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絕地狂飆 267章 炮轟擊潰

    楊光指揮鐵血軍水陸大軍在杭州城抗清志士及民眾的大力配合下，不到半天時間便徹底控制了杭州全城。

    成百上千的清兵往城郊四散奔逃，楊光除了分出一部分兵力去追殺潰逃的清兵，主力則在杭州城展開修繕城防工事，在城外增設陣地，準備迎戰博洛率大軍的猛烈反撲。

    可是，兩天兩夜的時間過去,出杭州城外追殺清兵的鐵血軍大部都按楊光的命令，已收縮回杭州城參與布防了，卻還沒看到回援清軍的影子。

    楊光的計劃是憑藉杭州城池堅固陣地，給予最多在兩三天內便要匆忙回援的清軍重大殺傷，但想不到清軍的反應竟如此遲鈍，不過，多一天半天時間準備迎戰也沒什麼不好，於是，鐵血軍又等多了一天。

    直到第四天早上，楊光盼星星盼月亮的清軍回援前鋒才稀稀拉拉地出現在杭州城郊。

    「怎麼清軍還不衝來送死？」一向定力甚佳的桓智，在陣地上等了半天，見五六萬清兵東一群西一隊的懶洋洋地在城外拉開一個不知是要攻還是要圍的陣勢，有點心急火燎起來。

    「他們不衝來，那我們就衝過唄！」楊光使用望遠鏡觀察清軍了大半天，從表面上看，察覺對面的清軍戰鬥力並不怎麼樣，心裡覺得這有可能是博洛的虛招，估計博洛要掩蓋背後一些真實的意圖，思慮了一陣，心想這既然是清軍的虛招，那就乾脆己方把博洛的虛招打掉，將其背後的真實意圖目的打出來，便下令要大舉出擊。

    進抵杭州城外的清軍將領是滿清的浙江總督張存仁。

    張存仁原本也是大明關寧軍的將領，大凌河戰役後投降皇太極，與別的明軍降將不同，張存仁以文人風骨自詡，很喜歡一次又一次地向滿清朝廷上疏，提出無窮無盡的建議，滿清朝廷對其甚是賞識，曾任命張存仁為都察院承政、一等梅勒章京。

    博洛率大軍反攻蘇州時，將張存仁調出杭州，誰知他才出杭州不到一天一夜時間，杭州便告易手。

    按滿清的軍紀，丟失了自己防守的地區，那是死罪，不但肇事將領要被處斬，而且肇事將領的家屬要被貶為奴。聽到杭州丟失的消息後，張存仁心裡便忐忑不安起來，害怕自己被抄滅九族，幸好貝勒爺博洛寬宏大量，並沒有要立即對張存仁治罪，而是要他率部回師杭州，至於是不是要奪回杭州，博洛卻含糊不清，張存仁也不敢多問，夾住尾巴灰溜溜地趕回杭州城外。

    張存仁手下原本還有五千餘從遼東起便跟隨著他投降滿清的精銳，但博洛一張口便從他手中調走了四千人，他只率領不到千人的親信精銳，指揮著一堆雜七雜八的降將降兵組成六萬多清軍綠營兵，回到杭州城外。

    張存仁老是擔心博洛會秋後算賬，恨不得吹口氣就奪回杭州，但成堆的雜牌部下實在不怎麼爭氣，拖拖拉拉的，列個陣勢都要主將費一擔心思。

    這一堆綠營兵，來自不同的明軍系統投降滿清的，既有北方陝西中原山東河南人氏，也有南方浙江福建人氏，操著五花八門的方言，甚至連號令操練方式都完全不同，各部之間的傳令溝通都很成問題，戰力更是參差不齊，這讓文武雙全的滿清浙江總督張存仁大人頭大如斗，如果再有三五個月的時間，也許還能理出個頭緒來，可現在就要投入戰鬥，實在是有點勉強了。

    正當張存仁指揮六萬多清軍擺出一個陣形而心力交瘁時，鐵血軍出擊了。

    張存仁一直自以為非常熟悉明軍，但在此刻發現，面前的鐵血軍陣形、武器、進攻方式、旗號，與其他明軍完全不同，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勁敵。

    鐵血軍分成一個個方陣，逐次向清軍陣地逼近，進入清軍陣地一里左右的距離，軍中一聲令下，各種各樣的熱武器便已劈頭蓋腦般打過去，從遠處看去，首先是鐵血軍陣形中騰起了一片火海和硝煙，然後是清軍陣中血肉橫飛、成片人群倒下。

    杭州鐵血軍中猛轟清軍的火炮，很多是水師上搬下來的火炮，水兵們習慣使用兩顆炮彈拖帶著鐵鏈轟擊，無數的鏈彈呼嘯著飛進清兵群中，其狀極為恐怖：兩個鏈彈不規則地撞入清兵人群中，成片的人頭被鏈彈割去飛起來……，一對鏈彈從地面彈入清兵人群中，切斷上百條人腿，沒腿的清兵倒了一大片……，還有一對鏈彈攔腰殺入清兵人群中，將三四十個清兵攔腰斬成兩段……

    普通的實心炮彈雖然沒鏈彈的恐怖，但架不住其數量龐大，密密麻麻的炮彈打進清軍陣中，掃倒成片成隊的清兵，造成清兵巨大的傷亡。

    中彈的清兵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哀嚎慘叫，聲音震天，一些在炮擊中僥倖還能跑動的清兵則抱頭往後狂奔亂跑，將恐怖帶向後方。

    後方看得到受炮擊情況的清兵，嚇破了膽，往後撒腿就跑，沒看得清楚的清兵，受到傳染來的情緒，不顧上官阻攔，奪路而逃。

    「炮兵繼續轟擊，大和尚桓智，你帶兵從側翼殺上去……」楊光看到大炮轟擊的效果不錯，幾萬清兵隊形已發生不小的混亂，己方完全有可能擊潰當面的幾萬清兵，便決定加一把火，將清軍徹底打癱。

    「弟兄們，跟我衝殺啊！」桓智聽說要出擊，揮舞著狼牙棒帶著部下，由側翼朝清兵陣列猛衝。

    看到鐵血軍逼來，張存仁覺得不妙，心底一沉，對方果然搶先以大炮猛轟己方陣地，並出動步兵猛衝己方陣列，不由得毫無形象地聲嘶力竭吼叫起來：「穩住，都給我穩住……」

    可是到了此時，除了張存仁的少數親信外，一堆的雜牌清軍，還有誰聽他的。

    「清軍這樣就崩潰了！」跟隨在楊光身邊的單珮看到此情此景，瞠目結舌，不由得心癢起來：「能不能……」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想出去衝殺一番吧？」楊光臉上笑笑，很是善解人意地道：「那就去殺幾個唄！」

    「哦，好啊！」單珮抽出雙劍，猛衝出去，突然想到什麼，回頭說了一句：「謝謝啦！」

    「總司令……」

    王余佑雖然思想比其他文人開放，但這時代的層級思想還是根深蒂固的，他跺跺腳打算勸阻，但卻被楊光抬起手擋住了下面的話：「算了，就讓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