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實驗,沒想到還真能成功。」
景元摩挲著下巴,看向淵明:「師公,感覺就像是之前出征豐饒孽物的時候所見到的那樣。」
「嗯。」
淵明點了點頭。
「見到什麼?」
白珩歪了歪頭:「之前出征的時候你們兩個看到什麼了?」
白珩他們幾個之前一直在後方,根本沒看到前線發生了什麼。
「豐饒民會做的事情也就是那些,猜都能猜到。」
丹楓搖了搖頭:「屠殺之類的吧。」
「嗯。」
景元點頭道:「他們在蓄養改造新的豐饒民。」
「豐饒民就會弄這些噁心人的事情。」
白珩面色一冷,看向淵明:「不過……淵明應該還是第一次見吧?」
「嗯……我確實第一次見。」
淵明嘆了口氣:「對我衝擊挺大的。」
「所以看完了你就跑過來抱我?」
鏡流捏了捏他的臉。
「嗯……就是突然想起了。」
淵明點點頭:「諒解一下,各位,鄙人前半生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能理解。」
景元擺擺手:「我以前也沒見過豐饒民的……大場面,第一次見過之後吐的夠嗆。」
「確實。」
鏡流點點頭:「昏天暗地的,半天沒吐完。」
「是嗎?」
淵明看向景元:「你還有這樣的時候呢?」
「是啊,今天早上還沒去找符卿聊聊天呢。」
景元嘆了口氣:「你們都不知道這小子做了什麼,他在神策府裡面,情緒不穩定自殺了。」
「自殺?」
「自殺?!」
「……自殺?」
眾人看向匣耳。
匣耳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看到他們都看著自己,於是對著眾人露出有些靦腆的笑容。
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
「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暗衛來給我匯報,那個時候我本身就沒睡醒,有點神志不清哈。」
景元揉了揉腦袋:「我就聽到有人在神策府自殺,當時我那個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在神策府自殺什麼概念?
就等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為了能雪恥,所以在羅浮的最高統治者面前以死明志——這樣想想。
「哈哈哈,我都能想到你當時的樣子。」
白珩輕笑一聲。
「是啊,我差點穿著拖鞋跑到神策府。」
景元嘆了口氣:「真要命了,結果來神策府,這小子在那抱著棺材傻笑,你們知道當時我受到的是什麼程度的心理衝擊麼?頭一次,我頭一次啊……」
他深吸一口氣:「你們見我什麼時候這麼早來過神策府?」
真把他嚇得夠嗆。
用石火夢身把這小子切成肉末的心都有了。
「身體狀況不同,也沒辦法,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自殺並不是什麼大事。」
丹葉輕笑一聲:「但是在我們看來,這種事情簡直不可理喻。」
「是啊。」
景元點點頭:「但是這件事情換成誰,誰能不害怕……我的天,我一路上都在想,現在羅浮挺好的啊,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又沒有敵人,魔陰身也有十王司管轄,地衡司的壓力也不大,每天都會巡查,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你看看這小子……」
景元嘆了口氣。
和不怕死的合不來。
和不會死的也是。
……
「符卿,早上沒見,咱們兩個晚上見面。」
景元抱起胳膊,笑呵呵的看著符玄。
「那個……將軍大人……」
旁邊的卜官有些尷尬的看了符玄一眼,轉頭看向景元:「符玄大人她……」
她忙的時候一般不搭理別人的……
「我看到你了。」
那卜官話還沒說完,符玄就張口說道:「早上幹什麼去了?」
「一會給你講,嚇死我了。」
景元輕笑一聲,看向旁邊的卜官:「嗯?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卜官:?
??
???
不是,這是太卜大人?
卜官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符玄。
不是說認真做事的時候不說話的麼?
太卜大人您人設崩塌了好嗎?
