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變海略 051章:觀海寨的狼煙。

    readx;    公元1538年，嘉靖十七年三月。淡水城的圍欄防禦設施基本完成，眾人便大多數都搬遷進入了淡水城，各種物資也一併運送了進去。吳家寨、漢溪寨、觀海寨三個寨子，只留下必要的戒備人員和相應的作業百姓，春耕也開始大面積開始，而以後這三寨也將成為農場型村莊。

    隨後吳天嘯為了便於管理眾人，便讓高薪聘請來的落地秀才楊景淳，給所有人員編籍入戶。而由於土著沒有姓氏，吳天嘯便讓他們的族名取一字為姓。泰雅族的雅群便叫泰雅群，其族人也都跟著姓泰。南鄒族的太魯便叫鄒太魯，其族人也跟著姓鄒。達悟族的道澤便叫達道澤，其族人也跟著姓達。

    戶籍編造好後，淡水城便放棄了吃大鍋飯的方式，實行銀糧雙餉制。並且建立的商鋪，販賣各種物資。好在每月從大明運來的物資不少，每家每戶都有了收入，生活卻是比以前富足許多。那個竹千葉子，卻也是知道珍惜來之不易的正常生活，所以做事盡心盡力，還積極學習漢語，吳天嘯便讓她管理商鋪的事。

    而此時整個淡水城轄下管有吳家寨、漢溪寨、觀海寨三個寨子。地界東西寬十五里左右，南北長大約六十里左右，面積大約200平方公里，預備開荒耕地占一半，高達十五萬畝。只是現在人數有限，招募的可耕種者不過七八百人，雖然耕牛買了不少，可還是只預備每人平均耕種二十畝，所以燒荒不到兩萬畝。

    人口共計三千多。其中加入漢籍的土著七八百，純漢人兩千多，且每月從舟山移來民壯七八十人，連其家眷，淡水城每月增加人口二三百人。

    兵士人數連加入的土著青壯共有六百餘名。吳天嘯自為城主，旗下百戶長有賈有石、蔣壯、吳大猷、楊宏舉四人。而吳天嘯的親隨兵士則有兩百多人，由譚綸、陳民志，陳敏新、與新投靠的沈南山帶隊。那個牛刀檜也依舊跟隨在吳天嘯身邊。

    同時為了船隊間傳話便利。吳天嘯還製作五色旗，教授船員旗語。比如紅旗上下揮動表明危險，綠旗上下揮動表示解除警戒，黃旗兩邊上下揮動表示並排前行，黃旗由外向內揮動表示靠攏等等。要瞭望塔上的傳令旗手，死記硬背下這些旗語，以便將來船隊出海，船與船之間便於指揮。在防禦駐守上，每個百戶長則輪流駐守觀海寨與吳家寨。其餘的則留守淡水城與漢溪寨碼頭。

    這一日。藥鋪作坊已初步建成。吳天嘯從藏密的資料中，抄寫出各種傷寒藥和外傷藥製作土製方法，來找高薪聘請來的大夫聞守一商議如何製藥。卻不想正與聞守一談得深入時，譚綸卻急匆匆的跑來稟告，說觀海寨燃起狼煙。吳天嘯不敢大意，急忙讓人敲響集合警鐘，便往淡水河邊跑去。

    淡水城位於三寨中間，距離最遠的觀海寨只有二十里。站在淡水城西面圍欄的箭塔上，可以清楚的看見觀海寨的狼煙，吳天嘯跑到岸邊便見西北面一道沖天的濃煙滾滾而上。而此時觀海寨輪至吳大猷守備，賈有石則留守在吳家寨。吳天嘯見楊宏舉和蔣壯以及自己的親衛都已在軍營操場集結，便讓蔣壯守備淡水城，自帶著譚綸、沈南山等人兩百餘親衛。叫上楊宏舉共三百餘人往漢溪寨碼頭跑去，駕駛著淡水號往觀海寨急速駛去。

    淡水號才行駛出十來里，便見對面有兩船一前一後衝來。前面一艘是一小船，正是沈整才建造不久，專門用以在內河航行的擺渡船，後面卻是一艘不曾見過的海船，雖然不大，但估計也在千料以上。

    兩船一前一後。吳天嘯從望遠鏡中早已看出，前面的擺渡船上有十來人，領頭的正是吳大猷編下的一個十人長。此時那擺渡船上的人正使盡的朝這邊大吼著什麼，而後邊卻是一艘倭寇船，船上幾十號倭寇正揮舞著武器在後面窮追不捨。

    吳天嘯見狀乃下令到：「全船注意，準備戰鬥。瞭望旗令手，命令前面擺渡船讓道。全船全速前進，衝撞後面那艘海船。」下完命令後，吳天嘯便掏出手槍，緊緊的抱著甲板上的桅杆。

    命令下達後，所有人員都知道要撞擊對面船隻，除了操控船隻的水手外，其他人一個個緊抓這船沿的固定纜繩，準備在撞擊後便殺向對方。而那擺渡船上的十人長見淡水號急速的沖了過來，也管是不是看懂旗語，連忙操控的擺渡船往一邊躲去。淡水號逐向其背後追趕的海船撞了過去。

    淡水號全速衝擊，對面的海船也在急速的追擊擺渡船，兩船根本來不及躲避，便快速的靠攏過去。等到那海船上的倭寇發現對方要撞擊時，已經來不及避開了。

    倭寇慌亂中企圖調轉船頭避開撞擊，卻是使得淡水號更加得勢。倭寇船掉頭雖然避開了正面撞擊，卻也避不開被撞的命運。淡水號那抱有銅皮的撞角，直接便從倭寇海船的船頭左側刺了過去。轟隆隆的一聲巨響，淡水號船頭那三根抱有銅皮的撞角，沿著倭寇船的左舷像犁地一般從船頭犁到船尾。

    由於淡水號比對方海船大一些，船身高出一小截。船頭的撞角便從對方的左側船沿，貼著甲板掃到船尾才卡在對方船尾部位。那倭寇船上左邊的幾十號倭寇不及避讓，便被掃得一片狼藉。

    兩船穿插在一起，船身還搖晃得厲害，吳天嘯便大吼著：「刀盾手左側護衛，手雷兵拋擲一輪手雷。快快快。」隨後吳天嘯便爬上甲板上的樓艙屋頂，站在高處掩護眾人衝殺倭寇船隻。他雖然手上功夫了得，兵士的武藝如那七十二式擒拿手，特種兵必殺技都是他教授的，但他卻並不帶頭衝鋒。因為他覺得掩護眾人，指揮兵士如何殺敵才是重要的。所以他在第一時間便站在高處大聲呼喝指揮，且不時用手槍擊斃那些帶頭的兇狠倭寇。

    此時兵士大多數已經殺慣了海盜倭寇，何況這次出來的主力是最早跟隨吳天嘯的兵士，一個個都心狠手辣，根本不懼傷死。而倭寇船上的倭寇先是有很大一部分，在兩船相撞時被淡水號撞角掃落，餘下百十人又被一陣手雷炸死炸傷大半。此時淡水號二百多名刀盾兵、長矛兵已圍殺過來。剩餘的三四十名倭寇哪裡經得起這般陣勢，被一陣衝殺後便連連後退。在連續五個意圖帶頭拼死抵抗的倭寇，被吳天嘯在高處一槍槍槍擊斃後，倭寇便敗潰不堪，紛紛跳入水中逃生。來不及跳水的便被吳天嘯的長矛兵紮成血窟窿，或者被刀盾兵砍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