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看著曹奶娘艷麗的臉蛋,湧現一絲紅色,語氣可談不上對自己這個姑娘的尊敬。心中冷笑,相信黃婆子已經告訴她家中的變化,她還敢衝出來挑事,膽子是夠大。
白蘭已經回到李甜身邊,她替姑娘回話:「曹媽媽,有媳婦子來回話或者來領差事,都是要見姑娘面的。並且沒有先回曹媽媽你的先例。」
曹奶娘冷笑一聲:「先例,你個丫頭沒來府之前,這內宅的事務都是媽媽我打理的。怎麼沒人告訴過你嗎?」
李嬤嬤咳嗽一聲,提醒曹氏用詞和態度。她可是看在曹氏曾給過她兩錠金子的份上幫忙。
李甜懶得在這跟曹奶娘打嘴仗,只是簡單地對那兩個媳婦子:「大祖母了,今天開始,內院的事先去三嬸嬸那兒回。
你們先下去吧,以後有非稟告我不可的事再來這個院。家中的對牌,等會兒也會送去三嬸嬸那兒,你們放心辦事。」
兩個媳婦子,行禮退下,態度畢恭畢敬。她們可清楚得很,那個什麼三嬸嬸只是臨時管事。在這個家中,姑娘才是最受寵,最有可能再管家理事的人。
就算新主母進門,也未必能與姑娘爭鋒。
李甜見回事的人走後,她轉頭又對李嬤嬤問:「您老是住在我這院,還是跟著大祖母住,只是教習的時間段才過來?」
李嬤嬤微笑:「奴婢還是住我家老夫人那裡吧,時間到,自然會來教姑娘的。現在先來認認路,明天一早開始吧。姑娘,你看這麼安排可好。」
你老都決定好了,你是教規矩的嬤嬤,我還能反駁你不成。李甜頭笑:「就聽李嬤嬤的。」
她面向院中所有人:「明天開始,不當值的人,也來聽李嬤嬤的教導。大家一起把規矩再學一遍,別像不懂規矩的人一樣,遇事就咋咋呼呼的讓人笑話。」
眾人當然齊聲答應,她們明白,姑娘是在譏諷曹奶娘呢。
全都用隱晦的目光瞟一眼曹奶娘,心頭暗笑,現在還搞不清誰是真正的主人,一定會倒霉的。她們在一旁看笑話好了,這個曹氏以前可欺壓過她們呢。
李嬤嬤聽了,有詫異的看了這話明顯懟曹氏的姑娘一眼。
怎麼會一兒也不敬重奶娘呢?按理姑娘不是最親自己奶娘的嗎?有的人家,甚至有姑娘對奶娘比生母還親的例子。
看來張侍郎府中的事,並不像曹氏來之前的那樣啊!她突然覺得曹氏的金子有燙手呀。
曹奶娘氣得暗暗咬牙。呸,你個雜草一樣的破孩子,敢這麼對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張家的姐不是誰都能做好的。
她妖嬈一笑,裝著聽不出姑娘在她。人微微傾身向這個九歲的女孩,暗示性地:「姑娘,你好像忘了一件對你最重要的事,要不要晚上,奶娘來提醒你一下。」
「好啊,好啊,璐娘也有事要跟奶娘。我等著你哦。」李甜毫不示弱的回話過去。
旁邊的人,不知道話的內容,還以為兩人在親密拉近關係,相談甚歡。
李嬤嬤在丫頭帶領下,在院子各處看了看,對丫頭婆子們提了一些問題。又和李甜談笑一回兒,喝了茶吃過心告辭離開。
她大至知道該教張姑娘什麼規矩了。要管事理事,辦事能力,這的女孩子那是一流的。可這孩子似乎對禮教閨訓不太記得呀,或者本身是個不講規矩,大膽妄為的野丫頭。
這可不行,作為教導過張氏宗族裡十七八個娘子的資深教導嬤嬤,她不能容忍有叛逆敢挑戰禮教的娘子存在。
一定要把這個情況告訴自家老夫人,張侍郎閨女這個身份可是一顆為張氏宗族聯姻的好棋子。不能浪費,只能好好調教一翻,將來才好使用聽話的棋子。
李甜可不知道,苦日子將要來臨。她正與白蘭話。
對於曹奶娘那隱隱的暗示和威脅,她很是疑惑,難道原身還有什麼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嗎?
她吩咐白蘭馬上去找幾個資深嬤嬤問一下,有什麼關於原身的秘密或者把柄在曹奶娘手上的。
其實她也知道應該探不出什麼,不過問問也無大礙。萬一問出秘密,也是意外之喜。
白蘭出去跑了不少地方找人問,沒問到什麼重要信息,只是一些關於曹氏的傳聞。她回來報給主子知道。
李甜聽完,分析道:「按理她一個奶娘身份,不應該對主子這麼過份才對。白蘭,她除了嫁過一個短命的男人,生了一個女兒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吧?
你打聽到她那個女兒在哪兒嗎?整個府中居然沒人見過她的女兒,也沒人去過她在外面的婆家,你有沒有感到很奇怪?」
白蘭也好奇,她是兩年奶娘走後才進府的,沒見過很正常,可府中沒一人見過,那絕對不正常。
一般人家的奶娘的孩子,總是四五歲開始就會到主子面前露臉。
客氣的姐還會稱他們為奶姐或者奶兄弟,關係有時比親生的還親。奶娘的兒女一般在主子面前很有臉面,也是主子心腹最佳人選。
可姑娘她自沒見過那個奶姐姐,也從來沒人議論過這事。真是挺奇怪的!
李甜想不出有什麼把柄,也就不想了。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有武力也有身份地位,沒必要太重視這個奶娘。
反正今晚,曹奶娘一定來找她的,到時迷題自然就解了。
白蘭很擔心,但看自家姑娘不太在意了,她只好按下不提。決定去找跟曹奶娘回來的人套套消息。
時間過得很快,晚宴時,大祖母三言兩語,把老爹服,她將放下家事,專心學規矩。
在張順心目中,能得到一向賢名在外的伯母教自家女兒,那是女兒的福氣。沒的,儘管去操練璐娘吧!越嚴越好,務必在伯母住下的短時間內,把所有名門閨秀該學的,都教給女兒才好呢。
吃過給大祖母她們的接風宴,李甜回房靜靜等著曹奶娘來解迷。
曹奶娘今天破天荒沒有忙著去勾引男主人,或者忙著去教訓男主人的妾,而是來了姑娘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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