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護衛隊的隊正是劉錦棠,隊副是張浩波,但是劉錦棠的管理能力不如張浩波,所以分派差事還是由張浩波負責。
張浩波聽羅三愣子下令了,連忙指派了兩個人:「你們兩個吧。」
「是,大管事。」護衛隊中受指派的兩名隊員立刻出來向羅三愣子拱手答應。
「嗯,將這兩個傢伙看好了,他們要是願意吃東西,可以給他們吃的。」羅三愣子微微一笑。
林文彪和白有根被綁的跟個粽子一般,仍然是蹲著的狀態,嗚嗚連聲。
劉春石笑道:「你倆把褲子提上幹什麼?等會還不拉褲襠里?幫他們解開吧。」
反正都是大老爺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兩名護衛隊的隊員分別幫林文彪和白有根解開了褲帶,好方便兩個人拉稀。
「呵呵,別害怕,給你們吃的是巴豆,不會死人的,還能清腸哩,再拉個幾個時辰,實則拉不出東西來了,勁兒就過去了。」范大腦袋呵呵笑道。
林文彪和白有根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此時聽見證實,仍然氣的蔫頭耷腦的,他們都是這方面的行家,沒有想到還是著了道。配上讓女人想男人的藥,讓人暈過去的藥,把人弄死的藥,這都是綹子基本功呢。不過證實了只是巴豆之後,也就不再驚慌了。
羅三愣子帶著劉春石和范大腦袋走了,三人現在總算是鬆了口氣。
「大腦袋,你就在公子屋外守著,等明天曉琳一起來,便向曉琳復命。」羅三愣子笑著對范大腦袋說完,又對劉春石道:「咱倆也抓緊睡會兒,這一天一天的,好像事兒做不完一樣。」
「是你自己放不下心,我不是都按照公子的吩咐排好了表?輪著你歇著的時候,你就給歇著,你是大管事,白天在就行了,其他時候,讓我和大腦袋輪流。」劉春石笑道。
「是啊,三愣子哥,你這大管事再這麼當幾天,準保累趴下,大管事是威風,也不用不睡覺了吧?」范大腦袋也笑著吐槽:「留點事情給我這副管事的隨扈乾乾哈。」
「我是圖威風呀?我不是怕把公子交給我的這一攤子差事干差了麼?」羅三愣子呵呵一笑:「你只要好好辦事,誰能比得過你小子?腦瓜子好使,還有個妹妹,要是曉琳嫁給了公子,以後你不成了公子的大舅哥呀?」
劉春石打趣道:「那是,到時候我和三愣子都得看你眼色哩。」
「借你們的吉言了,曉琳要是真的能嫁給公子,我們老范家祖墳就真的冒青煙了。」范大腦袋是極聰明的人,對於他自己的事情倒是經常犯糊塗,但是對於旁人的事情,倒是總能看的清清楚楚,范大腦袋可沒有范曉琳那麼自信,范曉琳覺得她在角逐韋寶的正妻中占了上風,但是依著范大腦袋的判斷,韋寶很有可能不會娶身邊的女人,他覺得芳姐兒的希望倒是最大的!所以並不盲目樂觀。
韋寶這一晚睡的很好,他是沒心沒肺的個性,睡前還擔心譚瘋子呢,睡醒之後,居然想不起來譚瘋子的事情了,靠在炕頭,用幾隻枕頭墊在腦袋下面,美滋滋的先點上了一根煙。
在公眾場合,韋寶不喜歡拿出這些非本時代的物品,還得跟人解釋一通,但這時他自己的屋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聽著屋外眾人幹活的聲音,這麼大冷天,在溫暖的室內,如同有暖氣一般,舒舒服服的抽著煙,別提多美了,韋寶樂悠悠的將腳架在另外一隻腿的膝蓋上晃蕩著,只用虎皮被褥蓋一個肚子。
眼下的急務是紮實根基,至少把小地主這個等級坐穩再說。
韋寶設想了一下自己今後的發展軌跡,在穿越之前,他就酷愛看各種穿越類的歷史小說,對這些方面,其實早就有一點自己基本的邏輯。
他自身的發展離不開整個社會的大環境,現在韋寶所處的1624年,正是華夏到了一個拐點的關鍵時段,其實到了這個時段,整個華夏的體制已經接近封建社會的巔峰了!
