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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騎兵有多少?
見識過的人都只能說,那真是烏泱泱的一片。
現在就有一千騎兵在後列陣,羅瑛與李汝珪騎馬在最前,看著兩里外同樣列陣完畢的余家軍。
「才三百人?如此托大?」
羅瑛很有率領麾下騎兵一個衝鋒踏碎對面軍陣的衝動,如果此時將余誠拿下,不知道能不能逼他簽個城下之盟。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且不說對面余家軍的軍陣像是個刺蝟一樣,隔著幾個人就有一尊黑黝黝的炮筒露出來。就算不顧傷亡打下這座軍陣又如何,離此十里外,還有一支千餘規模的余家軍部隊正在待命。
更重要的是發起這場聚會的主人公還沒來到現場。
羅瑛回頭看看自己手下騎兵,低聲向親兵傳令:「讓弟兄們都精神點,可別讓對面看了笑話。」
畢竟是新敗之軍,就算竭力擺出威嚴的樣子,那也是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
李汝珪拿著望遠鏡看著余家軍的陣型,感慨道:「真是有錢人啊!這隨便一個小兵,那一身甲兵裝備,至少二十兩銀子起步。」
「二十兩?怕還不止。」
「我出使荊州的路上,見過余家軍的裝備。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兵,從頭盔戰甲兵刃,再到袍服鞋襪,還有行軍毯、水壺等等,全都是統一配發。整支軍隊幾乎就是用銀子堆起來的。」
李汝珪正在感慨,忽然聽到異響,舉起望遠鏡看去。立刻看到讓他驚駭的一幕:一個個方方正正的鐵盒子飛馳在道路上,塵土飛揚。在鐵盒子屁股後還有一斗,裡邊坐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
「那是什麼?」
「突突」聲中,余誠乘坐三輪車趕到,一共十二輛三輪車,拉著余誠親衛營的一個連。
羅瑛與李汝珪看著這一隊發出異響的怪物相顧失色,而在他們後邊的士兵更加不堪,已經有許多騎士被嚇得從馬背上跌落。
車隊來到兩軍之間,有戰士搭起遮陽傘,傘下擺好桌椅,又依次擺上茶水、甜點、水果等。
布置完成後,余誠與朱呈祥、崔應朝落座,警衛戰士登上三輪車撤離到五百米外,他們並未下車,而是就在車上待命。
羅瑛與李汝珪按捺下對那鋼鐵怪獸的恐懼,騎馬來到會場,下馬落座。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為何會動?」
「只是代步工具而已。」余誠笑著說:「羅小姐別來無恙?」
怎麼可能無恙,那麼明顯的黑眼圈,最近幾天顯然都沒睡個安穩覺。
「當時在荊州,你說李自成將要對我父帥動手,你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一山不容二虎,李自成怎麼可能允許軍中有聲望不弱於他的首領?」
「我更好奇的是,我明明已經警示過了,為何還會被李自成如此輕易得手?」
羅瑛一時語塞,李汝珪道:「余司令如此大張聲勢的與我們會面,打算如何向李自成解釋?」
「解釋?」余誠輕笑出聲:「余家軍圍剿賊寇,只是賊寇狡猾逃之夭夭,如何?」
被當面稱做賊寇,羅瑛譏諷道:「我是賊寇,那你又是什麼?」
「逞口舌之爭,對你們的處境並無意義。我想羅小姐依約赴會,也不是來與我吵架的吧?」
「你想要的是什麼?讓我們投效余家軍嗎?」
「曹營殘部退出荊州,余家軍可以提供一部分糧草軍械,曹營按市價支付。銀兩不足的話,也可以用戰馬折抵。」
來之前羅瑛與李汝珪猜了很多餘誠的目的,沒想到余家軍單純就只是想把他們趕出荊州。
被人當做垃圾掃地出門,羅瑛倍感屈辱,按劍道:「我若不答應呢?」
「那就只有一戰了。別的不說,只要我封鎖山林,不出十日,你手下這千把號人就全要餓死。」
李汝珪道:「李自成殺害羅帥,就是為了統一軍令。他又怎麼可能允許荊州還存在這麼一支不穩定的力量?」
「依我看不如我們兩家聯手,共抗李闖!別看我們此處只有千餘人,只要小姐登高一呼,自有曹營舊部響應…」
「響應來做什麼?圖謀荊州嗎?」
「羅帥死於襄陽城外,他最精銳的騎兵沒有護衛在身側,卻出現在荊門城外不遠。這是怎麼一回事?」
被當面指出曹營意圖偷襲荊州,羅瑛與李汝珪一時都有些尷尬。
「你要我們退出荊州,退去哪裡?」
「長江以南,朝廷並無多少可戰之軍,正適合你們大展身手。」
李汝珪冷冷道出此舉的另一個目的:「有我們在長江以南,那江對岸的官軍就無力再與你們為敵了,對嗎?」
余誠根本就不怕他們拒絕:「如若不然呢?你們要是想北上襄陽與闖軍拼個魚死網破,我倒也不介意。」
這個時期正是荊州大力發展的時間,對於能避免的戰事,余誠都是儘量避免。此時要擊潰這支曹營餘部不難,但對面都是騎兵,逃跑起來余家軍也無力追擊。
到時候這幫潰兵在荊州為匪,余誠還要費力剿滅,還不如將他們禮送出境,讓江對岸的官軍頭疼去。
形勢比人強,最後余誠與這支曹營餘部達成協議,送這支軍隊過江發展,同時為曹營餘部提供軍械糧草。
作為交換,曹營留下六百匹戰馬,同時留三十名精通騎戰的士兵為余家軍訓練騎兵。這三十名騎兵由李汝珪率領,李汝珪也正好留在荊州養傷。
如此一來,余家軍終於要有一支純正的騎兵隊伍。這支騎兵編制為余誠直屬的騎兵營,作為余家軍的機動力量。
離去之際,羅瑛騎在馬上回頭說了一句:「若有一日,余司令被李闖逼得無處容身,可以過江來,羅瑛必不會像今日你這般刻薄!」
余誠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承蒙羅小姐看顧,不會有那一天的。」
「憑他李自成,想圖謀我荊州的基業,看我不剁碎了他的狗爪子!」
「胡說大話!」
「若真有那一日,便讓我洗手作羹湯,也未嘗不可!」
回去路上,李汝珪頻頻回望,忽然感慨道:「羅帥為了小姐的婚事操碎了心,若是那余誠…」
羅瑛打斷了他的話:「李叔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羅瑛要嫁的人,必是頂天立地的豪傑才行,憑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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