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華苦笑一陣,照樣給她穿好,總比沒有好吧?
忙活了一陣,一頭大汗啊。劉睿華鬱悶道:「這還真不是人幹的事!長這麼大我還沒有服侍過女人穿衣服呢。難道,我還有做『舞男』的潛質?」
搞好小婷,劉睿華拿出那些毛巾丟到吧檯毛巾回收桶,第二天清潔工會洗。想想那些擦過那的毛巾再用來擦客戶的臉?劉睿華就惡寒,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拿舞廳熱毛巾擦臉了。
放好毛巾,劉睿華回包廂拿出自己洗澡的毛巾,到洗手間用冷水上上下下把自己沖了一個遍!彷佛要把身心一起洗乾淨一樣。
沖了一個澡,劉睿華拿起傳呼機和手機一看,二者的時間果然是一致了。但是劉睿華知道,到了第二天,手機又會比傳呼機快一分鐘!
這年頭,根本就沒有數字移動信號,因此劉睿華空有一個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手機,但也沒有辦法使用。只能依靠傳呼機聯繫了。
看到已經早晨5點了?必須要趕快睡覺了。
劉睿華把被子給小婷蓋上,自己用衣服蓋著肚子,等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劉睿華感到外面有很多女孩子在嘰嘰喳喳說話?然後自己包廂門也被人用力推開了。
為什麼說是用力呢?因為劉睿華睡前拿了一個沙發把門頂住了。
門被推開後,緊接著一個部長走了進來,打開了包廂燈,一下子就看到起身望著她的劉睿華和露出一頭長髮還在酣睡的小婷,那個部長就啊一聲驚叫起來!她以為是老闆的朋友在裡面?因為那時經常有老闆朋友在包廂裡面和小姐們「做生意」。
等看到是劉睿華時,她就大聲道:「好呀,沒聽羅總說過舞廳內部員工不准談戀愛嗎?更不用說你們在包廂做這個了!這事我一定要告訴羅總!你不過是一個臨時來夜總會的,還敢這樣?」
劉睿華拍了下腦袋記起這個部長叫什麼蕭芸?她也是羅老闆的菜。她對在音控室裡面打燈光的張麗莉很是警惕防守。劉睿華和張麗莉不錯,於是這個蕭芸對劉睿華也是很有看法。
「蕭芸,你和羅老闆說?真是笑話,那你去說吧!」劉睿華怕什麼?自己憑技術吃飯,根本用不著委曲求全。
這時小婷被驚醒了,她爬起來先看到了身上的被子,再看到自己身上穿戴整齊,而且聞了聞身上好像很乾淨?然後她迷迷糊糊轉頭看到了另一個沙發上的劉睿華,心裡一驚:「啊,我怎麼在這裡?哦,好像自己想陪一下劉睿華,感謝他救了自己的好朋友吳小霞?後來自己好像還把他衣服給扒了吧?」至於最後有沒有做,小婷現在暫時記不清了。
空調是中央空調,24小時,包廂挺冷。看著劉睿華衣服的位置,小婷就知道昨晚他是蓋著一件衣服睡覺!小婷一陣感動,差點哭出來!
吳小霞急著湊錢要來夜總會,可是吳小霞一個人又不敢你。於是小婷一咬牙,就來到了這裡!沒想到,才幾天她就染上了毒癮?之後,小婷就有點麻木不仁了!對男人也是非常敵視。
但劉睿華的舉動令小婷冰冷的心中掉進了一顆火炭!她含著淚對劉睿華說:「你……你把被子給我蓋,那你怎麼辦?就蓋那一件衣服,你不冷嗎?」說完眼淚真流了出來。
劉睿華目瞪口呆地看著潸然淚下的小婷,心想不會吧?這大小姐是不是毒癮還沒過?
邊上蕭芸看著她大吼一陣,2人不但沒理她,反而視她如無物,竟然在她面前卿卿我我、郎情妾意起來,就更氣了,再次發瘋狂吼一陣。
這一下小婷可清醒過來了。嗯,敢罵本小姐和劉睿華是姦夫淫-婦?自己無所謂,劉睿華可是正人君子,怎麼能冤枉他?
