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岳少等一幫受傷的富二代離去,曾經理想了一會兒,招來一個手下道:「你帶人去盯著那幾個人。」
「曾哥,我們要抓他們?」手下有點不情願地說,想想王鍾那隻虎虎生風的拳頭,他都覺得渾身都疼。
「不是,你要看著他們離開,千萬別讓他們再惹事了」,曾經理叮囑道,他既然一開始沒有不插手,現在也不會改弦易張,他只是不想那幾個人再在尖叫惹事,甚至隱晦地表示如果真有不開眼的人與他們發生碰撞,我們應該提前阻止。
他又有些蛋疼,這杯盤狼藉的包廂,吃的喝的,被打壞的東西,這筆花銷看來得自己扛了。
「是,曾哥。」
曾經理不知道自己是否過于謹慎了,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在江湖上混,開始都是熱血巴腦,義字當頭,敢把命來拼,不過這種人要麼一輩子當小弟、打手,要麼橫死街頭,只有謹小慎微才能久安。
比如說今天這件事,如果他為岳少出頭,無外乎兩個結果。一,鎮壓住來人,可卻得不到張家什麼好處,也許在他們心目中,自己這麼做是應該的;二,踢到鐵板,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憑白招來強敵。
不管哪種結果,都是出力不討好。
既然如此,當個看客不是挺好?
而此時王龍、王鍾、鍾無艷三人已經到了大廳,找到了一早出來透氣的李二娃,有些驚奇,他居然與二個美女在喝酒聊天,當然他的酒量太爛了,似乎已經暈乎乎的了。
更令王龍驚奇的是,他發現其中一個美女非常眼熟,陡然,腦海中畫面一閃,居然是她……
李二娃喝得顯然有點暈了,貌似又很興奮,卻是未看到王龍,直到王龍走到了他身邊他才有些感覺,酒果斷誤人,瞧,李二娃本來多敏銳的一個小伙子,感官也遲鈍了,這要是敵人來襲,恐怕刀架在脖子上了還以為是有人惡作劇給他塞了一塊冰。
「二娃」,王龍拍了拍李二娃的肩膀,皺了皺眉,好大的酒氣。
「啊,龍少,我……」李二娃神色一斂,渾身不自在,也有些畏懼,看來他還沒有徹底醉沉,也明白自己有些放縱了。
龍少?李心潔和盧娜不禁心裡一動。
原來李二娃出來透氣,四處閒晃,包廂區肯定不好玩,便晃到了大廳,也許是緣份,正好遇到盧娜。在盧娜的熱情招呼下慢慢就坐了下來。盧娜人又漂亮,且見過了許多世面與男人,擺平他一個純情小處男還不是手到擒來,當然也是因為她喜歡李二娃身上這股單純,或者說是傻氣,否則,像李二娃這樣普通的小伙子,她都懶得多看一眼。
李二娃只覺得盧娜好漂亮好漂亮,尤其她的笑容都甜到了心裡。
於是迷迷糊糊間,他就喝了不少酒,如果不是王龍過來叫自己,他根本就忘記了這兩個人。
「夠了,別喝了」,王龍道。
「哦」,李二娃趕緊把手中的杯子放下,酒水直晃蕩,條件反射一般站起來走到王龍身後,但醉了,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要倒地,王鍾無奈,只能暫時舍了妹妹,一把扶住他。
李二娃沖王鍾咧嘴傻笑,酒氣噴了王鍾一臉。
王龍看著李心潔笑一笑,道:「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了你。」此女正是當初在長城腳下求自己還她靈石的女人,後來又在京城的大街上和機場中偶爾見過一面,知道她是空姐,空姐總是隨著航班到處飛來飛去,所以她出現在台北很正常,不過能於茫茫人海中有碰到,也是緣份。
當然,多半是孽緣。
「哼」,李心潔更不可能忘記王龍這張可惡的臉,眼神惡惡地瞪著王龍,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剝的樣子,冷聲道:「你誰啊,我不認識你,這裡也不歡迎你。」
王龍唯有苦笑,道:「那我先走了」,然後又轉頭對一臉八卦的盧娜警告道:「二娃很單純,我不希望有人騙他。」
「誰騙他了?神經病」,盧娜大為不滿。
王龍笑笑,沒有多說什麼,帶頭離開,王鍾扶著暈乎乎的李二娃,鍾無艷緊緊跟在王種身邊,四人走出了尖叫。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大廳中另一處地方有三個男人時不時打量這邊,其中一個低聲罵道:「李心潔個臭娘們,難怪最近躲著我,原來是養了小白臉。」
另外兩個男人眼睛一亮,邪邪笑著,紛紛附和,各種污言穢語,險噁心思慢慢展露,說著說著,三個男人對李心潔和盧娜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但兩女渾然未覺,還在討論王龍。
「心姐,你認識那個什麼龍少?」盧娜好奇地問道。
「一個卑鄙小人」,李心潔咬牙切齒,「別說他了,髒」,今晚首次一口把杯中酒喝光,然後朝服務員招手,要了一支洋酒。
盧娜閉上了嘴,不敢多問了,顯然她與那個龍少之間發生過什麼故事,而且是很不好的故事,不然也不會一見到龍少,她心情就變差了,盧娜不會阻止她喝酒,不過自己絕不能多喝,她得做好伺候一個女醉漢的準備。
不遠處三個男人一笑,其中一個走向服務員,當然這個男人並不是那個與李心潔似乎有感情瓜葛的傢伙。
服務員端了一瓶洋酒,附兩支玻璃杯,突然一個男人擋住了自己的路,就見他遞給自己一張200圓紙幣,道:「我幫你拿過去。」
服務笑著接過,這種事見得多了,定是這個男人看中了那兩個女人,想要藉此搭訕,他當然得成全,況且還有小費收,何樂而不為?
