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州見許梁當面鄭重地警告,便將心底的那點小心思收起來,隨後盡挑些輕快的話題,將酒桌上的氣氛活躍起來。
許梁不經意間抬頭,打量眼鴛鴦屏風後面,卻不見了那位了了小姐。
固原游擊將軍李英悵然若失地道:「了了小姐兩刻鐘前便走了。」
許梁愣了愣,暗道這女人架子倒真的挺大,面對著三位朝庭命官,她居然不辭而別。陸知州察覺到許梁神態間的稍許不悅,感慨地解釋道:「大人,了了小姐向來就是這種高傲的性子,今日了了小姐演奏了幾曲,多半也是累了。」他諂媚地笑道:「下官特意為大人準備了兩位姑娘,尚未梳攏,嘿嘿,大人您忙了一天,想必也乏了,您就在這小樓里好生歇息吧。」
說罷,陸知州朝李游擊示意,兩人起身,雙雙朝許梁拱手告辭。
許梁一時心猿意馬,一時緊張糾結,扯住要離座的陸知州,道:「陸大人,你我都是官身,公然留宿在煙花之地,傳出去不太好吧?」
陸知州搖頭道:「大人儘管放心,此地下官早就交待好了,絕對沒有人來打擾。」
許梁又推拖道:「既然陸大人早有安排,那本官便隨意歇息一晚就好了,那些名堂就沒必要搞了。」
陸知州已經走到了門口,聞言回頭,道:「那兩個小姑娘乃是倚翠樓調教多年的孌生姐妹,正是對人生最迷茫的時候,許大人就不要推拖了,那個,長夜漫漫,大人就幫著兩人指點一下人生的方向吧,哈哈。」
陸知州與李游擊走到了小樓外面,李游擊嘿嘿地淫蕩的笑,回頭看著身後小樓里的燈光,朝陸知州道:「陸大人為許大人準備得如此充分,看得本將軍也是心裡痒痒,陸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陸知州今晚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向許梁表忠心,原本的計劃里就沒李游擊什麼事!然而李游擊既然橫插進來,陸知州也不想讓李游擊太難堪,當下爽朗的一笑,朝前面倚翠樓一指,哈哈笑道:「今夜陸某與李將軍一見如故,這樣罷,前院的姑娘,敞開了隨李將軍挑選。」
李將軍頓時聽得直流口水,哈哈大笑著攬過陸知州,轉眼間兩人的關係似乎就變得比親兄弟還要親。
「咱們哥倆原本就都在固原城裡,以往聯繫得太少了,顯得生份,往後可得多走動走動!」
李將軍親切地笑著,樂呵呵地便與陸知州兩人去了倚翠樓前院。
小樓里許梁一人無趣地坐著,那黃衣丫環帶人進來收拾了桌上的杯盤,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
許梁慢慢悠悠地品著茶水,滿懷期待地等著那所謂的迷人在人生道路上的姑娘。
過了一會,便聽得珠簾聲響,許梁抬頭看去,只見兩名約摸十四五歲的姑娘,精緻的臉蛋吹彈可破,一襲薄袍難掩玲瓏身段,胸前兩點紅點點最是誘惑人。
原來所謂的蘿莉,多半也不過如此吧,許梁暗吞了口水,心裡想道。
兩蘿莉身形款款地走到許梁身邊,一左一右扶住了許梁兩隻胳膊。
「大人,奴婢扶您過去歇息吧。」兩蘿莉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觸手一片柔軟,許梁心神蕩漾,強忍著在她們胸前掏一把的衝動,喃喃點頭道:「好哇。」
兩蘿莉誠如陸澄源描述的那樣,多半是經過了長期的調教訓練,雖是心中羞澀,臉頰泛紅,一副嬌滴滴,怯生生的模樣,但扶著許梁的手卻沒一絲顫抖,步覆依舊輕盈。
許梁就如同在夢裡一般,隨著兩蘿莉繞過鴛鴦屏風,進了裡面,又在兩蘿莉的侍候下坐到了粉床沿上。
一縷幽香自粉床裡面透露出來。
許梁對接下來的節目很是期待,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兩蘿莉胸前鼓起的紅點點。
兩蘿莉臉上紅得發燙,羞澀萬分地互看一眼,伸出手在腰間的腰帶上輕輕一扯,身上套著的薄袍應聲滑落,兩具美得令人眼暈的胴體活生生地呈現在許梁面前。
許梁眼睛猛地睜到最大,眼珠子一動不帶動。
「大人,奴婢替您寬衣吧。」一名蘿莉甜甜地叫喚著。
許梁就如同著了魔一般,呆呆地點頭道:「好……」
一隻白皙粉嫩的玉手溫柔地探到許梁腰間,正待替許梁寬衣解帶,忽然另一名蘿莉掩嘴驚叫道:「呀,大人您流鼻血了!」
許梁猛的一驚,感覺鼻孔里似乎真的有液體流過,探手一摸,滿手指的血色。登時心中慘叫一聲:不是吧?這還沒辦正事呢就流鼻血了?!
