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記賭坊是木瀆鎮上唯一的一家賭坊,不是很大,卻也十分的熱鬧,大早上的就已經生意滿屋。跟其他賭坊一樣,這裡邊同樣是烏煙瘴氣的,一些在這通宵過夜的人有的抬著個黑眼圈還在叫著壓大壓小,另外一些抵不住的則是爬在桌上睡著了。
賭場之後,便是徐記毒販的賬房,這裡,每天都會進幾千兩銀子,賬房外邊有一處像是客廳一樣的房間,這裡,正是徐記賭坊老闆徐壯山用來休息和會客的地方。
徐壯山人高馬大,應了他的名字,強壯如山,喜好玉石和美人,此時他右手抱著一名胭脂女子,另外一手,拿捏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玉,正在細細打量著。
而他的身後,則是站著一排同樣人高馬大的打手,面色不善,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馬三規矩的跪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因為手被秋一白給捏骨折了,所以疼痛無比,又面對徐壯山的威嚴,絲毫不敢亂動,臉上的肌肉極度扭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徐壯山看完玉石,把玉石在旁邊下人手中的盒子裡放好,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馬三,冷哼了一聲,說道:「人呢?你答應給我帶來的美人呢?」
馬三慢慢的抬頭,對上徐壯山要殺人般的眼神後立馬又低下頭去:「徐爺,徐爺息怒,美人···美人出了點意外。」
徐壯山拿起一杯茶,一口喝完,然後把整個茶杯都摔在地上:「一千兩銀子,今天之內給我,我就饒你性命,要不然···哼!」
馬三一聽,八百兩立馬變成了一千兩,直接被嚇得哭出聲來:「徐爺···徐爺,不要啊,那小妞家有個高手,我們幾個人都不是對手,徐爺要是帶人去,美人馬上就能到手。」
徐壯山擺擺手:「什麼樣的美人值得徐爺我親自動手的?」
馬三一聽,急忙說道:「絕對是美人,就算是青樓的頭牌都比不上她的一半漂亮,徐爺一看便知道,更主要的是她才十六歲,絕對是個雛兒。」
徐壯山一聽十六歲,立馬就來勁了,哈哈一笑:「好,我就親自跑一趟,不過先說好了,這人要沒你說的這般好,我就把你剁碎了餵狗。」
馬三急忙點頭:「好,好,徐爺你最好多帶些人,那小子真的很有兩下子。」
徐壯山呵呵一笑,不以為然:「你以為我這幫弟兄跟你養的那幾個一樣啊?烏合之眾,敢跟我搶女人,我今天就讓他看看厲害,前邊帶路。」
馬三一喜,忍痛站了起來,出門帶路。
······
小院裡,秋一白低著頭看了一下水井,一股涼氣直冒出來,還挺深的。
小月從屋裡出來:「哥哥,我們已經收拾好了,家裡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
秋一白點點頭,進去一看,果然沒什麼東西。
而被小月收起來的針線籃似乎被忘在角落,秋一白指了一下那地方,提醒道小月。
小月急忙跑過去,把針線籃給拿了出來,這下秋一白算是看清楚了籃子裡邊那團紅布是什麼東西了。
「小月,你這是在縫嫁衣呢?」
小月點點頭,臉稍微一紅,點點頭,急忙把嫁衣給裝了起來。
秋一白一陣奇怪,不就是一件嫁衣麼?有什麼好臉紅的?
都準備好了,王芳美有病在身,行動不方便,秋一白就直接背上她。
秋一白的背上,王芳美歉意的說了一聲:「真是麻煩公子了!」
秋一白搖頭說沒事,等到三塘街就叫輛馬車。
東西倒是不多,小月一個人都能拿得動。
三人剛出院子,小巷裡一群黑壓壓的人正快速的朝這邊走來,領頭的正是方才被秋一白給打跑的馬三。
王芳美一驚,急忙說道:「秋公子快走,馬三又帶人來了!」
這麼一群人,秋一白自然也看到了,只是這就這一條巷子,就算跑又能跑哪去,於是乾脆退回院子,把王芳美放下,讓小月好生照顧。
王芳美還是急道:「秋公子,這裡牆不高,你翻牆走吧,不用管我們娘倆了!」
秋一白搖搖頭:「放心吧大娘,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他們傷害不了我們的!」
秋一白回頭,看著來的人群並不像方才那般的烏合之眾,而是人高馬大,像是經常打架的,而且人數還不少,大概看了一下,應該有三十多人。
秋一白把電擊棒從系統倉庫里提現出來,捏在手中。
馬三現在有了徐壯山的撐腰,膽子狀了不少,一腳踹開院子的籬笆門,指著秋一白對跟在他身後的徐壯山說道:「徐爺,就是這小子!」
徐爺一把把馬三給拉開,看的倒不是秋一白,而是秋一白身後的小月。
「喲呵,馬三,你說的還真沒錯,果然是個美人胚子,看著嬌羞的小模樣,徐爺我很喜歡,哈哈,八百兩你不用還了!」徐爺邪笑著說道。
馬三心裡一喜,眼神倒是沒有離開過秋一白:「徐爺,小心這小子啊,他有兩下子。」
徐壯山轉頭看了一眼秋一白:「小子,什麼來頭?敢管徐爺我的閒事?」
秋一白呵呵一笑:「我沒什麼來頭,倒是你是什麼來頭?敢在我面前撒野!」
徐壯山一愣,臉色一變,一隻大拳直衝秋一白的面門,拳頭威風有力,秋一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拳風。
秋一白微微一讓,避了過去,順手一招擒拿手,直接把徐壯山的整條胳膊給擰了三百六十度。
「咔嚓」一聲,院子裡傳出一聲慘叫,站在院外的一眾徐壯山的手下嘩啦的沖了進來。
秋一白拿出電擊棒,把最前邊的一人電倒,其他幾人一驚,急忙後退。
而秋一白也不閒著,趁著空擋轉身,往徐壯山的手上電了幾下。
徐壯山全身抽搐,卻沒能暈過去,秋一白一愣,看了一下電擊棒?怎麼回事,這都電不倒?難道沒電了?
雖說電不倒徐壯山,但是也電得他全身都麻了,一臉驚悚的看著被電倒的手下,又看了看秋一白手中的黑色棍子,說不出話來。
秋一白來不及多想,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不做二不休,往徐壯山的脖子上又電了幾下。
這下徐壯山徹底暈菜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時抽搐還全身抽搐一下。
秋一白一腳踩著徐壯山的後脖子,一手舉起來對眾人說道:「想讓他死的儘管來試試。」
離秋一白最近的馬三咽了一口口水,萬萬沒有想到,木瀆第一狠人的徐爺在秋一白的手下居然連一點反抗機會都沒有,現在只要秋一白的腳一用力,徐爺的脖子就斷定了。
一眾手下紛紛你看我我看你,一步也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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