「沒……沒什麼。」
卜官有些尷尬的後退兩步:「我還有事,您兩位慢聊。」
她轉身走向後面的座位。
「匣耳回來了。」
景元撐著臉。
「哦?」
符玄頭也不抬:「是那個混沌的命途行者吧?」
有關於匣耳的事情,符玄早就從景元口中聽說過了。
有關於這個混沌的命途行者,符玄也是無奈的很。
對於一個對死亡和痛苦都沒有任何恐懼的人——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合作。
合作嘛,如果不是聯盟之間的合作,否則就一定要抓住對方的某個在乎的點。
但是像匣耳這樣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恐懼的東西。
得虧是他心中念著他娘子,否則還真不好合作。
不過那都是對於羅浮來說的,對於那兩位星神……匣耳有沒有在乎的東西都和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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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他。」
景元點點頭:「你知道他也不會死,早上回來的,早餐店還沒上班呢他已經進神策府了,那些暗衛認識他,尤其是我都交代過,匣耳不會被殺死,我也不在那邊放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就讓他在這裡待著就好了,儘量不要起衝突,這些暗衛真就眼睜睜看著……你知道他幹嘛了?」
「幹嘛了?」
符玄歪歪頭。
「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心態突然失衡,他在神策府裡面給自己來了一下。」
景元抱起胳膊:「把我嚇成什麼樣,我早上眼睛都還沒睜開,都沒聽清說什麼,就聽清有人在神策府自殺,我差點穿著拖鞋跑到神策府。」
「然後呢?」
符玄嗤笑一聲:「進去了發現他抱著棺材對著你樂?」
「是的。」
景元點點頭:「不過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丹葉重塑了匣耳娘子的肉身,轉移了他娘子的靈魂,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娘子的意識還沒完全恢復,具體的恢復時間要看匣耳的娘子自己的意志,還有匣耳的努力。」
匣耳今天真是把景元嚇了一跳。
主要是,景元活了快一千年,還沒見過這樣的人。
隨時隨地自殺,這是正常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好像匣耳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過那也很嚇人。
「不過,仔細一想,我可能確實理解不了匣耳,只能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吧。」
景元搖了搖頭:「不理解,但是我尊重,並且要稍加勸解。」
「我覺得,他娘子都已經恢復了,匣耳應該也不會再出現那樣情緒不穩定的情況了。」
符玄搖了搖頭。
「難說。」
景元也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事情了,反正匣耳短時間內也走不了,到時候你回去也能看見他,走吧,晚上帶你去玩一會。」
「去哪?」
符玄放下筆,將文件折好。
「遊樂園。」
景元勾唇:「新的設施,一定帶你去看看。」
一說到遊樂園,符玄臉色泛起紅暈。
她又想起上一次的摩天輪了。
「啊……啊……好的。」
符玄囁嚅著低下頭。
……
遊樂園。
上一次符玄和景元來這裡的時候可是出了不少事情,差點還被那個人曝光在羅浮雜俎上。
也得虧停雲機靈點,提前問了一句,要不然符玄都不知道自己在羅浮該如何自處。
現在的羅浮比以前年輕了很多,符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符卿,還想坐摩天輪麼?」
景元看向不遠處的摩天輪。
他以前還以為這東西有多嚇人,沒想到也就是那樣。
景元對於遊樂園這些所謂的刺激設施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句話,白珩的星槎開的可比那個過山車快多了。
白珩那個星槎要是沒有限速之類的東西,能把羅浮的計速器吹飛。
也就是白珩出生的早,不然肯定能和馭空玩到一塊去。
當然了,是以前的馭空。
景元基本上每一次戰鬥的時候都要坐一次白珩的星槎。
一開始還有點難受。
但是到了後面就好了。
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那種恐怖的速度。
景元轉頭看向身後。
不過嘛,白珩倒是一直都保持著童心。
這點和馭空不一樣。
「我……摩天輪還是算了。」
符玄搖了搖頭:「你不是說有新的項目麼?」
「啊,其實那個不太刺激。」
景元輕笑一聲:「一會帶你去,走吧,去坐那個跳樓機。」
羅浮遊樂園裡面的跳樓機和藍星的可是一點都不一樣。
羅浮的跳樓機高至少要有五百米。
這個高度對於羅浮的科技來說毫無壓力,而且速度比藍星的還快很多。
只要沒被丹葉改造過,這些東西一般來說都奈何不了景元等人。
到底還是個令使,這點小東西對於景元來說還是輕鬆加愉快的。
「啊……好。」
符玄有些呆愣。
她腦袋裡偶爾還會想到那天摩天輪的事情。
走兩步就要觀察一下周圍。
「符卿,我們是來玩的,不是來做賊的。」
景元很快就發現了符玄的奇怪,他輕笑一聲,這般說道。
符玄嘆了口氣:「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咱們兩個上一次一起坐摩天輪就被人拍下來了。」
「不是挺好的?羅浮高層相親相愛。」
景元輕笑。
「哪好啊,會有很多奇怪的傳言的,尤其你還是神策將軍,你知道這樣會有多大的影響麼……」
符玄又嘆了口氣:「我就想著,還是要稍微注意一點,免得再傳出什麼奇怪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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