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子魚聽到這句話後,還真的不再和顧清婉糾纏了。愛字閣 m.aizige.com
顧清婉目送著林子魚,心中卻是一陣疑惑。這兩宮太后的關係雖不曾特別差,可裡面到底是有齷齪的,這林太后此時說想她這不是貓哭耗子嘛。
「小主,這林小主怎麼了?」跟在顧清婉身後的玉容疑惑的問道。
顧清婉無語凝咽,其實她也想知道林子魚究竟在抽什麼瘋?
初夏時節,連林蔭小道皆是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花草的芬芳夾雜著青草的氣息,在鼻尖縈繞,讓人不由一吐心中濁氣,這樣自然的氣息著實沁人心脾。
可是顧清婉走了沒多久,便聽見前面傳來嘈雜聲,似還有女子的痛呼尖叫聲。
「小主,要不先讓奴婢上前看看吧。」玉容擔心地看著顧清婉。
倒是旁邊的小六子立即道:「玉容姐姐,還是讓奴婢去看看吧。奴婢對這宮裡的主子們都熟。」
顧清婉剛點頭,就聽見那邊又傳來一聲悽厲的叫聲。
「罷了,都到了這,想躲也是來不及的。我們到時隨機行事便是。」說完,顧清婉便理了理自個身上的宮裝,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最壞的情況不是。
還未走近,便看見一太監模樣的人用盡力氣掌摑一跪在地上的宮女,而旁邊一身穿紫色宮裝的俏麗少女則跪在地上抽泣。
「小主,是柔妃娘娘。」
玉容瞧著那邊的情況立即悄聲問:「小主,要不我們避一避?」
而這時顧清婉見著柔妃身邊的宮女朝這邊望過來,隨後又附在柔妃耳邊說了幾句。她立即就明白,人家都已經看見自己了,還避什麼呢。
「是禍躲不過,走吧,隨我去給柔妃娘娘請安。哪有遇見娘娘不上前請安的道理呢。」
顧清婉眯了眯眼睛,遠遠便看見被眾人圍在中央的宮裝麗人。淡紫色的宮裝上繡雲霞,而行雲流水般的意境讓一件宮裝似成了一件藝術品,因著陽光的折射裙擺似是折射出五彩光芒,而身著這身宮裝的人卻是比這藝術品更精緻。
這便是柔妃?原來這便是柔妃啊。果然啊。
當顧清婉終於見到這位寵冠後宮的寵妃時,心頭顛倒反覆的卻只有這幾句話,她一向知道自個相貌精緻,可是比這柔妃卻仍是差了一分。不過顧清婉的氣質是脫俗清麗,而這柔妃當中當得起這柔字啊。
即使只是站在那,顧清婉都能感覺她身上那股弱柳扶風的姿態,而寬大宮裝穿在她身上似是有了羽化飛仙的味道。她相貌是比不上婉昭儀洛淺寧,可是奪魄勾魂的姿態卻是婉昭儀及不上的。
「嬪妾修華顧氏給柔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顧清婉上前兩步便恭敬地行禮,可是過了許久都沒有聽到讓她起身的聲音。
氣質卻是不錯,可這為人似乎是頗為囂張,這柔妃如何讓皇帝如此鍾情於她的?難不成還真有真愛這回事?
