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命運之抉擇 第216章北伐漢中

    永曆元年（公元1647年）10月中旬，楊昭留下四川布政使範文光、成都知府嚴錫命、四川都指揮使同知蔣世鉉率領王暢營、唐鈞營駐防成都府，王樹極營駐防潼川府，姚思孝營駐防合州、楊成營駐防順慶府，楊昭率領14個步兵營2個騎兵營兵伐漢中。

    忠勇軍兵分兩路，楊昭以都指揮使同知董克治為主帥，率領5營兵馬沿著米倉道北上，以攻擊大小米倉山，以兵臨漢中府治所南鄭城下。

    以劉惟明、劉豹為先鋒，親率9個步兵營2個騎兵營沿著金牛道，以沿著大路攻擊韃子。

    聽到忠勇軍正沿著金牛道、米倉道而上準備攻取漢中，剛剛被降為多羅貝子的尼堪大吃一驚，急忙召集眾將商議。

    上次兵敗四川之後，蠻清皇叔攝政王多爾袞雖然對豪格頗為惱火，但看到正藍旗、鑲紅旗主力被忠勇軍殺得大敗而歸，內心憤怒可想而知。

    當豪格兵敗被殺的消息傳到北京後，多爾袞剝奪豪格肅親王的爵位，將豪格這家全部貶為庶人，順便娶了豪格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其側福晉則分別被阿濟格、濟爾哈朗瓜分。

    但兩支八旗主力被殺還是讓八旗一干王爺、貝勒頭痛不已，為了消除影響，多爾袞將正藍旗、鑲紅旗留在關外人馬逐次調入關內，以重建這兩旗兵馬。

    由於損失甚大，經過補充，目前正藍旗不過25個牛錄，鑲紅旗不過20個牛錄，兩旗人馬之和還不如正白旗呢。

    面對正藍、鑲紅潰敗，以濟爾哈朗為首的蠻清保守派再次抬頭，他們一個勁說滿人不過百萬之眾，特別是能征善戰的勇士那更是死一個少一個，為今之計就是要讓漢人之間在前面拼命，保存滿人實力，到擴大戰果的時候再將滿人調上去，如此滿人不但可以威風一把而且死亡甚少。

    為貫徹這種思想，多爾袞決定派自己胞弟多鐸率領鑲白旗進駐關中以穩定局勢，啟用被閒置起來的吳三桂，令其率領兵馬進入漢中，以與尼堪、李國英等人共同抗擊忠勇。

    自從蠻清打敗李自成主力後，吳三桂就被蠻清將其從前線調回出鎮錦州。對於清政府的這種安排，吳三桂瞭然於心，現在吳三桂已經見風使舵，稱崇禎帝為「故主」，反覆表白自己「矢忠新朝」了。

    看到吳三桂已經成為自己忠實鷹犬，再加上前方正值用人之時，多爾袞急調吳三桂率領3萬關寧兵馬前往漢中，以擋住忠勇軍北伐。

    由於路途遙遠（漢中到遼東兩千餘里），再加上大軍出行需要多番準備，到現在吳三桂所部剛剛進入河南境內，如今主持漢中局勢的是降為多羅貝子的尼堪。

    他率領6千八旗殘部，與李國翰、李國英、高明瞻所率領的4萬綠營兵馬駐防漢中。

    看著眾人，尼堪嘆息道：「各位，上次我交戰不利，除了戰馬掉膘非常嚴重之外，就是我等實在太過於輕敵了，以為那忠勇軍雖堪稱精銳，其戰力比一般明軍強不了多少，如此才會分兵，給楊昭各個擊破的機會，他先大敗羅洛渾這支偏師，然後截斷我軍退路，逼迫兩軍決戰。

    我七萬大軍與他相持於綿州城下，在初戰不利後被迫倉皇逃竄，誰料到在這關鍵時刻出了趙榮貴、杜興文這兩個叛徒，戰場起義，如此造成功虧一簣，我十萬大軍竟然敗於豎子之手啊。」

