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就在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楊寰、崔應元等一干錦衣衛大佬大肆搜捕賊人的時候。
所有天地會統計署在京城地區的『賊人們』,此時卻盡數雲集於宣武門裡街,雲集於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而他們的搜捕重點,拉網排查重點,卻都放在京城內城的一條條胡同中去了。
不過也不能怪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楊寰、崔應元這些精明強幹的大佬們,誰也不會想到,會有一股勢力,有這種動員能力和組織能力,有這麼龐大的實力,敢在京城的內城搞出這麼大,這麼多的事情出來。
他們本心都已經相信了李永貞大公公之前的判斷,認為可能是一些東林黨的擁躉在接到了命令之後,搞破壞的燒火而已,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點點財物損失的報案上來。
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招呼著所有馬車出了最大的這家晉商票號總號。
「都快點,快點,財物放在這裡還是不安全,趕早運到外城的十王府街去。」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大聲道。
眾人齊聲稱是。
街面上的一幫官兵不管你們票號內部的運作,你們自己家的金子銀子,愛怎麼運怎麼運,沒有人會過問。
附近周邊的幾家商鋪此時正忙於救火,忙於善後,也無心管晉商的事情,不過,都暗暗佩服晉商的人多,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聚集了這麼多人手?不但把火滅的差不多了,還將店內的財物都收拾的這麼齊整了?效率真是高。
而這條街上的晉商票號剩下的那些個賬房先生,小管事,大夥計啥的,還以為是大管事或者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下的命令,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而且,他們根本沒有功夫關心其他的事情,他們每家店鋪才只有兩個人負責,又要救火,又要防著有人過來渾水摸魚,偷竊銀子,哪裡有空閒管其他的?
所以,近300輛馬車,298輛馬車,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在宣武門裡街的街面上整隊了,準備等內城城門一開,就馬上出城,直接往外城沖,衝出京城的外城,第三階段的任務就差不多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便是與護衛隊會合!然後由護衛隊主要負責將所有財物都運送到天津衛指定的海邊,那裡會有護衛隊和統計署天津站的人安排好的大海船,上了船,就什麼都不怕了,這麼倉促的時間之內,以這個年代落後的通訊,組織不起來水師攔截的。
只要將所有的財物都安全運抵韋家莊,來再多的人,韋寶都不會害怕。在韋寶眼中,韋家莊已經搭建好的近3米高外圍城牆,足以抵擋上萬大軍的攻勢!要是等到8米高的城牆全部完工,別說上萬大軍,就是十萬大軍,二十萬大軍來襲,韋寶也一點不慌。只要有足夠的糧食和火葯,配合幾百萬人口,怕什麼?不說在這個時代橫著走,自保早已經綽綽有餘了。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趁著馬車在街上等待的間隙,找到了躲藏於暗中的林文彪,快速的匯報了自己臨時的改變,他本來的任務只是收攏近300萬兩黃金就可以了,誰知道還意外得到了一百多箱子價值更高於黃金的古玩珍寶!
林文彪想了幾秒鐘,點頭道:「反正你都已經做決定了,就這麼辦吧!要是換成我,應該也會按照你的想法辦。」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本來還擔心林文彪不高興,聽他這麼說,鬆了口氣:「署座放心,只要出了內城,出了外城,我一定將這批貨送到護衛隊手裡去!再設法將追兵引開。」
「嗯,大意不得。」林文彪淡然道:「去吧。」
「是!署座。」統計署京城站站長在匯報完畢之後,便去與大隊車隊會合。
統計署的時間真的抓的很好,車隊調整到位,隨時做好了出內城準備的時候,內城的城門也開了。
本來京城的內城門僅僅由御林軍負責,今天,因為發生了放火,而且是大面積縱火這種事情,所以增派了錦衣衛和順天府衙門的人。
負責守衛內城城門宣武門的一名御林軍參將,看了一眼近300部馬車,長長的車隊,皺了皺眉頭,對身邊協同守衛城門的錦衣衛千戶道:「王千戶,你覺得怎麼樣?這種時候,這麼多車輛和人進出。」
王千戶急忙稱是,對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打官腔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票號還搞這麼多事情?都在這條街上等著,哪兒也不准去。」
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早有準備,悄悄從袖口拿出四錠5兩足重的大金元寶,給了這名錦衣衛千戶和那個御林軍參將,沒人兩錠,輕聲賠笑道:「二位將軍多擔待,我們這裡都是貴重的黃金和珍寶,就這麼放在街面上,實在有些不妥,我們想運到外城,放到晉商總號去啊,二位將軍行個方便吧?您看,就這麼一點路。而且,剛才我聽東廠的兩位督公好像說可以進出城門的。」
又是送禮,又有合理的依據。
錦衣衛千戶與負責宣武門防務的御林軍參將對視了一眼。
錦衣衛千戶笑道:「李將軍,你看呢?」
御林軍參將呵呵一笑,頓時便明白這個千戶是見錢眼開了,想放行,不由笑道:「我是沒有什麼,只要你王千戶覺得可以就可以。」
「哎,李將軍千萬不要這麼說,我都聽你李將軍的啊。」錦衣衛千戶急忙圓滑的推諉。
金子嘛,兩個人都想拿,10兩黃金,相當於三四百兩紋銀呢,這可不是小錢!
