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華夏碩果存在為數不多,從開國走到如今的老將,吳興自從患上這個所謂的這都厭食症,就清楚他去見那些老戰友的時間不長了。能活到現在,說實話吳興已經覺得滿足,可偏偏這種病不是什麼急病,匆匆之下還見不了馬克思。
更令吳興變成現在這易動怒的脾氣,很大原因就是那些專家,竟給他開出一個方向。採用插管的方式,來延續他的生命。這對軍伍出身的吳興而言,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來的痛快。可就他現在這個身份,輕易間別說家人不會放棄對他的治療,就是國家也不希望這碩果僅存的元老離開。
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每天吃不下東西,喝水都變得異常困難,僅靠打點滴延續生命。這對吳興而言,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折磨。這心情能好才怪呢!更別說,其它戰友要麼戰死沙場,要麼也是在病中去世,可他卻攤上個如同餓死的病症,自然就越發易怒了。
其實他心中何嘗不知道,以他的身份這華夏的部下不說有一千,八百自然都是少數。每天看著那些部下過昫寒送暖,吳興知道他們是好意。可他不願意,在這些老部下面前,丟掉身為老首長的尊嚴。何況,他清楚一時半會他還死不了!
現在突然聽到這病有治,吳興自然覺得有些意外。這並非說他怕死,而是能多活幾年總是好事。而且在吳興看來,只要不做個餓死鬼,那怕能吃上頓痛快的飽飯,喝上幾兩好酒他就真的死而無憾。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時,他現在的喉嚨如同堵塞了一樣,喝水都費事的很。何談吃飯喝酒呢?
覺得趙虎這位老部下,今天帶來這個眼神平靜的年青人,是他成就現在這個身份以來。第一個敢直言不諱反駁,還言語中有絲不敬的年青人。單憑這份勇氣,吳興覺得對方要麼真有本事,要麼就是個愣頭青。可韓安康怎麼看也象傻子啊!
在聽到韓安康僅憑肉眼觀察,就知道他被兒子跟保健醫生,強行斷酒造成現在的病症。吳興心裡自然樂開了花,想著要是能治好病,又能每天喝點小酒。那日子怕是逍遙的很啊!
至於身為兒子的吳保國,聽到好心還辦成了壞事,趕忙解釋道:「韓醫生,你說的確實不錯,去年父親的保健醫生說父親的酒精肝很嚴重,如果不戒酒會影響健康。我們也是出於對父親身體的擔心,才勸父親把酒戒了。難道這酒還戒錯了?」
面對吳保國有些不可思議般的詢問,韓安康點頭道:「酒精傷肝的道理誰都清楚,可關鍵老爺子這酒齡怕是比他歲數也小不了多少。加上他都這個年紀,打從喝酒估計都沒戒過酒,突然給他斷了,不出問題才怪呢!
相信吳將軍也聽過,有些長年抽菸的老煙槍,抽菸的時候雖然時常有些小毛病,但至少生活自理沒問題。突然斷掉煙,一下子就不行了。這跟老爺子的病症,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雖然老爺子現在這個病症,不全是戒酒造成,但戒酒確實是個誘因。
因為老爺子酒齡長,他身體器官都習慣了酒精的存在。說的直白點,老爺子有酒癮,他身體的消化器官同樣有癮。突然一下子給它們斷了,不造反才怪呢!」
覺得韓安康這番話說到心坎上的吳興,也不管一臉錯愕的兒子,嚷嚷道:「兔崽子,聽到沒?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你老子我喝了一輩子酒,那能隨便戒的呢?現在知道是你們錯了吧?還是人家醫生明事理,趕緊把你們藏掉我的酒拿出來,我要喝兩口!」
對於這個問題,吳保國卻沒理會父親的嚷嚷,反倒看了一眼韓安康。見韓安康微笑道:「吳將軍,你將老爺子以前常喝的酒,拿出一瓶來。另外拿個一兩左右的小杯,他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一次喝太多。但喝個一兩,對接下來我的治療還是有所幫助。
不管任何病症,保持一個樂觀開心的心情,也會促進病情的好轉。老爺子現在這種情況,更多還是鬱結所致,越著急這病症就越重。讓他稍稍緩解一下心情,更有助於他病情的恢復。更何況,有我在這裡看著,閻王爺想要帶走老爺子,也要問我肯不肯。」
