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梟雄 第68章 臼炮－－攻城利器

    (各位書友，謝謝支持。與編輯大大已經商議確定，本書即將改名為《明末大梟雄》，東方也將為大家發掘最符合史實的明末清初歷史，謝謝大家支持）高文貴、李如碧等人率部一路掩殺，多次大敗逃難清軍，在10月上旬，李定國率領4旅步兵、1旅騎兵近兩萬餘人逼近清軍在桂南最後據點南寧城。

    此時，馮雙禮率領第10、第12旅正全力攻打南寧東面的橫州，靳統武、王國璽也率領第6、7旅從南面逼近南寧府，再加上李定國率領的這5旅兵馬，國民軍對南寧形成南北夾擊之勢。

    這天來到南寧城下，這南寧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水道交錯，而這南寧城牆則突兀額建在一片平原之上。

    這南寧城牆高處約有七八米，低矮處也有四五米，城池異常堅固，易守難攻。

    雖然清軍迭遭敗績，但大家都知道這是桂南清軍最後堡壘，大家退無可退，若是國民軍攻入城中的話，必然對那些投降滿清的漢奸進行清算。

    為了防止國民軍攻入南寧城中，在一小撮漢奸鼓動之下，李茹春、郭虎不但從城中抓捕壯丁守城，而且還恐嚇大家，若是李定國攻入城中必然因為南寧民眾抵抗而雞犬不寧。

    雖然很多人不相信這幫漢奸假話，去歲西寧王逼死大漢奸孔有德，傳檄而定廣西全境那可以說秋毫不犯，如此仁慈的王爺又怎麼可能屠城呢？

    還有一些人通過夾帶的《國民報》知道國民軍的一些消息，大家更是湊在油燈之下聽識字的念《國民報》上的東西，聽到新政各項舉措，聽到《國民報》上訊息，很多人更是高聲稱頌：王爺仁厚，王爺乃從古到今最仁厚的長者，狗漢奸如此污衊王爺，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雖然如此，但韃子漢奸們殘暴大家早就見識過的，他們做事從來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做出喪天害理的事情之後，往往還編排一些謊話污衊大家。

    雖然經歷者都知道韃子漢奸謊話一大堆，但真正經歷的當事者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只是聽聞，沒有經歷過，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竟然相信韃子漢奸們的謊話，可以說韃子漢奸比納粹宣傳部長戈培爾更適合於做宣傳工作，以愚弄下面的普通百姓。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親朋好友被韃子漢奸拉去做壯丁，以抵抗自己心中的仁義之師，聽說國民軍臼炮十分厲害，能將一塊塊條石發射到二十多米的高空之中，為了擋住國民軍進攻，李茹春、郭虎等人更是從南寧大街小巷上徵集了上千名乞丐老弱病殘婦女，以在國民軍攻破城池的時候跑出來以作為人牆堵住國民軍進攻。

    這些李定國現在都不知道，只是根據戰場形勢選擇突破口，與眾將商定攻城方法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三通炮鼓之後，國民軍列陣完畢之後，只見一隊隊兵丁喊著號子向南寧城牆進發，在離城牆兩箭之地的時候突然停下，大家在前面豎起一塊塊籬笆，門板，然後拿起一把把鐵鍬，鋤頭挖掘城牆下面泥土。

    看著城牆下如同地主家田園似的，到處都是人在掘土，李茹春微微一怔看著旁邊的何進勝道：「何副將，你說國民軍臼炮厲害，李定國定然利用臼炮攻擊城牆。

    我看老賊不過是故伎重演，準備挖掘地道放上火藥炸毀城牆而已。」

    何進勝也搖了搖頭道：「不應該啊，對方那個臼炮非常厲害，難道對方不使用臼炮工程嗎？」

    李茹春赫赫笑道：「李定國畢竟流寇出身，要想攻破我們南寧這樣的堅城還是辦法不多。當日沒有攻破肇慶城，李定國現在想要攻破我南寧城，如此將我李茹春看做什麼了？」

    眾人一聽更放肆的大笑不已，如此過了一天，只見國民軍沿著城牆挖掘了一天一夜的溝壑，先挖了一排之後然後向城牆方向挖去。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突然感到情況不對，國民軍除了繼續挖掘溝壑之外，現在正將十餘門大型臼炮運動到城門城樓之下，看那個架勢準備利用臼炮攻城。

    這臼炮大明早就有之，由於其外形有點像民間所使用的石臼，故而叫做臼炮。

    相對佛郎機炮、紅夷大炮，臼炮特點就是短而粗，前世考古學家曾經發掘明朝的臼炮，口徑達到210mm，而炮身長不過100mm。

    臼炮有點像前世的迫擊炮，射角大（也就是可以從平射到垂直射擊），初速慢，可以發射石塊、鐵球或者一些散彈。

    當將石塊發射到半空中重重落下來砸在城牆、城堡上，由於巨大的動能（或者衝量），達到破壞城牆要塞的作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為了破壞大型要塞，交戰各國也還保留少量的臼炮。

