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涙姑娘摘下了帷帽。
只見她眉目如畫,鼻樑高挑,膚白且細膩。
特別是她有一雙星眸,似乎有著讓人迷失自我的魔力。
整個人既有中原女子的秀色又透露著一種西域的風情。
再加上她一身勁裝,簡直又颯又美,堪稱人間尤物。
饒是見慣了絕色女子的李燁都不禁有些心旌搖曳,更妄論其他人了。
比如帶路而來的夥計已經是呆若木雞。
李燁現在才明白涙姑娘為何要了個包間。如果是在外面大廳,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朱克見眾人如此,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招呼著眾人落座。
李燁誠懇地說道:「涙姑娘恕剛才李燁失禮了,剛才還在腹議你矯情。原來與姑娘一起用飯,真的需要雅間。」
涙姑娘見李燁如此,也是回了一句沒事,不過依然清冷。
如此一看,涙姑娘的外貌與性情反差頗大。
一時間場面上有些冷,朱克趕緊說道:「李城主怎麼也來北平郡了,不會又是訪友吧?」
李燁笑道:「這不是訪到朱大俠你了嗎?應該算是訪友吧。」
朱克也是笑道:「當然當然,咱們當然是朋友。那一會可得多喝兩杯。」
李燁回道:「敢不奉陪。」
兩人寒暄著,酒菜上齊,便開始推杯換盞。
李燁問道:「朱大俠此行進展如何?」
「噢,皮草我們已經已經收好,正準備前往薊城,順河南下回揚州。」
李燁有點意外地說道:「那正好為朱大俠和涙姑娘餞行。這頓必須我來結賬。」
朱克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不過又說道:「那李城主有空一定要去趟我們揚州,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燁也不客氣地說道:「當然了,去了揚州一定找你朱大俠。」
五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在酒樓門口相互道別。
其實這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見面了。
令李燁意外的是,臨走時,涙姑娘特意感謝了去年除夕夜的那碗熱湯。
榆關北倚燕山,南連渤海,在山與海之間,是萬里長城東起第一關,故稱「天下第一關」
榆關地處要隘,形勢險要,是中原通往東北的咽喉要衝。
武皇帝楊佑建榆關的目的就是抵禦東北各族的軍事侵犯,特別是契丹和高麗。
李燁在看到這天險雄關後,心中感慨,有此雄關,東北外族想要入關難如青天。
有種豪情油然而發,他要憑著一生所學,守護中原的美好河山。
用自己的二尺星月劍,和丈二河山槍守護無恙河山,人間煙火。
李燁有感而發,似有所悟。
他知道這趟沒有白來。
昔昔和刑山見李燁迎風而立,不動如山,也是在一旁默默地守護。
西蜀,成都皇宮裡,西蜀三公主劉瑤正在讀書。
兩年時間過去,劉瑤出落得愈發貴氣嬌美,讓人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自上次出使北周歸來,劉瑤變得沉穩。雖然不似以前那樣活潑,但是西蜀皇帝對她的恩寵未減。
西蜀皇帝劉睿剛下朝,便來到到劉瑤的慕光殿探望。
劉瑤趕緊放下手中的書,迎上前去,行禮道:「女兒參見父皇。」
劉睿四十有餘,五官端正,有些富態,笑容可掬,似一個尋常富家翁。
他樂呵呵地問道:「怎麼又在看書?今日陽光甚好,不出去走動走動?」
劉瑤在劉睿面前也不拘謹,說道:「這皇宮有什麼好走動的,還不如安安靜靜地在房裡看書。」
「哦,覺得皇宮悶了?那讓你趙叔陪你去城郊遊賞去?」
「不用麻煩趙叔。要去的話,女兒自己去就可以了。」
劉睿寵溺地說道:「你呀,好好珍惜吧。往後嫁了人可就沒那麼自由了。」
劉瑤撒嬌道:「女兒不嫁人。女兒就在這一直陪著父皇。」
「傻孩子,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只有嫁對嫁錯,沒有不嫁人的。」
「那我也要找個喜歡的人嫁,不管對錯。」劉瑤任性地說道。
「好好好,瑤兒嫁個喜歡的人。哎,也不知道蕊兒過得如何。她現在已是北周皇后了,只是未曾誕下龍子,這肩上的擔子可是不輕吶。」
劉睿有些擔憂地說道。
正所謂自家人知自家事,皇家人才懂皇家事。
劉蕊嫁給楊召已經兩年有餘,卻沒有懷上一兒半女。
這在普通百姓的家裡也不是什麼大事,頂多求醫問藥,慢慢來。
這在皇室可是天大的事情,何況現在劉蕊已是北周皇后。
這後宮裡,勾心鬥角,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打算。沒有龍子,意味著皇后地位不穩。
劉瑤聞言,眉頭緊皺,也很是擔心。
劉蕊和劉瑤一母同胞。母親去世得早,姐妹倆從小感情極好。不然當年劉瑤也不會親自去長安幫劉蕊參謀和親人選。
只是劉瑤真的是否選對人了,她自己心裡也沒底。
這時,有內官來報說是妍妃身體欠安。劉睿便匆匆地起身離開了慕光殿。
劉瑤的眉頭皺地更勝了。
這妍妃是四年前進宮的,生得千嬌百媚,妖嬈多姿,很是得劉睿寵幸。更是在兩年前為劉睿生下一個皇子,地位水漲船高。
劉瑤卻不喜歡這個只比自己大幾歲的妍妃,甚至有些厭惡。因為她知道這個妍妃,心機頗重,手段毒辣。
只是劉瑤僅僅是個晚輩,後宮之事輪不到她來管。
劉瑤只得拋開雜念,準備繼續看書。
可是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她的思緒又一次飄到了長安城,飄到了那個午後。
南陳,建業城外,有一座「僧廬」。
這是南陳的朝堂和江湖都為之敬仰的地方。
只因這裡住著一個僧人,一個「智僧」,他就是南陳國師王辨。
南陳皇帝也是時不時來僧廬請教。
而此時與王辨在僧廬里對弈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五十不到,身長八尺有餘,儀表堂堂,就算是盤坐著,也讓人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威勢。
他就是南陳兵馬大將軍燕天嘯。
南陳與北周的官制略有區別,北周十二州,掌各州兵權的都是大將軍,只是封號不同而已。
南陳只有一個大將軍,卻掌著南陳所有的兵馬。
南陳皇帝對他無比信任,因為兩人師出同門。
王辨與燕天嘯,一個淡然,一個威勢,卻是南陳的兩大柱石。
這時,燕天嘯投子認負,灑脫地說道:「輸了,輸得慘不忍睹。」
王辨淡然地說道:「大將軍如果在黑白一道上贏過老僧,那就說明天下太平。大家各自偃兵息甲,馬放南山。」
燕天嘯嘆了口氣,說道:「難哦,這北周新皇帝可是個有野心的人,而且目前這北周的國力兵力比咱們強盛。
還好有北方各族牽制著,讓他不敢輕易舉兵南下,否則咱們南陳危矣。」
王辨神色自若道:「大將軍不必擔心,這楊召並非雄主明君,且看他幾年。或許也是咱們南陳的機會。」
燕天嘯眼中精光一閃,說道:「有國師這句話,天嘯便安心了。」
燕天嘯趕來僧廬本就是問策,只是沒問一句,卻得了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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