錦衣衛千戶還好說,弄到外快的地方不少,對於守門的御林軍參將來說,雖然也是肥缺,時不時的卡一下進出城門的人,也能弄些銀子,不過,能在京師做生意的,哪個不是有些門路的?所以平時能弄到的外快肯定不如錦衣衛千戶多。
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暗暗著急,急忙道:「兩位將軍,我們晉商票號的股東可都是達官貴人,宮裡面的大公公們也是有股份的,區區小事,不必這麼慎重吧?您二位就一起定了吧?對旁人查的嚴一些便是了,對我們晉商票號,大可放心。」
錦衣衛王千戶呵呵一笑:「你這嘴巴倒是挺厲害,難怪能做到管事的位置。」然後對御林軍李參將道:「李將軍,我看就這麼著吧?平時啥樣還啥樣便是,這些人看著也不像歹人。」
「行,這可是你王千戶說的!」御林軍參將說罷,便對手下兵士和錦衣衛的人,大聲道:「王千戶說這些人和車沒有問題,放行!」
攔在路中間的幾名兵士急忙站回原先在城門邊上的位置。
錦衣衛王千戶一汗,什麼叫我說的啊?你這傢伙,卻也不好說什麼。
「多謝二位將軍,改日請二位將軍喝酒。」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好不高興,打個哈哈。
「你可別打馬虎眼,說了請喝酒就要記得啊?就明天晚上吧?我和李將軍等你!」錦衣衛姓王的千戶在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的肩膀上拍了一記。
「對的,可不能打馬虎眼,要是得罪了錦衣衛王千戶,你的日子可不好過。」御林軍李參將也笑道。
「哪能呢,能請到二位將軍,這是小人的榮幸。」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急忙陪笑道。
近三百輛馬車組成的龐大車隊,遂緩緩駛出了京城內城門!
大家心裡都很著急,都恨不得快一些,最好是能飛出京城才好,但是今天執行任務的,都是統計署的特工,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受過訓練的,有處變不驚的素質。
就算是最低價的新晉特工,那也得在韋家莊培訓半年才能上崗!
這還是初期階段,要是等到韋寶的體系全部正規化了,對於統計署這樣的部門,管理會更加嚴格,至少要培訓三五年!而且是從十來歲開始培訓。有的特別的特工,甚至要從五六歲就開始培養。覆蓋各個年齡階段。
大隊人馬出了內城,此時還是清晨五點鐘左右,天色蒙蒙亮,街面上幾乎沒有行人。
雖然剛才的一個時辰裡面,京城內城的宣武門裡街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但也只是驚動了京城內城罷了,外城的人還都茫然不知呢。
沒有行人,所以行進的速度很快。出了內城門,再轉宣武門大街,再轉騾馬市街,再經過豬市口,進入正陽門大街。
正陽門大街是京城的主幹道,本來在這裡就可以轉向十王府街的。
但統計署的人根本不會去什麼晉商總號,直接向京城的外城門永定門進發!
大隊人馬有條不紊,看著不怎麼快,實際上速度還可以,全程只用了半個時辰,在六點鐘左右的時候,抵達了永定門!