顧清婉的心一寸寸下沉,她可不希望自個見證一對順治與董鄂妃式的愛情,因為她不想成為他們愛情之下的悲劇。
在這後宮因美貌得寵的女人並不可怕,因為總有色衰愛弛的一日。
可那些看似囂張卻寵冠三宮的人,卻是最可怕的,因為她們總有讓帝王特別上心的優點,而這優點是別人不曾有的。
這七月的已是日頭漸長,連陽光都比前幾日烈了些。別說古代從未運動鍛煉過身體的嬌小姐受不住,便是擱現代都有人在夏天中暑。
顧清婉彎曲著膝蓋長久不得起身,她雖知這是柔妃給自己的下馬威,卻也得接著。直到一個幽幽地聲音傳來。
「起吧,看來本宮頗久不在這後宮走動,這新入宮的妹妹可真是一個都不認識,」柔妃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倒是清泉流過般煞是好聽,:「不過雖是新人,這該守的規矩卻是得好好學習的。」
「柔妃娘娘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這荷塘中的荷花是不能摘的,」被掌嘴的宮女此時更是不停的磕頭,顧清婉瞧著她的額頭都是磕破了,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場景倒是頗為血腥。
「這宮女若是得罪了娘娘,娘娘交與皇后娘娘處理,想必皇后必是會嚴懲的。」顧清婉瞧著小丫頭又驚恐又害怕的模樣,心中終究還是不忍的。
也許在這後宮是真的不能心軟,可她畢竟是受了三十年現代教育的人,見義勇為這四個字不可能因為兩年就完全被抹去。
柔妃雖是看著她可臉上卻沒有表情,口吻依舊是柔柔可語氣中帶著幾分狠厲:「看來顧修華是覺得本宮濫用私刑了,亦或是你覺得本宮沒資格處置這麼個小丫頭?」
顧清婉正要回話,便見柔妃一個眼神過來,眉宇間本就略帶英氣的人此時更是氣勢十足,:「這就是顧修華你的規矩,本宮處罰一不守規矩的宮女豈容你插話?」
原本以為是一朵白蓮花,可沒想到顧清婉觸到的卻是一株仙人掌。
「娘娘這日頭已經上來了,要不您先回去,奴婢去看看吧。」夏紅瞧著婉昭儀額頭上的點點汗珠,拿出手帕恭敬地遞給她後問道。
婉昭儀臉上露出一絲不耐,她素來怕熱,可為了這東西卻也寧願自個親自過來看的。她輕聲道:「不妨,本宮還受得住。眼看這觀荷節快到了,皇上素來最愛這荷花,是以本宮得親自瞧瞧那一池荷花去。」
這宮中大小池塘多的是,因著當今聖上最愛的是荷花,所以這內務府的人便迎合他的喜好,春日裡將這絕大多數池塘種上了荷花。
柔妃進宮第一年便哄得皇上將其中一種滿千瓣荷的池塘,以她的名字著了命,謂之『玉荷池』。而這婉昭儀也著實是個好手段,第二年居然哄得皇上給另一池塘以她名字命名。
雖說這池塘只是以她們的名字命名而已,可其他那些個妃嬪等閒是不會來此的,畢竟誰都不想戳了自個的心。
「娘娘,那前面似乎是柔妃娘娘,」站在婉昭儀另一側的綠蕪遠遠便看見這邊的人。
婉昭儀也抬頭看向那處,只遠遠瞧著似乎有人跪著。
「娘娘跪著的好像是顧修儀,」夏紅說這話時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綠蕪有點猶豫地問:「娘娘那邊是玉荷池,咱們過去嗎?」
婉昭儀有帕子掩了掩嘴角,口吻愉悅道:「過去,當然要過去,有這麼好看的一場戲,咱們怎麼能錯過。」
「臣妾見過柔妃,」婉昭儀乃是九嬪之首,這身份上也只是只比柔妃差了一層,於是她也只是福了福身子。
婉昭儀瞧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立即吃驚道:「這不是顧修儀?怎得跪在地上了?」
見柔妃不說話,婉昭儀繼續道:「這顧修儀自進宮以來便頗受皇上喜愛,連皇后娘娘都誇讚她規矩周全,今個倒是奇了,居然開罪了姐姐。」
