冥火上人和赫連霸正在易土生身邊一左一右的飛馳,湊在他耳邊說道:「王爺,還有十里,看來他們是剎不住車了,肯定要追過來,我們該怎麼辦?!」易土生道:「逃,從小路逃,只有我們幾個高手,一直向前,憑著輕功踏過地雷陣,他們追的肯定更加起勁兒!」
冥火上人和赫連霸穿的都只是親兵的衣服,沒有變的高手的模樣,當下一左一右的發出呼哨:「敗了敗了,逃吧,逃吧,越遠越好,越遠越好!」那些敗兵果然遠遠逃走作鳥獸散,把他們的王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易土生你完了,還是趕快投降吧!」看到易土生落入了這種窘境之中,赤火溫和別勒那台更加確認此人必為所擒。易土生提馬控韁,馬鞭子死命的抽打,將戰馬臀打的一條條血痕,那戰馬撒了歡的向前跑,易土生連頭上的金盔都掉在了地上了。
眼看接近了地雷陣,易土生衝著兩旁的幾名高手使了個顏色,其中幾人各自逃了,只剩下易土生和冥火上人赫連霸等三人。三人大喝一聲勒住戰馬,同時揮刀將戰馬斬殺當場,厲聲喊道:「死則死矣,半點好處也不留給你們!」其實他們是怕戰馬沖入了地雷陣,把計劃給破壞了。
三人各自施展兵刃跟戰獒搏殺在一起,戰獒刀槍不入受過特殊的『訓獒師』培養,大約是常年用藥液浸泡過,總是刀槍不入,三人只得將三頭戰獒的眼睛刺瞎了,然後迅速向後退去,大聲驚呼:「抵擋不住,這玩意刀槍不入啊!」施展輕功,按照地雷陣中的特殊標記,足尖輕輕一點就是兩三丈,落下來的時候沒有地雷,再次縱躍,連續四五次之後,已經越過了地雷陣,但仍然向前狂奔。
到了這個地步,赤火溫和別勒那台的腦袋是徹底的發熱了,腦子裡閃爍的都是金子的光芒和無邊的榮耀,哪裡還會注意到這些細節,三柄大刀向前一揮,戰獒以其與生俱來的也行,迅速的達到了時速百里,義無反顧威風凜凜的沖入了地雷陣之中。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這些價值連城的巨獸一起全都被炸上了天,緊緊跟在後面的很多士兵也一起跟著了賬,來不及沖入地雷陣的戰獒野獸到了強烈衝擊波的震撼,有的直接被埋在揚起的塵土裡悶死,有的被炸的殘廢,有的則向後奔跑,似乎是有些神經失常了。獒犬再聰明,也不識得地雷,自然受驚。
赤火溫和別勒那台因為沖的太過於起勁了居然也受到了波及,彈片橫飛之下,一個滿臉開花,一個雙腿受傷,正想要撤退的時候,居然聽到易土生和另外兩名親兵站在尺許之外呵呵的大笑,而且還伸手指摘他們的騎術。
冥火上人笑道:「都說關西七衛的猛將騎術精良,我看怎麼像是狗兒爬一樣,你看他們雙腿居然都夾不住馬腹,這叫騎馬嗎?我看一會兒說不定被那匹公馬給起了,搞不好還要被公馬給辦了!」
赫連霸豪邁的說道:「可不是,我們漢人騎馬都是單手控韁,你看那位滿臉血紅的將軍,居然兩隻手抱著馬脖子,這像什麼話,比我們家的六歲的兒子還不如呢,再說了,馴馬不是靠長得醜就有效的,你就算把面孔塗抹的像閻王老爺一樣,它就會怕你了嗎?必須要有真本事才行,把臉孔弄的那麼恐怖,肯定是嚇唬戰馬的,我呸!」
別勒那台舉起雙手高聲喊道:「你們,你們這些汗人,毀掉了我們烏斯藏的國寶,我和你們沒完沒了,我們整個烏斯藏也和你們沒完沒了。」易土生笑罵道:「你自找的,我又沒去打你,你若好好呆在家裡,國寶也會好好的,現在搞得七零八落都是你自不量力造成的何苦由來怪我,瞎扯。」
易土生這邊拖延一下時間,陳子龍、祈秉忠、周守廉、應坤、尚可喜這些大將已經全都聽到了地雷聲聲,立即命令中軍點鼓三通,和易土生遙相呼應,易土生仰天長嘯,聲傳三五十里之外,這是飄香門的『千里傳音功』注重的是發生的技巧,即便是強如王天林,也未必能夠做得到,實在是一門秘法。
尚可喜立馬北面,數里之外的哨探,飛騎來報:「將軍,王爺那邊得手了,請速發兵,關西七衛的總攻已經開始,番哲兒手下軍兵將近有三十萬之眾。」
