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命運之抉擇 第374章隧發槍--騎兵克星

    本來以為忠勇軍只是簡單夜襲，在韃子嚴陣以待後會自動退走，在穩定局勢後，為了給忠勇軍一點教訓，圖海親率3個牛錄準備在忠勇軍退走後對忠勇軍發動逆襲，以擊潰眼前的忠勇軍。

    但看到忠勇軍沒完沒了的襲擾根本沒有退卻的意思，而且襲擾規模越來越大，最初忠勇軍不過五百餘人，現在人數越聚越多，從四面八方湧來。

    為了反擊忠勇軍，各牛錄額真紛紛騎上戰馬率部發動反擊，但常常沒有走幾步就遭到優勢忠勇軍圍攻，隨著一枚枚震天雷如雨點般扔過來後，成群結隊的忠勇軍占據有利地形端著燧發槍連番向驚慌失措的韃子騎兵射擊。

    看到反擊的各牛錄相繼被忠勇軍所伏擊，圖海左右為難，在大量裝備燧發槍，以鴛鴦陣為基本作戰隊形的忠勇軍面前，韃子的優勢就是騎兵，快速機動，下馬廝殺根本占不到便宜。

    但騎在戰馬上稍稍不留神就陷入優勢忠勇軍伏擊圈之中，如此交戰一個時辰，雙方誰也沒有討到便宜。

    看到身邊的八旗勇士相繼倒下，看到營地周圍到處都是死傷的騎士，以及哀鳴不已的戰馬，圖海內心那份心痛可想而知。

    甲喇額真舒沙蘭見狀，勸誡道：「梅勒額真，忠勇軍士氣正旺，兵強馬壯，火器之犀利更遠遠超過一般逆軍（蠻清以為自己是正統），白天與其交鋒也沒有占到多大便宜，何況現在是晚上，天黑地暗的，我們不如退走，如此免被忠勇軍所趁啊。」

    圖海嘆息道：「舒沙蘭，正如你說的現在天黑地暗的，我軍地形不熟，稍稍不慎恐陷入更大危機之中啊。

    楊昭曾經利用夜襲大敗羅洛渾郡王大軍，如此觀之忠勇軍極善於夜襲作戰啊，為今之計就是要想方設法拖到天明，只待明安達禮尚書率部殺到，到時候我們兩家合兵一處再做打算吧。」

    聽到明安達禮將率部殺來，這可有近2千蒙古騎兵啊，韃子軍心大振，在各牛錄額真率領下紛紛率部輪番出擊，以全力反擊忠勇軍。

    但圖海還是頗為憂鬱，佛郎機炮、虎蹲炮如雨點般落在營地之中，驚得戰馬嘶鳴著想擺脫木樁的束縛以四處逃逸，在火槍、震天雷掩護下，忠勇軍如幽靈般的突然出現在眼前，借著震天雷爆炸產生的煙霧衝殺過來，圍著落單的韃子騎兵近身廝殺。

    經過兩個時辰廝殺，現在東方已經吐白，忠勇軍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難道準備對自己進行車輪戰嗎？

    一想到這個，圖海渾身驚出一身冷汗，正黃旗原來駐防北京，在忠勇軍攻占江西後從北京趕到淮北，很多戰馬體力還沒有得到完全恢復。

    經過昨天一天長途行軍與戰場廝殺，很多戰馬早有點吃不消了。

    昨天晚上忠勇軍連夜襲營，各匹戰馬重新披掛上陣，大多數戰馬都沒有吃到什麼草料，再加上經過兩個時辰廝殺，一匹匹戰馬都顯得異常疲憊，衝刺力早已經不如從前了。

    若在這節骨眼上忠勇軍一擁而上，自己率領的這兩千滿洲正黃旗騎兵恐怕凶多吉少，想到這裡圖海不安的搖了搖頭，楊昭步兵將領出身，怎麼知道騎兵優劣勢？

    話雖如此，圖海還是提心弔膽的，特別是看到天亮後忠勇軍根本沒有撤走的意思，而韃子各牛錄人困馬乏的，想到自己騎兵來去如風，快速機動，完全沒有必要死守一城一池，到巳時（早上九點）後實在忍不住，當即留下舒沙蘭率領兩個牛錄斷後，自己親率殘部向北撤走。

    剛走沒有多遠，突然遇到土默特部貝子濟濟斯扎布率領五百多蒙古騎兵，看到圖海人仰馬翻，全軍風塵僕僕的樣子，濟濟斯扎布顯得頗為驚訝道：「梅勒額真，不是說你們昨天襲擾忠勇軍側翼大敗忠勇軍嗎？怎麼今天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圖海搖頭道：「一言難盡，貝子啊。昨夜上萬忠勇軍襲擾我軍，大有將我正黃旗吞下的架勢，沒完沒了的到現在還沒有停止，人受得了戰馬也受不了啊，沒有辦法，我只得留下精兵斷後率部向北撤退啊。」