後面滿清的那二百多年是什麼鬼?殘酷的桎梏社會發展,管理倒是很成功,百來萬人居然能管理上億人,而且能長期保持穩定。
但那是犧牲了社會變革基礎上取得的成績,嚴重加大了奴隸制社會的比重,等於把大明已經逐步發展到了封建制社會的巔峰狀況,往回拉動,是歷史的倒退!是整個華夏的倒退!這是韋寶每每看歷史書的時候,覺得這是滿清這一朝的最大罪孽!
每個社會形態都是與當時的生產力水平直接掛鉤的。
在一萬年前,人類的面貌仍然是手持石斧木弓的光屁股猿人。
人們的生產工具只有簡單的石器,生產方式主要是漁獵採集。此時制約人類生產力水平的因素,主要是人與自然的鬥爭,包括與猛獸、疾病、自然災害以及自然環境。他們的產出包括獵物與果實在內的生活資料,很容易達到上限。
此時的人類為了生存,只能以部落的方式聚居以確保安全,以團體狩獵的方式確保食物來源。
這個時期被稱為原始社會。
原始社會的特點,是以「漁獵採集」作為經濟的主體,部落成員稀少且均親自參加勞動。
約莫到了五千年前,一部分人類發明了通過種植獲取食物的方法,使得土地對於人類的承載力急劇增加;而青銅冶煉方法的發現,則給予了部分人類以改變自然的利器(耕地用的青銅犁,以及殺人用的青銅戈)。人類不再受限於與猛獸與饑荒的鬥爭,對土地與自然的控制力登上了一個新台階。
然而,即使掌控了大片的土地,要通過耕種獲取食物仍然是耗時勞力的事情,就算是部落里的所有成員一同埋頭苦耕,產出仍然十分有限。而且在韋寶看來,埋頭苦耕並不是符合人類天性的勞動。誰願意跟他現在這樣翹著腳享清福,還願意跑到泥巴地裡面苦哈哈的刨食?
於是,持有青銅器的先進部落,便選擇了征伐——利用自己的武力優勢征討鄰近的落後部落,然後捕獲他們的勞動力,把刀和鐐銬架在讓他們的脖子上,讓他們來代替自己承擔苦耕的勞動。
這個時期被稱為奴隸制社會。
奴隸制社會的特點,是以「奴隸的產出」作為經濟的主體,以奴隸作為主要生產資料。
歷史再往後發展,約莫到了兩千四百年前,採用奴隸制的文明已經在奴隸的苦耕勞作之上建立了龐大的國家。然而一方面,隨著國家人口的膨脹,奴隸主已經填滿了每一塊易於耕作的土地,奴役了每一個易於征伐的部落,無論是現有的土地存量還是現有的奴隸勞動力,都無法繼續養活現有的人口了;另一方面,隨著更先進生產力(鐵器)的擴散,更偏遠地區的「野人」已經從瑟瑟發抖變成了虎視眈眈,奴隸制王朝再也不能通過壟斷武力的方式,安穩地坐在酒池肉林之上了。
於是,在奴隸制國家的相互征伐之中,一部分國家實施了「廢井田、開阡陌、獎耕戰」的改革,(在當時的生產力水平基礎上)實行土地私有制、解放了生產力的同時,也通過在此過程中產生的大量自耕農獲得了龐大的軍事動員能力,一舉摧毀了躺在奴隸制經濟上睡大覺的舊貴族舊國家。
這個時期被稱為封建社會。
封建制社會的特點,是以「土地的產出」作為經濟的主體,以土地作為主要的生產資料。
再到了韋寶現在所處的這個時期——大明到了明末,人類到了17世紀上半葉,歐洲實際已經開始了向世界進軍,資本主義萌芽已經進入到了蓬勃發展的時期。
封建制國家一直處在馬爾薩斯陷阱與土地兼併所造成的百年治亂循環之中——受限於農業水平與耕地總量的限制,土地的產出的糧食有限,無法養活呈指數增長的人口;因此一旦由於天災人禍導致糧食歉收,巨大的饑荒便會點燃動亂,進而導致十室九空的殺戮,整個封建社會重新回到原點。
