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后的還算輕的了,陳靜華出嫁未遂被他爹陳子元關進房間的當就扯了跟白綾要上吊,虧得丫鬟發現的及時將人救了下來。
這事傳到陳子元耳中,老人家本就為大女兒的事操心上火,一聽女兒上吊自殺,又驚又氣當場病倒了。
皇后見自己娘家被折騰的一團糟,派了個宮人便將陳靜華接進宮了。
舒落微稍微一回味才反應過來,陳靜華比自己了整整兩歲,才十五歲的人就能因為一個男人鬧得翻地覆,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陳靜華是個人才,那個男人更是個人才。
於是舒落微第一反應就是打探一下這個人才中的人才是哪位,「年前我還與靜華妹妹見過面,沒有聽過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啊?這才不過月余怎麼會……」「他們兩個自認識,看上眼……」皇后瞥了一眼舒落微饒有興趣的臉,及時停下了話頭,頓了一頓冷聲道:「其他的不用管,你只要能幫本宮勸勸她就行了。
她年紀還,以後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會明白我們的一番苦心。
」自認識的男子,舒落微眼珠一轉自然就想到前幾日剛見到的前任嫂嫂陳淑華,她不就是看上了自跟在身邊的家丁了麼?難不成陳家姐妹雙雙愛上了府中家丁?要真是這樣,也怪不得陳子華著急上火。
「娘娘不要憂心,我會找機會好好勸勸她的。
」舒落微的話音剛落,陳靜華就提著個鳥籠一步三跳跑了進來。
「姑母,落微,你們看看這鸚鵡長得好看不?」鸚鵡身上鮮亮的幾種羽毛被日光照得閃閃發亮,遠遠一看的確十分亮眼。
湊近了看,鸚鵡背上的羽毛是亮藍色,腹部為純白色,翅膀上則是兩種顏色相互夾雜。
毛絨絨的脖子上還有一圈黃色的花紋,陪著那張嫩黃的尖嘴,瞧著格外巧精緻。
舒落微忍不住伸手逗了它一下,鸚鵡烏溜溜的眼睛一翻,撲騰著翅膀飛到籠子的另一層。
「現在先別都它,剛拿回來還認生呢!」陳靜華一副護犢子的神情,拎著籠子轉到了另一邊,「姑母你看著鸚鵡好看不?」皇后低頭看了一點,點點頭道:「是挺好看。
」完由宮女攙扶著站了起來,「你就留在這和落微待一會兒,玩夠了記得回來,姑母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
」皇后一走兩個人就沒有拘束了,當即相視而笑手拉著手坐到房中逗起鳥來。
那鳥撲騰著翅膀被兩個人調戲的沒有落腳地,最後落在中間的鐵架子上,張開嫩黃的嘴,叫道:「壞人!壞人!」這一叫逗得兩個人撲成一團笑個不停。
耍了大約半個時辰,那鸚鵡終於沒力氣動了,站在鳥籠子裡眼巴巴地看著兩個人,嘴裡不斷發出「咕咕」的聲音,模樣可憐極了。
陳靜華轉頭叫來了宮女將鸚鵡帶下去餵食,然後一屁股坐到舒落微跟前,撒起嬌來,「剛才姑母是不是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都知道了多少?」舒落微身上有傷不敢跟她胡來,往後挪了幾挪,才眨眨眼睛無辜道:「什麼了?什麼都沒啊?」陳靜華不肯相信,盯著她追問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舒落微眯著眼睛,露出壞壞的笑,「聽陳家二姐春心萌動,瞧上了某位男子,欲將人搶走當夫君。
這事是真的假的?」「什麼叫搶走當夫君啊?」陳靜華臉蛋微紅,扭捏地瞪了她一眼,垂著腦袋低低道:「我和令疏哥哥是情投意合。
」「令疏哥哥?」舒落微睜大了眼睛,相當震驚,「孔家的那個孔令疏?」陳靜華嬌羞地點了點頭。
舒落微咽了口口水,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前幾年舒落微跟舒浩南在京城遊蕩時經常遇見孔令疏,那時孔令疏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總喜歡用年齡和身板來抨擊她,每次都能將她氣得扭頭就走。
這樣算來,孔令疏起碼要比她大三四歲,若是和陳靜華相比就有六七歲,嗯……陳靜華這個人的眼光還挺獨特的舒落微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後,眼神複雜地看向陳靜華,「冒昧地問一句你知道孔令疏今年貴庚嗎?」「二十四。
」陳靜華回答的極快,想來是面對這樣問題很多次了,「他也就比我大九歲而已,男人嘛,年紀大了才有頂立地的氣概。
」「這也倒是。