婉昭儀雖說的是顧清婉不好,可明里暗裡都說顧清婉規矩周全,還不是暗示柔妃仗勢欺人,隨意體罰低位宮妃。
「那不開眼的丫頭居然摘了本宮池塘中的荷花,不知妹妹你說她該不該罰啊?」柔妃此時又恢復了原先柔柔弱弱地模樣,連說話都透著幾分和氣,只是問的這話可絕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和氣的主子。
婉昭儀豐潤柔、軟地唇瓣揚起好看的弧度,她看向柔妃道:「既是宮女不守規矩,那就應該交了內務府處罰由皇后娘娘定奪,姐姐何必受累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婉昭儀這話往深里說那絕對是誅心,她話中意思便是柔妃做了皇后該做的事情,那就是說她有覬覦後位的心思。
柔妃聽聞後冷冷一笑,隨後看向那池塘道:「也罷,左右今年的觀荷節本宮是不便於各位姐妹在一處樂的,倒是妹妹你得當點心了,如今這宮中才貌雙全的妹妹多了起來,這觀荷節的頭名卻是不好定奪的。」
說這話時,她的雙手卻是從始自中皆放於小腹處,婉昭儀的眼中的利刃早已經一遍遍射了過去。
「好了,你們都起吧。本宮亦不是苛刻之人,只是這犯錯就是應該受罰的,不然下次說不準還會繼續放錯。」
「這丫頭衝撞娘娘在前,自是應該受到懲罰的,只是娘娘如今懷有龍胎萬不可為這麼個不知規矩的小丫頭動了氣。」
顧清婉說的有理有據,既不輕狂也不卑微。柔妃仔細地看她,隨後道:「看來本宮剛剛說錯了,顧修華的規矩果真如皇后誇讚的那般周全,倒是本宮小瞧了你。」
此時顧清婉的頭垂的更低了,回道:「嬪妾不敢當娘娘如此誇讚。」
「你當得起,你當然當得起。」
柔妃的聲音輕輕軟軟的,似是從遠方飄來般。
顧清婉蹲在地上恭送著柔妃一行人的離開,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特別是柔妃的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別有深意。
不過等玉容將她扶起時,另一邊跪著的沐洛芝主僕已抱在一起痛苦個不停了。沐洛芝雖未受這掌摑之苦,可看著自小陪著自個長大的丫鬟被打,想必心中也是極難過的。
「玉容,還不過去把沐小主扶起,」顧清婉疲倦地說著這句話,剛剛緊繃著的神經此刻鬆弛下來也是極累的。
她剛剛也無十足的把握會讓柔妃輕易放過沐洛芝主僕,她提出將這丫鬟交予皇后處置,一來是提醒柔妃,這後宮的天可不是她,這上面還有皇后呢;二來是賭柔妃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中去討皇后的嫌,不過倒是她現在可算是開罪了柔妃。
「顧姐姐,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今日便……」
「夠了,」顧清婉為怕她將後面的話說出,不得不開口呵斥她,不過看著她被嚇著的模樣便又緩和了口吻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跪了這麼久想必你的膝蓋已經淤青了吧,我讓小六子先送你們回去吧。」
等在淺音殿時,水碧已在等候多時。
「小主今個怎麼去了這麼久,奴婢剛想派人去尋小主呢。」
顧清婉被她大驚小怪地模樣逗樂,她道:「難不成我在自個家中還能迷路不成?」
「那倒未必,」水碧還想繼續說話,卻被玉容打斷了。
玉容瞧著她道:「小主剛回來,你連茶水都不上倒是問個不停,還有規矩沒?」
顧清婉依靠在軟榻上閉上眼睛養神,兩個小丫頭的聲音也徒然沒有了,想必是看著她這樣也不敢再多說話了吧。
待顧清婉醒來時,她才發現剛剛自個居然睡著了。
「玉容,水碧,」她輕喚了兩聲,便有人推門進來。
