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古莊一帶,李過的虎軍剿滅了蔣法的隊伍後,繼續攻擊李際遇,可是李際遇的人馬望風而逃,遠遠的避走,不敢接戰。
據說,開封府準備派兵剿滅杞縣之亂,可是聽說了曹古莊一事,出兵也沒了動靜。
李過四下里轉了一圈,連個兔子也沒打著。好在一路上除暴安民,倒是給留守的李岩召集了六七千人。
李過命令李岩回防雞公山,加緊訓練新收編的人馬。李岩經歷了曹古莊之戰,對李過等人敬畏不止、羨慕不已。他見識了李過的手段,看到了虎軍的軍威,回到雞公山後,以虎軍為目標,加緊訓練人馬,準備也要訓練出一支了不起的人馬。
李過自己則帶著虎軍駐紮在杞縣的邊界、對著李際遇的方向。
柳如是和紅娘子、塔琳娜捨不得離開李過,一直隨行。李過看著柳如是越來越大的肚子,擔心柳如是辛苦,便駐軍不動。準備等過一段時間,看看李際遇沒什麼動靜,李過就回廣西了。
所以說,這一段時間,李過還是比較清閒的。軍事、雜務自有聶心和張鼎等人管理,不再需要李過操心,李過便整天和柳如是等三個女人一起,談天說地,打情罵俏的。
雖然沒看見曹古莊附近的殺戮,但柳如是埋怨李過「是不是殺的人也太多了?要時時記著,給咱們的孩子積些福蔭呢。」
李過笑笑「在此亂世,若人人如菩薩,各個像綿羊,這世道就真的沒救了。亂世之中,須得德威並存,方為治世之本。打下一個太平的天下,就是給孩子的福蔭了。」
紅娘子卻極贊同李過「爺做的是過了些,可不立威哪成啊!我們走後,那李岩只有借著我們的威勢才能慢慢站住腳跟的。再說,現在不管是李際遇還是官軍。哪個不離杞縣遠遠的?杞縣百姓現在安居樂業,這也是福蔭。百姓們心中感激夸咱們爺呢,姐姐難道忘了杞縣百姓給咱們爺送的對子!」
「我記得!」華夏的文化博大精深,塔琳娜現在愈發的感興趣。聽紅娘子說道對聯,興致驟起「那對聯是『恩威並至澤百姓,神龍見尾李將軍。』這話是夸咱們爺呢!」
「好好好,就你知道這是夸咱們爺呢。」柳如是面帶微笑,白了塔琳娜一眼。
「可是...。」塔琳娜疑惑的問道「先前這一句我是懂了。說的是咱們爺給百姓分田分地分糧食,說咱們爺幫了百姓的意思,可後面一句我就不大懂了。」
李過在一旁聽得好笑,便問道「塔琳娜,後面那一句有什麼不懂,你說說看?」
塔琳娜撓撓頭,說道「我記得華夏有一個諺語,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對子上寫的是神龍見尾李將軍,爺。難道他們是說你的屁股上長尾巴了麼?」
李過正在喝茶,猛然聽見塔琳娜的話,當下撐不住,將那口中的茶噴了出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咱們爺是個極神秘的人物,大家只是知道咱們爺姓李,但又不全知道咱們爺的情況。所以說神龍見尾李將軍了。」柳如是笑著給塔琳娜解釋。
「我說呢,怪不得聶爺和張鼎下了死命令,不讓外人知道咱們爺的名字和身份。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亮亮咱們爺的名號多威風,不是更好嗎?」塔琳娜不明白。
柳如是皺著眉,嬌笑的罵著塔琳娜「一天就你話多。好像話嘮了!咱們爺現在身邊只有兩千人,面對小股的敵人自是不怕,可萬一現在的皇帝崇禎知道咱們爺大難不死,保不準會派大兵來對咱們追剿。為了咱們爺的安全。所以對咱們爺的身份是必須保密的。」
「哦,是這樣啊。」塔琳娜總算明白了,可接著又問道「姐姐,你剛剛說我是話嘮,這話不是好話吧?」
這下,連紅娘子也忍不住了。呵呵的笑了起來「怎麼不是好話?好的很呢?」
塔琳娜信以為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話嘮。」又指了指李過、柳如是和塔琳娜,連聲說道「你話嘮!你話嘮!你話嘮!」
室內頓時笑聲一片,溫馨陣陣。
這時,聶心和張鼎前來稟報,說是有個姓陳的一個書生求見。
「這等事你們處理就行了,不必向我告知。」李過說道。
「他說有重要的事情,他說自己是從陝西來的,有闖王李自成的消息!」聶心回答。
「哦?闖王李自成?」李過一愣。
「他說有一個大大的富貴送給咱們。」聶心和張鼎點了點頭。
「大富貴?這姓陳的是什麼人呢?」李過迷惑不解,不知道那人是李自成派來的、還是令有目的「走!咱們去看一看!」
李過帶著聶心和張鼎來到了外堂,外堂中,陳望亭正昂然而立,四五個虎軍的護衛立在一旁。
李過走上前,向陳望亭拱了拱手「不知兄長從何而來啊?」
那陳望亭回過頭來「我有要事,請你們領頭的那個姓李的將軍說話。」
「在下便姓李,左右這些人正是為我所用!」
「是你?」
「不錯。」李過答道。
那陳望亭二話不說,腕子一翻,手中現出一把貼腕尖刀來,對著李過的咽喉刺去。
李過為人警敏,隱隱在心中感覺不對,心裡已經有了防備。此刻不躲反攻,上去就是一腳。
聶心和張鼎一直站在兩邊,只要李過見外人,他們一定將李過守得緊緊地,更是警覺。
聶心雖然經歷殺陣,畢竟是文人,動作一向很慢,此刻竟然出奇的快。聶心不會招式,但他會抱人!聶心迎面上去,直接就將陳望亭抱住了,不但雙手抱定陳望亭的脖子,兩條腿也盤住了陳望亭的腰。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形象極為猥瑣。
陳望亭愣了一下,對著聶心就是一頓暴打,將聶心打得鼻青臉腫。
聶心疼痛難忍,被打得直哼哼!那也不鬆開!打死也不鬆開!聶心都被打得快昏過去了。
張鼎早就趁此機會、握住了陳望亭拿刀的手腕,不過那書生打扮的陳望亭力大無比,幾次差點的掙脫。一向勇猛的張鼎不顧形象,對著陳望亭的胳膊就是一口。
陳望亭一陣劇痛,看著李過的衛士不斷涌了進來,大吼一聲,一腳踢開張鼎,一肘頂飛聶心,揮著解腕尖刀向李過撲去。
但只見一團紅影飛了過來,紅影中,刀光閃閃,一個妙齡少女撲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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