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時靖雖然常向沈征請教調製術上的問題,知道他能調製出精品蟲核,但卻也不知道沈征的最高成就,是調製出極品蟲核。(筆趣閣)
那是什麼概念?
理論上講,只有星靈才可以調製出極品蟲核!這種最低限度也能讓植蟲者提升100點蟲力的蟲核,簡直就是瞬間製造強者的超級寶貝,更有著高達3025的突破概率。
沈徵調製得出來?
這麼看來,魯瑟能成為控蟲者,最主要的不是魯錦這個融蟲者的幫助,而主要是靠沈徵調制出的蟲核!
瞬間,所有人看沈征的目光再次發生了變化。
一位可以調製出極品蟲核的控蟲者,一位可以快速製造巔峰植蟲者的調製師!
這簡直就是活著的寶庫!
「在場的各位都是我最親密的朋友。」沈征環視眾人,低聲說道。「所以我才敢在這裡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希望各位幫我保密。」
「一定、一定!」眾人急忙點頭。
開玩笑,就算不是沈征的朋友,誰又願意得罪這麼一個有融蟲者靠山的調製大師?
「而現在……」沈征目光陰沉,將方賀交到了尋千絕的懷中。「尋司令,請你幫我帶他到軍區醫療處醫治腿傷。」
「那你呢?」尋千絕皺眉問。
「去追高詠!」沈征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征,別衝動。」秋時靖向前一步來到沈征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不過是一位植蟲者,不值得你和天和國結下死仇。」
「在你們看來,他不過是一位植蟲者。」沈征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但在於我,那卻是我生平最好、最親密的朋友!在我最困難時,是他伸出手幫助我,在我成功後,他也只是微笑站在一旁,默默幫我分擔著責任。不論他是一個凡人,還是一個絕頂強者,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他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變得極為冰冷,眼神也變得令人感覺恐怖,他沉聲說:「不論是誰,不論用什麼理由藉口,只要他傷害了我的朋友,我都會讓他血債血償!」
「沈征,不要這樣。」方賀焦急地搖頭叫著,「能聽到你這番話,我就算是死了也值了!但你不要因為我……」
「你去好好養傷。」沈征沉聲說道,「等我將高詠的頭帶回來!」
說著,人已經一閃不見。
控蟲者們看得清楚,沈征已經發動全力,向著交流中心那邊疾沖而去。
當他這樣的控蟲者全力奔行時,速度遠勝於汽車,而靈活性更不是機動交通工具所能比擬的。沒過多久,他的人就已經出現在了交流中心,直接沖入了眾人居住之處,站到了負責人面前。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強者,負責人嚇了一跳,但隨即就恭敬地敬禮:「沈軍團長好!」
「天和的高詠在哪個房間?」沈征聲音冰冷地問。
「高詠副司令?」負責人急忙回答,「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回程之中了吧。早上時玉滄明院長就已經準備好了他們的飛機,在你離開這邊後不久,他們的飛機就從機場起飛了。」
「走得倒快。」沈征冷哼了一聲,「你立刻為我安排一架飛機,要速度最快的那種。」
「這個……」負責人面露難色。
「怎麼,難道要非我直接去找魯瑟?」沈征皺起了眉頭。
「不用不用。」負責人急忙擺手,「我這就聯繫機場那邊。」
「你要快些,因為我現在就要過去。我希望在我到達機場時,有一架飛機停在那裡等我。」沈征鄭重地說完,轉身便如一陣風般遠去了。
「天啊,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幹嘛?」負責人擦了把汗,趕快抓起電話開始聯絡機場。
幾分鐘之後,沈征人已經來到了機場,而在機場上,一架軍用戰鬥機正緩緩地從停機坪那邊移向機場中央,然後停在那裡,駕駛員打開艙蓋跳了出來,遠遠地看著沈征。沈征直接飛奔地過去,迎向飛機。
機場的負責人急忙趕了過來,先向沈征敬了個禮:「沈軍團長,根據條例,您出行時應該使用你防區軍團的飛機。如果是有急用的話,使用中央區的設備,要得到副司令的同意……」
「我沒時間。」沈征二話不說,跳到了駕駛艙中坐了下來,將頭盔戴好後,直接蓋上艙蓋發動飛機,幾秒鐘後,他人已經和飛機一起在藍天之上了。
「頭兒,這……不合規矩啊。」飛行員怔怔地看著飛機飛遠,喃喃地對負責人說。
「規矩?」負責人也抬頭看著藍天,搖頭一笑。「規矩是給你我這樣的人定的,而這位可是沈征軍團長啊!那代表著什麼你知道嗎?」
「軍區的寵兒。」飛行員說,「恐怕副司令對親兒子也不一定會這樣親吧?」
「天曉得。」負責人自語著。「所以他的一切要求,我們只要儘量滿足就是了。就算是違背了規矩而受到違規處罰,也比得罪了他強。」
在他們對話時,沈征已經高飛於藍天之上,開足了全力向著天和國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追擊,從時近中午直到天色黃昏,在天黑之前終於進入了天和國的境內。在入境時,有數個訊號盤問他的來歷,沈征並不理他們,只是一路向著天和首都蒼巒疾飛,於是數個飛行編隊先後起飛攔截他,但什麼樣的飛行員能追得上他?
