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葉凡一路糾纏要幾人給講講他們吃火鍋時都說了些什麼。
「從手機里聽得不夠清楚嗎?」劉青冷冷道,被人竊聽了一個早上,心情當然不會太好。倒不是怕什麼被人聽去,關鍵是面子上掛不住。
「是有手機,可是,我睡著了。」葉凡說。
「說過什麼,我們已經忘了。」小揚攤手。
一行人回到住處,轉眼又是幾天過去,葉凡每天悶在屋裡,心情很是急躁。長期下來的刺激生活,讓他一時適應不了眼下的平靜。小懶在三天前已經離開了,剩下的葉苹、劉青和小揚,甚至五個小弟,一起堆在這不大的屋裡,一點都看不出煩躁,而且看他們似乎過得挺安逸,這讓葉凡心裡很是不平衡。
「喂,找點事做啊!」這是葉凡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葉苹會拖葉凡一起來看電視,小揚會把他的筆記本讓給葉凡,劉青會督導葉凡練術,而五個小弟,會眨巴著眼睛望著葉凡:「老大有什麼吩咐。」
葉凡像困在牢裡的犯人,連每天出去買飯的差事都輪不到自己。大家一至認定,以葉凡的不專業和疑神疑鬼,隱藏氣息的技巧再高也很有可能暴露自己。
而此時外界,也像葉凡他們的生活一樣平靜。
消失了的清泠一直沒有消息,穎夜的實力本就不及烏鴉一夥,上次突襲落入陷阱後,至此也不敢輕舉妄動了。而烏鴉,重傷拖到現在,繼續在頑強地活著。至於曾被一群人渲染的非常可怕的葉家的追殺……葉家是什麼,葉凡都快忘了。
餘下打過交道的術界組織,就是國家術者了。剛想至此,葉凡手機響起,連忙接起:「喂!」
「葉凡嗎?」那邊問。
「是。你哪位?」
「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嚴冰啊!有了新號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靠!」
葉凡大驚,自己剛剛想到國家術者,這邊就來電話,難道這就是心靈感應。和嚴冰有心靈感應……這不是罵人嗎?
「那你怎麼知道我新號的?」葉凡問。
「你不是在那個什麼學校混了段日子嗎,從那裡找到的啊!」嚴冰說。
葉凡恍然,隨即問道:「找我有事啊?」
「是我爸媽說有事想找你,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呢!」嚴冰說。
「哦……」葉凡的目光拋向葉苹和劉青,兩人從電話一來就豎著耳朵在聽。
「你來說時間和地點!」劉青輕聲道。
「呃,晚上七點,濱河路這有個湖思茶屋,就在那裡見吧!」葉凡說。
「哦,好,那晚上見啊!」嚴冰掛了電話。
「什麼人?什麼事?」剛掛了電話,小揚就竄過來問。
「同學,約會。」葉凡的回答簡單明快。
「會不會是陷阱?」小揚說。
「應該不會,國家術者的話,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很容易就查到你的位置了。搞這樣的約會反而暴露自己。」劉青說。
「湖思茶屋。現在就過去吧!」葉苹起身去穿外套。
「這麼早?」葉凡看表,現在才下午三點多。
「還是要提防些,早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會有什麼安排。」劉青同意葉苹的看法。
「喂喂!到底什麼事啊!」小揚在後面追問。
「同學,約會。」葉凡說。
小揚很像掐死他,但苦於自己沒這個實力。
全軍出動。一行九人來到了離住處不遠的湖思茶屋,卻是裝作不認識一樣分開。葉凡和葉苹找角落坐下,一邊觀察店裡情況一邊等約會。小揚和劉青裝作選座位,里里外外走了一通,得出兩個結論:店裡沒有其他術者,店裡沒有監視系統。大毛等五人則在茶屋附近四處溜達觀察,同樣也沒發現可疑的東西。
「就算他們要布置,地點是你說的,也不可能這麼快,等等看會不會有什麼可疑人物。」劉青說,隨後和小揚坐了個靠門的座。大毛五人被安排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以及屋頂。葉凡以三分鐘看一次時間的態度,艱難地等待。
七點很快到了,這期間完全沒有可疑人物出現,看來這的的確確是一場約會,眾人放下心來。「來了,人來了!」在正門外候著的大毛突然匯報。