一聽這話,吳興就笑著拍了韓安康一肩膀大笑道:「好,這話老子聽著高興。就沖你小子這脾氣,我就把這條老命交給你了。只要能讓我吃頓飽飯,喝頓好酒。讓我立馬去見馬克思,我也了無遺憾了。」
見自己總算取得了病人的信任,韓安康心中長鬆一口氣,臉上卻無奈的道:「老爺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嘛!怎麼能吃頓飽飯喝頓酒就離開,怎麼著我出手,也要讓你老在享受個三五年快活日子嘛!」
在場都是聰明人,能從韓安康話中聽出,眼前這位老爺子能渡過眼前這劫,怕是也只有三五個年頭好活。為此,身為兒子的吳保國多少有些傷心,就連這會過來的趙虎跟劉剛,也顯得有些神情不舒服。
唯有吳興顯得很想的快,笑罵道:「看看你們都是什麼表情?能活三五年,老子都近百歲了,你們還想讓我變成老而不死不成?我覺得這娃子就比你們灑脫,也敢有什麼說什麼。算了,今天看在小醫生的份上,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趕緊把酒拿來,我要跟這位小醫生好好喝兩杯。另外告訴外面的人,不要再跟我請什麼專家了。我的病就讓他治,不管能不能好不准任何人找他麻煩。敢在我吳大炮面前講真話的,我都喜歡。其它那些專家,一個個乖的跟娘們似的,老子看著心煩。」
儘管清楚韓安康把握病人的脾性很厲害,可趙虎還是沒想到,這位老首長這麼快就接受了韓安康。從他剛才那番話,不然聽出這是對韓安康的保護。
唯有韓安康故作不滿的道:「吳將軍,我收回剛才的話,老爺子還是不相信我的本領。將他一兩的酒量,扣到只准喝半兩。另外,我姓韓。可以叫我小韓,卻不能叫我小醫生。不然,半兩酒也取消!」
望著一臉錯愕表情的吳興,片刻之間哈哈大笑道:「行,行,算我說錯話。以後就叫你小韓,看在我承認錯誤的份上,這酒能不能不扣啊?話說這一年多,我都沒聞過酒啥味道,這一兩本就不夠喝。再扣不是扣了老命嗎?」
面對故作求饒狀的吳興,韓安康也是準備老人已經接受他,就意味著不會對他言語產生氣憤。才點頭道:「嗯,知錯能改是個好同志,那今天破例給你喝一兩吧!吳將軍,你先把酒拿來,我先給老爺子施一下針。不然,就老爺子現在這個情況,怕是喝酒也喝的不舒服。」
聽到這裡,吳保國也不再遲疑,很快匆匆返回家裡的酒窖中,將父親常年喝的陳年矛台拎了一瓶出來。望著父親看到酒瓶子兩眼放光,吳保國也不敢多說什麼,直接把酒遞到韓安康手中。因為他也清楚,這位父親現在估計只會聽這位小醫生的話。
見吳興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韓安康卻笑著道:「放心,這酒先放在我這裡,說讓你喝上酒就一定能喝上。不急!吳將軍,能找張硬板床嗎?讓老爺子躺著,我給他施針之後,相信他喝了這些酒,應該能喝一些清淡的流質食物。
這病有段時間,所以不能一次性暴飲暴食,循序漸進半個月左右。等嚕醒他的身體機能復甦,保持正常的飲食跟休息,老爺子相信不會存在任何問題了。」
一聽只需要半個月,就能讓父親擺脫目前的困境,吳保國心中的大石總算放心了下來。很快讓兩位在暗處的警衛,抬來了一張行軍床,放在了父親吊點滴的院子裡。期待著這位趙虎跟劉剛,聯名保薦的小醫生,如何治療他的父親。
將吳興手上的點滴撥掉,韓安康親自扶著這位還盯著酒瓶,不捨得轉眼的老爺子躺倒行軍床上。見對方注意力還在酒瓶上,韓安康也感嘆這位老爺子,還真是個愛酒之人。
裝做有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這位老爺子也是聰明人,趕緊把眼神轉過來乖乖的躺好。這一幕落到吳保國等人心中,也是即欣喜又驚訝。畢竟,自從母親去世之後,能讓這位面對槍林彈雨眉頭都不皺的鐵血戰將,如此低聲下氣的人真不多啊!
考慮到行針不能受影響,韓安康告訴吳保國,在行針期間不要讓人打擾。為此,不用吳保國吩咐,那兩個站在旁邊的警衛,得到吳保國點頭的動作之後。很快就出現同樣打扮的警衛,將院子團團守護了起來。
看到一切準備措施做好,韓安康收斂起剛才輕鬆的表情,將纏在手上的古樸針包取下來。並將一個小酒精燈給點著,開始準備第一次的施針治療。不管他承不承認,眼前老人的身份,決定他在治療的過程中,不能出任何差錯。因此,不集中精神自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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