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朝醉暮 第五十四章 一吻絕情

        ()勐澤被那眼神狠狠刺了一下,鬆開手,涼涼道:「藥君傾瑤撐不過三日了,你現在過來是要瞧瞧我究竟落到什麼狼狽的境地了嗎?」一陣涼風打在她紅若煙霞的臉上,面上的火熱溫度散了,連帶著心都涼了幾分。

    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她擺出一副薄涼的表情,譏誚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來看你有多狼狽?你狼不狼狽與我何干?」勐澤合上了布滿血絲的眼,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力氣,連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是,你向來不在乎別人,到底是我將一切想得太好了。

    」完,無限落寞地轉身離開。

    「勐澤!」朝暮大喊一聲,扔掉手中酒罈,攔在了他的面前,「那日在遙水河你為什麼要救我呢?」像是痴問又像是自言自語,一句話千迴百轉,好像生出一條細細的絲線將勐澤的心勾得緊緊的。

    連日來的操勞本就令他疲憊不已,剛才的責問不過一時發泄,其實剛完他就後悔了。

    若是傾瑤真活不過去了,也只能命如此,哪裡怪的上別人?只是他還心有不甘而已,此時看著朝暮柔弱的神情,他終是不忍心直接甩袖離開,「沒有為什麼,想救便救了。

    」朝暮仍是痴痴地看著他,眼裡水光一片,不知是為這答案難過還是為這答案動容。

    勐澤不願再對著她的眼神,默默別過頭咳了一聲,輕聲道:「我先走了,若是沒別的事你也回去吧。

    」刻意的冷漠令朝暮心裡生出一股邪火,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勐澤的衣襟,整個人貼了過去。

    此時兩人幾乎是鼻息相聞,她一臉紅霞,眸若秋水,他面色虛白,目光閃躲。

    兩人木偶般對立著,誰也不肯話,誰也沒有動。

    有風吹過帶來一陣濃郁的梔子花香,那股花香仿佛化作一隻柔軟的手輕撫過她滾燙的臉,然後輕輕落在他的臉上,同時也將那份滾燙的熱度傳染給了他。

    他的臉上泛起了微不可察的紅,淺淺的紅色落在蒼白如紙的皮膚便如同落入水中的胭脂,在極短的時間裡迅速蔓延開來。

    朝暮看著他漲紅了的臉,愣了一愣,便是在這一個瞬間勐澤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神色窘迫地伸手推開了她。

    「勐澤!」朝暮再次狠狠地撲了上去,未等他有所反應,她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朝暮從來沒有吻過一個人,從前看話本子時也讀到過描寫男女之事的片段,其中無外乎是兩人如何講著甜言蜜語,如何吻到唇舌酸痛,又是如何纏纏綿綿恩愛如山。

    她現在與勐澤的距離不過寸余,四片唇緊緊相貼,兩個人溫熱的呼吸都能噴在彼此臉上,可是她卻感受不到一點書中描寫的溫柔甜蜜。

    她像是抱著一根木頭,吻在了一片冰涼的樹葉上,沒有任何的糾纏,甚至連推開的她的動作都沒有。

    只有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告訴她,她強吻了一個人,一個曾令她愛了一世的男人。

    有淚溢出眼眶,溫熱的液體緩緩滑落在兩人的唇角,她嘗到那鹹鹹的味道心裡發狠地疼,像是氣不過,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直咬到口中唇齒間全是猩甜的味道她才鬆了口。

    兩個人都在劇烈地喘息著,她哭紅了眼抬頭看著他,心中萬般酸苦似乎都要溢了出來,「勐澤,你有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愛到想要為她去死?」勐澤怔怔地看著她淚痕斑駁的臉,不自覺地抬起了早已僵硬的手,手指還未觸到她的臉,她便已經推開他跑開了。

    勐澤,你有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愛到想要為她去死?勐澤靜靜地看著她不斷遠離的背影,心裡一陣一陣的疼,他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離自己遠去了,永遠的,就像當初睡夢裡那個決絕地跳下懸崖的女子一樣。

    ————————朝暮再次到了凡間,這次去的是北方一個常年飄雪的高山。

    此時雪已經停了,久積不化的大雪被凍成塊狀,踩在上面發出「咔擦咔擦」的脆響。

    朝暮沿著一條彎曲的路一步一步往上爬,未爬到半山腰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遠處傳來一陣鷹唳,巨大聲響震碎了流雲,驚得那都似乎變了色。

