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鏡流和淵明這算是過去了。
雖然鏡流也擔心,但是看著自家夫君身上確實沒什麼傷口,鏡流好歹放心了不少。
但是阿哈那邊就沒那麼輕鬆了。
「我給你治療。」
「……我說不用。」
「我說我給你治療。」
丹楓抬起手,手掌的力量涌動著。
「都說了不用,一會就好了。」
阿哈拍了拍他的龍角。
阿哈似乎挺喜歡擺弄丹楓那兩個角。
但是她有時候總覺得丹楓這個角太硬了,不是軟軟的不好玩。
丹楓能說什麼,也就是靜靜的聽著。
符玄那邊……
符玄被剛才星神的戰鬥影響到了。
「符卿……」
景元低頭看了看面色有些蒼白的符玄。
在場的幾人,除了符玄以外都是令使,尤其戰鬥的還是自家星神,他們對混沌的力量有著抵抗的能力。
景元本身還有神君護體。
但是符玄沒有。
符玄一個命途行者,因為法眼的事情,她的身體本身也算不上太好。
神戰傳出的恐怖威壓和波動幾乎讓她喘不上氣。
「我沒事……」
符玄勉強的笑了笑。
景元嘆了口氣,抬手將符玄抱了起來。
像抱小孩子那樣,一隻手托著她。
「呀!」
符玄低聲叫了一下,伸手抓住景元的肩膀。
「符卿,身體不行就不要硬撐著,你又不是傘。」
景元無奈的笑笑。
「……」
符玄也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也沒多掙扎,只是嘆了口氣:「那就麻煩將軍了。」
「客氣什麼。」
景元將符玄向上託了托。
大手扣在腿上。
符玄雙頰緋紅。
到現在為止,除了自己的父親,她只被景元這麼一個男人抱過。
還不止一次。
丟臉……丟人……
符玄嘆了口氣,認命的靠在景元肩膀上。
景元的大腦袋就在旁邊晃來晃去,不安分的髮絲翹動著。
符玄突然想起,鏡流之前說過好多次,景元現在的髮型和形象實在太不規整了。
她抬起手,輕輕捏住景元的頭髮,寄希望於景元不會發現。
景元不會發現就怪了。
但是他只是瞥了一眼,勾起唇角,隨後接著往前走。
由神力搭建出來的道路綿延了整個宇宙。
「說起來,剛才我還感受到了另一種命途力量。」
「嗯,末王出來調停了。」
淵明點點頭:「星核獵手的那個首領就是末王的令使,終末星神,你也可以熟悉一下,說不定之後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淵明,以前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能面對面見到星神。」
應星撓了撓鼻子。
「那你想沒想過有一天你還能掐著星神的脖子來回搖晃?」
淵明翻了個白眼:「應星,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以後你見星神的機會多了。」
混沌星神總共就這麼幾個令使,他恨不得出門在外都揣在兜里,去哪都帶著。
「我想想,我到現在已經見過流光天君……呃……燼滅禍祖,壽瘟禍祖,加上萬象天君……」
應星掰著手指頭:「我還見過常樂天君嘿!」
常樂天君阿哈:……
混沌星神的令使果然和自家星神一樣讓人無語。
阿哈撇了撇嘴:「以後你能見到的更多,丹楓跟著我可是把大部分星神見過一遍了。」
沉默了片刻,阿哈似乎想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們看,跟淵明在一起你們長不了見識,不如脫離混沌來當我的令使。」
阿哈輕笑一聲:「我帶你們見世面。」
「阿哈……你當著我的面挖牆腳是吧?」
「挖牆腳這東西不當著當事人的面就沒意思了。」
「……好好好。」
淵明捏了捏拳頭,笑的和善:「看來剛才你閒的很。」
「景元,回頭你們兩個參謀參謀,把阿哈改成禍祖。」
淵明撇了撇嘴:「傻樂禍祖。」
「要不要這麼過分啊?」
阿哈輕笑一聲:「……不過這樣或許也挺有意思的,仙舟聯盟所仇恨的禍祖在仙舟上大搖大擺……有趣!有趣!」
她目光發亮的看向景元:「景元元!咱們試試吧!」
「停……停。」
景元抬手制止了這兩個星神:「你們到底把仙舟的禍祖級別當成什麼啊……」
「沒什麼大用的記號。」
「有點意思的稱號。」
「你們兩個!」
景元深吸一口氣:「仙舟的禍祖稱號都是對仙舟,甚至是對全宇宙都有著極大害處的星神,或者是和帝弓司命敵對的星神,比如毀滅星神,豐饒星神,還有許久之前就已經隕落的繁育星神。」
「繁育星神不是死了嗎?」
「對啊,雖然已經死了,但是繁育星神還活著的時候對於宇宙的影響過大,哪怕死後也是臭名永留。」
景元輕笑:「你還是別想著獲取禍祖的稱號了,要不然對於假面愚者來說可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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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阿哈挑了挑眉,面露不解。
「廢話,你的命途行者。」
淵明嘴角一抽。