於是小婷赤著腳從沙發上蹦下來,拿出「極品小姐」的潑辣和素質,進行了有理、有利、有節、有效的強力回擊,猛烈的火力把小紅一下就打啞了!
看到2女都用川話激烈爭吵。劉睿華感到頭疼無比。
他趕快收拾好東西,把東西放在音控室柜子里。此時身上傳呼機響了,劉睿華一看:75?這是歌舞團的信號,就說要到歌舞團,歌舞團裡面有演出意思。92年還沒有中文尋呼機,只能用數字暗號了。
這時,劉睿華需要快刀斬亂麻,他上前吼道:「住嘴,都他媽別吵了!」
然後劉睿華過去小聲對蕭芸說:「我知道你是羅老闆的馬子,羅老闆對我非常看重,要想晚上不被他修理,你給我趁早閉嘴!」
那個蕭芸一聽馬上偃旗息鼓了,真閉嘴了。
劉睿華說:「反正老子沒做什麼?作為男人我總不能把人家趕出包廂吧?還有就憑她蓋著我的被子就說我們是姦夫淫-婦?這也太牽強了吧?」
小婷此時又激動道:「謝謝你,你讓我今天再次找到了做『人』的感覺。這幾天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都不知道為什麼活著……真得很感謝你!」
劉睿華笑道:「謝什麼?你要真感謝我,那把毒給我戒了!然後最好不要再做小姐了。哦,我會幫你的,你放心!」
小婷激動地點了點是頭,劉睿華看了看傳呼機道:「你們別鬧了!蕭芸,你要敢再鬧,我就把我的全部技術教給張麗莉!到時候,張麗莉燈光厲害了,羅老闆對她會更看重!」
蕭芸一驚,咬一咬牙,趕快抱著小婷道:「哎呀,劉睿華,你說什麼呢?剛才我只是和你們開個玩笑!我和小婷可是老鄉,怎麼能鬧呢?」
小婷一撇嘴,沒有說話。
劉睿華點頭道:「好了,我有急事要出去!」
劉睿華出了門之後,一看傳呼機就暈了!到現在已經傳呼很多次了,現在自己到歌舞團,真是晚了!歌舞團里本來就有一個叫葉振娛的音響師和自己爭奪,現在怕是麻煩了。
著急地身手攔了一輛的士,上車後劉睿華喊道:「快點,去歌舞團!」
急急忙忙來到了歌舞團,看門的老大爺喊道:「喂,劉睿華,別進去了,梁團長說讓你去藝術劇院,我們團在那裡演出呢。」
「啊?今天也不是什麼節假日,怎麼又有演出?好,謝謝,我走了!」劉睿華說完,伸手攔了一輛摩托車,向藝術劇院呢駛去。
匆匆忙忙到了藝術劇院,劉睿華拿出歌舞團的工作證,進入了後台音控室。
「劉睿華,你搞什麼?昨天打電話到你們夜總會,說找不到你的人!今天傳呼你多少次,你才來!好了,你先靠邊吧,我已經讓葉振娛負責這場演出的調音了。」梁團長看到劉睿華現在才來,就沒好氣說道。
「我……早上沒有聽到傳呼,不好意思啊。葉振娛,就麻煩你了!」劉睿華對自己的競爭對手葉振娛笑了笑,然後就靠邊了。
「啊?」葉振娛和梁團長都愣了。劉睿華的工作被頂替了,他為什麼這樣無動於衷?
「嘿嘿……」劉睿華笑了笑。現在他是什麼人?不要說是一個歌舞團的音響師,就是央視的音響師丟掉了,劉睿華也會覺得無所謂。
接下來,演出順利進行。
劉睿華觀看了一下葉振娛的操作,心中暗自點頭。在這個年代,能有這麼高水平的音響師,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現在全國都是改革開放,幾大經濟特區非常火熱。韓江經濟特區歌舞團的工作會有多麼大的吸引力?因此,葉振娛能有這麼高的水平,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演出進行一半時,葉振娛突然道:「睿華,我……要去下洗手間……」
劉睿華站起來道:「那你去吧,我來接替你。」
「謝謝!」葉振娛對劉睿華不好意思笑了笑,著急地跑了出去。
這時,一個女歌手上場,劉睿華將調音台的上話筒音量、混響音量打開,然後放了演出的伴奏帶。
一開始,女歌手演出正常,只不過後來話筒竟然沒有聲音了?女歌手在舞台上急得團團亂轉!