    旁邊漢中總兵高明瞻搖頭道：「貝子，各位將軍大家看到沒有，楊昭時刻警惕著我八旗鐵騎，不論是大敗羅洛渾這路兵馬，還是阻擋我等大軍，楊昭都選在丘陵、河道區域作戰，如此讓我騎兵優勢不能發揮，從而釀成兵敗苦果啊。」

    四川總兵李國英嘆息道：「各位，除此之外，忠勇軍戰力遠遠強於一般明軍精銳，很多人瘋傳達到了戚家軍水平。

    當日戚繼光經過數年錘鍊方打造出萬餘戚家軍，而這個楊昭憑藉只手之力竟然練成5,6萬忠勇軍，如此觀之忠勇軍戰力不容小覷啊。」

    尼堪赫赫一笑道：「各位，戚家軍雖然厲害，但在薩爾滬戰役中不是被我大清兵馬殺得全軍覆滅嗎？

    只要雙方正面廝殺起來，我大清不過萬則已，過萬則天下無敵，要大敗楊昭易於反掌亦。」

    眾人面面相覷，良久李國英看著尼堪道：「貝子，我綠營兵馬與忠勇軍比較起來，如何？」

    尼堪搖搖頭，說道：「不如亦。

    在綿州城下，我萬餘綠營兵馬不但不能擊破其3千多人多人的營寨，而且還被對方打了一個反擊，我綠營兵馬戰力遠遜於忠勇軍亦。」

    李國英指著外面天空道：「貝子，這漢中平原雖然地勢較廣闊，但也為兩山之間所夾的一片平原而已，我軍步兵實力遠遜於忠勇軍，我軍所依仗的不過是八旗鐵騎而已。

    貝子，我建議放棄關隘，收縮兵馬回防漢中，若楊昭來攻，我綠營兵馬守城，貝子率領這5千八旗子弟出城襲擊忠勇之後，如此楊昭要攻破漢中城必定難上加難啊。」

    聽李國英如此說眾人目瞪口呆，尼堪內心一喜，若真的將忠勇軍引誘到平原地區，如此定可一戰獲勝。

    但突然腦筋一轉，尼堪感到不對頭，在豪格、羅洛渾兵敗被殺之後，攝政王多爾袞給前方將領連連發來書札，聲言滿人人馬較少，從今以後作戰中要保存滿人實力，每戰先讓漢軍綠營兵馬與明軍死磕，在最關鍵的時候滿人殺出，如此不但傷亡甚少，而且還能增加滿人的威懾力。

    想到這裡，尼堪連連搖頭道：「李總兵，這也太天荒夜談了吧，從四川到漢中一路關隘可抵十萬雄兵，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呢？就是拼命死守也要守住這些關隘啊。」

    李國英搖頭道：「貝子，話雖如此，但川人常年生活在這些大山之中，在漢中、保寧的時候你也看到那幫川人一個個挑著擔子在山谷中間行走健步如飛，這山谷對他們來說是雄關，對我們來說則是泥潭啊。」

    尼堪連連搖頭道：「李總兵，這種喪氣的話就不要說了，你們只要守住關隘兩個月，到時候平西王率領3萬關寧兵馬趕到後，我們兩家兵合一處，裡應外合，定可大敗楊昭的忠勇軍亦。」

    眾人聽尼堪如此說，大家沒有辦法，只好抱拳稱是。

    尼堪清理清理了一下嗓子，威嚴的看著眾人道：「各位，忠勇軍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到談之色變的境地，若是一仗不打就讓出險關，如此更助長楊昭的野心。

    我意已決，決定拒敵於國門之外，四川總兵李國英率領一萬五千綠營兵馬駐防寧強、鐵鎖關、陽平關，漢中總兵高明瞻率領萬餘兵馬駐防大小米倉山，本貝子與李國翰率領滿洲正藍旗、滿洲鑲紅旗與漢軍鑲藍旗兵馬駐守漢中居中接應。

    各位，上次我等吃了楊昭苦頭，這次我們要讓楊昭加倍奉還。」

    李國英剛剛趕到鈣縣（今日勉縣）後，正準備調兵遣將以全力防守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消息，忠勇軍已經在前日占領寧羌州（今日寧強縣），現在向鐵鎖關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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