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問並非沒有法子追蹤到到底是誰將那信咒散播在各類話本小說中。
見已經有了收穫,徐問便回到了徐家在京城的小院子,開始準備找出那個收集信咒之人。
只見徐問先布下陣法防人窺視,有給自己神海紫府布了禁制,收束念頭,不讓那人攝取。
接著徐問便開始拼命默念話本上那簡短的七字信咒。他一個人念還不算,不一會,雄萬里和紅羽道人也開始出來念這信咒。
又這樣念了一會,徐問還是覺得慢了。這信咒求量不求質,徐問便乾脆用元蜃訣化出無數連實體都沒有小人,堆砌滿整個院落,繼續默念那七字信咒。
就這樣念了一天一夜,徐問終於就覺得差不多。徐問便將幻象皆散去,果然,幻象雖散去,卻有金絲般的流光被陣法所擋出不得這小院。
「現如今我這小院子裡的信咒便不算少數了。我若手段再高明些,便能將其直接化作金身,和那收集信咒的正面對壘。
可惜,終究還是修為差了一下,只能順著這信咒去找人了。」徐問這樣想著,便將這些信咒收入自己腦中,勉強將其收作一股。
再合著自己腦中的信咒,又將元蜃訣的念頭附在這股信咒上。撤去了腦中和院子中的雙重防護。
隨著兩重防護的撤離,一道常人不可見的金光直衝天外,向著那收集信咒之人飛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問附在信咒中的幾個念頭終於被觸動,自行激活開來。
幾個念頭構成一個單薄透明的幻身,徐問睜開眼一開,便便見一個七臂七寶的佛陀金身在信咒化成的烈焰中安坐。
見遇到正主,徐問便直接問道:「不知那位高人要見我。」
那佛陀見有人呼喊,睜開眼道:「原是徐施主來了。請恕貧僧修行不便,不能行禮。」
「你也算得道高僧了,為何要將我刊印道訣的事情散發出去。」徐問開門見山,直入主題道。
金身佛陀聽了一愣,笑道:「你怎知是我走漏的消息。興許只是雕版工人漏了嘴也說不定。」
「你這和尚,只有你將這信咒散於書中,教那些買書讀書的幫你修持。現如今見到有真品道訣也走這書本的路子,你不查個清楚才怪呢。」徐問道。
「好罷,確是我放出消息,想和你見一面。」那金身佛陀承認道。
「現如今我也來了,你想問些什麼。」徐問道。
「我本是東海海外蛟王寺的和尚,法號真宗。。始終不能勘破長生之門,眼見大限將至。
便來這中土試試我無意間想到的一個法子。便是你如今看到的信咒煉金身。
而即使我現在已經不遜於一般元神高人,也不敢公開這藉助凡人修行的事。
你倒好,想直接將道法真訣刊行天下。你莫不知忌諱不成?須知,有那感應一層,便已經不算凡俗功法。
倘倒是真出了什麼亂子,對現在的佛道神雜有了影響,你能扛得起那亂子嗎?
我憐你天資非凡,不弱入我佛門,共參大道吧。」真宗和尚道。
「你這和尚好沒道理,明明是怕我的道訣影響了你的信咒。
倘若我這道訣發行出去,便再沒人在苦痛磨難面前念你那七字信咒,倒是你怕是長生無望。是以你才要見我的吧。」徐問道。
「哈哈哈哈,你那日明明已經和掌柜的討論清除,自身也知即使刊印出去也不會有多少人修煉。怎會影響我這七寶如意大咒。」真宗和尚道。
「我今次要見你,一則你確實與我佛有緣,若入我佛門,定能成就元神。
二則你這刊印道訣的事情確實幹系甚大,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結個善緣罷了。」真宗和尚繼續道。
「我成不成元神,這自然是我的事情,和你佛門有甚關係,莫要在說那些『與我佛有緣』了。
我刊印道訣影響豈會不知,不管這事能不能成,有多少人能藉此入得道門。皆我一人承擔,這有什麼可怕的。」徐問道。
其實這刊印道訣的事到現在從未有人做過,若不是徐問腦子一熱,他也不會想到這節。
只是現如今已經開版,不見個結果總是不甘心。即使是吃力不討好,徐問也總想看看結果才安心。
「既如此,我便祝你有個好結果便是了。」真宗和尚說著便從那七寶淨瓶中飛出一股金流道:「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便送些信力給你吧。」
「你送我信力有什麼用,我又非佛門人士,這東西不嫩吃不能喝,你還不如來些實際的。」徐問還想說,卻已被真宗和尚送出這信咒集結之地,再不見那七寶金身的和尚。
待和真宗和尚交談一番,徐問這才知道這《元元圖解》的刊印出了什麼問題。
確如那掌柜的所說,發出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煉,財侶法地,法門才牌第三。
但這種事總是犯了忌諱,法不輕傳古已有之。當下只有一心向道的可塑之才那些道門才會收去。
若人人都能修行道法,誰去管那清規戒律,三清道祖。怕是尋個先生解個惑就不錯了。
索性徐問這次也不過刊印到感應,過了感應雖算入了道家門牆,卻已前方無路,還得繼續入門拜師才行。
若刊印出來的是直達元神的功法,徐問都不敢想像自己現在還有沒有命。
說起來佛門其實也時常廣發真經。不過那些修成的和尚也會被收作弟子,從一而終,不像徐問,只需要花個買書錢,便再無瓜葛。
徐問這做法倒和古時那些儒門大能有些相似,不過三五典籍,誰都可修,有驚世才悟出書中真意,於是念頭貫通,成就陽神。
只是這路子卻最重環境,還需人道氣運配合。過了七凰界早期幾個仙朝神朝,便迅速衰弱,再不見蹤跡。
徐問細思半晌,始終覺得有些不妥,便乾脆將每日打坐修行的地點搬到了雕版作坊的屋頂上,仔細警惕,免得又出什麼么蛾子。
幾番折騰,徐問終在這作坊屋頂上有些空閒,開始琢磨起真宗和尚給的信咒金流起來。
「我今還是道法不夠,不說元神,單是成丹,怕是也沒人敢在這事上忤了我的意思。
只是我如今入竅都沒滿,周身三百六十五竅也才通了兩百零一竅,還有丹田祖竅兩個難關。真要修成,怕是一年也不一定夠。
罷了罷了,那真宗和尚送我這信咒金流,怕也打著我被這信咒感染,投身佛門的念頭。
不過我今便叫他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天才。」徐問暗自想著,便開始用元蜃訣祭煉起這佛門信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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