而土地私有化導致的土地兼併與佃農、農奴的人身依附化則加劇了上述矛盾。而與此同時,隨著生產力的進步與社會分工的細化,專職於在原本相互隔絕的地理區域間互通有無的商人開始登上歷史舞台,而商品經濟的興盛,則使得分工化作坊式工業開始產生與興盛。
隨著分工化生產與技術革新帶來的生產力提升,以及資本主義發展帶來的自然經濟解體,新興的資產階級通過革命的方式蕩平了舊封建主的等級制度與人身依附,解放生產力,開啟資本主義的時代。
資本主義社會的特點,是以「商品經濟」作為經濟的主體,生產目的是為了「交易」以創造「利潤」。
歐洲得益於小而雜亂,一坨坨大的地方,一大堆民族,為了生存,他們必須不停發展以保命,否則就會別的王國剿滅。正是因為小,從一個社會體制,便容易升級為另外一種社會體制,整個容量小,更容易達到上限。至少相比於華夏,肯定是這樣的,華夏這種超級大帝國,像一艘巨型航母,轉彎是個問題,但是一旦轉彎成功,跑起來的速度,卻又是小國無法望其項背的了。
韋寶沒有那麼大的野望,希望華夏成為世界民族之林最璀璨的明星,他自然有這種愛國主義念頭,但他現在結合的更多的仍然是自身,立足於大明的現狀來考慮問題。
韋寶覺得每個朝代屬於什麼樣的社會結構,不能單純的下判斷,就拿大明現在來說,仍然有強大的奴隸制社會的殘留存在!所以不能單純的說大明就是封建制社會。甚至到了歷史上的新中國成立,仍然有大量的農奴,這些農奴甚至連佃農都算不上。
所以韋寶的認知當中,大明現在這個社會結構應該是,百分之五十的奴隸制社會,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封建制社會才對,至於明末那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資本主義萌芽,頂多千分之零點幾。當然,封建制社會占據主導地位,這時代是封建時代是沒有問題的。
韋寶覺得在明末要想比其他帶有政治屬性的團體先進,以加大資本主義社會在整個國家社會結構中的比重為目標,這是對的,但是首先要將封建社會經濟徹底發展到巔峰才行。
明末這彎兒拐的,正是整個華夏在歷史變遷上拐的最大一道彎,而且這次是國人自己主導的,和清廷近代被動的被洋鬼子轟開大門的情況截然不同。後面的軍閥混戰時代,一直都是清末被列強欺壓的延續,那段只能說最為慘烈,卻趕不上明末這個彎子大。
韋寶甚至覺得李闖的農民軍是有進步意義的,真的能做到把土地發下去,讓土地上的農民有地種,不說可不可行,只要做到兩三成人獲益,都將給予奴隸制社會的殘留以毀滅打擊。
韋寶認為,將奴隸制社會的殘留徹底清除,正是將封建制社會推向真正意義上的巔峰的唯一途徑!
而他要想發展資本主義社會經濟,加大資本主義萌芽在整個大明經濟當中的比重,就必須讓自己成為大明官場中的一份子,只有成為一名領軍人物,帶著擁有龐大資產的華夏東南部地區的士族階層改良整個國家的經濟體制,這才是唯一可行的道路。
造反是不行的,因為造反只能說大量殺死人口數量,改變不了國人的思想,整個社會結構中奴隸制社會和封建制社會的比重。
這是韋寶這幾天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到的結論,也更加堅定了他之前要走科舉路線,走大地主路線,在封建社會內部越爬越高路線的想法!
