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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的博客開張啦!除了大約每天的懶人日記外會不定時地放上些好東西。催稿也好牢騷也好大家來晃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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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居然在如此劣勢下還能夠支撐到現在」
在彼安軍旗艦「血斷亡」的艦橋上寂抱著雙手以嚴肅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的星系圖。雖然在「紅之刃」的強大威壓下那支夏蘭突擊艦小隊距離崩潰差不多隻剩下一步不過彼安軍卻始終攻不破那根柔韌卻不見潰散的精神線。
「優秀的指揮官與勇悍的兵士雖然還稱不上成熟不過兩者配合起來居然也揮出這般戰鬥力」寂稍稍眯起了眼睛露出有些興奮的表情。
負責「朧月之門」防禦的他其實在那支巡查艦小隊潛入警戒線的那一刻就現了它們的蹤跡然後刻意在警戒線上留出缺口以引誘敵艦踏入他精心構建的陷阱。
因為敵方的動向太不太自然的關系所以寂很輕易就推斷出在「朧月之門」的另一邊隱藏著的東西。本來在完成包圍網的時候他就可以選擇輕易殲滅這支巡查艦小隊不過最近因為某些原因而累積不少鬱悶的寂臨時決定將這份怒火泄到那些埋伏起來的敵人頭上。
為此寂刻意打開了包圍網的缺口放其中的巡查艦小隊離去並且為了避免敵方望風而逃還將大半艦隊留在原地僅隨身帶著十四艘「紅之刃」的突擊艦追了上去。然而埋伏的敵人比起預料的要差了至少一半的數量也因此使得寂在最初就喪失了戰意隨後就如同取樂般逗動著那支小小的突擊艦隊。
不過到了現在寂卻不得不認真起來。凝視著在星系圖上幾乎相持不下兩軍他終於吐出了像是呻吟般的呼聲。
「開玩笑僅僅一支半吊子的艦隊就能對抗『紅之刃』到這種程度。如果蒼穹軍都是這種水準的話那這場戰爭還能打下去嗎?」
這麼想著的寂越越覺得不能讓這支小小艦隊逃走了。沉吟數秒後他輕輕舉起了手決定將這艘一直不曾真正參與戰爭的高重列艦「血斷亡」也投入眼前的戰場上並藉此一舉攻破敵方的防線。
「報告一艘不明型號的小型艦自六點鐘方向急接近本艦!」通訊士的聲音讓寂舉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強6作戰?」
這是寂的第一個反應而隨後湧出的卻是一股盛大的笑意。強6作戰可以說是彼安軍最傳統的作戰方式之一而敵方竟打算把這種戰術施加到創始者身上這簡直就是像用汽油來滅火般的愚蠢行為。那位指揮官不是笨到無法拯救的蠢才便是擁有無雙勇猛的天才吧?