「小主可算醒了,這都到了午膳時分,奴婢還想著要不要叫小主呢,」水碧邊說著邊過來扶顧清婉起身,並整理她的釵環雲鬢。
顧清婉休息一番,精神亦是飽滿,她問:「小六子回來了嗎?」
「早就回來了,見您睡著了,便去忙自個的事去了。」
顧清婉任由她替自己整理衣衫,說:「那便先叫他進來,我有話要問他。」
水碧勸道:「小主還是先用膳吧,這小六子就在那又跑不了,何必急在這一時。」
「讓你去你便去,」顧清婉話一出口便覺不對,她似乎許久不曾如今衝動,上一次發火似乎便是自個的客戶被對手公司挖走之時。
水碧見她如今,也不敢再說話,整理好衣衫後便出門去叫了小六子。
「你可知今個柔妃因何要處罰這沐貴人?」顧清婉坐在榻上氣定神閒道,仿若剛剛並不曾有過情緒的反應過去。
「回小主,這沐貴人身邊的丫鬟摘了荷塘中的荷花,那荷塘乃是柔妃娘娘心愛之物,等閒其他人是不敢碰的。奴婢以前聽聞,以前有宮女采了荷花卻是被罰到浣洗局當差去了。」
一朵荷花卻決定了一個女人孤獨終老的命運,當寵妃可真夠好的啊。
「那這沐貴人怎會觸了這逆鱗呢?」
「奴婢聽沐小主講,是今次一起入宮的陳常在告訴她,那荷塘中的荷花是宮中人都可採摘的,是以沐小主才會讓身邊的宮女一起去采荷花,卻正巧又碰到了柔妃娘娘。」
顧清婉聽完後半晌都未說話,她以為這宮中只有得寵的人才會被視為靶子,可是沐洛芝尚未侍寢就已經有人盯上了她。
陳雪薇?
顧清婉想了半晌也記不起那陳雪薇的模樣,只記得似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子,垂著頭倒讓人覺得她格外膽小。這些未侍寢分位不夠的人,是連給皇后請安的機會都沒有的。
不過才進宮不至一月,這新進妃嬪之間便有相互廝殺了嗎?
想了一會,顧清婉便撩開不再繼續想,只記得這又是個一心向上不擇手段的女人啊。
啟元殿內
午膳過後,邵燁便坐在書房之中看摺子,可越看卻越發無趣。茶水倒是換了幾次都不滿,最後還是龔如海親自泡的茶水。
「皇上,聽說今個武場那邊有國子監學生的馬球比賽。」龔如海是自小就侍奉邵燁的人,哪不知今個這皇上是無心看這摺子了。
邵燁一聽這馬球便來了精神,他饒有興趣的問道:「今個怎會有比賽?」
「回陛下,這下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馬球比賽了,所以這自是不敢怠慢的。今個據說是顧六爺也是要下場比賽的。」
「哦,清揚也在?」邵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朕上次瞧著他老師時,喬明山倒是說他做學問越發精進了,朕這次倒要看看他這武功如何?」
大衍皇朝的開國皇帝乃是一文治武功皆出色的人物,他汲取了前朝滅國的教訓,特創辦宗學並沿用了前朝的國子監製度。這宗室子弟到了十歲以上便需入學,不僅要學習四書經綸,禮儀道德,還得兼習騎射。
邵燁帶著一幫人去了武場,倒也沒大張旗鼓,他還特地換了身藏青色便服。待到了馬場時,便瞧著場上分穿紅藍兩色馬球服的人。
只見眾人皆是窄袖袍,足登黑靴,手執偃月形球仗,在場上你爭我奪揮舞著球桿一步也不退讓。
邵燁眼睛倒是頗尖,沒一會就瞧見了穿著紅色球服的顧清楊,只見他被兩身穿藍色球服的對方球員夾擊卻臨危不亂的將球果斷傳出,球桿在地上揚起一陣又一陣的黃土,眾人卻不以為意,之直勾勾地盯著中間那精緻小巧的馬球。
待顧清楊將球傳出,便見到一身穿紅色球服的人利落乾淨地將球擊進對方球門。場上身著紅色隊服著皆是一片歡呼,連邵燁都忍不住叫了聲好。
此時負責教授他們騎射的師傅也瞧見了皇帝一行人,趕緊過來請安行禮。
「都起吧,朕聽聞你們今個有馬球比賽,便來湊個熱鬧。」邵燁在平時並不苛責下面的人,是以還帶著幾分和藹可親的成分。