」難得遇到個理解她的人,陳靜華頗為感動地撲上去抓住舒落微的手,言辭懇切道:「只要感情在,年齡算什麼問題?就算令疏哥哥比我大十九歲我也要嫁給他!」「呃……」舒落微扶額,默了一會才拍拍她因激動兒漲紅的臉蛋,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我私心裡時支持你的做法的,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
」「你吧,反正不論你什麼我都不怕的。
」舒落微極力擺出一副慈祥的面容,循循善誘道:「這樁親事先不你父母同不同意,就孔家,他們願不願意娶陳家的女兒進門呢?」「我要嫁的人是孔令疏,又不是嫁給孔家。
他們不願意,令疏哥哥願意就夠了。
」「難道你想看著孔令疏因為你和家族鬧翻嗎?」舒落微看著她發紅的眼睛,放緩了語氣,輕聲道:「你年齡還,以後會遇到更合適的人,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呢?」陳靜華的眼眶裡已經盈滿了淚水,此時仰著頭望著舒落微,吸著鼻子不肯哭出來,「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放棄令疏哥哥,聽我爹的安排?」「陳家和孔家的關係一向勢同水火,這種事情連我一個外人都知道,你不會一概不知吧?世上男人那麼多,你怎麼偏偏就瞧上了孔家的人了呢?」「可我就是愛上了令疏哥哥,我就是要非他不嫁。
」陳靜華抹了把眼淚,情緒有些激動,「我以為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你會反抗,你會對世俗禮法不屑一顧,你會支持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我終究是看錯你了!」陳靜華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從軟塌上跳了下來,紅著眼睛望著舒落微哭道:「你跟他們是一樣的!都是膽的懦夫!」陳靜華最終哭著離開了弄月宮,舒落微癱坐在軟榻上,盯著窗戶外泣不成聲的陳靜華,心中如死海一樣平靜。
她打就認為自己和別的女子是不同的。
別的女子跟著母親在庭院內養花弄草時,她正抱著哥哥的腿混跡在大街巷;別的女子握著繡花針描紅秀翠時,她在校場舞刀弄槍;別的女子對著教習嬤嬤背誦《女訓》、《女戒》時,她正躺在美人靠上讀畫本子。
她的確過得比別的女子瀟灑肆意,可到最後呢?和別的女子一樣,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一個應該嫁的男子,然後按照他們的安排繼續過著她想像中的瀟灑肆意的生活。
可是那個男子真的是她要嫁的嗎?舒落微緩緩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那顆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心常常會因為一個男子跳動,無端地,激烈地,像中了毒無法控制無法停止。
他笑時,她也會笑,然後眨眼間紅透了臉。
他抱著她時,她會慌亂,一顆心像被人拿捏在手中,惶惶難安。
他貼近她話時,她會失神,三魂六魄都仿佛隨著他溫熱的氣息飄散。
她知道她愛上了一個男子,夢裡無數次呢喃著他的名字,夢裡無數次思念著他的容顏。
祁泠煜,祁泠煜……我該拿你怎麼辦?舒落微仰起頭,有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順著單薄的臉頰一直滴到繡花的錦緞上,留下一片深深的濕痕。
——————疼女兒如命的舒良自打從宴會結束就開始悶悶不樂,女兒大了要嫁人他心裡明白並且相當無奈,但她女兒還沒嫁出去呢就被某個虎視眈眈的人家扣去了,他怎麼能夠不傷懷?左等右等,眼看著正月一晃而過,皇帝大人還未要將女兒還給他意思,舒良焦躁了。
過幾日便是他的壽辰,舒良眼珠一轉,決定借五十年都未辦過的壽辰將女兒搶回來。
離宮前夜舒落微打算再去慈寧宮見太后一面,結果踏雪尋梅兩個人擠在房裡為她收拾東西,衣物珠寶等這種賞賜大大裝了七八個包袱。
眼見著色越來越暗,舒落微估計著再溜到慈寧宮也見不到人了,索性坐在坐在窗前看著她們慢慢收拾。
等打點完一切戊時已過半,踏雪出去準備洗漱用品,尋梅就留在房中陪舒落微話。
兩人雖然是皇后身邊的人,但待在舒落微身邊久了,自然也生出其他看法。
舒落微性子活泛,一言一行間都透著機靈勁,平日裡行為誇張卻不任性,跟在她身邊雖要操的心不少,但不會受一點窩囊氣。
這樣的女子通透,惹人喜愛,但放在勾心鬥角的後宮怕是要吃虧的。
尋梅在屋內焚好了薰香,又拿著個暖手爐走到舒落微跟前溫聲道:「窗口濕氣重,姑娘還是進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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