「擊落它。」寂簡單地命令道。雖然他對與那位指揮官對決充滿期待不過倘若對方連這點障礙都無法克服的話那最多也只是個莽撞的蠢才罷了並不會讓他感到遺憾。
「倘若他能夠來到這間艦橋的話那就以真正戰士的禮儀來歡迎他吧」這麼決定的寂又將目光移到了面前的影幕上隨即就露出愕然的表情。
影幕上的那艘夏蘭艦以詭異莫名的動作在虛空中劃出或長或短的弧線。那完全無法預測的軌跡使得「血斷亡」上原本瞄準它的炮火都帶著無奈的嘆息、化為了奔向虛空盡頭的光流。
「原來如此這就是夏蘭人的操舵技術啊」
寂嘆息著聲音中不禁流露出欽佩之意。在人類世界公認的常識中那個自稱「蒼穹之民」的人類支族獨占著銀河中最高等級的操舵技術。雖然寂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句家話的真實性不過在親眼目睹敵艦那近乎神技的迴避動作後所感受到的震撼卻是完全不同的。
「敵艦突破火力網封鎖正向本艦衝來!」通訊士的聲音到一半時就變得急促而高亢。「全員準備承受衝擊!」
幾乎在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一場劇烈的震動驟然襲擊了艦橋。在那些尚未來得及固定身體的部下們被這次衝擊震得東倒西歪的時候寂卻穩穩噹噹地站在原地凝視著影幕上顯示出的艦體中腹遭敵方侵入景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修伽你的技術一點也沒有退步啊!」
受惠於噩夢之手的體質調整雖然某些天生就缺乏的才能是怎麼樣也彌補不上來的不過至少天空已經完全克服了無法忍受慣性急變化的體質所以在剛剛經歷一場堪稱翻天覆地的航行後還能如此輕鬆地對修伽說話。
「應該是進步不少吧隊長?」修伽聞言露出略帶不滿的表情不過天空已經沒有在注意他了。抽出腰間那把由柯蒂亞為他量身鍛造的長劍「解水」輕輕揮舞了一下後轉頭望了向那些正一臉期待的部下們。
「走吧讓我們去蹂躪他們!」
嘴角流溢著一絲說不出來的邪惡笑容天空就像要壓抑心中那狂躁情緒般舔了舔嘴唇然後一馬當先地踏進了敵艦外壁被強行開鑿出來的洞中。
按照原定計劃四十人的強6隊共分為三隊侵攻敵艦。第一隊十五人他們侵攻的路線筆直朝向敵艦的動力部位以徹底癱瘓敵艦功能為最終目標。第二隊也是十五人他們擔任著確保強6隊撤退路線的任務將以強6艦為中心對敵艦四周區域展開侵攻。第三隊雖然僅有十人不過卻是三隊中實力最堅強的一隊畢竟統率這隊的人物可是那位擁有絕世武力的「暴君」因此就算侵攻對象為戒備森嚴的敵艦艦橋也應該能夠輕而易舉地達成作戰目標才對。
然而第三侵攻隊在通向艦橋的通道上先遇到卻並非具備攻擊性的敵人。
「閘門嗎?」天空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場厚重的閘門而部下中的一人則猶豫著舉起雙手持的重火力武器就待射。
「等等讓我先來試一下這傢伙的威力」天空抬手阻止了部下的動作緩步走向閘門同時一振「解水」長劍隨即出「嗡嗡」的奇妙震動聲劍身瞬間變得一片模糊就好像高運動後留下的殘像一般。
然後天空只輕輕揮動了幾下那扇應該是挺堅固的閘門就像紙作的一般順著「解水」切割的痕跡分解為了數塊複合金屬板轟然落地。比較獨特的是那切口處竟然顯出無數細小蜂窩狀的凹凸。
「竟然這麼鋒利」
不光是部下們看得呆然起來就連天空自己都忍不住嚇了一跳不由得回想起了柯蒂亞說過的話
