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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站在控制台前,陰沉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筆下樂 www.bixiale.com畫面里看起來是實驗室的實時場景,色彩卻有些古怪,顏色雜糅,細節混亂,盯得時間長了不免眼睛酸痛。
實驗室里的監控早已被入侵者截斷,現在他們看到的是遠距離都卜勒掃描,然後通過軟體複合還原後的畫面,基本上相當於拿天文望遠鏡當地面望遠鏡用。
他們已經沒什麼手段使了。
「他怎麼說?答應了麼?」
「沒有回覆。」
都卜勒還原下的張一一像是一個雕塑,蹲坐在控制台旁邊,看不到更多細節。但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依然沒有放棄入侵。
現在他們只能祈禱伊甸能扛得住這傢伙一輪又一輪的進攻。
「該死的人類。」林惱怒地低吼了一聲,「我一定要把他扔到人圈裡!一定!」
突然,一個手下慌張來報:「不……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麼了!」林怒道。
「艦體在被肢解!中控收到錯誤外部信號!正在主動分離模塊!6艙和13艙已經閉合了所有能源和通訊鏈路……還有3艙!安全通路也已經閉合,要不了多久就會輪到中央艙室……」
「等等等等……」林眉頭立起,伸出一隻手制止這位繼續一股腦輸出,他並不懂技術,所以聽不太懂這位明顯是艦組人員的報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詳細說說。」
這位技術人員瞬間卡了殼,迷茫地望著林,「剛才就是詳細說說啊。」
林瞬間滿腦門黑線。
倒是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工程師開口解圍,口吻冷靜,語言幹練地解釋:
「應該艦體收到錯誤的外部信號,並且沒有辦法檢查信號的真偽。王座級恐怕現在以為自己身處太空船廠,正要被拆解,收到的信號大約也是模塊分離信號,為了配合船廠的艦船改造會自動把自己的模塊逐個分離。分離前會切斷所有能源管路和通訊鏈路,還有運輸管道,如果不採取措施,我們很快就會被困在這裡。」
「哈?還有這種事?而且,什麼叫無法驗證信號的真偽?」林對這位老工程師怒目而視。
「正常來講,這種操作會返回一大堆異常信號,由異常中斷機構捕獲,發出特定級別的警報。」老工程師無奈地攤手,「但前不久我們關掉了異常中斷機構,而且大部分操作不被允許操作,然而,這並不包括外來的操作要求。」
「他媽的,是哪個王八蛋關掉的?」
「您。」
「……」
林瞬間想起,因為張一一入侵導致整艦異常頻發,級別混亂,就連智能馬桶蓋的異常都能上報到中樞要求處理,他一怒之下關掉了所有異常中斷處理程序。
他冷靜下來(一大半是因為臊得慌,不得不冷靜),「那怎麼辦?」
「找到源頭,處理源頭問題。」老工程師頓了頓,「我們得抓緊,不然一旦艦船肢解到最小冗餘度以下,能源供應就會出現不足,到時候系統就會宕機,運行著伊甸的中程也會——我們所有人都死定了。」
聽到老工程師淡定地說出恐怖的話,林咬咬牙,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張一一,憤恨而又無可奈何地說:
「我去跟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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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太空梭在王座級飛船通道里飛行,一個裝甲機編隊作為保鏢,跟隨在太空梭身後。
太空梭里是林和兩位談判專家。說是談判專家,也只是在十分鐘前臨時冠上的頭銜,在此之前他們職位是飛船的法律顧問,勉強算是正牌的。
裝甲機編隊此次的任務也不僅僅是保鏢,其中一架攜帶者「蜂群」——一種微型制導導彈設備,可以釋放出上百隻只有蜜蜂大小的導彈編隊,通過紅外識別目標,在可視距離進行亞音速打擊。
林原本並不打算動用這種武器,因為這種紅外識別是無差別攻擊,一旦發射,會對可視範圍內一切活動目標進行有效殺傷,所以從來沒有人會扛著這種東西去解救人質——某繼承祖先意志的熊國人除外。
林坐在太空梭的沙發上,輕輕揉搓著太陽穴,以緩解一陣陣的眩暈和間歇性的偏頭痛。他本沒有這種病症,但每次即將出什麼事之前,他都會犯這種偏頭痛,似乎是某種預兆,這讓他不得不在時不時針刺一般的頭痛下拼命保持集中精神,回想談判的準備,檢查是否有遺漏。
回收容器勢在必得,報復張一一是可選支線,但一切的重要性都比不過維持伊甸世界的正常運轉,如果談判破裂,他寧可將劫匪和人質全部消滅,也要講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更何況,大小姐的腦棺,就藏在實驗室下……
這個事情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實驗室的研究員,身邊的法律顧問都一概不知,泄露的可能性極小。
然而即便這樣,也不能冒萬分之一的險。
他有點懊悔,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把這幾個人類活著弄回來,反正已經有了合格的容器,及早把工程落實才是正事,現在節外生枝,甚至讓自己也陷入被動。
於是他又怨恨起張一一來。
五架個裝甲機隊呈扇形跟隨在太空梭的後,編隊向前飛行,預警系統全開,對四周進行高強度地掃描。
可是機組卻十分放鬆,縱使聽到敵人入侵的消息,但細打聽下來,卻發現入侵者只有區區三兩個人,不免被他們嘲諷一番。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道鬼魅般身影一直跟著他們,如一隻匍匐在陰影里的毒蛇。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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