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武聖 第88章 接管大聖堂

    喬治為他的背叛付出了代價，佝僂身體的癱倒在地上，和他曾經的地位毫不相稱。

    周圍的氣氛變得死寂，在這裡的所有獵魔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死者最後的遺言。

    這只是他臨死前的辯解之詞，亦或者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獵魔人們不知道，許清歡也同樣不知道。

    短暫的死寂後，娜塔莎忽然想起了什麼，「糟糕，我們是不是把克拉蕾給忘了！」

    近乎凝固的氣氛被打破，和克拉蕾關係比較親密的傑斯和伊莉雅同時反映過來。

    幾個人急急忙忙去尋找小女孩。

    有了他們的打岔，密室中的獵魔人都漸漸緩過神來。

    「現在怎麼辦？」老哈里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許清歡的身上，他已經是這裡資格最老的獵魔人，現在也有些不知措施。

    許清歡剛才打殺惡魔的身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求助強者似乎是人的一種本能，就算是獵魔人也不例外。

    「雖然大家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真的，但瓦倫丁和他的變化總不會毫無原因。

    這裡既然是他們的實驗室，也許我們可以在這裡找找，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東西來佐證他的話。」

    許清歡說著，又指著那些剛被從十字架上救下來的獵魔人道：「當然，還要再分出一部分照顧他們！」

    蛇無頭不行，反言之就是一旦大家有了帶頭的主心骨，也就不會再茫然失措。

    剩下的獵魔人很快分成了兩組，受傷較重的先自行清理傷口，然後再幫著照顧一下被救下來的獵魔人。

    另一組則開始一絲不漏地搜查密室，甚至連這些奇奇怪怪的設備都不放過。

    他們很快就有了結果，魯德爾發現了一本瓦倫丁的日記以及一疊實驗記錄。

    日記的內容充滿了瘋狂的囈語，像是出自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瘋子，但裡面確實提到了獵魔人的血脈問題和邪惡神祗的降臨。

    這篇瘋狂的日記中，不止一次地提到了真理之門的邪惡經典，似乎只要是看過這本經典的人，都會堅決地篤定邪神之言卻非虛言。

    至於實驗記錄，則是關於天使血脈的各種驗證和嘗試性修改，裡面的內容就客觀多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份客觀，導致周圍的獵魔人們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為他們從這些記錄中，確實看到了他們血脈的問題。

    這種問題就好像天生會被他們忽略一樣，可如今被人直接點出來且拿出了試驗證據，終於讓他們悚然驚醒。

    面對實驗記錄，無論是見多識關的老哈里，還是年富力強正值壯年的魯德爾，還是其他獵魔人，全都沉默了。

    多年來一直存在於他們內心的信條轟然崩塌，大天使加百利確實賜予了他們聖潔的血脈，但同時這血脈也是隱含著至深的邪惡。

    他們一生堅持的天職，不過是血脈造成的某種精神偏執而已。

    這種打擊，超過了一切外在的傷害，讓他們從內心的深處，開始懷疑之前的一切。

    「好了，我們東方有一句老話，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意思大概是一個人的成就，不是他的天生血脈所決定的。

    也許天使的血脈是聖潔的，也許它也是邪惡的。

    但這都不是你們如此頹廢的理由，因為善惡只在於我們怎麼做，而不在於我們的出身！」

    許清歡看似鼓勵著這些獵魔人，其實是讓他們放棄固有的獵魔人的身份。

    他這是在告訴他們，獵魔人引以為傲的血脈不應該再成為他們的憑仗。

    如果是在之前，他敢當著這些獵魔人的面講出這番話，恐怕早就被他們飽以老拳招呼。

    但經歷了這次的衝擊後，獵魔人們一直堅持的信念崩塌，這時再聽他這番話語，也不是那麼刺耳，反而覺得有些道理。

    「許說得不錯，我們不是僅僅以我們的血脈為榮耀，而是因為我們的行為為榮耀。

    我們的自信來源於無數年來，為了守護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孤獨地遊蕩在黑暗之中，與那些邪惡的生物戰鬥。