在內城門的時候,可以藉口將貴重財物搬運到晉商總號去,但是在外城門,這個藉口顯然不能再用了。
守衛永定門的御林軍將軍也更高階一些,是一名副將!錦衣衛的人則還沒有趕到。
大部分錦衣衛和東廠的人,此時還忙著在京城內城抓歹人呢,卻沒有想到,歹人們已經齊聚於永定門邊上,隨時要出京城了!
京城的防衛是兩頭緊,中間松,像是禁宮,和外城門這兩頭,都是抓的很嚴格的,內城和外城大部分地方,則相對來說松一些。
「將軍,這是我們晉商票號連夜要發往濟南票號的一批貨。」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賠笑的,拿出了一封偽造的通關文書。
這份通關文書是打入晉商票號的那名高級特工偷到的,晉商每天有大量的貨物往來,日子能對上,只是貨物數量是剛才臨時添加上去的,不仔細看,不會發現什麼破綻。
「這麼多的貨?你們晉商從來沒有一次動用過這麼多車子啊?而且為什麼趕在這麼早?」守城的副將是個老成持重,很謹慎的人!眯了眯眼睛,深深的看了眼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你是晉商的管事?晉商大部分管事我都認得,似乎沒有見過你啊?你叫什麼名字?」
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頓時感覺到了對方的難纏,很是『自覺』的奉上了兩錠五兩足重的大金元寶:「將軍,小人叫喬遠行,是我們東家的族親侄子。」
金子人人喜歡,御林軍副將收了金子,卻對手下人道:「認真查驗這批貨!所有人的身上也都搜查清楚了,千萬不能放過可疑之物。」
五十餘名兵士同聲答應。
守衛永定門的足足有200兵士,這還是城門口的,城牆上還有一大堆,稍微有不對勁,便會張弓搭箭,京城的城門不是開玩笑的。
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在心中大罵,都收了金子,還查你娘的查啊?還查的這麼仔細幹什麼?
統計署的特工們的武器都是藏於馬車下面,用布綁著,用黏布貼於車板下面的,一般是不會發現。
由於做好了武力攻破城門出城的準備,除了燃燒彈和毒氣罐子,統計署的特工大隊還攜帶了上百枚手榴彈,這都是韋家莊新近運送來的最新武器。
這些幾乎是天地會統計署京城站的全部家底了,這次事關重大,全部用上了!
混在隊伍中的統計署京城站站長,以及躲在暗中監視的林文彪等人,都暗暗吃驚!祈盼查驗過程不要出問題。否則對方的位置有利,這麼多的人和車要衝出城門,非把這二百多官兵都解決掉不可,那樣就真的是大動干戈,動靜鬧的更大了!而且速度還要快,耽誤個半柱香功夫,便會有源源不斷的官兵從京城中的四面八方趕來增援!
守城兵士一部車一部車的檢查過去,敲敲打打,看的很仔細。
不是每個人都檢查馬車下面,但是有人檢查了!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一看這個架勢,估計肯定會被發現破綻,與躲在暗處的林文彪交換一個手勢,示意非得動手不可了!
林文彪也看出來肯定是躲不過要動手了,回給統計署京城站站長一個手勢,示意可以!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急忙傳話,讓最前面的一部馬車頂上豎起一根並不高,但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竹竿!那上面有一條紅布條,這是告訴所有人,隨時準備動手的暗號!
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則隨時準備控制身邊的這名副將!
這副將也是老成持重的有點過頭了,像他這種等級的將官,一般不必親自操心進出城門檢查這種事情的,但是他非要親自參與才能安心!
否則的話,統計署的人也不必強行動手!
但是這副將不是這麼謹慎的話,也不會留給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控制他的機會!
若是這名副將手下的將軍這麼認真查驗,而副將躲在城防工事中不露頭,那種情況就將更加麻煩!