不過信息的速度比飛機更快,在他的前方,數個飛行編隊已經升空,等著攔截他。
「警告你們,我是軍區第七防區軍團長!我有要事急著要見你們的總副司令,你們迅速退開!」沈征通過雷達遠遠地發現了他們,立刻用通訊裝置聯絡。
「抱歉沈軍團長。」對方很快發來了回應,「我們總司令並不在首都。您還是請回吧,不要讓我們為難。」
「那麼你們做好跳傘的準備吧。」沈征冷冷地回答著。
事情和他想像的一樣——周炎心並不在首都,甚至不在國內。
其實很簡單,周炎心沒必要因為集體活動這種事得罪軍區,所以惟一的可能是,他確實在修煉脫不開身,而那修煉的場所,也一定不是在天和境內——如果他在首都或是國內,那麼他就算以修煉為藉口,也一定會得罪軍區。
除非他不在國內,無法接到通知或是無法及時到達軍區,那麼情況特殊,軍區才不會計較。
他有必要因為這種事冒險撒謊嗎?沒必要。
所以他一定不在國內。
周炎心不在,沈征就沒什麼好怕的。他長空疾飛,轉眼間已經到達了對方攔截自己的機群前,二話不說,航空機炮已經咆哮起來,一發髮帶著強大蟲力的子彈輕易地撕碎了對方戰鬥機的機身,而他則如靈巧的燕子一樣在對方的機群中做著高難度的移動動作,毫髮無傷地通過了敵陣,留下了漫天成天的降落傘之花,和一架架冒著煙墜毀的戰鬥機。
「上頭一定是瘋了。」在空中飄落著的飛行編隊長看著沈征飛機遠去,搖頭嘆息。「要我們攔截一位控蟲者?這不就是讓我們送死嘛!好在這位沈軍團長真是好人,竟然給我們留了一線生機……」
這樣的攔截隊伍,沈征接連遇到了三波,但都被他這樣解決了。從始至終,他擊落了近百架戰鬥機,但卻沒有傷到一個人,每次開火前,他都提醒對方做好跳傘準備,而對方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排出了便於飛行員跳傘的陣形。
所有虎口餘生的戰士們,在埋怨上頭命令太過瘋狂的同時,也忍不住對他心生感激。
在蒼巒市外,他遇上了最後一波攔截隊,那是一支由三十架天和國最行進戰鬥機組成的戰鬥編隊,編隊長彪悍得很,上來二話不說就發起了猛攻,而結果是沈征毫不留情地將他和他的戰鬥機一起打成了漫天的煙花。
「我再說一遍,其餘人要麼準備好跳傘,要麼學他!」沈征冰冷的聲音通過通訊裝置傳到了每位飛行員的耳中,那聲音令他們感到一陣陣寒冷,許多人自動地將飛機飛遠,同時做好了跳傘的準備。
片刻之後,二十九架飛機墜毀,二十九名飛行員毫髮無損地跳傘逃生成功。
他們心裡並沒有什麼愧疚,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並不是放棄了保護自己家園與親人的機會。他們放棄的,只是為高層統治者拖延時間的機會。
沈征對蒼巒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在這裡參加過學院交流會。他在這巨大的都市中,輕易地找到了總副司令部的所在地,直接將飛機開了過去。
這時,數十發地對空導彈沖天而起,如同一張大網般向他灑來。他看著那些拖著長長焰尾的可怕武器,只是冷冷一笑,控制著飛機從容地從那大網中穿過,同時灑出了屬於自己的彈幕之網。當這看似弱小的彈幕之網,與那導彈之網碰在一起時,立時擊破了那一枚枚氣勢洶洶的導彈,巨大的連續爆炸在總司令部上空發生,如同地面要升起一顆小太陽,強烈的光芒幾乎將整個蒼巒照亮為白晝。
沈征從容地在總司令部那中央大閱兵場上,緩緩將飛機降了下來。
出了戰鬥機,他站在機艙之上,環視四周,突然運足了力氣高聲大喝:
「高詠,滾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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