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
當使者抵達後,牛二和一眾兄弟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拿女人換兵器。
因為吳軍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北面有洪承疇坐鎮,南面有盧象升,西面更是華軍的地盤,雖然不缺糧食,但卻獨獨缺鐵器。
想南下又打不過盧象升,想要北上山東,剛一動盧象升又做出要渡河的跡象,加上還要防止西面的華軍,可以說哪怕牛二再蠢也看得出來,自己這樣下去遲早都會覆滅。
看著盧象升在淮南大肆招兵買馬,可謂是度日如年,每日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所以這時候秦宇願意給他賣兵器,也就意味著華軍不會打他,教他如何不興奮?
西面的壓力減少後,就只要防禦北面的洪承疇,集中兵力南下,更何況還能獲得華軍的兵器。
吳軍雖然有十五萬人,卻真正有兵器的還不足四成,加上又要防禦北面和西面,這才被盧象升以少勝多打了回來。
事關生死存亡,牛二也豁出去了,不但將以往搶來的識字女人全部拿了出來,還對鳳陽,淮安兩府的大戶舉起了屠刀。
原先在宋獻策的建議下,為了爭取民心,取得江南士紳的擁護,牛二對兩地的士紳採取了拉攏,也就洗劫了徐州一地,如今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連宋獻策,對此也沒有阻攔,名聲固然重要,但那也得有機會爭奪天下,可現在別說爭奪天下,連自保都難。
一時間,淮安鳳陽兩地的大戶是哀嚎一片,一隊隊凶神惡煞的吳軍,沖入了士紳地主的家中,抄家抓人。
男的一律殺光,女的全部抓走,牛二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在宋獻策的建議下,索性也學華軍,將這些地主的土地也分給了百姓,大肆擴軍。
這將南岸的盧象升差點沒氣死,可剛打算趁亂帶兵渡河殺過去,又收到了大量的華軍奔著汝寧府而來,不得不作罷。
與此同時,劉宗敏和曹操也舉起了屠刀,開始瘋狂的殺戮,洗劫大戶,搶奪女人,將北直隸南部數府,弄的是烏煙瘴氣。
只是十天,牛二就派遣宋獻策帶著幾十船女子,走水路抵達了開封。
秦宇樂的嘴都合不攏了,親自去碼頭迎接,看著四五千名年齡各一的女子,秦宇也是暗自乍舌,暗道淮南果然富裕,如此短時間,牛二就湊了這麼多。
這些女人全是大戶家的妻妾小姐和丫鬟,有的是以前從開封府帶過去的,有的是前陣子在徐州抓的,只有少部分人是剛剛抓來的。
只要看這些人的神情,就能很好地區分出來,對這些女人以往的遭遇,秦大王表示同情,但卻不會管。
若是被外族抓去糟蹋,秦宇自然會惱羞成怒,心中不爽,但換做自己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和平年代,那些高高在上的地主老爺們,讓多少普通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如今亂世,百姓活不下去揭竿而起,讓他們也嘗到了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可謂是因果循環,抱應不爽。
「拜見華王,我家大王讓我帶他感謝華王的仗義慷慨,華王在我吳軍危難之際,不計前嫌,不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伸出援手實乃真英雄也!宋某欽佩之極。」
「哈哈,宋先生言重了,我和牛大哥本就是生死兄弟,一家人何來兩家話?宋先生和眾兄弟一路舟船勞頓,辛苦了,快請,本王在城中早已備好了酒席!」
秦宇哈哈一笑,豪爽的道,顯然心情不錯。
「多謝華王盛情!」
宋獻策趕忙感謝,然後掏出一本冊子,頗為尷尬的道,「這是名單,此次共有四千三百五十六人,還請華王過目。」
「好說好說,宋先生儘管放心,本王向來一言九鼎,待本王核查無誤後,兵器一件都不會少。」
秦宇接過本子也沒看,隨手遞給了身後的李夫人,然後衝著宋獻策擺了擺手。
宋獻策見秦宇要一一核查,也沒感到意外,畢竟對秦宇的脾氣他還是有一些了解,知道絕對不是好糊弄的。
秦宇對著李夫人和紅鶯交代了幾句,就帶著宋獻策朝城中而去,顯然除了交易兵器外,還要談一些其他事,雖然秦宇不可能和牛二結盟,但也可以達成一二年之內互不侵犯的協定,讓牛二放心的和盧象生去死磕。
秦宇和宋獻策離開後,紅鶯將幾百負責押送的吳軍,也打發去吃飯了,這才和李夫人帶著女兵上前。
四千多名女子幾乎都被綁住了雙手,嘴也被堵住了,由於不知道要被送往哪裡,也不知道未來的命運如何,所以神情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直到紅鶯告訴她們這裡是開封,華軍的地盤,今後沒人會再欺負她們,有些女子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生機,有些丫鬟小姐更是喜極而泣。
顯然華軍對女子的處置,天下早已人盡皆知,所以根本不用多說,這些女人也知道今後確實是安全了。
李夫人則是帶著臨時被抽調過來的上百名夫人,不斷的安慰,紅鶯帶著女兵維持秩序,直到這四千多女子的情緒都穩定下來,李夫人這才開始詢問,雖然心中極不願意,但也不得不認真考核。
竟然來了,哪怕不識字,秦宇也是不會讓宋獻策再帶回去的,之所以考核,只不過是確定一下兵器的數量。
這四千多人哪怕最差的丫鬟,也識得一些字,連六七歲的女童都有,可見牛二為了獲取兵器瘋狂到了何種程度。
宋獻策也只是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上千把上好的長刀和三千槍頭,匆匆的返回徐州,並表示這只是第一批,接下來還有第二批,第三批,秦宇自然是來者不拒。
而三天後,劉宗敏和羅汝才也派人前來交易了,兩人加起來同樣帶了足足四千多女子,換了七八千石糧食回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三位巨寇,更是不斷的押著女子前來交換,年紀從六七歲女童到四五十歲的婦人都有,最後就連急缺糧食的闖王,都坐不住了,讓曹操和劉宗敏代為交易。
雖然兩人現在都單幹了,但也不想得罪闖王,加上從中又能得到好處,自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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