尚可喜獰笑道:「韃子雖然勇猛,又豈能逃得過王爺算計,今日算是死了!」抽出戰刀,在空中虛劈一下,揮手發令,九萬士兵分為三隊,前方三萬,中間三萬,後方三萬,在東北方西北方和中央列隊,布列成縱隊,以一種拉網的形勢,從北方山坡上面席捲下來,這是易土生提前吩咐好的。用現代的名詞叫做地毯式攻擊。
其他三個方面的將領陳子龍、周守廉、應坤,也是照著尚可喜這種做法做的。他們的軍隊遠在十五里之外,推進的速度非常之快,而且完全沒有輜重的累贅,全都是輕兵簡從,更加沒有重兵器隨身,配備的全市新式武器。至於那四千門神武大炮,易土生已經讓人藏在了山坡之上,表面培土作為偽裝,裝甲車也是如此,只要大軍一到立即就能使用。
對於這種戰車上的偽裝,易土生可謂是得心應手,這些都是現代軍事學的知識。二戰時期,德國第四集團軍隆美爾號稱沙漠之狐,其中第一原因就是因為他善於偽裝瞞哄敵人,要不是遇到了謹慎小心步步為營的蒙哥馬利,只怕沙漠平原之中還不可能有認識他的對手。隆美爾那一套,易土生學的得心應手,對付六七百年前的前輩,那當真是一騙一個準兒。
尚可喜等人兵馬強悍,浩浩蕩蕩滾盪而來,鼓聲如雷,號角齊鳴,無數隻旗幟從山坡上豎立起來,把剛剛衝到明軍大營十里之外的番哲兒的主力軍團包圍在了山坡下面,令旗揮動,分別從四個側翼包抄過來。
赤火溫和別勒那台見到這般可怖的情景小腦袋裡立即知道上當了。不單單是自己快完了,就連番哲兒的主力軍團也懸了。兩軍對圓,原先信心滿滿的蒙族軍團見山坡上黑壓壓的全是明軍,就好像突然之間日頭被大片大片的烏雲遮住了一般,嚇得驚慌失措,陣腳大亂。而此時,剛才敗走的朱梅高得功滿桂劉宗敏四將,已經帶著人重新從營寨之中殺了出來,易土生指揮他們從左右兩翼直接切入地方的軍陣。兩軍對壘,呼喝之聲,慘叫之聲頓時響起,一會兒的功夫,赤火溫手下的殘軍全都被殺敗,丟棄了刀劍弓矢,向後逃竄,那勢頭可比來的時候猛烈十倍。
這支敗軍向後一衝,就好像是洪水爆發完全失去了人性,暴土揚塵的進入了位於五里之外的番哲兒的軍團之中,自相殘殺是免不了的。尚可喜等四員大將,聽到易土生在遠處嘯聲又起,知道這是總攻的命令,立即下令四千門大炮一起開炮。
還是那句話: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易土生本來擔心在這平原地帶,蒙族人又是善於化整為零,害怕他們四散奔逃,讓大炮失去了攻擊目標,所以設計讓朱梅等人先殺退赤火溫,讓他們軍陣混亂,失去統一指揮統一號令,到時候想跑都難了。
事情果然與他預料的不差分毫,混亂之中萬炮齊發,那種威力足夠撼動天地,就算是百里之外的牧人也感到熱浪襲人百草摧折大地晃動,紛紛都以為是地震來了,幸虧當時沒有玻璃,否則幾百里內只怕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天崩地裂,鬼哭神嚎。
大炮轟擊了將近一個時辰,明軍的炮彈基本上打光了,當然營寨中還有不過也來不及運輸,再說誠如易土生所料,地方該死的已經死了,不該死的已經星散,用大炮去打象群不成問題,但是打蚊子絕沒有可能。所以他再次長嘯,意思是命令所有的部隊捨棄大炮開始向中央集結,殲滅所剩的殘餘部隊。
九隊人馬從四個方向雪崩一般從四個方向殺將下來,離著老遠就開始放槍,敵人的弓箭沒有進入射程,已經被擊落馬背,而且他們注意到每一個方位都出現了一個鋼鐵打造的大怪物(裝甲車),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的怪響碾壓了過來,不時的向外發炮,有人跑得慢了頓時就被壓成肉餅。
有的蒙族將軍急了,衝上前去抽出腰刀就砍,接過刀斷成好幾截,有人發現這東西裡面有人操控,料想必然是戰車一類的玩意,跳上去想要搶奪殺人,結果被機槍掃落了下來,試了幾次再沒有人敢上前來了。裝甲車和步槍兵,橫衝直闖,碾壓一切,上面炮彈呼嘯,下面子彈飛馳,殺的敵軍抱頭鼠竄,幾十萬兵馬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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