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FC大食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木錘敲打聲此起彼伏。
「宋銘,我王大錘一生持錘浪跡天涯,曾在極寒之地的雪原之上,見過一種犬類神獸,極其擅長拆家,你這破飯店目前的狀況簡直比被這神獸糟蹋過還要慘烈萬倍不止,修繕的難度不亞於重建。如果是別人肯定掉頭就走了,但是我不一樣,我準備再和你談一談,你放心,我王大錘一向光明磊落、公私分明,你不給布幣,我是絕對不會走的。」王大錘義正詞嚴說道。
「讓一讓,老王。」
一旁的趙雞掄起老王的大錘,用盡生平之力狠狠砸在刑二胸口的大石之上。
「轟。」
三尺見方的大石應聲碎成細粉。
「再來。」一點事都沒的刑二隨手又拎起一塊大石置於胸口之上,鐵骨猙猙地道:「宋銘,我們高腰褲星人行得正、坐得端,白吃白喝這種事我是絕對干不出來的,我一定苦練『胸口碎大石』絕技,把我吃掉的全部掙回來。」
「白吃白喝的事,我先不跟你算,你先把老王這石料錢付了。」宋銘臉在抽筋,這兩個時間牢籠里逃出來的二貨苦練了一早上,已經敲掉半間飯店了。
「一共是兩百三十八布幣,概不賒賬。」王大錘拿著「深海寒冰石」的賬單催促道。
不得不說老王是個經商的天才,昨晚剛聽到「馬戲團」三個字,就連夜進了一批深海寒冰石,果然一早上就售謦了,比呂不韋靠譜多了。
「哼,王大錘,我們堂堂全國第二次封鎖神經病並綁架星外生物聯合工作組駐野王城西北城郊辦事處,能差你這二百布幣嗎,我隨隨便便綁架個星外生物就有大把布幣,對不對,宋主任。」兩個王鏡鏡不可一世地說道,自從她成為光榮的二綁辦一員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進了二綁辦等於是一隻腳已經跨進了封神綁,編制唾手可得,所以處處以宋銘馬首是瞻。
「那你就是要賴賬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
「事實擺在眼前……」
「……」
宋銘趁機溜了出來,然後就被眼前堆成山的布幣給驚到了。
呂不韋拉著馬車,馬車拉著布幣。
整整好幾萬布幣,「嘩啦啦」往破飯店裡一卸貨,王大錘瞬間就掏出一張設計精美的房屋修繕圖,擺到宋銘的眼前,露出八齒職業微笑道:「宋主任,大錘木匠鋪竭誠為您服務,圖紙改一萬遍都沒有關係,深海寒冰石的貨款也不急,石頭您先用著,隨用隨有,管夠。」
「那先把圖紙改一百遍。」
「好咧。」
王大錘跟個孫子一樣滾回去改圖紙去了,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呂不韋跟個鬼一樣盯著宋銘,自從昨晚宋銘當上二綁辦主任,呂不韋就已經不大正常了,今天果然已經瘋了。
堆滿整個飯店的布幣散發著濃郁的泥土氣,是呂不韋這兩天在山神廟賣故事的所有收入,刀架在脖子上他都捨不得掏一布幣,現在全部都要送給宋銘,肯定是瘋了。
「你錯了,不是送你,我是要投資你。」迎著朝陽,呂不韋毫氣干雲。「我呂家世代經商,從小……我的爸爸……就……告訴我只有投資才能帶來回報。我曾問過我的父親,耕田可獲利幾倍,我父親說十倍;我又問販賣珠玉可獲利幾倍,我父親說百倍;我再問立一個國家君主可獲利幾倍,我父親說宋明!」
呂不韋瀟灑轉身,雙手用力地拍在宋銘的雙肩之上,道:「為此,我曾周遊列國,四處尋找名為宋明的國君卻不可得,只到遇見你,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我父的良苦用心,他不是讓我去尋找國君,而是尋找一個能成為國君的人。」
「那個人就是你,宋銘。」
「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查你,小小年紀就已經貴為二綁辦主任,前途必定無可限量,所以我要投你,用我畢生的積蓄來投你,相信你也定能讓我獲萬倍之利……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呂不韋用力搖晃著宋銘的雙肩,神情激奮。
宋銘滿頭黑線。
「我不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是不相信你,你好好想想,你父當時說的是不是『送命』,送命的送,送命的命,意思就是你小子是不是腦子壞了,立一國之君那是你能幹的事嗎,你要真腦子一抽去幹了,那就是送命的節奏……你再好好想想,你父當時說這兩個字的語氣和表情,是不是還吐了點什麼……」
宋銘的問題一下子就將呂不韋的思緒拉回到十幾年前的茅草屋。
「他吐了口血就死了……」
「是啊,那可不是就送命嗎。」
殘忍的現實仿佛一道驚雷瞬間將呂不韋擊倒在地,他掙扎著要爬起來,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銘將好幾萬布幣都搬進了KFC大食堂的地下室,然後掛上了十一把魯班鎖和十一道鎮妖符,最後將十一把鑰匙精心地藏在破飯店的各個犄角旮旯,直到確定連他自己都找不齊這十一把鑰匙,才安心地走回呂不韋的身邊。
「所以投什麼國君你就不要想了,投我宋銘絕對是個明確的選擇,我們二綁辦可是整個封神綁接受星外生物的緩衝中心,到時候星外生物一個個進來,你就想,用盡你的想像力去想,我們這馬戲團的規模得多大,實力得多強,生意得多好,趙雞……」
趙雞的大鐵錘應聲就落在刑二胸口的深海寒冰石上,火星四濺中,就完成了一次精彩的「胸口碎大石」,把呂不韋都驚艷了。
「師傅,師傅,喜事,大喜事,簡直可喜可賀。」
公孫接大叫著衝進了KFC大食堂,一臉恬不知恥地將一張皇榜塞到宋銘手裡,然後一看飯店裡滿滿的人,立刻恢復了倚老賣老的犟老頭人設,輕拂長須道:「宋主任,我來給你下達一個任務,城北運河旁出現一隻八爪金龍,目前已有千戶人家受災,百姓流離失所,驚恐逃竄……」
「哪裡可喜,哪裡可賀啦。」宋銘咆哮,他粗略地一掃皇榜,按照這個描述,放在21世紀那就是一次98年大洪水,他雖然天天吃喝等死,但是如今水患肆虐,百姓有難,他當然有義務問個清楚了,「這一票能掙多少布幣?」
公孫接掰著手指一算,道:「綁架費二百,收容費二百,遣送費二百,伙食補助二百,精神損失二百,少說也有一千布幣……」還沒說完,公孫接的臉就黑了。
被套路了。
「公孫接,你不是說一布幣都沒有麼?」
「是啊,可能是我記錯了,是一布幣都沒有。」
「陌陌探探尤果圈……」
「你三我七不能再多。」
「我七。」
「我七。」
「陌陌探探尤果圈……」
「成交。」
宋銘滿意地掏出昨天那張合同,讓公孫接簽好了補充協議。
「師傅,你心情怎麼樣?」公孫接湊到宋銘耳邊小聲說道。
「不錯。」
「那刪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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