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變海略 023章:東海好漢。

    readx;    牛刀檜全說了：「這處倭寇的老巢自然熟悉的。現在康老的寨子裡就剩下一些傷殘的倭寇。因為年初時，倭寇康老和幾處海盜合謀意圖劫掠福建福州府，不想遇到了福建一個千戶所千戶俞大猷，俞龍王的俞家軍。一番廝殺後，倭寇大敗虧輸，死傷慘重，康老部傷亡過半，幾乎被滅。康老便回到了扶桑去召集浪子，意圖東山再起。只是現在康老已死，在東番島的康老部也就三五十號傷殘者，不足為懼。」

    牛刀檜也是個機靈人，聽到這其實也多少知道吳天嘯的想法，所以急忙獻媚到：「若是吳爺想滅了康老部，最好趁現在別處倭寇還不知道康老已死。小人願意帶路，康老的藏寶地財物雖然不多，可比船上的財物多出三五倍該是有的。」

    吳天嘯這時才對牛刀檜安慰到：「好。如果這次你能帶著我們剿滅康老殘部，那繳獲的錢糧也分你一些。你以後只要安心為我做事，總是能過得比做假倭寇來的強。」

    牛刀檜這時就知道眼前這位吳爺要用自己了，一個順杆子爬上獻媚到：「那些倭寇我呸，就不是個人，我拼死拼活的侍候他們，也就換個餬口而已。若不是當初被抓了去，為了活命，誰願意給倭寇做事呀···」

    吳天嘯打斷到：「好了好了。你要是做得好，以後就專門帶路。等這次剿滅了康老殘部，這清洗衛生的事就交給別人去做，還每月給你一份固定的錢糧收入。不過你要是敢有二心，就活颳了你。」

    牛刀檜喜道：「謝吳爺。小人定給吳爺做牛做馬。」

    吳天嘯對蔣壯示意到：「解了他的鐵鏈子。」蔣壯這才拿出身上的鑰匙，解開鎖在牛刀檜腳上的鐵鏈。

    吳天嘯隨後便召集所有船員集合，乃對眾人說到：「諸位。今天召集大家來，是要說一件事，那就是將來諸位的出路。現在你們都是無田無地的人，可我們卻需要活下去，我們需要糧食。火柴廠只能讓婦孺女人去做，那是養活不了大家的。想要活下去，就得拿命來搏。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多少錢糧了，我們必須去謀一個出路。這個出路是什麼，那就是海路。不要看著大海波濤洶湧，其實這海路營生做好了，那就是好大的前程。所以。我每天讓你們跟著你們的隊長蔣壯、賈有石他們訓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有本事討海路這條營生，也為自己將來謀得一份好前程。」

    吳天嘯看著眾人繼續到：「海路的營生無非就幾種。一者自然是打漁，可是打漁不但幸苦，而且很多時候也一樣難以維持生計。你們當中就有一部分是漁民，他們最幸苦，打漁沒什麼出路。再說我們都是精壯的漢子，不能浪費了這一身體力。所以打漁之外還有一個出路就是跑海運，做海商。可惜。現在朝廷海禁，下海都難，何況做海商需要大量的銀子做本錢。我們現在連吃的都著急，哪有那本錢做營生。所以即使我們要做海商，那也要等到以後我們有本錢了再說。再來。那就是做那無本的買賣，說不好聽的就是海上打劫，那就是海盜，可是海盜也會遭受官軍圍堵。那麼想怎麼樣即可以搶劫，又可以不怕官軍追殺，還有功勞呢？很簡單。那就是殺倭寇，我們去搶劫倭寇。」

    聽說要對付倭寇，大部分人就竊竊私議，面有懼色。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說道：「吳爺。這條命是您救的，沒有您我們早餓死了。我們跟著您幹了。」雖然這種聲音很少，不過還是有的。

    吳天嘯繼續到：「我知道有人一聽倭寇就害怕，更別說是去搶劫倭寇了，其實倭寇也沒什麼可怕的。要知道，你們現在所在的這條海船，就是我帶著村民們從倭寇手中繳獲的。知不知道，殺了倭寇不但沒罪，還有功，而且有好多錢可以拿，還有糧食。你們這些天吃的糧食大多數就是我們從倭寇手中搶來的。

    「大家都聽說過水滸英雄中的梁山好漢吧，我們要做的就像梁山好漢那般要替天行道。我們沒有梁山水泊，做不了梁山好漢，那我們就做東海好漢。我們殺倭寇，搶倭寇的錢糧，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你們也不用害怕，倭寇也就是一群拿著刀子的海盜而已。我們也有刀子，只要我們比倭寇還凶，我們就能打贏倭寇，搶倭寇的錢糧，挖倭寇的寶藏。而且我們不只有刀子，我們還有比刀子更厲害的武器。等一下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手中的武器威力。」

    說著吳天嘯便帶著大家往沙灘上而去，又讓人搬來好些木頭樁子，一根根立在沙灘上。隨後便叫蔣壯、賈有石等，那十幾名訓練已久的民壯，演示竹筒手雷的厲害。當竹筒手雷把沙灘上的木樁炸得四處亂飛，支離破碎時，眾人驚得興奮不已。

    吳天嘯趁機大聲喝到：「看到了沒有。倭寇再厲害也是肉長的，這木頭樁子在幾十步外都能被我們炸飛，倭寇只是拿著三尺刀，哪裡是我們的對手。」

    人群中有人興奮的高喊：「殺倭寇，搶錢糧。」

    「跟著吳爺殺倭寇，搶錢糧，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殺倭寇，搶錢糧。跟著吳爺殺倭寇，搶錢糧。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士氣被成功的鼓舞了起來。

    眾人見到手雷的威力後，手雷的威力便在眾人心中代替了對倭寇的恐懼。為了錢糧，眾人都躍躍欲試。

    在成功鼓起了船員的士氣後，吳天嘯便帶著眾人加緊訓練。且叫來工匠製作了一個360度刻度盤，將軍用指南針固定在刻度盤上，並標上東西兩徑，最後固定在海船上。並在甲板上裝上了圭表。（圭表是古代中國人，利用太陽光在不同時間，出現不同暗影，來測定方向與計算時間的儀器。）

    為了能進一步熟悉操作海船，吳天嘯還帶著眾人使著海船往寧波府去採買補給。一路上海船左擺右擺，順著海岸線，終是繞著普陀山航行到了舟山縣城外的舟山碼頭。有了海船的航行，一路上速度不知快了陸路多少倍。

    到了縣城後，吳天嘯便在百戶所召集了名義上是其部下的軍戶，說明了要去絞殺倭寇奪錢糧的事。可惜，軍戶中十有七八不願冒險。吳天嘯也不強求，最後只是帶著陳敏新、吳大猷、陳民志、楊宏舉等十幾名，願意搏出一個前程來的軍戶回到海船上。

    此時吳天嘯手下能領頭的也就蔣壯、賈有石、陳敏新、吳大猷、陳民志、楊宏舉等六人。吳天嘯便讓他們每人挑選五十人做手下。而原本那十幾名多有訓練，殺過倭寇的民壯也升為十人長。

    就這般。海船便又再次起航，順著原先運送流民過海的航線，往寧波府去採買補給。順帶著花錢從陳千鶴手中，買來了大明水師的旗號與官引。有了這兩樣東西，吳天嘯的海船就有了身份，也就不怕遇上大明水師了。

    而補給中不只買來糧食、蔬菜，還裝了大量的淡水。同時吳天嘯還買來了鉛條，打算熔成細條後，再用木條包裹粘合，做成鉛筆。連著買來宣紙、木尺、三角尺等器具，準備製作航海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