高頻振動粒子切割器「解水」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僅僅是一把普通的長劍但一旦開啟其固有機能瞬間形成的高頻率振動卻足以分解任何接觸物的粒子結構從而形成造成類似切割的效果堪稱無堅不摧。當然就算在耗盡能源停止高頻振動後「解水」也還是具備著一把好劍的所有特質。
「我咧這麼一來豈不是連我自己都不能放手上去了嗎」天空暗暗咒罵著。就像流傳在遠古神話中的某些妖邪武器一樣「解水」在具備切割任何敵人之鋒銳的同時對主人也有著同樣致命的威脅天空大概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能適應這把鋒銳無雙的武器。
「隊長小心!」
在海特蘭德之子為手中的魔劍而大傷腦筋的時候一爆裂彈呼嘯著擦過了他身體擊中了左側的牆壁。劇烈的爆炸引起天頂一連串的塌陷扭曲的金屬骨架與破碎的裝甲板堆積在通道上將這位強6隊長與部下分隔開。
「嗯!」幾乎就那爆裂彈撕裂空氣的哀鳴聲傳到耳中的時候天空便反射性地做出了反應在側身避過那枚凶彈的同時化為一道黑色的暴風剎那間悄然無息地拂過那名偷襲者的身體。
待黑色暴風在偷襲者後方重新還原為人影現身的時候那位彼安重甲兵才自腰間緩緩斷為兩截倒在地上。
「切」回頭以冰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剛才的戰果看到那具猶在掙扎的屍體時連天空都驚訝於這份如同完全抹消感情般的漠然。「也許我真的很適合當軍人也說不定啊」
自嘲了一下後天空將目光投向了手中長劍。「解水」依舊是那付模糊不清的樣子。不論切割過的金屬或者血肉都被分解為了細微粒子在上面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喲隊長你還活著嗎?」從濃縮為耳環狀的通訊終端里傳來了被隔斷在那堆金屬廢墟後面的部下們的通訊不過聽聲音他們好像還在期待著什麼。
「放心吧沒把你們這些傢伙打進地獄前我是不會死的。」天空淡淡一笑然後確認道:「怎麼樣?你們那邊能打通這條通道嗎?」
「我想大概不行隊長。剛才的爆炸讓天頂的主梁都斷裂了就算強行炸開這堆廢屑搞不好反而會引起更大面積的崩塌哦!」隔了一陣之後部下才如此回答道。「那些不要命的傢伙居然在艦內使用這種等級的火器是不是打算毀了這艘戰艦啊?」
「這麼說就算用『解水』切割也行不通嗎」天空沉吟了幾秒鐘然後很快就作出了判斷。「沒辦法你們就稍稍迂迴一下然後儘快趕過來吧!」
「隊長你該不會是打算」部下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不安。
「嗯我就不等你們直接去艦橋了。」天空淡淡的說道。
「隊、隊長你在開玩笑吧?」部下的聲音似乎無法置信。
「嘛你們動作快的話也許還能搶到些剩下的獵物。」末了這位暴君微笑著補充了這麼一句。「對了最後到達艦橋的那個回去之後記得自己來向我報到哦?」
「噢不!」通訊終端里突然響起了盛大的呻吟聲以及在下一秒鐘傳來的倉促腳步聲。
高重列艦「血斷亡」的艦橋內寂靜靜地站在指揮台上沒有絲毫移動過甚至就連姿勢都維持著二十分鐘前的樣子。不過他的臉色此刻已經鐵青一片凝固在影幕上的視線也變得熾烈異常。
這些夏蘭軍人的行動實在是出乎意料!在寂的印象中夏蘭人應該是一個纖細精緻的民族——至少他們在近戰能力上比起彼安人來有相當大的距離。就算不特別出動強6部隊單靠艦內普通戰士也足以擊退侵入者才對。然而侵入艦內的這些夏蘭軍人卻將他的預計完全推翻!
