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祥想著美事,小轎到了他住所門口,趙福祥還沒下轎,秦效忠就迎了上來,看到趙福祥叫道:「東家您總算回來了,小人派人去兵部找您,兵部的人說您早就走了!」
趙福祥看秦效忠這個樣子,問道:「有啥事情啊,著急忙慌的!」
秦效忠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東家,咱們進去在說!」
進了書房,秦效忠才低聲說道:「東家,出大事了,上午城內的金六爺送來了消息,晚上要請東家您吃飯!」
金六爺?趙福祥皺眉問道:「這個金六是什麼路數?為啥要請我吃飯?」
秦效忠嘆了口氣,說道:「半月前您剛來的時候不在碼頭弄死幾個杆子幫的騙子嗎,金六就是杆子幫的大團頭,他要請您吃飯,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思!」
杆子幫?這個趙福祥十分熟悉,這個杆子幫就是金庸武俠中丐幫的原型,後世趙福祥還特意上網查過,原本以為這幫杆子幫與丐幫一樣,都要飯了還能心懷國家行俠仗義,可現實卻是歷史上的杆子幫無惡不作。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真正的杆子幫幫主通常手持一根具有身份象徵的木桿兒,稱為大杆子,也叫打狗棍。大杆子、杆兒頭也就成了丐幫幫主的稱呼,官方則稱為團頭。
團頭各有統轄地區,轄區以內的乞丐都必須服從他的管理。團頭的威風很大,儼然衙門裡的官吏,小乞丐們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規規矩矩。乞丐如果要到外地去乞討,名為過碼頭,懂得窮家門規矩的乞丐都要去拜訪當地團頭,行見面之禮,名為拜碼頭。
明代後期社會大發展,各地出現很多無業流民,這就成了黑社會發展的溫床,除了各個大城市的杆子幫,各地還有負責運輸的船幫,依靠運河吃飯的糧幫,也就是後世青幫的前身。除了這些各地還有地方性的黑社會,比如四川的袍哥、哥老會,蘇州杭州的打行,兩廣一帶的蜑家幫等等。
趙福祥還沒跟這個時代的黑社會打過交道,聽秦效忠這麼說心中也有些發憷,想了想問道:「咱們應該準備什麼?不行先下手為強派人去搞死金六一家?」
秦效忠聽趙福祥這麼說心中大罵這傢伙手狠無情,不過按照趙福祥帶來的一百個海盜的身手,偷摸去弄死一家人倒不是什麼難事,杆子幫雖然人多勢眾,但他們只是混社會的流氓,打群架經驗豐富,戰場上以命搏殺就不行了。
「東家,弄死金六一家沒啥問題,但杆子幫團頭是世襲的,金六死了必定是他那個兄弟接任,到時候要面對的就是全城上萬的杆子幫,咱們這點人實在不夠啊!」
秦效忠說完還怕趙福祥不相信,接著說道:「這二十多年北方流民過江討生活的數百萬計,現在城外流民營就有二十多萬,這可都是杆子幫的勢力範圍!」
提到流民營趙福祥來了興趣,他的天地會就是要依託流民發展勢力,現在南京杆子幫勢力這麼大,那秦效忠是如何發展的?
「老秦,你說你才發展了一百多人,是不是碰到杆子幫為難你了?」
提到這個秦效忠嘆了口氣,說道:「為難到沒怎麼為難,畢竟咱們現在勢力還小,只是在流民營中發展的不太順利!」
趙福祥想了想問道:「這個金六找我能有什麼事?」
趙福祥現在是個有錢人,可惜命的很,他可不想自己去了著了人家的道,搞一出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橋段,將來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在等著自己,可不能在這小陰溝的翻船!
「應該沒什麼事情,大概是半月前老爺搞死他們杆子幫那幾個人的問題!」
秦效忠說完趙福祥鬆了口氣,不就是幾條爛命嗎,給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大事!
那知道秦效忠接著說道:「不過也說不定,金六這個人喜怒無常,手段殘忍,我也沒把握他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聽到這個趙福祥又有些打退堂鼓了,他想了一會兒問道:「金六的後台老板是誰?」
既然金六這傢伙沒譜,那就走上層建築,畢竟咱上面有人!
「杆子幫在應天府都幾百年了,城內的勛貴跟他家都有些聯繫,聽說後台靠山就是第十一代魏國公!」
秦效忠說完看趙福祥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個廢物東家不知道魏國公是誰,趕緊解釋道:「就是開國中山王徐達的後人!」
提起徐達趙福祥知道了,他說道:「哦。。,原來就是朱元璋弄死那個徐達!」
秦效忠聽趙福祥這麼說趕緊阻止道:「東家,咱們在家這麼說行,但在外面可不能這麼說!」
趙福祥心中暗罵:一個無權無勢的魏國公,竟然也敢給黑社會當保護傘?今天就讓老子來替天行道!
