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沒說話。
烏芸心裡在想什麼她多少有點數,有些埋怨也沒有用。
「對不起。
」烏芸靠近江柚,真誠道歉。
江柚自知烏芸現在雖然是在道歉,要是再讓她選擇,她一定還是會告訴韓唯的。
果然,秘密只有不從自己嘴巴說出去,就能成為秘密。
「算了。
」江柚也不想說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能怎麼樣呢。
烏芸注意著江柚的臉色,正想再說什麼,忽然就看到幾個人進來了。
因為陸銘穿得非常顯眼,再加上那四個人都是俊男美女,進來就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不得不多看幾眼。
「明淮!」烏芸輕扒了一下江柚的手臂。
江柚的身體瞬間就繃緊了。
她順著烏芸的視線看過去,便見明淮單手插兜,右手夾著煙,偏頭和旁邊的女人說著話。
陸銘和閆闕在他們身後,幾個人的出現,實在是扎眼。
江柚不知道明淮有沒有看到自己,但是陸銘肯定是看到了。
陸銘看她的眼神很冷漠,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不對,比陌生人更熟一點的仇人。
前兩個人有說有笑從她們面前走過,後兩個人冷著臉睨著她。
江柚緊握著水杯,心跳得又快又強烈。
空氣里,她捕捉到了明淮身上那熟悉的淡淡味道。
當然,還夾雜著她不熟悉,但是有著非常霸道的女性香水味。
那是屬於他身邊那個女人的。
原本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回了頭,像是在和陸銘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卻非常準確地看向了江柚。
江柚還在確定,女人已經笑著回了頭。
他們幾個人往裡面的包廂去了。
「那女人是誰啊」烏芸還看著那邊,「她竟然和明淮關係那麼好。
」江柚喝著水,她這會兒真的很想喝口酒。
「不知道。
」江柚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只從姚星月的口中得知姓林。
看得出來,那個女人是比韋雯更能夠接近明淮的人。
他們走在一起,很般配。
「你們還沒有離,他怎麼能這樣」烏芸替江柚打抱不平。
江柚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和明淮之間的那點事,除了自己,誰又能懂其實,明淮也沒有錯。
「我去上個洗手間。
」江柚放下了水杯,去了洗手間。
她從格間裡出來,就看到那個和明淮在一起的女人站在鏡子前,正在補妝。
江柚故作鎮定的洗手。
「你就是江柚」女人塗著口紅,從鏡子裡看了眼江柚。
江柚就知道她之前看她的那一眼不是白看的。
女人打量的眼神裡帶著審視,之後便是不屑。
江柚看得一清二楚。
她抽了紙巾擦手,「你哪位」「林羽。
」女人大大方方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江柚把紙巾丟進垃圾桶里,「你有事」「自己的男人都敢舉報,你這顆心怕是黑的吧。
」林羽睨著她,眼裡滿是厭惡。
江柚胸口很悶沉。
她記得姚星月說過,是這位林小姐去把明淮從警局撈出來的。
作為明淮的妻子,她卻叫人去抓。
相比起來,林羽才是有情有義的那一個。
而她,是沒有心的。
「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個嗎」江柚面向她,就算心頭有再多的刺痛,還得挺直了腰杆面對別人的質疑。
「我就是想看看明淮這些年,跟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
他一個不婚主義,到底是被什麼樣的女人說服進了婚姻的牢籠。
最後,被枕邊人從後面狠狠地捅了一刀。
」林羽放下了口紅,收拾了東西,面向江柚,眸光凌厲,「這一次的事情他不計較,我也可以不計較。
但是我希望你,別再出現在他面前了。
」江柚眯眸,「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這樣的話」林羽靠近江柚,眼神透著狠勁,「誰要是傷害明淮,我就跟誰勢不兩立。
不管弄什麼辦法,我都會讓你在市無法立足。
你,包括你的家人。
」說完,林羽睨了一眼江柚,「你沒有給明淮一個讓他覺得被愛包圍的婚姻。
就別在他面前出現了。
」她路過江柚的時候,用力地撞了一下江柚的肩膀。
江柚沒注意,也失了神,腳下沒站穩,撞到了牆壁上,手撐著洗手台面,穩住了。
她撐著台面,站直了身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其實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這些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怎麼過。
除了上班,都是渾渾噩噩的。
其實林羽有一句話讓她很愧疚。
就是她打破了明淮不婚主義的界限,卻又親手破壞了他們的婚姻。
就像是把人從已經適應的黑暗裡拽出來適應陽光,在陽光下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她再一次把人推進了黑暗裡。
她苦澀一笑,她又何嘗不想跟明淮白頭到老在底線和道德面前,她擁有的愛情好像變得不那麼真實了。
她洗了一把臉,才走出去。
抬眸間,她看到明淮站在門口,靠著牆,抽著煙。
煙霧繚繞,四目相對,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隔著萬重山。
江柚嘴唇動了動,她想說點什麼,只是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看得出來,明淮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心情沉到了谷底,她也沒有那麼厚臉皮再貼上去。
收回了視線,從他面前走過,她的心不由控制地提到了嗓子眼。
有那麼一刻的期待,期待著他會拉住她的手。
已經錯身很遠,她聽到後面洗手間關門的聲音。
回頭,明淮已經不在那裡了。
江柚莫名的鼻子酸澀,喉嚨發緊。
她睜大了眼睛,深呼吸,走向烏芸,拿上了包包,「我走了。
」烏芸看出她的心情不好,自然不會任由她一個人走。
她們走出了娛樂城門口,這麼不巧,又看到了林羽,陸銘和閆闕。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他們齊齊看向江柚,江柚避開了他們的視線。
「江老師。
」陸銘突然高喊她。
江柚身形一頓,面向陸銘。
陸銘沒有走近她,保持著兩米遠的距離,揚著聲問她,「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麼做到深愛著淮哥,又給他捅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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