終於,一名守城兵士從一部馬車底下搜到了一隻裝有短刀,手榴彈,和一隻毒氣罐子的包袱,雖然不認識手榴彈和毒氣罐子,但是短刀是認得的,那人叫道:「將軍,查到了一把刀!」
直到這個時候,統計署京城站站長還是沒有下最後決心,存著僥倖心理,希望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一直沒有給出明確的命令。躲在暗處的林文彪也是一樣,他們兩個人是在場有權發出最後命令的人。
「你們帶刀幹什麼?」永定門守城副將問身邊的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
「將軍,此去濟南,路途不短,帶幾件傢伙事不算什麼吧?」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陪笑道,態度很鎮定,雖然做好了隨時攻擊這個副將的準備,但是表面上一點看不出來。
守衛永定門的副將沒有說什麼。
那名查到刀的兵士跑過來,將包袱呈上:「將軍。」
守衛永定門的副將打開包袱,一項一項的看,拿起手榴彈晃了晃,因為工藝技術和材料關係,韋家莊第一代的手榴彈很笨重,上面是鐵殼,裡面有火葯,下面是木柄,木柄是空心的,擰開蓋子有拉索!
這名副將搖晃了一下手榴彈,問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這是什麼東西?」
「是錘子,敲敲打打,修馬車用的。」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隨口編了個瞎話。
守衛永定門的副將不覺得有什麼奇特的,放下了手榴彈,又看那毒氣罐子,湊上去聞了聞:「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將軍,這個不能打開,裡面裝的是毒葯!」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直接道:「這是我們路上防備山賊用的,您知道,現在到處都不太平!」
「不太平?不太平你們就多雇鏢局的人啊,從京師帶走這麼些東西,要是傳出去,我怎麼交差?」守衛永定門的副將皺了皺眉頭。倒不全然是打官腔,這人就是這麼謹慎的。
「將軍,我們晉商做的都是正經買賣,可從來沒有做過啥違反大明律的事兒啊,這算什麼?」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輕聲說著,然後又從袖兜中,變戲法一般的摸出一錠5兩足重的大金元寶:「將軍,行個方便吧,等我從濟南回來,還有重謝的。」
守衛永定門的副將沒有去接金元寶,而是皺著眉頭,又拿起剛才查看過一遍的通關路引細看,「這上面可沒有說帶這些東西啊?不對……這個路引是……改過的!」
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看事敗露了!再無遲疑,一下子鎖喉,卡死了那守衛永定門副將的喉嚨,大喝一聲,「都不准動!」
這一下變起倉惶,把城門邊上的兵士,以及正在查驗車隊的兵士都嚇了一跳。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則大吼一聲:「官兵弟兄們,都放下刀子!我們只求財,不殺人!」
城上的官兵也發現不對勁了,一起張弓搭箭對著底下眾人。
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集中在那負責守衛永定門的副將身上!
守衛永定門的副將被卡住了喉嚨,兩隻手被反剪,動彈不得,也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來。
「叫他們都放下兵器!我們只求財不殺人,放我們出城!」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急速道。
可守衛永定門的副將就是不吭聲,他知道自己要是下了這種命令,自己得死,一家老小,甚至九族都得死!
「快說話!」假扮成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晉商管事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在副將的反剪的雙手上用力!
「快鳴鑼!不用管我!」守衛永定門的副將吃痛之下,居然大喊出這麼一聲。
「娘的!給我殺!」統計署京城站站長知道沒有挽回餘地了,趁著城上官兵還愣神的功夫,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手榴彈拉了拉索,並準確的扔上了城樓!
有二十多名特工是有投擲手榴彈任務的,他們的手榴彈也接二連三的往城樓上投擲,平時的訓練,這時候就顯露出來了,每一發都很準確,尤其這么二三十米的距離之內!
倒不是說城樓上的兵士傻愣住了,而是沒有接到明確的放箭命令,並且,底下人是混亂站著的,有自己人,還在這些車隊身邊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二十多發手榴彈接二連三的炸開。
這爆炸的威力並不大,不可能將城樓上的一百多官兵全部炸死,卻也炸死了三四十人!
最關鍵的是,爆炸太嚇人,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見識過這種爆炸威力啊?
害怕是主要的,一時之間,只覺得在對手面前,他們就像是白痴,像是待宰的羔羊。
一個個被震飛到地上,就不敢爬起來動彈了。
有敢動彈的,也是瘋癲的,六神無主的爬起來就逃命,哪裡還敢繼續放箭啊?
而且,一個個被嚇的,被震的,弓箭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箭囊中的羽箭也散落了一地。
與此同時,車隊的二百多統計署特工痛下殺手,或者拿刀,或者用拳頭,用鷹爪,一個個將查看車隊的五十多兵士瞬間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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