「怎麼回事?」歌舞團的調音台比較先進,可以單路監聽。劉睿華趕快帶上監聽耳機,監聽了女歌手這一路話筒通道。
「線斷了?不對,如果線斷了雜音很大!難道……」監聽耳機裡面沒有聲音,只有線路本底噪聲的「沙沙」聲音。
現在,劉睿華已經判斷出了故障,但是這個故障劉睿華無法排除!為什麼呢?因為是這個女歌手故意拔掉了話筒!
「怎麼回事?今天市委市政府領導都有啊,劉睿華,這種演出你都敢出洋相?你是不是故意的?是因為葉振娛頂替了你你故意破壞演出是不是?」梁團長這個時跑過了火了。
劉睿華嘆息一聲道:「好了梁團長,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我也是臨時工,你想怎麼樣就明說吧。」
這時,葉振娛跑了進來,急道:「怎麼回事?」說完,他就手忙腳亂摸了下調音台!這一刻,奇蹟發生了--話筒竟然恢復正常有聲音了?女歌手立刻開始正常演唱了。
梁團長這時指著你劉睿華火道:「你看看,你看看,什麼叫水平?啊?你和葉振娛的水平誰高誰低,不用我說了吧?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個機會……」
劉睿華打斷道:「好了,梁團長,謝謝你之前對我的關照。嗯,這是我的工作證,從現在開始,我就正式離開歌舞團了!」
「什麼?」梁團長下意識接過劉睿華手裡的工作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只是想打壓一下劉睿華,讓葉振娛做主音響師,誰知道劉睿華乾脆走人了?
「葉振娛,加油!我走了!」劉睿華拍了拍葉振娛的肩膀,對梁團長笑了笑,就走出了藝術劇院。
「啊,天是那麼藍,空氣是那麼清晰!從今天開始,我的美好生活就要開始了!上什麼班?哥們就喜歡自由自在!」劉睿華張開雙臂,感覺心情很不錯。
劉睿華喜歡自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人管,那樣多好?因此,家裡面想讓劉睿華去當兵、去國家正式單位,劉睿華都不以為然。
下午,劉睿華好好出去玩了一下,然後晚上才回到夜總會。
張麗莉看到劉睿華就急道:「你可回來了,壞了,出大事了!」
被張麗莉拉進了音控室,劉睿華暈道:「幹什麼呀?什麼大事?是不是我們的姦情被發現了?我早說讓你小心點嘛!」
「呸!別開玩笑了!真是有事,蕭芸給老闆介紹了一個燈光高手!據說燈光很厲害!過幾天來試一下。這……很明顯就是要頂替我啊!」張麗莉現在很著急。
劉睿華愣道:「不會吧?那個蕭芸,真夠陰險!表面說沒事,暗地裡對我們下手?放心吧,有我在,別人休想打進來!」
張麗莉興奮道:「好,我就知道關鍵時刻你靠得住!」
劉睿華想了想又道:「張麗莉,自己強大才能不受別人欺負。你啊,只是打燈光是沒有前途的!想學音響嗎?我教你!」
「音響?當然想!可是……那些音響師都很保守,從來不教人的。你為什麼要教我?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張麗莉看著劉睿華有點發懵。這年頭會音響的人鳳毛麟角,一個個都保守得要死。
劉睿華笑道:「想什麼呢你?放心,我不保守,現在就和你說下,保證你兩天之內完全會操作這裡的音響。當然,只是會操作沒有用,音響師要懂音樂、懂電聲,需要學會很多很複雜的知識。因此,沒有半年,都不敢說會!沒有五年以上的經驗,成不了一名合格的音響師!」
張麗莉一翻白眼道:「啊?五年?劉睿華,你才多大?」
劉睿華笑道:「我十歲就開始學音響好不好?行了,開始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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