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手拿葫蘆的灰衣老者出現在祖賜兩人面前。
「這是——」看著熟悉的背影,祖賜和藥一一陣恍惚。
「是白天搶我脆皮雞的那個老頭!」藥一率先開口道。
祖賜聞言心中狂汗:「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脆皮雞呢!」又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老者,祖賜心中瞭然:「果然不是一般人!」
鬼修受挫,被突然出現的變故氣得牙痒痒。
「老頭,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與這兩個娃娃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
「呵呵,道友既然已經身隕,就應該早入輪迴,何必自甘墮落,淪為鬼修,被天道所不容。放手吧,塵歸塵,土歸土,早入輪迴之道,他日重修大道。」
「重修大道!哼,說得倒輕巧,你可知我為了修煉到這等境界付出了多少!一旦輪迴記憶全失,修為盡廢,還能不能再次踏入仙道還是未知之數,讓我放棄!怎麼可能!」
「那你就能濫殺無辜?看你這樣就知道生前也不是什麼好人!」藥一怒聲道。
「嘴硬的臭丫頭,看我過會怎麼折磨你!」鬼修惡狠狠地說道。
老者一聲嘆息:「哎,看來你是不打算放手了!既然如此,你一意逆天而為,今天老夫我也只好替天行道!」
「哼,老傢伙,你我想都勝負之數還猶未可知,看招!」鬼修飛撲而上。
「孽障!我收了你!」老者已經怒了。看著老者法力運行的樣子,祖賜感到此時的老者顯得有股仙風道骨的感覺。
眼看著鬼修的狠辣攻擊飛至,老者還沒有什麼大動靜。藥一急呼:「老頭小心!」
鬼修大叫道:「老傢伙,去死吧!鬼噬!」
然而就在祖賜和藥一為老者擔心之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老者一聲叱呵:「孽障!」隨手一揮,強大的法力直接將氣勢洶洶的鬼修給擊飛。
「好厲害!沒有招式,僅憑法力外放就就將一個真人境鬼修擊飛!」祖賜吃驚。
「沒看出來,這老頭這麼厲害!」藥一也是吃驚。
鬼修驚呼:「你,你是什麼人!修為如此之高!」
「哼,束手就擒吧!」
「不,前輩,您念我修為不易,請放我一條生路吧!」鬼修自己絕不是老者對手,驚魂不定,哀求道。
「悔之晚矣!看法寶,收!」老者不為所動,舉起手中的葫蘆,打開蓋子,念動口訣。
「啊!」鬼修見況不妙,急速逃跑。然而法寶之力將他束縛,漸漸拖入葫蘆之中。
「啊——前輩,繞我一命吧,求求你繞我一命吧!」葫蘆里發出鬼修的哀求。
「放心,我這葫蘆里刻有大羅諸天往生咒,七七四十九天後你就會怨念全消,戾氣全失,往生輪迴。」老者蓋上葫蘆。
「不——放我出去!」聲音消失。
祖賜起身,向老者躬身行禮:「多謝易院前輩出手相救!」
老者詫異:「你怎知我是易院的人?」
「小子打聽得知出塵子道長欲請易院仙師出面除鬼,今見前輩法力正大光明,修為高深,又特意等待這鬼修出現,所以小子大膽推斷前輩應該是出自易院。」
「呵呵,腦子挺好使!有一點你還沒說,就是你體內易術功法感應到老夫的功法也是易術功法,對嗎?」
祖賜突然有些緊張,不經意間身體有些後退。
「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老者笑笑。突然祖賜體內功法自動運行起來,境隱約不受祖賜控制。
老者捋了捋鬍子,笑道:「不錯,很正統的易家功法。」
老者收功,祖賜穩定下了功法運行,心中大驚:「好厲害,竟然引起了我體內易家功法的共鳴,這是什麼修為!」
「小子也是機緣下習得低等功法,哪能和前輩相比!」祖賜暗鬆一口氣說道。
「好了,小子你身上應該有一件了不起的易門法寶吧!」
祖賜再次緊張。
「我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膽小!老緊張個什麼勁!憑我的修為要對你不利還會這麼大費周章?」老者無奈。
祖賜也是一陣尷尬:「前輩莫怪,小子經歷太多,只要有人提到自己的隱秘就不自覺的產生防禦心裡!」
「嗯,修真界的確不太平,你這樣挺適合修真歷練。」老者點頭釋懷。
祖賜鬆口氣,想了想還是取出胸口的玉墜。溫潤剔透,靈氣十足,正是聖祖易空壁。
老者看著祖賜拿出的靈玉,仔細觀察,突然眼中精光一閃,目光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老者定了定神,說道:「好了,快收起來吧。此玉不凡,好好保管,不要輕易示人,免招禍端。」
祖賜稱是,將靈玉再次貼身收好。
「你們這是要去哪?」老者問道。
「前輩,我們是要趕赴仙緣城,參加仙門招生。」祖賜說道。
「哦這樣啊,此處距離仙緣城已經不遠了,以你們的修為趕路不需四日!」
「啊!還要四天!」藥一抱怨道:「原來也只是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
「你們從何處來?」老者問。
藥一說:「我們是從藥谷鎮來。都走了三天的路了!」
「哦,這藥谷鎮聽說是當年藥王出生居住之地。聽說還有一個藥王幫。不過聽說已經沒落了!」
「我不會讓藥王幫沒落的,早晚有一天藥王幫會重振旗鼓,再見輝煌!」藥一道。
老者有些詫異。
祖賜無奈,解釋道:「實不相瞞,此女就是現任藥王幫幫主!」
「哦!」老者詫異,仔細端詳著藥一,「果然沒落了!」
最後一句話直接然祖賜心中吐血,巨汗淋漓!
「你說什麼!你幾個意思!」藥一揮著粉嫩的拳頭。老者緩步退後。祖賜極力攔住藥一。
「姑娘家家的不要這麼粗暴,當心嫁不出去!」老者悠悠說道。
「你妹,要你管,你過來,你過來!」藥一暴走。
祖賜拼命拉住藥一,心中痛哭:「前輩啊,您還真是童心未泯啊,你不知道女人是天底下最不好惹的動物嗎?」祖賜向老者投去求饒的目光。
老者似乎看懂了祖賜的心思,無趣地說道:「罷了,罷了,你們自己玩吧,老夫難得出來一趟,走了!」說著轉身離去。
祖賜見老者轉身離去,急忙問道:「還未請問前輩怎麼稱呼?」
「等你進了易院再說吧!」老者的聲音悠悠傳來。
祖賜欲再問,那老者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哎!可惜。」祖賜嘆息。
「可惜個屁!糟老頭子一個!」藥一雙手抱前,一臉怒氣。
祖賜聽到藥一爆粗口,吃驚的呆呆看著藥一。
藥一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雙手放下,小臉瞬間通紅:「看什麼,還不回去睡覺!明天不趕路了!」
看著轉身離去的藥一,祖賜收回吃驚的表情,嘴角一抽,「這妮子越來越『豪放』了!」
祖賜看了一下老者消失的地方,搖頭嘆息,轉身向客棧走去。
就在此時,一道不易察覺的靈光飛向祖賜,落入背後,消失不見。
某處的房頂上,一個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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