這個妖精般優雅的民族不知何時起竟然擁有了如同野獸的力量!在那如火如荼的侵攻下艦內各處不斷淪陷紅色區域就像迅繁殖的癌細胞一樣在艦內圖上逐漸蔓延。由於彼安軍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成為被侵入的一方所以即使是重要如旗艦般的戰艦也幾乎沒有配置專門的強6部隊所以現在飽嘗了自己種下的苦果。
就算寂勉強組織戰士去狙擊分兩路向艦內滲透的敵人也只會在兇猛無比的交錯火力網下被炸成碎片而已。而想要破壞侵入艦船、截斷其退路的作戰亦在最初就被那位指揮官洞悉現在艦身中腹位置已經完全淪陷並且累計有近百位彼安戰士喪生其中。
在虛空的戰場上旗艦被敵方侵入的消息也跟著傳到了麾下的突擊艦一瞬間動搖的士氣似乎成為敵方指揮官苦候多時的戰機。蘊含著強大破壞性能量的光之濁流短時間內被大量傾瀉到戰陣中最薄弱的地方如同怒濤般瞬間吞噬了三艘突擊艦將戰場局勢狠狠扳了回來。
如果夏蘭軍的戰力保存完整的話那麼這異常精準的一擊絕對會把彼安軍打入敗亡之路的。然而在此前的戰鬥中損失了太多能源與三成戰力的蒼炎小隊就算費盡全力也只能勉強將戰場局勢扳回到略占優勢的地步。
當然如此持續下去彼安軍還是會迎來敗亡的命運不過那應該至少是兩三個小時後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前提是不會有來自「朧月之門」的其它彼安艦隊支援——事實上呼叫麾下艦隊支援是輕而易舉事情不過這樣做卻形同承認了自己的敗北因此寂內心掙扎不已。
「那傢伙就是侵入部隊的指揮官嗎?」寂凝視著影幕中那位傲然而立的夏蘭戰士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他的周圍散落著勉強可以拼成二十具完整人形的殘肢。而在這之前一路沿著艦橋前進的他已經解決掉了兩倍於此數量的彼安戰士。並且這共計六十位精銳戰士的狙擊就連稍稍阻止他的前進都作不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位夏蘭戰士的視線稍稍轉向了監視器的方向讓寂得以目睹他的真顏。
從那與普通人無異的耳朵上判斷這位男子並非夏蘭人——至少在遺傳體質是屬於自然人。那黑色的頭和眼瞳讓他看起來反而更接近彼安人一些。他的容貌清秀俊朗如果不是左邊臉頰上那一道狹長傷痕的存在寂大概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他其實是位無雙猛者的事實。
「左臉上的傷痕?」就像被這個現喚醒了記憶寂的全身劇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呻吟道:「難道他就是紅夜所說的那位受到源頭祝福的夏蘭人?」
「咦?」聽到無論如何也不能忽視的詞語身旁的偏將以詫異的目光望了過來在他的印象中這位長官很少如此失態。
「該死的!」寂終於放下了一直抱在胸前的雙手轉而握成了拳頭。他側頭望向通訊士聲音暴躁而急切。「距離這邊最近的部隊是哪支?」
「是是『葬送者』長官!」通訊士飛快地回答道。「它們正有一支小隊在『朧月之門』附近巡邏。」
「呃?」寂稍稍愣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不過隨即用下定決心的語氣命令道:「馬上與他們取得聯絡!告訴他們這裡有一頭黑的凶獸需要降服!」
葬送者在彼安軍中的正式番號其實是「第六十四特殊侵攻部隊」——簡單的說也就是強6部隊中的王牌精英。雖然只有一支分艦隊的數量但在歷次戰爭中卻立下同僚望塵莫及的武勛因此才被冠以「葬送者」的異名。
「葬送者」的成員都是經歷百戰磨練的勇悍戰士並且也大多都有著桀驁不馴的性格。歷代擔任其指揮官的將領最頭痛的問題莫過於如何統合這隻戰力十分驚人、但指揮萬分困難的部隊。
由一介伍長一躍晉升到准將的紅夜在統合「葬送者」的事情上本來應該更加艱難的不過由於這是出自「始祖」的直接授權所以「葬送者」還是以服從的態度接受了這位新任長官。
「求援?」接到部下報告的紅夜忍不住一挑眉毛露出詫異的表情。「那個寂的?沒搞錯嗎?」
「是的。『這裡有一頭黑的凶獸需要降服』對方在通訊中是這麼說的。」
「黑的凶獸?」紅夜喃喃重複了一次這句話似乎隱隱想到了什麼。然後轉頭望向侍立在身後的四位紅衣人恭恭敬敬地問道:「請問四位御使意下如何?」
「我等奉始祖之命協助閣下對閣下的判斷並無異議。」四位血衣使齊聲回答道。
「那麼我們就去見識一下那頭就連『紅之刃』都吃不消的凶獸吧!」以愉快的聲調說出這話紅葉的眼睛中開始閃爍著無比期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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