    這是我們的付出，也是我們的功績，更是我們耀榮的資本，天使血脈不過是我們力量的來源之一而已！」

    老哈里堅定地站了起來，以無可辯駁的語氣，告誡著周圍的獵魔人們。

    「既然這樣，那我們以後還是獵魔人嗎？」魯德爾臉長充滿了糾結，他代表了其他人的迷茫。

    「或許吧，但是這重要嗎？無論叫什麼，我們都是在與邪惡戰鬥。

    以前我們以血脈為標準，來判斷邪惡，以後我們將以行為為標準，來判斷邪惡。」

    老哈里擲地有聲地回答他的疑問，好像是在宣誓著什麼！

    魯德爾和其他獵魔人的目光也在他的回答中，越發地閃亮堅定起來。

    他們異口同聲道：「是啊，善惡怎麼能以血脈為標準？擁有天使血脈的瓦倫丁，他成了召喚惡魔的墮落者。

    擁有天使血脈的喬治，他背叛了他的信仰和他手下的兄弟。

    我們曾經是獵魔人，獵殺那些擁有吸血鬼、狼人、巫師血脈的黑暗生物。

    我們以後也是獵魔人，但我們將會以他們的行為來判斷善惡，我們一樣聲張著正義，打擊著邪惡！」

    震耳欲聾的誓言聲中，獵魔人們臉上的茫然一掃而空，自信的神采再次浮現出來。

    「許，你不但是我們之中實力最厲害的人，同時也是將他們從迷惘中指引出來的人！

    現在喬治已經死去，我們失去了長久以來一直存在的首領，你願不願意接替他，成為我們的首席獵魔人？」

    老哈里和魯德爾忽然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心有靈犀地同時問道。

    「我？」

    許清歡有些驚詫地指了指自己。

    「是的，無論是實力，還是智慧，你都有資格來領導我們！」

    老哈里和魯德爾一臉誠懇，並不是在開玩笑。

    其餘的獵魔人們，雖然對許清歡並不了解，但經過剛才的戰鬥和後來的密室交談，也都對他有了深刻的印象。

    再加上老哈里和魯德爾都是他們之中資格最老的兩個人，以及目前他們群龍無首的狀態，所以也都跟著大叫起來。

    「領導我們……領導我們……！」

    這一瞬間，系統的提示音意外地出現在許清歡的腦海中。

    「嘀：獵魔人原始的信念崩塌，並在你的引導下初步建立了新的理念，默認等同於完成支線任務——摧毀大聖堂，獎勵2000元能點和白骨之卷。」

    許清歡聽著腦海中的提示音，表情稍微愣了片刻，隨即笑了起來。

    現在算來，他這一次進入這個世界的所有任務，已經全部完成，再加上剛才殺了那麼多的惡魔，收穫絕對可以說然他睡覺都能笑醒過來。

    既然摧毀大聖堂的任務已經完成，那成為首席獵魔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笑著說道：「好，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如果再推辭就顯得有些虛偽了！

    我決定接受你們的要求，成為新的首席獵魔人！」

    見到許清歡接受成為首席獵魔人的要求，周圍的獵魔人們都高興地拍起了手掌。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將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忘記，將一切重新開始。

    「好了，雖然我不知道首席獵魔人該幹些什麼，但我現知道現在還不是大家放鬆的時候。

    老哈里，你帶著身上有傷的兄弟們去洗禮池，先將身上的傷勢治療好。

    魯德爾和我則帶著其他人，去收斂其他戰亡兄弟們的屍體，並將那些入侵者扔到罪孽熔爐之中。」

    許清歡發布了自己上任的第一個命令，周圍的所有獵魔人都欣然領命，開始有條不紊地展開戰後工作。

    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傑斯和娜塔莎也很快回來了，他們在洗禮池找到了克拉蕾。

    小女孩晚上一個人睡不著，到哪裡和她母親「聊天」，意外地避過了一場殺劫，真是叫人大呼幸運。

    接下來的時間裡，許清歡開始作為獵魔人的首領，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戰後恢復工作。

    大聖堂自然不準備廢棄，這裡有獵魔人數百年來的積累，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基地。

    所以他的首要任務，是將被喬治破壞的樞紐核心恢復，這樣一來才能保證基地的安全。

    另外，他還得向外發出風聲，告訴所有人大聖堂的「聖杯」已經被人悄然盜走。

    光是一個消息，別人當然有可能不信，但如果他再將瓦倫丁之前奪回來的假聖杯放出去呢？

    反正整個黑暗世界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大聖堂這裡轉移，而開始關注到一個幸運的狼人群體上。

    翠西夫人在完成主人交辦的任務時，也難免自己動了一些小心思，來了個禍水東引，坑了一把老對頭。

    再然後，當然就是大聖堂的內部改革，既然血脈不作為善惡的唯一標準，那想成為獵魔人也不一定必須要有天使的血脈了。

    反正氣血武道在這方世界一樣可以使用，所以許清歡又委任伊莉雅為新獵魔人招募及訓練教官，開始負責招收新鮮的血液。

    這些新招募的獵魔人，才會真正成為他的自己人！

    將這些東西全都處理完畢，已經是半個月後了，到了這時，許清歡也準備暫時返回廢土世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