    朝暮欣喜地朝空吹了一聲口哨,片刻便有一隻巨鷹撲扇著極大的翅膀,遮蔽日地飛了過來。

    那鷹見到朝暮似乎很興奮,一面「咕咕」地低叫,一面斂了身形化成三尺左右的鷹朝朝暮飛去。

    五千三百年前,朝暮曾雲遊此處,在山頂極寒的冰層間救了已經被凍得僵硬的鷹。

    救它不過是舉手之勞,未曾料到某年朝暮故地重遊時,那鷹竟像有感應般,嘶鳴著朝她飛來。

    仔細一看,鋒利的鷹爪間還抓著一朵純淨的雪蓮花。

    後來朝暮再到雪山時一定會專門傳喚它來,一人一鳥漫遊在白茫茫的雪山聖地,將北國大好風光盡收眼底。

    不過片刻,那鷹已經落在朝暮身旁,縮著翅膀伸著頭,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寵物。


    朝暮摸了摸它圓圓的腦袋,喃喃道:「以後我就要與你為伴了。

    」那鷹像是聽懂了一樣,「咕咕」地低叫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溫順地盯著她。

    朝暮見不同於往日的安靜,心裡更是酸澀,自顧自地嘆了許久,才拍了一下它的腦袋,低聲道:「帶我回你的家吧。

    」鷹晃了晃腦袋,翅膀一張便凌空而起,憑空裡突然起了一陣風,大風過時它重新化成了之前龐大的樣子。

    一雙上百尺寬的翅膀宛若驚遏雲的破雲扇,輕輕一扇,便引得風雪四起。

    朝暮飛身落到巨鷹背上,低聲呼道:「走吧。

    」巨鷹長鳴一聲,揮著翅膀扶搖直上,眨眼間已沖日雲巔。

    巨鷹的巢穴位於連綿雪山的最深處,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山的背後仿佛被一道利刃從上筆直地切下,整齊的斷痕從山頂一直延伸到半山腰。

    巨鷹便住在山腰間凸起的岩塊上。

    來也奇怪,明明整片山都是白雪皚皚,冰岩遍布,那斷崖卻溫暖如春,綠油油的藤蔓爬滿了整個懸崖。

    凸起處甚至長了一片松子林,巨型的松子樹高三十餘尺,濃綠的枝葉繁盛如蓋,幾棵樹挨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然的屏障。

    鷹每日便休息在這屏障下。

    朝暮躺在松子林間靜靜地望著從密密麻麻的松針縫隙中露出的日光,橙色的光線一星半點的閃爍著,看得人眼一片模糊。

    她眯著眼捉迷藏般盯著一處忽明忽滅的日光,心裡靜的仿佛已經死去。

    那鷹似乎察覺到她的異常,揮著翅膀在林霏間給來飛去,不時停在某個樹枝上婉轉悲鳴。

    「鷹兒你過來。

    」她朝不安的鷹招了招手,溫柔道:「我總覺得你又長大了。

    」朝暮伸手拂過它堅硬粗壯的翅羽,像一個同兒女交代後事的老人一般,語氣滄桑道:「從此以後我便要長眠於此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占了你的地方。

    」那鷹啄了啄她的手心,似乎更加不安了。

    她伸出右手,掌心裡立刻出現一把巧的匕首,雪白的刀刃如同一道白光直刺向心口。

    有鮮血從刀刃間一滴滴滲出並逐漸濡濕了她深紫色的外袍,她仿佛感受不到痛,白著臉一點一點動手,面色冷的像是凡世行刑的劊子手,手起刀落,不帶絲毫感情。

    一道詭異的綠光從她的傷口處緩緩流瀉而出,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那綠光一點一點地聚集在一起,從一片花瓣到兩片再到三片,最後絳靈之花完整地漂浮在空中。

    朝暮抬起手接住了往下掉落的花,空洞洞的眼神盯著那恍若透明的花瓣,良久沒有動作。

    那鷹聞到血腥味狂躁不已,呼扇著翅膀幾欲飛沖而去。

    「鷹兒啊鷹兒,你若是真的擔心我,就將這花帶到北荒盡頭的雪山下,到時會有一個叫轅祿的仙人來取,你交給他即可。

    」完這句話,她就軟倒在冰涼的岩石上。

    忽然起了風,松子林發出沙沙的響聲,她側著耳朵靜靜聽著風聲,感受著生命一點一點流失的空虛無力。

    仿佛又回到了她還是一株普通的木辛草的時候,那是她沒有呼吸,沒有心跳,風來了便聽風聲,雲來了便等雨落,時間靜的好像千年不變。

    終於她聽不見風聲了,耳邊靜悄悄的,眼前也黑魆魆的。

    混沌的空間裡忽然出現一個年輕的黑衣男子,那人朝著她溫柔地笑,嘴角一雙梨渦仿佛淬了毒,令她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看。

    他朝她伸出手,輕聲道:「朝暮,我等你許久了。

    」朝暮昏昏沉沉的腦袋似乎在一瞬間明朗了。

    原來她曾對一個凡間男人動了情原來她曾對那個男人:等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必去尋你原來她為凡人一世是為了成全另一個人的姻緣她與勐澤竟錯得那麼離譜,錯得那麼傷情(http://)《昏朝醉暮》僅代表作者涼宵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謝謝大家!



第五十四章 一吻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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