    濟濟斯扎布抬頭望了望遠處，看著上千忠勇軍吶喊著推著三輪車掩殺而來，咬了咬牙道：「楊昭昨天殘殺我土默特數百勇士，我濟濟斯扎布與忠勇軍勢不兩立，他們真的是沒完沒了，步兵竟然敢追擊我們騎兵。

    尚書大人率領主力即將趕到，梅勒額真大人可率部在此停留片刻，看本貝子殺散這群南蠻子再與你相舒。」

    當即揮動馬鞭，率部衝殺過去。

    賀天雲率部衝殺在最前面，由於擔心圖海殺一個回馬槍，在衝殺的時候令各司推著三輪車緊隨其後，現在看到數百蒙古騎兵折返過來，內心一驚，急忙令大家迅速的占據有利地形，排好隊形以待蒙古騎兵。

    騎兵在平原上來去如風，還沒有完全列好陣型韃子騎兵就殺到。

    韃子騎兵一般分兩類，第一類為死士，全部騎著高頭大馬，渾身披掛，有的時候連戰馬身上都披上鎧甲，主要用作突襲對方陣型。

    第二類為銳兵，將士們身上穿著棉甲、皮甲，手拿弓箭等武器，在玄衣死士衝破前方陣型之後再掩殺而來，以殺散驚慌失措的敵方將士。

    過去在順慶府、綿州、漢中、猇亭韃子雖然也採用這種戰術，但由於道路崎嶇不平，戰馬難以衝起來，韃子騎兵陣勢被忠勇軍輕易破解。

    現在在一望無際的江淮平原上，戰馬在一里遠的距離逐步跑起來，在最後兩百米打馬狂奔，一路之上地上塵土不斷揚起，如一團團烏雲向忠勇軍陣地押過來。

    賀天雲深吸一口氣，看見一些新兵將士臉色卡白，動作僵硬，有的更是雙手哆嗦，明顯被韃子騎兵聲勢嚇住了。

    賀天雲滿臉嚴峻，雙手緊緊按住刀柄的戰在陣地前面，看到韃子騎兵衝到攻擊範圍之內，後方的佛郎機炮，虎蹲炮相繼開火，一發發跑到稀稀拉拉的落在韃子陣中，爆炸燃起巨大的火球吞噬著韃子騎兵，爆炸發出的濃煙，逼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戰馬與將士擋住後面騎兵的沖勢。

    為了不被爆炸的炮火所射傷，為了不被前面倒下戰馬與將士所絆住，衝過來的騎兵紛紛勒緊馬韁，炮火稍稍讓衝殺的韃子陣型顯得一點混亂。

    但這個時代戰馬是陸戰之王，在重新控制住戰馬之後，馬背上的騎士紛紛勒緊馬韁打馬重新殺來，然後借著戰馬沖勢，透過前面不斷飄起的濃煙在彎弓射擊。

    在冷兵器時代，如果呈現45度角向天空射出拋物線，好的弓箭手能夠射出200餘米，飛到半天空的箭矢然後如雨點般落下，殺向地面上的對手。

    雖然韃子這種騎射方式殺傷力非常有限，但藉助戰馬的衝鋒形成的赫赫聲勢，再加上鋪天蓋地如雨點般落下的弓箭形成的威勢，很多步兵常常未戰先怯，在韃子騎兵沖入之前崩潰逃逸。

    由於大量裝備佛郎機炮，虎蹲炮，在韃子騎兵沖在三百餘米的時候佛郎機炮相繼點燃開火，佛郎機炮是後裝子母銃，發射距離超過五百米，再加上能夠發射距離在200米以上的虎蹲炮，雖然少數韃子騎兵還彎弓射向天空，但落下來的箭矢稀稀拉拉的，難以對躲在三輪車、武鋼車後面的忠勇軍將士造成多大殺傷，也不再像過去那樣造成守軍心理上的恐懼。

    穿過眼前濃煙，盲目準備對著躲在三輪車、武鋼車後面的忠勇軍將士彎弓射擊，而此時忠勇軍火槍隊也扣動扳機，相繼開火射向衝過來的韃子騎兵。

    若燧發槍射程能夠達到兩百餘米，與馬背上的騎手相差無二，俗話說強擼不能穿魯鎬，在兩百米開外不但毫無準頭，而且根本不可能殺傷對方。

    經過數年征戰，大家逐漸掌握火槍射擊規律，火槍手最佳射擊距離在50~70米，在70米以內不但能射穿鎧甲殺傷對方，而且準星非常之高，在平時訓練時一般時能能夠達到6成以上。

    但韃子騎兵沖勢非常兇猛，面對衝殺而來的騎兵，在平原地帶最多只能放射一輪而已，然後只能依靠前面的三輪車、武鋼車陣擋住對方，或者與對方近身廝殺。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面對韃子騎兵除了像過去那樣採用三排輪射的方式，保持開火的連續性之外，另外就是將開火距離增加到百餘米。

    在百餘米開外最前排的火槍手率先開火，在如此遠的距離雖然準星差了一點，但完全可以通過數量進行彌補，但殺傷力則一點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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