之前只是朦朦朧朧有這個認識,主要是以投胎率作為考量依據的。現在則是系統理論化了,這使得韋寶的頭腦更加清晰,在和大明這個時代的社會各階層人都接觸了一圈之後,他有信心能在大明王朝內部發展起來。
「公子。」范曉琳過來了,之前她就已經來過一次,但是韋寶還沒有起身,今天王秋雅負責照看譚瘋子,范曉琳便負責服侍韋寶起床。
韋寶伸著頭,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懶得說話。空想是美好的一件事情,想到戶外的冷空氣,他更願意待在屋子裡啥也不做。
「三愣子哥和春石哥,還有我哥,他們已經將譚瘋子的兩名手下擒拿了。」范曉琳笑吟吟的匯報道,「公子要起來了嗎?」
韋寶這才想起自己昨天吩咐的事情,露出了笑容:「他們做的不錯,怎麼抓住這兩人的?譚瘋子醒了沒有?」
范曉琳將范大腦袋剛才告訴他擒拿林文彪和白有根的經過繪聲繪色的對韋寶說了一遍,「譚瘋子還沒有醒,呼吸還是很微弱,臉色也不好,看樣子還是不行。」
韋寶的笑臉斂去了,皺了皺眉頭,譚瘋子這事情是一個意外的揷曲,他潛意識中認為救下譚瘋子,也許會為他經過土匪出沒的地區提供幫助,但是也沒有太過看重,耽誤了那麼多功夫,如果最後譚瘋子還是死了的話,等於做了一番無用功。最關鍵是人死在自己手上,這點覺得很晦氣。如果救人之後,即便人家不會為他所用,他也不會有這種失落感覺,他並不是一個很施恩望報的人。
韋寶沒有起身,將菸頭滅了,仍然躺在枕頭上。
「公子等會再起來是嗎?那我先出去了,公子要起來的時候,再叫我吧,我就在門外。」范曉琳乖巧的輕聲道。
韋寶嗯了一聲,想到室外的寒冷,再次打消了起床的念頭,也懶得去看譚瘋子和被抓的譚瘋子的兩個手下。路引辦出來了之後,韋寶反倒是對去河間府做生意的事情不著急了。
韋寶接著迷迷糊糊的賴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范曉琳又來了,「公子,腳行的一幫人來了,有五十人呢,領頭的說是和公子約好的。」
韋寶哦了一聲,這才不得不坐起身來,晃了晃腦袋:「不能再睡了,是昨天就約好了的,這幫人還真勤快,這麼大早就來了?」
「半上午了呢。」范曉琳掩口一笑。
「半上午了?」韋寶哦了一聲,「先安排他們歇息一下吧,我一會兒過去。」
「好。」范曉琳答應著,到門口去向來通報的劉春石傳達了韋寶的意思,然後返回服侍韋寶漱洗。
韋寶現在都已經有點被慣壞了,洗臉漱口梳頭這些,都得有人幫他弄才行,才幾天功夫,感覺自己已經退化成了一個正宗『蛀蟲』,比那些正宗官二代和富二代還懶。
「先去看看譚瘋子,實在不行的話,再吊瓶水。」韋寶嘀咕道,伸著兩隻手,在范曉琳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立時換成一副玉樹臨風的一副公子哥模樣。
范曉琳哦了一聲,眨了眨眼睛:「還是向昨天那樣,往人身體內打仙水嗎?」看著韋寶精神煥發的俊俏模樣,格外開心。
韋寶點頭:「是。」說著便大踏步向房外走。
出了韋寶這間臥房,外間是范曉琳、王秋雅和徐蕊住的房間,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了,徐蕊起來之後便到韋父韋母那邊去候命侍候,王秋雅則仍然在照看譚瘋子,所以外間沒人。
韋寶問過徐蕊昨天晚上是怎麼睡的,范曉琳說跟她和王秋雅一間屋,這讓韋寶很是欣慰:「你們三人要和睦相處。」
「那還用說嗎?我們昨晚上一道沐浴的,可舒服了,現在已經無話不談了。」范曉琳笑吟吟的答道:「昨晚上我就和蕊姑娘說了半宿的話,很談得來。」
韋寶微微一笑:「那就好,我還怕你和秋雅,因為徐蕊是從關外來的人,而輕視她哩。」
「我倆在你心中這么小氣呀?」范曉琳笑道。
「你倆都很大氣!」韋寶呵呵一笑,已經轉過長廊,到了『醫務室』,這是他昨天才確定用這間屋子做醫務室的,譚瘋子就在這間屋子中。
王秋雅正迷迷糊糊的坐在譚瘋子的炕邊打盹,聽見聲音,一下子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沒事,坐吧,辛苦了。」韋寶急忙對王秋雅道。
「就坐著一晚上,沒啥辛苦的,他一直沒有醒。」王秋雅答道。
