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誰都沒想到談天對沐清雨的感情竟然如此的複雜……
沉默了片刻後,羅林輕輕拍了拍談天的肩膀:「報仇與報恩,你自己決定。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兄弟,無論你如何決定,我們都堅定的站在你這一邊!」
曹彰也點頭道:「天哥,老大的說的對!有事,我們兄弟一起扛!」
此刻,沐清雨的虛影再一次緩緩開口道:「我們北冥帝國以武立國,軍隊就是帝國的脊樑!在強大的帝國大軍的保護下,帝國的百姓才不會被他國奴役,帝國的土地才不會被外敵的鐵蹄踐踏!只有軍隊的強大,才能讓我們所有的子民能夠昂首驕傲的告訴別人,我們是北冥人!」
「但,我們的期望並不止於此!成為強者,便應該有強者應得的榮耀!偉大的北冥大帝陛下曾問過我們這些軍人一個問題,我們北冥帝國的邊界在什麼地方?」
「我們回答說,在寧邊,在荒丘……陛下大笑搖頭,他告訴我們,只要我們足夠強大,那麼你們所能看到的所有地方都將是我們北冥帝國的疆土!」
沐清雨的話鏗鏘有力,聽得所有學員心中同時燃起了一團火焰!
他頓了頓,掃視了一眼,朗聲說道:「陛下告訴我們,軍人不但是帝國守御疆土的盾,更是開疆擴土的利劍!你們……願意成為帝國的利劍,為帝國斬下無際的疆域嗎!」
「願意!願意!願意!……」
「北冥帝國萬歲!」
「北冥大帝陛下萬歲!」
轟然之間,學院之內掀起了滔天巨浪!無數學院振臂高呼,眼中燃燒起狂熱無比的烈焰!
在這個時刻,只要沐清雨大手一揮,這些學員能將任何阻擋在前方的事物生生撕碎!
好富有煽動性的演講……羅林抱著肩膀,冷眼旁觀,嘴角微微上揚。並非是沐清雨的演講不夠成功,而是羅林所見所聞的確要比周圍的靈師學員們多上太多……
「呵呵,看來北冥軍中又多了一個不得了的少壯派激進軍官哦。」
一個自語般的悅耳聲音在羅林身邊響起,白依依仰著俏臉。望著沐清雨的虛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笑容羅林並不陌生,曾經他在白衣的臉上也見過同樣的笑容。
羅林仿佛不經意的一笑,問道:「依依,好像你對這個沐清雨的感覺不太好哦。」
白依依輕輕笑道:「羅大哥誤會了。我並不認識他,也不想認識。但無論是父親還是兄長,都曾和我說過一句話,無論以任何名義的侵略戰爭都無法改變其掠奪的本質。帝國的劍就算再如何鋒利,也無法斬斷被侵略的百姓的心!萬年前神族如此。今日恃強凌弱恣意掠奪的人類也是如此!」
羅林微微點頭,深以為然。這的確像是白衣所說的話,看來白衣他們所在的家族,似乎十分不簡單啊……
沐清雨那富有煽動性的演講還在繼續,只不過羅林卻失去了聽下去的興趣。
沉吟片刻後,羅林問道:「依依,剛才我聽龍辰說,龍驤讓他照顧你?你和龍驤很熟嗎?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羅大哥有興趣知道?」白依依笑著看了一眼羅林。
她的笑容很美,但羅林看到的卻是深沉。這是一種只有生活在一種特定環境中,才能夠逐日薰陶出來的毫不做作的深沉。
雖然看起來白依依只是一個美到極致。弱不禁風的少女。但羅林卻知道,任何膽敢小覷她的人,恐怕都會後悔莫及。
「龍驤叔也算是我的長輩……」白依依徐徐開口,她不似曹彰等人一般稱龍驤為「大人」,而是換了一個更親切的稱呼。
「羅大哥問我龍驤叔是什麼樣的人,可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好到別人殺他妻子,又污他名譽,他都不去計較……反而還要與這些仇人重新合作的,十分愚蠢的好人。」
白依依的聲音如同清泉流水。悅耳動聽。但羅林聽著,卻是不由得升起一股涼意……
殺妻殺子的仇人竟然還能合作?!若是換做我羅林,怕是早已滅他滿門!
但旋即,羅林忽然想起了自己所聽到的一些關於龍驤的傳說。不禁問道:「難道對龍驤如此的,就是龍家?!」
白依依點點頭:「若非龍家,龍驤叔又怎會陷入兩難境地?」
原來如此!羅林恍然,一面是血海深仇,一面是族人至親!
白依依仿佛輕嘆了一聲說道:「不過我爹說,很多事沒有絕對的對錯。是與非只跟當時的情況有關。龍驤叔現在沒有選擇報仇是對的,以後他血洗龍家全族,也並沒有錯。我說他蠢,只是因為我看不懂……羅大哥你能看懂嗎?」
「呵呵,我也不懂……」羅林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二人沉默了下來,沐清雨的演講也已經到了尾聲。
沐清雨主持開學儀式的目的只有一個,將自己的思想和理念種在所有學員的心中!
現在沐清雨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便可以將一部分優秀的狂熱學員,吸收到自己的軍團里了!
「我知道,今年將要畢業的優秀學員很多。但我要告訴你們,只有成為軍人,你們才會知道什麼是榮耀!帝國軍隊雖然沒有各大家族所開出的條件優渥,但卻可以給你高於一切的榮耀!我希望你們在成功畢業之後,能夠為帝國的榮耀而加入我們第三軍團!」
沐清雨的虛影站在虛空之中,眼中閃爍著興奮與狂熱的光芒!
而下方的學員們,也同樣如是!雖然在遙遠的將來他們未必會走上從軍的道路,但至少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成為了沐清雨的狂熱崇拜者!
「變了……變了……」談天不斷的搖著頭,目光已經由悸動變成了失望。
「天哥,什麼變了?」曹彰不解的問道。
談天搖頭一笑,「老曹,你還記得我們剛到南都城的時候,我說的那句話嗎?」
曹彰撓了撓頭,努力回憶道:「你說的好像是什麼寒門什麼的……反正好像很深奧的樣子。」
「寒門如豬狗,廟堂夜笙歌……」談天輕輕說道:「你再抬頭看看現在這個人,你覺得他還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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