「聖上親臨,臣實在是惶恐,此時乃是紅隊以三比一領先,」師傅乃是經年伺候皇家的老人,沒等皇帝問便告知目前場上的情況。
「這場中誰表現的最好?」顯然競技場上的氣氛點燃了邵燁心中的勝負欲,他立時問道。
「臣以為顧清揚表現乃是上佳。」
皇帝傳了顧清楊前來問話,不一會他便小跑著過來。
「朕方才瞧了你的騎術,倒是比先前熟練了不少。難怪醇王一天到晚嚷嚷著要與你比試。」
顧清楊聽著皇帝的表揚倒是十足的開心,連帶著說話都多了分隨意,:「謝皇上誇獎,學生只是按照師傅教的做的。」
邵燁又問了他些話,卻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怎麼,有話想同朕說?」顧清楊雖沒有在這宮中常住過,可自小也是與邵燁常見面的。自他啟蒙讀書後,教過他的師傅皆言此子乃是神童也。所以邵燁對他也是極喜愛的,總會不時考究他和醇王爺的學問。
顧清揚立於旁邊,半晌才問:「不知修儀小主是否安好?」
后妃進了宮便萬般不由自己,而家族能給的幫助也是在大的方面。顧清楊雖幾年不曾和清婉見面,可龍鳳胎的身份還是讓他願意親近自個的這個妹妹。是以在顧清婉在家待選的三個月里,顧清楊還偷偷帶她出去玩過。
邵燁的表情有點嚴肅,聲音頗為威嚴地問道:「自是好的很,難不成你以為朕會虧待自個的嬪妃?」
這話說的著實重了點,嚇得顧清楊立時跪下請罪。半晌方聽到頭頂上空傳來聲音道:「朕瞧著你這書讀的是好,可這規矩卻是連清婉都不如的。」
顧清楊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因自個的原因而讓皇帝遷怒了顧清婉。可聽到邵燁直呼顧清婉的閨名,心中卻是一喜的,看來娘親說清婉在宮中甚好的話並不是誑自己的。
「好了,這規矩的事朕以後在找你算賬,今個先把這球給朕贏了回來。」邵燁說的頗為爽朗,看來剛剛顧清揚的話他並未放於心上。
顧清揚立即道:「學生遵命。」
邵燁回到啟元殿用了晚膳後,便拿起奏摺又看了起來。
當龔如海親自將茶水端上來時,他突然放下手中奏章抬首看他:「剛剛清揚給了你何物?」
龔如海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並沒有被邵燁的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他鎮定地後退了兩步,躬身並從懷中拿出一油紙包,:「回皇上,顧六爺問奴婢可否將這東西帶給修儀小主?」
邵燁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示意龔如海將東西拿過來。
待他打開油紙包看見裡面的東西,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見裡面裝著的卻是最新鮮的杏脯,他看了眼道:「這是京中最大上鋪南北碼頭的杏脯?」
雖用的疑問語氣,可邵燁說的卻是一點都不差的。他在京中生活了二十餘載,每年都會出宮體察這京城風俗民情,是以對這南北碼頭也是熟識的。
「回皇上,六爺本意是讓奴婢先問了皇上的意思,再決定是否給修儀小主的?」
「他都把東西給你了,還需要問朕的意思?」邵燁是氣急反笑道:「難不成朕還苛刻了他的杏脯不成?」。
龔如海見邵燁這意思便知無妨的,他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久,自是知道這顧家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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