韋寶來到譚瘋子身邊,見譚瘋子依然臉色慘白,用手摸了摸譚瘋子的胸口,感覺心跳的確很微弱,嘆口氣道:「情況很不理想!不樂觀!」
「能活過來麼?」范曉琳問道:「現在就給他再打仙水麼?」
韋寶沒有回答范曉琳,又看了看昨天為譚瘋子包紮的三處創口,讓他欣慰的是,創口的情況不錯,沒有再出現發炎的狀況,轉身對王秋雅道:「一天給他換一次藥,就用我昨天用的那個藥粉,省著點用。」
「那我換藥的時候,喊蕊姑娘過來,和她一起換吧?公子不是說這屋子是蕊姑娘負責的麼?」王秋雅問道。
「可以。」韋寶說完,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給譚瘋子掛一瓶水。本來他以為像譚瘋子這種壯實的跟一頭牛一樣的體質,既然手術都成功了,應該很快就醒過來才是的!但他沒有想過的是,譚瘋子能在不用麻藥,痛死過去的情況下挺過這一晚上,這已經是逆天的體質了。譚瘋子是跟韋寶沒有什麼關係的人,所以他沒有太多的關切之心。
初次行醫的韋寶,還遠沒有到大醫生,仁愛普渡眾生的境界。他只是將行醫當成順帶好玩的一件事情,若不是非要自己動手,他根本不想管。
「譚瘋子,譚瘋子。」韋寶取過了一瓶葡萄糖氯化鈉,打算最後努力喚醒譚瘋子試一試,如果能叫醒他,可以省點材料,他可不會配藥,包括這種最簡單的葡萄糖氯化鈉注射液,總不能弄點鹽水和一點糖水攪一攪,就成了吧?這點常識韋寶還是有的,這些東西,用一點就少一點。記得軍艦上的醫務室,也不過只有二三十瓶的存量,軍艦醫務室又不是大醫院的藥房。
韋寶叫了兩聲,感覺譚瘋子一動不動的,更不要說發出聲音了,嘆口氣:「沒反應!」
「公子,我好像看見他眼皮動了一下。」韋寶身後的范曉琳道。
「他眼皮動了?」韋寶心中一喜,接著俯身喚道:「譚瘋子!譚瘋子!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醒一醒!」
「是動了,他眼皮是動了,我也看見了。」王秋雅緊緊盯著譚瘋子的眼皮看。
韋寶將譚瘋子的眼皮翻開,他也不會看人是睡是醒,只是記得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醫生們好像都是這樣查看的。
韋寶翻看一下,又鬆了手,繼續叫道:「譚瘋子,譚瘋子,能聽見嗎?」
譚瘋子終於虛弱的乾咳了一聲,眼皮微微打開了一點。
韋寶大喜。坐在了譚瘋子身邊:「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為你治傷很成功,只要你醒了就沒事了!」又招呼范曉琳和王秋雅:「他醒了就好了,把他身上的繩索解開,再去弄點稀粥來餵他吃。」
范曉琳和王秋雅答應著,趕緊行動。
「謝……公子……大恩。」譚瘋子費力道。
「沒事,不要說話,安心靜養,我讓她們給你弄粥喝,喝了粥,接著睡,需要什麼,就說話。」韋寶說完,覺得讓自己的丫鬟服侍譚瘋子不合適,也心疼王秋雅,對正在解繩子的王秋雅和范曉琳道:「等會跟羅三愣子說一聲,讓他找兩個機靈的人過來,輪著照看譚瘋子,他現在行動不便,大解小解這些都需要有人照應。」
王秋雅和范曉琳答應一聲,范曉琳道:「等會秋雅去弄粥來,我去告訴三愣子哥。」
「謝公子。」譚瘋子急忙費力道。
韋寶笑道:「你現在什麼都別說,安心休息。」
譚瘋子眨眼算是答應。
韋寶道:「我救你,一方面是因為有過一面之緣,也算是認識,算是一種緣分,另外你受傷是我打的!如果你是我不認識的綹子,我不會從官兵手上把你買下來。」
譚瘋子嗯了一聲,費力道:「公子大恩不敢忘。」
韋寶也不管譚瘋子是不是誠心實意,至少這人嘴上還知道這麼說,頓感欣慰,「我挺佩服你的,這麼重的傷,一般人肯定扛不過去了。你抓我走,我死路一條,不得不傷你,你是綹子,我是你們下手的目標,這些事情都是大老爺們,也就不用再提了,你醒了就好了。等你養好了傷,願意留在我這裡,我求之不得,要走,我也不攔著,一會我就和人說清楚,我的手下人也絕不會攔著你們。我這幾天要出遠門,希望回來的時候,你能痊癒。」
韋寶並沒有將去哪兒的事情告訴譚瘋子,即便潛意識中希望能夠得到譚瘋子的幫助,他也沒有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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