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把我們小龍尊打擊的,都不樂呵了。」
丹葉輕笑一聲:「這可不好,人生中總要……」
「……你從哪學的人生大道理?」
「……」
丹葉聳聳肩,沒做回答。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白珩的視頻。
視頻接通,白珩和應星的臉出現在那一頭。
「我們這邊成功聚首了啊!」
丹葉揮了揮手:「說實話,有那麼一點點想你們了哈。」
「我們也想你了。」
白珩笑著擺擺手:「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一切非常正常。」
丹葉聳了聳肩:「硬要說起來的話……我是來看看你們這對小夫妻到底有多親密,能讓小龍尊都忍不住跑出來。」
「我們兩個感情好不行嘛?」
白珩撇了撇嘴:「丹楓,背後說人壞話,不羞!」
丹楓:……
「我可沒說壞話,我就是說你們甜蜜的氛圍實在是吵到我的孤獨了。」
丹楓撇了撇嘴:「我和鏡流現在也不孤獨了,不然咱們幾個就這樣吧,分隔兩地。」
「行啊。」
應星呲牙笑著:「你們幾個在現實待著,我們幾個在夢裡待著。」
「你就活在夢裡吧,應星。」
丹楓抱起胳膊:「在夢裡和你娘子卿卿我我吧。」
「我們兩個就活在現實里了。」
鏡流揮揮手:「夢境裡可有很多不方便啊,是吧,白珩?」
「……」
白珩輕咳兩聲:「其實還可以吧。」
「……哦,這麼狂野。」
「鏡流!」
白珩紅了臉:「你是什麼思想!」
「我什麼也沒說啊,我就說你們夫妻兩個關係好嘛。」
鏡流聳了聳肩:「該說你是什麼思想。」
她把玉兆還給丹楓,不承受白珩的「狂風暴雨」。
「鏡流流!」
白珩的叫喊聲仍在耳畔,鏡流面無表情的挖了挖耳朵,看向丹葉:「所以,你們在聊什麼?」
「其實沒聊什麼,因為末王可很少能碰到,今天碰巧就在匹諾康尼附近遇到了,我就拽著祂過來喝一杯。」
丹葉笑了笑:「也就聊了兩句,簡單的說了說最近的情況——然後你們兩個就出來了,然後淵明就沉不住氣了。」
淵明平常坐在那裡的時候就是純粹的老年人生活習慣,也不看手機,手邊如果有書的話就看看書,時不時喝口酒。
鏡流專屬的鈴聲響起的時候,丹葉就知道這位混沌星神的心又飛了。
淵明收到信息之後站起身就走了。
「老終啊,你說說,活了這麼多年了,啥時候見過這樣的星神啊?」
丹葉攤了攤手。
老終……
淵明嘴角抽了抽。
終末坐在那裡,也不說話——好歹也相處了無數歲月,見識過這位歡愉星神異常不靠譜的性格。
化作女性身體和凡人一起生活這種事情她都乾的出來。
想一出是一出,就是這位歡愉之主最真實的寫照。
「我怎麼了?」
淵明攤了攤手。
「戀愛腦星神。」
「……誰規定星神不能戀愛腦?再說你哪看出我戀愛腦?」
淵明聳了聳肩。
「按照凡人的臆想,這叫……逼格。」
「第一,阿流值得我這樣對待,這是我娘子。」
淵明捏了捏鏡流的臉蛋。
鏡流皺了皺鼻子,張嘴去咬他的手指頭。
淵明一邊用手指逗鏡流玩,一邊接著說道:「第二,凡人的擅自期待,與我何干?」
「我冷淡無情,他的想法又與我何干?」
「他們接受不了我的冷漠,接受不了我的熱情,反正我的情緒永遠不會轉移到他們身上,他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淵明輕笑一聲:「凡人的劣根性如此,過度想像,引起過度的情緒。」
「哈哈哈,確實。」
丹葉笑了兩聲,抬手捏捏丹楓的耳朵:「聽到沒。」
「聽到了,我可不那樣。」
丹楓點點頭。
「那就好。」
丹葉笑了笑,轉頭看向終末:「其實,我一直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之前,宇宙中有那麼一幫對我產生殺意的凡人。」
「……泯滅幫,永火官邸,阿弗利特。」
「是嗎?一個烈焰羊頭人。」
「那是一種凡人的種族,只是長成那樣,在那個星球中,羊頭被視作惡魔的象徵。」
「哎隨便啦。」
丹葉擺擺手:「人呢?不是在匹諾康尼埋伏我嗎?」
「冥火大公阿弗利特,早在匹諾康尼事件開始之前,就被那位自稱巡海遊俠的名叫黃泉的女人斬殺,手下的子嗣做鳥獸散,如今仍散落在宇宙之中。」
終末淡淡道:「而且嚴格來說,他們埋伏的不是你,而是那位假面愚者。」
「嘿……這就死了?他們哪得罪那個小令使了?」