    李茹春內心一緊，當日李定國攻打肇慶可沒有臼炮，聽何進勝將國民軍臼炮說得神乎其神，搞得自己膽戰心驚的，李茹春自己也想看一個究竟。

    剛剛走到北門邊，就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陣爆炸聲，大家抬頭望去，只見一塊塊青石飛到半空中，然後從天而降落在城門上面的城樓上。

    城樓雖然異常堅固，但從天而降的青石力道也非常之大，從七八米的高空落下砸在城樓上面，不但城樓上面的青瓦被砸壞，就是放青瓦的橫樑也常常應聲而斷，城樓上的瓦礫與橫樑一起齊整整落下來砸在城牆上。

    看見周圍人群一個個膽戰心驚的，李茹春頗為惱火，拔出寶劍令副將謝繼元率部發動反擊，大家驅使守城官兵衝到城垛旁邊，對著臼炮陣地亂射箭、亂開槍、亂開炮。

    在臼炮發射的同時，大家也對清軍城牆上防衛摸得一清二楚，在遠處用佛郎機炮、虎蹲炮進行支援，在近處大家躲在剛剛挖掘的壕溝裡面用鳥銃、弓箭進行還擊。

    開花彈呼嘯著揮過頭頂，落在城牆上面滾動兩下後發生爆炸，彈體裡面的鉛子如宣洩的水銀般向四周綻放。

    弓箭手們通過壕溝來到離城牆不到三十步的距離，然後將箭矢射向前方半空中，隨即箭矢如雨點般落下，稍稍躲閃不及就為利箭所傷。

    雙方交戰在一起，謝繼元集中火炮猛攻國民軍臼炮陣地，但對方異常狡猾，12門臼炮建立了6個小型陣地，人員火藥基本上躲在臼炮周圍，用了半天功夫雖然打翻了兩門臼炮，發出一團團沖天的火焰，但顯而易見對方臼炮非常堅固，好像沒有受到什麼損害死的，沒過多久又開始重新射擊。

    雙方在北城門邊展開激戰，你來我往，雖然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隨著時間推移，國民軍逐漸占據戰場優勢。

    清軍使用銅炮，多輪連續射擊之後，由於銅的熔點較低，再加上硬度遠遠低於普通鋼鐵，在激戰一個時辰之後銅炮逐漸變軟，精度更是差強人意。

    國民軍剛剛鑄造的這12門重量達400斤的鐵炮雖然稍稍好一點，但大家還是拼命向鐵炮上面加冷水，以冷卻炮管，繼續開火射擊。

    但經過一天激戰，北門城樓現在已經出現明顯傾泄，有的角落甚至發生倒塌，清軍城樓到現在已經變成危樓了。

    激戰一天，彈藥頗為不濟，李定國也不得不收兵回營，令人連夜除掉臼炮、佛郎機炮、鳥銃裡面的殘渣，以利於第二天再戰。

    而看到城樓嚴重傾泄，城牆上破損的甚多，李茹春也是暗自著急不已，當天晚上召集眾將商議，大家認為國民軍臼炮實在是攻城利器，今日一戰雙方不但死傷在百人以上，更為嚴重的城樓嚴重傾泄，城牆破損的甚多，如果再不想辦法扭轉，可能破城就在這幾日。

    李茹春讓各部招攬敢死之士，如此得到兩百餘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國民軍準備繼續開炮射擊的時候，千總劉彥明率領兩百敢死隊沖在最前面，後面則是郭虎率領的三千步兵，大家浩浩蕩蕩的向臼炮陣地殺來。

    看到對方殺近，李如碧率部發動反擊，大家從壕溝裡面跳出來，在佛郎機炮、虎蹲炮、鳥銃支援下，擺出鴛鴦陣與對方廝殺在一起。

    衝出城門之後，雖然離臼炮陣地只有三四十米遠，但前面則是橫七豎八的壕溝，稍不留神就可能陷入壕溝之中，被跌得鼻青臉腫的。

    雖然壕溝周圍多是泥土，不會跌死跌傷的，但一個個從壕溝裡面爬起來再戰非常挫傷士氣。

    反觀對方則不這樣，大家一個個好像有經過訓練似的，看到對方衝過來，大家一面彎弓射箭，一面躲在遠處放銃。

    在雙方碰在一起的時候，常常伴隨的是兩枚鐵雷從頭上扔過，在大家驚慌失措中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