「兩位美麗的女士,你們的酒」,男人把酒放下,自己也順勢坐了下來,露出自己練習了無數次的最帥的笑容。
「你是?」盧娜看了此男一眼,確無反感。至於李心潔根本就不關心,只是抓起酒瓶,拔掉塞,嘩嘩倒進杯中,大口大口灌著。
盧娜心疼地看了李心潔一眼,同時心中對王龍充滿了怨憤,你小子到底對心姐做了什麼,傷得這麼深。
其實不然,李心潔的命確實挺苦的,父母去得早,可以說兄妹倆是相依為命,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哥像變了一個人,嗜賭如命,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嫂子身體又不好,醫院快成了她的第二個家;而自己談了一個男朋友,以為是依靠,哪曉得心花花。
李心潔很苦,憋了很多心事,平時都壓抑在心底,今晚在這麼一個環境,又遇到了王龍,似乎一個導火線一樣引爆了她壓在心中的苦悶。
可是,她的苦誰人知?誰又在乎?
偏偏美貌是罪,還有人打她的壞心眼。
「在下凌風,可以請你們喝一杯嗎?」男人笑道。
都是出來來玩的,即使不對眼,也不會給人難看,何況凌風帥氣有風度,一般這種情況下,盧娜都不介意一起喝個酒聊個天,至於更深入的交流,也許會有,但很少,盧娜也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但是今天的氛圍顯然不適合玩,她抱歉道:「凌風,不好意思啊,你也看到了,我朋友心情不好,改天吧。」
「沒關係」,凌風面色不變,繼續微笑,「人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刻,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一醉方休,第二天醒來雖然改變不了什麼,至少那一晚我無憂無慮,我也發泄了。」
話有點消極,不過是事實。
「是啊,所以,我才沒有阻止她喝酒」,盧娜顯然也深有同感,與凌風慢慢交談起來。
李心潔酒喝得很快,很兇,可惜酒量差勁,才喝了半瓶就已經醉倒在桌上,盧娜搖了搖她,對凌風苦笑道:「得,終於醉了,我得把她弄回去,凌風,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好的,需不需要我送你們?」
「不用麻煩了。」
盧娜去搬李心潔,倒是力氣不小,搬動了,但是李心潔好似也因此動盪一口噴出了來,吐了盧娜一身。
盧娜尖叫一聲,把李心潔又放回原位,看了凌風一眼,道:「凌風,你先幫看著點,我去洗一洗。」
「沒問題」,凌風笑得極為開心,機會來了,連老天爺都幫忙,雖然沒辦法帶走盧娜,但一個李心潔也夠他們玩了。
盧娜沒有多想其它,跑進洗手間清洗去了,也側面看出凌風是個花叢老手,演技精湛,獲得了盧娜的一些信任。
等盧娜一走,凌風就把李心潔抱了起來,到底是男人,力氣足,輕輕鬆鬆就把她抱走了,附近的人看了一眼,沒人阻止,這種事經常發生,習慣了,而那個拿他小費的服務員則有些羨慕,多漂亮的女人啊。
一見凌風得手,不遠處另外兩個男人立即尾隨而上。
洗手間中,洗去噴物的盧娜突然驚醒,怪叫道:「不好。」
她也是常出來玩的,當然知道在這種場合,孤身的醉酒女人有什麼下場?她太大意了。
盧娜跑回座位,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李心潔的身影,她一時呆立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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