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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任誰都不可能想到紀尋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膽大妄為,而對此,紀尋的解釋是:「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喪心病狂膽大妄為,他竟要殺我,要不是我躲的還算及時,這可就見不到各位了。」
好嘛,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可紀尋尚還看向江勃說:「江兄,你不信嗎,這樣吧,我們也出去談談,談談你就信了。」說著話,其竟還向江勃走去。
這還了得,江勃頓時被嚇的魂不附體,像死狗般打著滾瘋狂爬向魏忠賢,最終尚還哭嚎著:「義父救我啊,義父救我啊。」
他終於爬到了魏忠賢的腳下,本以為安全了,可得來的卻是更深得恐懼,魏忠賢挑起他的下巴,慈善的問:「紀賢侄問你信不信呢,你怎麼不回答他啊,可不能這般無禮。」
瞧,什麼叫喪心病狂,什麼叫變態,紀尋與之相比,還是太他娘的嫩了。
江勃的心裡素質著實不過關,這這兩個變態這麼一嚇唬,竟然當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著實難堪。魏忠賢卻仍在問:「先別哭啊,乖,先回答紀賢侄的話,回完了再哭。」
其時,紀尋已然走到了兩人身邊不足一丈處,只需兩步便可結果了江勃的命,可他沒有,因為他知道,再往前一步,死的便可能是他了,因為魏忠賢絕不可能讓自己的身邊出現任何的危險,而一旦發現苗頭其必然會立刻拔除,所以這個度必須要把握好。
所幸,紀尋把握的很好,這一丈的距離,即能紀尋的威脅恐嚇江勃,又能讓魏忠賢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騰挪,剛剛好。
江勃被嚇破了膽,早已六神無主了,他只能本能的回答:「信,我信,信了……」
魏忠賢呵呵笑道:「對嘛,好兄弟嘛,自然要相互信任,好啦,別哭了,快回去吧。」可江勃哪還有氣力,他已然癱了,於是魏忠賢對紀尋說:「瞧你把他嚇的,成何體統嘛,還不快來把他扶下去。」
紀尋呵呵一笑,告了個罪,將手中的刀就近放到了桌面上,這才起步上前,扶起了顫抖的更加厲害的江勃,拖拽著他回到了屬於他的位子上,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坐不穩,身體哆嗦的不成樣子。
其時哆嗦的又何止江勃一人,在場的每個人都在哆嗦,看向紀尋和魏忠賢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魔鬼。
這時節,利用紀尋回到自己位子的空當,魏忠賢又問許顯純和其他人:「你們信嗎?」
呵呵,竟他娘的全信了,且是深信不疑。瞧,這他娘的才叫誣陷,這他娘的才叫指鹿為馬。對與錯,重要嗎,重要,卻又不重要,它應該重要,但在此時此地卻連狗屁都不是。而能想通這一點的,在場除了紀尋和魏忠賢,再無第三人。
那麼,什麼才是重要的呢,是利益,是需求,是底線。紀尋的身家和以後的發展前景符合魏忠賢對利益的憧憬。芸娘心屬紀尋那麼他二人的結合便能達成魏忠賢報孫子的需求。而只要紀尋忠於魏忠賢並在以後對魏忠賢唯命是從便不會突破魏忠賢的底線。
有此三者,紀尋確實有肆意妄為的本錢,而紀尋的殺伐果斷心狠手辣又極為被魏忠賢所推崇,可以說,殺了一個孔晨後,紀尋已然成為了魏忠賢心中女婿的不二人選。
但,要想獲得魏忠賢全部的信任,這還不夠,遠遠不夠,那麼怎麼才能夠呢,其時很簡單,只需要和魏忠賢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便可以了。
這個機會有很多,只看魏忠賢願不願意給,而經此一事,魏忠賢決定不再等了,是以他轉換話頭說:「哎,咱家苦啊,終日辛勞夜以繼日的為國為民,卻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我,潑我的污水。實在是令我心痛啊。但痛心歸痛心,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安康,咱家能忍也就忍了,可偏偏就有些殺才自己鬧還不夠,還要煽動百姓,想要造反,想要覆滅我大明的江山,這咱家決不能忍。」
比之江勃算是鎮定許多的許顯純接道:「義父說的可是那蘇州周順昌,哼,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義父放心,兒子這便派人把他抓來交給義父處置。」
魏忠賢卻說:「乖兒做事咱家當然是放心的,只是此事不同往日,實在是牽扯了太多的無辜百姓,若讓你去,以你的性子必然多造殺孽,那豈不是為父的罪過啊。」
得,紀尋當即領會了,這是在給自己機會啊,於是乎他當即出頭道:「那周順昌盡然如此大膽嗎,實在是天人共憤,賢侄不才,雖無官位在身卻必要替世叔討回公道。這樣,小侄明日就動身前往蘇州除去此人,了卻世叔心頭之恨。小侄拳拳之心,請世叔千萬體諒,給小侄這個聊表寸心的機會吧。」
間紀尋如此識時務,魏忠賢立即老懷大慰的讚賞:「世侄雖無功名在身,卻能以天下為己任,難得啊,當為你們的楷模。」繼而頓了一下點了頭:「好,世侄既然有報國之心,叔叔我必須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也不差這兩日,等咱家明日給世侄請個官身再動身不遲。」
於是乎,這事情就這麼爽快的定了下來。
「來,喝酒,今日咱家高興,不醉不歸。」
……
魏忠賢辦事還是非常利索的,第二日傍晚,人家就把許諾給紀尋的事情辦好了。
刑部員外郎,從五品,特派欽差,專查周順昌聚眾造反一案。
瞧,這世道做官就是這麼容易,不過是人家魏忠賢一句話而已。刑部員外郎,從五品,呵呵,這官職沒什麼實權,從五品也不是什麼大官,但要知道,紀尋只是個勉勉強強的同進士出身,還是個倒數第一,若然按照常規派官的話,他僥倖能外放個九品知縣就算是燒高香了,可現在呢,他堪稱一步登天。
紀尋看著那封任命書久久不語,芸娘陪在他身邊,卻覺得自己已然溫暖不了眼前這個曾經火熱的人兒,只能將之抱的更緊。
最無奈,世事皆無常,最無奈,天無萬年晴,唯願天涼一個秋,惟願得那幾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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