「豐饒民還是藥師的命途行者呢。」
「你看藥師管他們嗎?」
淵明聳了聳肩。
豐饒民就算是被滅了,藥師都不管。
「那我也不管啊。」
阿哈撇了撇嘴。
「這又不是比誰更冷血。」
淵明無奈:「好好待著吧你,丹楓,她脖子上的傷好了嗎?」
「還沒好。」
丹楓看向阿哈:「我……」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淵明!在這跟我轉移火力!」
阿哈張牙舞爪:「我要跟你決鬥!」
「嗯……我不答應。」
淵明摟住鏡流,大笑兩聲:「走咯,回羅浮了。」
有時候也真佩服阿哈。
她想找樂子的時候還真是什麼都不管。
假面愚者在宇宙中不受人待見,阿哈這個歡愉之主難辭其咎。
……
羅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阿哈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那幾個假面愚者,讓他們撤出羅浮。
「你的假面愚者聽你的嗎?」
「我的假面愚者不聽我的難不成聽你的?」
阿哈扯了扯嘴角:「景元,你們兩個趕緊去把分身收了。」
「好嘞。」
景元放下符玄:「符卿,好些了嗎?」
「好多了。」
符玄點點頭。
她的臉色好了不少,至少不像剛才那樣蒼白了。
果然自己的身體和這幾位令使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淵明轉頭看了看符玄的背影。
嗯……符玄體內還是有著魔陰的存在。
「你不幫那個小丫頭把魔陰去除了?」
阿哈湊了過來,笑呵呵的問。
「我可以給徒弟的娘子賜福,去除魔陰。」
淵明也笑著:「別人和我沒關係啊。」
「切。」
阿哈嗤笑一聲:「真不愧是你。」
「是吧。」
淵明聳了聳肩:「反正她還有幾百年能活呢。」
「冷血的傢伙……你這是道德綁架。」
阿哈嗤笑一聲:「卑鄙。」
「我怎麼道德綁架了。」
淵明滿臉不解:「作為師公,景元的妻子如果陷入魔陰,我自當出手幫忙……我又沒逼人家,也沒幫忙介紹,更沒用行為去湊,我卑鄙在哪了?每年因為魔陰身死掉的仙舟人那麼多,又不差她一個。」
「但是你有那個意思。」
「阿哈。」
淵明搖了搖手指頭:「只要我不說出口,在世人眼中,我就沒這個意思。」
「哪怕是裝好人,裝一輩子也就是純好人了。」
淵明輕笑:「你說對吧。」
「啊哈哈哈哈!」
阿哈大笑:「對啊對啊!說的沒錯!」
「淵明,有時候你這個樣子實在太適合和阿哈一起找樂子了。」
「不了,我沒興趣。」
淵明擺了擺手,看了看阿哈身後,輕笑一聲,轉頭看向不遠處。
白珩摟著鏡流的胳膊,和她說著什麼。
淵明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他抬腳走了過去。
阿哈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雲吟術在星神面前用,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我的小龍尊。」
身後的空氣突然一陣扭曲。
丹楓的身形顯出。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你們剛才說的……」
「都聽到了?」
「嗯。」
「星神和人類的想法總是不一樣的。」
阿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現在什麼想法?」
「我沒資格說什麼。」
丹楓搖了搖頭:「連我身上過往龍尊的執念都是淵明幫我們清除的。」
「其實一開始,他之所以讓你們活下來,是為了不讓鏡流傷心。」
阿哈笑著,看向不遠處和白珩爭搶鏡流的淵明:「現在相處久了,倒像是個小孩一樣了。」
「按照原本的軌跡,那些事情你們也知道。」
阿哈聳了聳肩:「他已經變了不少了,不像剛覺醒的時候處處考慮……連我都利用。」
不過有的時候,被利用也是一種樂子。
阿哈清楚的很。
她笑呵呵的轉過身:「那麼,小龍尊,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都過去了,結果如此。」
丹楓搖了搖頭:「或許星神和人類的想法真的不一樣。」
阿哈張了張口,最終沉默。
半晌,她輕笑一聲道:「想清楚就好。」
「哦,我想清楚的單指淵明這一件事。」
丹楓眨了眨眼:「我還喜歡你。」
「……丹楓……」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你的小龍尊嗎?」
丹楓勾唇淺笑:「再說一句讓我聽聽好不好?」
他猛地湊近了些:「我的常樂天君……」
但是結果讓丹楓有些失望。
或許想在阿哈身上看到尋常小丫頭那種害羞的表情本就是異想天開。
阿哈只是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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