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巴巴艷動朝野,就連天啟皇帝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侄女能差到哪裡去?何況客青青在京西皇莊天天參加軍事訓練,臉上比她的姑媽更多了一分正氣、英氣,還有一分青春活力。
更妙的是錦衣衛醫護千戶從將軍到戰士標配的戰袍都是白色的,烘托得客青青猶如凌波仙子,是那麼純潔,那麼美麗。
百姓們哪裡見過這等女子,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客青青無心關注篝火晚會,一直在非常嚴肅地履行保鏢職責,順便壞一壞朱由誠和信王的好事,所以看起來冷如冰霜。百姓雖然心生仰慕,但還是敬而遠之。不過總有不怕死的,有幾十個男青年興沖沖地走到客青青的面前唱起了山歌。
他們想的也對,唱山歌是沒罪的,無論女子接受不接受他們的愛意,被男子當面唱情歌在貴州都是一件倍兒有面子的事情。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客青青的旁邊還站在一位呷醋大丈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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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百姓唱山歌,突然發現客青青旁邊圍了十幾個長相俊秀的青年,忙對朱由誠說道:「誠哥哥,有人打你的乾糧的主意哦。」
朱由誠曾經和信王探討過「有主的乾糧不能動」的話題,所以信王也知道乾糧是什麼意思。
朱由誠順著信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淡淡一笑,道:「青青怎麼可能瞧得上那些人?豈不知帥哥當前,閒人退避?」
「那可不一定哦,今天我們在這裡乾乾地坐了一夜,沒有一個女子跑來找我們,證明我們的帥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是旁邊的人奉承我們。」信王難得有機會說教,一副得意揚揚的表情,「記得你曾經教過我一篇文章。叫做《鄒忌諷齊王納諫》。文章說,鄒忌明明沒有徐公美,但鄒忌的妻子因為愛他,小妾因為怕他。客人因為有求於他,所以眾口一詞,都說鄒忌比徐公美。幸虧鄒忌頗有自知之明,攬鏡自照,這才沒有鬧出笑話。由此可見。別人誇我們倆帥,未必是真的。」
「我又不是沒有鏡子,我照過了呀。可是我無論上看下看,還是左看又看,結論都是一樣的,就是我真的是帥哥。」朱由誠毫不臉紅地自我吹噓。
「你帥不帥兩說,但你要再不行動的話,你的小媳婦就要跟別人跑了。」信王一指正在微笑的客青青。
原來,客青青雖然不喜歡湊上前來的青年,但對於這些男人對自己獻殷情。還是非常得意,不由微微一笑。這一笑,如同春花燦爛,把那群青年都看呆了,更加激動地在她面前唱起歌來。
朱由誠有點著急了,客青青雖然與他有婚約,但畢竟沒有圓房,還是自由之身,萬一跟別人跑了,他上哪裡再找一個客青青去?
客青青與他朝夕相處十年。情深誼厚,已經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怎麼能讓給別人呢。
朱由誠轉身正想往客青青那邊走,信王遞給他一樣東西。
他隨手接過來一看。卻是一把迷你繡春刀,不用說,正是信王當年借了不還的那把。
朱由誠問道:「怎麼?這時想起還我刀了?」
信王道:「哪裡,這是我暫時借給你用一下的,待會兒一定要還我。」
「什麼?你不會讓我拿刀砍人吧?」
「不砍人還能怎麼辦?人家都快把你的乾糧搶跑了,你還能忍得下去呀。」
「這是歌舞晚會。人家可以唱山歌勾|引青青,我就可以唱山歌把青青拉回來。」
朱由誠在軍營里為了提振錦衣衛士兵的士氣,倒是經常教士兵唱歌,不過唱得都是雄渾豪邁的歌曲,溫柔婉約的愛情歌曲基本上沒有唱過。
信王懷疑地看著朱由誠,問道:「誠哥哥,你行嗎?我覺得你還是用刀比較順手。」
朱由誠把小刀塞到信王的手裡,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亂說男人不行,你就瞧好吧。」
朱由誠分開人群,走到客青青的身邊。
他還沒有開口,就見客青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仿佛被捉|奸在|床。他心裡一涼,暗嘆,果然是客巴巴那個女人的侄女,不但遺傳了她的美貌,也遺傳了她的淫|盪。看看這裡,不過是幾個長相普通的青年男子,竟然讓她心靈出軌。這是他在現場,如果他不在這裡,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他有點不敢往下想。
客青青看到他冷冷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說道:「誠哥哥,我可沒有攔著那些去找你的放|蕩女人,是她們看到你的光輝形象,自慚形穢,這才自己走掉的。」
聽了這話,朱由誠反而笑了,客青青不打自招的話表明她虧心的事並不是心靈出軌,而是阻攔他的好事。朱由誠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但對客青青卻十分包容,無論她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原諒她。
唯獨在愛情方面,朱由誠容不得任何污點。
不過,客青青的話解開了今天晚上最大的疑惑,就是為什麼英挺俊秀的他和蕭灑風|流的信王干坐了一晚上卻沒有美女相邀的原因。原來無關他們二人相貌的美醜,而是這裡有一道關卡。
那些圍在客青青身旁的男青年看到一位身穿金甲的將軍走過來,並不害怕。對著心儀的女子唱山歌是貴州的風俗,哪怕是土司本人參加歌會都得按規矩來。
一位青年對著客青青唱道:「山對山來崖對崖,蜜蜂採花深山裡來。蜜蜂本為採花死,梁山伯為祝英台。」
唱完,還挑釁般地瞟了朱由誠一眼,意思是,你雖然貴為將軍,但不會唱歌,依然得不到姑娘的青睞。
朱由誠哪裡害怕別人挑戰唱歌,前世他可是號稱「廁所音樂王子」的,心中的歌那可是張口就來:「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兩人一條心。哎呀哎哎呀,郎呀,咱們兩人一條心。家山呀北望,淚呀淚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哎呀哎哎呀,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哎呀哎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朱由誠唱的歌,曲調文雅優美,歌詞委婉而富有情感,以女子的口吻說出對愛郎的傾心,這個愛郎是誰呢?不問可知。
客青青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這支歌她可從來沒聽朱由誠唱過,想必是臨時為她寫的。
那個男青年訕訕地退下,歌詞裡客青青都喊別人為郎了,自己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另一個男青年還有些不舍,貴州可不容易找到這樣天仙般的女子,便唱道:「太陽出來照半坡,金花銀花滾下來。金花銀花我不愛,只愛情哥好人才。太陽出來照白岩,金花銀花滾下來。金花銀花我不愛,只愛情妹好人才。」
朱由誠不是以女子的口吻唱出客青青對情郎的愛嗎?這個男青年更絕,既用自己的口吻唱出對客青青的愛,又用女子的口吻讚揚自己的相貌和個性好。
「嗬,逼我出絕招啊。」朱由誠暗道。
朱由誠清了清嗓子,朗聲唱道:「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未完待續。)
PS: (感謝蒼藍時空的月票。熱感冒了,渾身酸軟。書友們,要開空調呀,這是作者君血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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