兩名蘿莉齊齊地一聲尖叫,登時方寸大亂,兩人胡亂地裹緊了薄袍,一人扶著許梁到了外間的木盆邊上,另一人慌忙跑出去打水進來。
兩蘿莉對如何討男人歡心,該是相當有道行的,但術業有專攻,對於如何處理一個大男人流鼻血的事情上,卻顯得功力不足,水打來了,兩蘿莉卻干著急,不知道如何處理。
最後還是許梁親自動手,先用毛巾用冷水打濕,敷了頸脖,再輕輕拍打一陣,仰著脖子靠著躺了會,感覺鼻血已經止住了後,才洗乾淨了臉。
待兩蘿莉出去倒了水回來,兩人圍在許梁身邊,都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曖昧的氣氛經過這一場鼻血鬧劇,早已蕩然無存。兩名蘿莉內心糾結著該不該按照以往訓練了千百遍的流程走下去。
而許梁經涼水這麼一敷,早已從精蟲上腦的迷亂中清醒過來。暗道一聲慚愧,打發了這兩名蘿莉出去,自己也整利索衣衫,尋著來時的舊路走出了倚翠樓里,尋著守候在外邊的青衣衛們,連夜起程,趕回平涼府去。
次日一早,固原知州陸澄源雙手提著買來的精緻糕點,笑嘻嘻地趕到小樓里準備許大人請安,待叩響門進去,發現整幢小樓里只有兩名早就醒來,衣衫整齊的蘿莉,而許梁許大人,早在昨夜便離開了。陸知州呆呆地站了半天,苦笑一聲。
許梁回到許府的時候,天色剛剛亮。進了大夫人馮素琴的臥房,許梁看著睡眼惺忪的馮素琴,不由上前輕輕地擁抱了她一下,感慨地道:「唉,還是自己的老婆好啊。」
馮素琴愣愣地看著許梁,忽閃著大眼睛,不明白大清早的許梁的感慨從何而來。
青衣衛擋頭鐵頭自許府下人口中得知許梁已經回來了,巴巴地跑來,拱手說道:「少爺,您讓偵緝處追查知府衙門著火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許梁哦了一聲,道:「什麼情況?」
鐵頭道:「偵緝處的弟兄們對於張知府能在當時熊熊大火,如此炎熱的環境下居然能夠及時地躲進書房的暗格里,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大人您剛回來,守衛森嚴的知府衙門居然就著火了,而當晚張知府恰恰難得睡在了書房裡,而大火起時,書房裡恰好有個暗格,還剛好能容得下一個人!這一切都看上去都太巧了!」
許梁擺手道:「說重點,本官對這些細支末節的不感興趣。」
「誒,」鐵頭撓著大方頭,想了想,縮減了一下語言,道:「偵緝處的弟兄們特意追查了下書房時里的那個暗格,結果發現,那暗格居然就是起火前半個月挖好的,而且用的蓋板不是尋常的木板,而是鐵板,似乎是特意為了擋人住火勢而專門打造的一般。而且,起火當晚,前院值守的衙役說沒有聽到後院有人喊叫,我們懷疑,那些燒死的丫環下人,很可能在起火前便死了,或者是昏迷不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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