其實趙福祥不知道,明代南京作為陪都,負責全城事務的主要有三人,一個就是鎮守太監,第二個是南京留守,第三個是兵部尚書,這個南京留守就是歷代的魏國公,所以魏國公還是有些權勢的!
趙福祥雖然嘴裡喊著替天行道,但可不想自己被人替了,所以還應該找個靠山去嚇唬一下杆子幫的金六。這個大靠山自然最好有官身子,其實錦衣衛都督馬鑾最合適,只要他去了估計金六嚇的能拉褲子裡,可是馬鑾看自己那副模樣,估計沒什麼戲。
馬鑾不想那就只能是陳名夏了,可自己剛跟陳名夏吵過架,現在去求人家出來給自己當靠山,依著陳名夏的狗屎脾氣肯定不會同意的,看來還要再找一個!
趙福祥想來想去想到一個人,他問道:「昨晚喝多的宋征輿走了嗎?」
秦效忠搖頭道:「昨晚宋公子真喝多了,中午我去看他還沒起床呢,估計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趙福祥心中大喜,宋征輿這傢伙雖然沒當過官,但云間三子的名頭還是好使的,只要金六不犯渾,那是絕對不敢得罪東林黨的!
趙福祥點頭,準備去後面看看宋征輿,然後忽悠他跟著自己去赴宴。不過趙福祥還有些事交代秦效忠,那就是自己剛定下的北城會同館的事情,趙福祥快速交待完後,讓秦效忠過幾天去找孫大對接,然後去了後院。
來到宋征輿的屋子前,正好看到丫環出來打水,趙福祥問道:「宋公子起來了?」
丫環點頭答應,趙福祥趕緊走了進去,在門口就笑道:「宋賢弟,你終於起來了!」
看到趙福祥來了,宋征輿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昨天自己喝的實在太多了,所以宋征輿趕緊抱拳說道:「趙兄,昨天小弟有些失態了,讓趙兄見笑了!」
趙福祥哈哈一笑,坐下說道:「直方賢弟,現在已經到了下午,晚上就別走了,跟哥哥去赴宴!」
宋征輿一聽連連搖頭,說道:「趙兄,小弟現在還頭昏腦漲呢,萬萬不能在喝了!」
趙福祥看這傢伙死活不跟自己走,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道:「直方賢弟,其實今晚上哥哥去的是鴻門宴,哥哥在城裡得罪了一個人,今晚上約哥哥解決問題,只是哥哥在這城裡人生地不熟,只能求直方賢弟陪我過去了!」
宋征輿一聽心中直罵娘,你趙福祥得罪人讓老子陪你去,當老子讀書讀傻了嗎?
「趙兄,小弟只是一介書生,官場並不認識人,哥哥碰到問題應該去找百史兄幫忙啊!」
趙福祥嘆了口氣說道:「哥哥不是沒找過,上午哥哥就跑了一頭午,可是我二哥公事太忙,根本沒有見我,哥哥沒辦法這才想到了弟弟!」
宋征輿根本不管趙福祥如何勸說,反正就是搖頭不答應,沒辦法趙福祥只好語帶威脅道:「直方賢弟,這個怨不得你,哥哥實在是找不到人了,既然直方賢弟不肯出面,那哥哥就自己去!只是萬一被對方抓住拷打,哥哥堅持不住將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這耽誤的可是直方賢弟與河東君的清名啊!」
宋征輿聽趙福祥這麼說好懸沒跳起來掐死這個敗類,同時心中暗自後悔昨天怎麼跟這個傢伙喝酒交心,早知道這傢伙是個無恥敗類,自己直接走了就好了!
趙福祥將宋征輿的死穴拿的死死的,宋征輿想了一會兒只好答應道:「好吧,小弟只答應跟你去看看,但管不管用小弟可不管!」
趙福祥一聽心中大喜,趕緊說道:「好說好說,就是不知賢弟的師長有沒有在城裡當官的?」
宋征輿是南直隸本地人,同時又是東林黨的青年才俊,自然認識很多當官的,宋征輿想了想說道:「邢部尚書解部堂是我中舉時的座師,還有我與錦衣衛都督馬鑾也交好,與馬鑾的姑丈,蘇松巡撫楊文驄也有交情!」
趙福祥聽過心中大罵:看看人家這家世,隨便說出來幾個不是公安部長就是省軍區司令員,看到抱大腿還是趕早啊!
趙福祥笑道:「有這些就行了,賢弟先洗臉準備,哥哥去前面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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