「多少人?」
「兩個,畫像上的人和一個女的。」大毛回答。畫像上的人指的是嚴冰,而畫是葉苹下午等人過程中無聊塗出來的,結果還真派上點小用。
茶屋門被推開,隨著服務生的「您好,幾位」的聲音,葉凡看到嚴冰和他娘站在門口,連忙招手。
「葉凡,葉苹,好久不見啊!」嚴母微笑著招呼,落座。
「嚴伯母好。」兩人保持著禮貌,雖然經上次事件後,對這兩口子的好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還沒點菜呢?點菜點菜!」嚴冰叫。
「這是茶屋……沒菜可點吧?」葉凡說。
「啊?學校那的咖啡屋都有炒飯吶!這沒有嗎?」嚴冰翻單子。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不提供這些。」服務生早在旁邊候著。
「炒飯會做嗎?幫我炒個飯吧!」嚴冰說。
「對不起……」服務生不知說什麼好。
嚴母斜視嚴冰:「再多嘴給我滾出去。」
嚴冰閉了嘴,嚴母隨便要了兩杯清茶。葉凡覺得是時候說話了,於是開口:「嚴伯母叫我來有什麼事?」
「有業務想和你合作一下。」嚴母笑道。
「哦?什麼業務?」葉凡問。
「對付虛靈的清泠。」嚴母說。
「呃?」
「經長時間對許家一事的調查,尤其是之前你提供的許多的情況,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相信清泠為圖許家的財產,假冒許妍,前後殺害了許家父女三人,這種情況已經超出我們所能容忍的範圍,所以上頭已經決定拘捕清泠,必要的話,會連虛靈一起剷除。」嚴母說。
「哦!」葉凡點頭。
「這個消息你應該很高興聽到才對!」嚴母說。
「我為什麼要高興?」葉凡問。
「一來嘛!清泠一直在對付你,現在我們將幫你解決一個大敵;再來嘛,如果真的剷除了虛靈,少了這麼一個競爭對手,你們組織應該很高興啊!」嚴母說。
「我們組織?」
「你不是血色黃昏的人嗎?」嚴母笑。
「那這事為什麼一定要我幫忙?」葉凡轉移話題。
「對清泠調查的這段日子裡,我們發現她恐怕不僅僅會是虛靈四組之一的組長這麼簡單。她的背後應該另有勢力在支撐,這個勢力有多強大我們還無法估計,但看他甚至可以滲入到我們國家術者的隊伍,就可以想像他的可怕,我甚至懷疑,僅憑我們a市特別調查組的力量,是否能和他們對抗。」嚴母說。
「所以就像和我們合作?」葉凡問。
「那倒不是,我們人手不夠,可以從總部調派人手。找你,是希望你可以幫我們引出清泠來。」嚴母道。
葉凡恍然大悟:「要我當魚餌啊!」
嚴母苦笑道:「沒有辦法,虛靈的人一向以擅長偽裝、藏匿,即便是我們,現在也很難找到她。」
「所以我就說啊!早點抓了她多好,那時她又上電視又上報,沒事還去上學,暴露得不行。偏偏要等到現在人家蒸發了才去找。」嚴冰插嘴。
「滾出去。」嚴母的回答只有三個字。
「我不說了,不說了。」嚴冰連忙伏下身子臥倒在桌上。
「嚴冰說得有道理啊!」葉凡說。
「那時清泠的身份並不確定,我們甚至還沒弄清她是不是術者。我們雖然是秘密組織,但沒有足夠的證據顯示,一樣不會亂抓人。」嚴母說。
「腐朽的制度啊,腐朽!」嚴冰突然抬頭。
等待他的是一杯熱茶,嚴母直接掀了手裡的茶杯,潑了嚴冰一臉。嚴冰大吼著「燙燙燙」,又蹦又跳地沖向了洗手間。
「不會亂抓人?」葉凡對這個問題表示疑惑,顯然還對前塵往事耿耿於懷。
嚴母笑了笑道:「這裡的人,指得是普通人。普通人的事,我們特別調查組是很少插手的。而術者,只要不是屬於我們國家組織的,都屬於我們監管控制的對象。」
「哦?這麼多術者,你們怎麼監管得過來?」葉凡說。
嚴母說:「吸收強大的術者加入我們,自己也努力去培養人才。如此形成武力上的震懾,讓所有術者組織都明白,有一個實力永遠比他們強大的力量凌駕於他們之上。」
「原來如此。」
「說了這麼多,之前的事呢,你是不是願意呢?」嚴母問。
「如果不願意會怎樣?」葉凡問。
「那你就會真正得到一個可怕的對手。」嚴母說。
「誰?」葉凡問。
「國家術者。」嚴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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