「沒得罪,她需要一個邀請函,永火官邸手中正好有一個邀請函,她需要一個身份,所以冒認了一位巡海遊俠的身份——現在那個巡海遊俠還在追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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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沒錯的話……巡海遊俠里應該少有令使。」
鏡流插話道。
她對於巡海遊俠了解甚少。
畢竟巡海遊俠自從在翁瓦克得罪了天才俱樂部第六十四席的原始博士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但是他們確實還活著——所謂巡獵不息。
巡海遊俠至今仍然不相信原始博士已經死了,那所謂「命定的死亡」,他們仍然在宇宙中狩獵原始博士。
當然——博識尊給予令使的力量只是超越了命途行者,在令使這個層次里,智識令使的武力並不突出。
星神給予令使力量時,按照星神的不同,令使所獲取的力量也不同。
除了虛無以外,其他星神主動給予令使力量的時候,令使大部分都會朝著星神所欲之事前行。
當然,豐饒除外。
比如智識星神就是典型,祂收令使的目的是理解宇宙。
再比如身邊這位,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一幫人,找個大樂子。
給全宇宙整個震撼人心的大活——這就是歡愉星神的終極目標。
「巡海遊俠你還不了解嗎。」
丹葉聳了聳肩:「雖然打不過……但是人家不怕,萬一能弄死呢,那個什麼什麼……欸,我記得之前聽人說過來著。」
「絕滅大君誅羅。」
鏡流說道:「不過我知道的比較少,一直不知道巡海遊俠到底是怎麼刺殺誅羅的。」
「令使不代表就皮糙肉厚啊,可能只是比普通人抗打很多而已。」
丹葉聳了聳肩:「我記得,他們藉助塔伊茲育羅斯的蟲群,刺殺了誅羅。」
「……毀滅令使的力量有那麼弱?」
「那些蟲子可不能用常理度之,以星神之力傳承,淹沒了誅羅。」
丹葉捏了捏手指頭:「不過也都差不多。」
丹葉肯定覺得令使和普通人差不多。
畢竟對於一億來說,對手是五百還是一千都沒有區別。
鏡流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鼻子:「但是被巡海遊俠追殺……想想還是心裡不舒服。」
「正常,畢竟你們巡獵信徒都這樣。」
丹葉嘴角抽了抽:「有的時候我還是挺疑惑的,我怎麼就理解不了你們為什麼能這麼執著於那麼一個目標呢。」
「不是因為我們是巡獵信徒所以這樣,是因為我們會這麼做,才能成為巡獵的信徒。」
鏡流歪了歪頭:「仙舟人本身就是這樣的。」
不死不休。
這簡直太符合巡獵的命途概念了。
但是當時還沒有巡獵星神。
後來巡獵星神出現之後,仙舟有無數人踏上巡獵命途。
豐饒,毀滅。
這些仇敵不光只記在仙舟大敵名錄上,還記在每個仙舟人心中。
「我現在就在想,你們仙舟航行的目標是什麼啊?」
丹葉歪了歪頭。
「嗯……跟隨帝弓司命的光矢信息,巡獵宇宙中的豐饒孽物。」
鏡流摩挲著下巴:「同時也尋覓仙舟出發的源頭,就是以前的那個古國,但是一直找不到,時間太久了,仙舟已經丟失了對於古國的定位信息。」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迷路了。」
鏡流尷尬的笑笑:「回不去了,但是仙舟現在自成一體,也不需要依附著古國的能源了。」
「古國?能建造出仙舟,證明科技水平不低吧?」
「其實還好,和現在的仙舟相比……算一般吧,現在的仙舟科技是經過幾千年發展的結果。」
鏡流說道:「當然,和藍星不一樣,仙舟是從古國出來的,對於概念的探索全都靠自己摸索發展,科技發展的快,但是觀念停留在那裡,因為仙舟始終沒有一個科技並行的參照。」
「後來倒是也發展開了,但是仙舟人的審美基本已經定下了,對於那些所謂的高科技風格也就不那麼敏感了,對於山水美景之類的……就比別的地方的人更加喜愛,所以你們應該也能看到,羅浮的那些地方大都是這樣的景象。」
「……想想好像也是。」
「就是這樣的。」
鏡流點點頭。
「不過,那樣的古國迷失了坐標……說不定已經毀滅了。」
丹葉摩挲著下巴:「好歹也這麼多年了,我有點不理解,那個帝王到底是出於什麼想法才把仙舟派出去的,他是寄希望於一群長生種回去了還能擁護他為王?」
「……不知道,或許是覺得,仙舟如果能尋覓到長生的話,回去之後他們也能轉化長生種,到了那個時候,也沒有長生種和短生種的區別了。」
鏡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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