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雷的聲音,輕描淡寫的平靜,早已預料到一切一般。
然而臨時指揮部中的克勞德卻已經咬牙切齒,絲毫不肯退讓。
「王震雷大人,你不要忘了,埃米亞聯邦那群軍人正在衝擊我軍防線,並且已經快要衝破防線衝進來了!我軍的包圍圈拉得太大,指揮系統癱瘓後命令很難高速的準確傳達,現在許多士兵都還來不及趕回來。」
「我們在這裡的防線太薄弱了,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您在這裡玩什麼決鬥,是想幫這兩個埃米亞人拖延時間,等到他們的大部隊衝過來救他們嗎?」
克勞德此時的心情,早已出離了憤怒,在也沒有初見王震雷的興奮與激動。
因為他根本沒有預料到這位陸軍最強的武裝衛士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還堅持什麼可笑的戰鬥榮譽……他難道不知道,對於軍人來說,只有採摘到的勝利才是最高榮譽嗎?
「所以你才只是一個三級的指揮官,而無法成為一個強大的靈能者或者武裝衛士啊。」
王震雷淡淡的笑了起來,對著通訊另一頭的克勞德說道,「你的想法我心知肚明,你在嘲笑我的迂腐……對吧?」
他握了握手中的光劍,力量在外骨骼裝甲下開始積攢。
「但是你卻不知道,對於戰士來說,只有最激動人心的熱血大戰,才能帶領我們衝上更高的層次。你總是這麼現實,只顧著眼前的利益而斤斤計較,這輩子的成就也只能止步於此了……我年輕的指揮官先生。」
推進器的火焰,猛地噴射了出來。
而王震雷的身體,則是在強大的推動力下飛了出去,空氣都在那可怕的速度中爆炸了起來。
一瞬間。
只是一瞬間的衝鋒,他便穿過了數百米的距離,衝到了少女身後的天空中,與少女擦肩而過。
激烈的火花與爆炸,在兩人交錯而過的瞬間出現,狂風與氣浪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將森林的樹海吹得起伏不定。
瞬間的時間過後,王震雷出現在了數百米外的天空中,面色平靜的轉過身來。
名為芙爾希娜的少女則是冷冷的立在天空中,也緩緩的回過身看向了數百米外敵人,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然而而方少寒則是怔了怔,看著少女那流血的右手,明白王震雷的這一次突襲並非徒勞無功。
在少女的右手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並不深,但卻有妖艷的血紅從那嬌嫩白皙的肌膚下涌了出來,觸目驚心。
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數百米外的王震雷。
而這名強大的武裝衛士則是甩了甩手中的光劍,哈哈大笑了起來。
「放心吧,聯邦的小子。那只是被我揮劍時斬碎空氣形成的風刀留下的傷痕,並不致命。事實上,要不是她抱著你這個累贅,又需要應對我的光劍攻擊無法面面俱到,這種級別的攻擊根本無法靠近她才對。」
「那麼現在請你告訴我吧,聯邦的小子,到了這一步,你還想死死的賴在她懷裡不肯出來嗎?你再繼續拖累她,下一次斬中她的就不只是風刀,而是我手中這把光劍了。」
王震雷的警告之中,方少寒咬了咬牙,看向了周圍那些停留在戰場之外的那群卡爾斯士兵,似乎有些猶豫不定的樣子。
而這時,王震雷再次開口了。
「放心吧,小子。只要你肯離開這個小丫頭的保護,我以人品擔保,在我和她決鬥的這段時間內,絕對不會有人敢攻擊你。」
頓了頓,他看了看周圍那些停留在上千米開外將這裡團團圍住的卡爾斯士兵,笑了起來。
「要是有人敢趁我和這個小姑娘交手時攻擊你,不用這個小姑娘出手,我絕對會第一時間動手幹掉那個插手的渾蛋……你信不信?」
這句充滿威脅的話說出來後,天空中的那一群卡爾斯士兵臉色全都僵硬了。
他們尷尬的低下了頭,的確有趁著少女與王震雷交戰走不開的時候攻擊方少寒的打算。
然而此時王震雷的警告,卻令他們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畢竟這位武裝衛士的威名還是足以震懾所有人的,他們絕不懷疑他說到做到的決心。
這一下,整個世界的視線似乎都在那一刻集中到了方少寒的身上,等待他的決定。
「很有趣的選擇啊,這個聯邦小子會怎麼做呢?」
看著光幕中那低頭沉默的少年,坐在王座一般的艦長位置上的利德安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愧是王震雷,這傢伙玩弄敵人的手段就是熟練,哈哈哈哈……看著這些人依依不捨卻又不得不因為現實而互相分開的場面,真的很有趣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艦橋內不斷的迴蕩著,非常開心的樣子。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聲凝固了。
因為光幕中的那個少年猛地抬起頭,冷笑著看了王震雷一眼,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就憑你,也敢跟我討價還價?你真的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了嗎?卡爾斯的武裝衛士先生!」
少年冰冷的聲音,如同最冷酷的寒風,凍結了所有人的聲音,令他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愕表情。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似乎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相信說出這句話的人居然是那個一直都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少年。
王震雷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而同樣懷疑自己聽錯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因為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個全程沉默、看起來瘦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到的少年居然敢對著王震雷說出這種話語。
笑容,開始浮現在王震雷的嘴角,最後爬滿了他的臉。
被人鄙夷嘲笑後,他不但沒有露出怒容,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異常的開心、異常的開懷,充滿了暢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哈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著,第一次正視了那個一直都被他無視的聯邦少年。
「這麼多年了,像你這種什麼都不懂就敢對我口出狂言的愣頭青,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了。像這種不知死活的挑釁,我也許久都沒有見到了……哈哈哈哈哈……小子,難道你看到我的時候,你都不害怕嗎?」
王震雷的笑聲,非常的開心,在天空中遠遠的傳開了。
然而對面的少年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輕輕的抹了抹腕錶的一側,平靜的說道,「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
一道淡淡的光芒,從他的腕錶中投影了出來,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面薄薄的光幕。
「我還沒有膽小到……會被一具將死的屍體嚇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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