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笛原以為龍意涵是個壞人,自己和她根本就合不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是,自成親以來,龍意涵一心放在了他的身上,就連吃飯這等小事也是盡心盡力地去為他做。
而龍亦馨也是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龍意涵了。倒是龍清這幾日跑得歡實,畢竟落紫國的旱情還是沒解。
這一天,龍清來見龍意涵,雖然龍意涵可能不會管人間百姓的死活,但是她也只能碰碰運氣了。
龍意涵正在她的宮中陪著靈笛一同賞花,看起來兩人情義綿綿。
「殿下,臣有事說。」龍清說。
「司雨之神不忙著司雨,來著雲靈宮做什麼?」龍意涵可不會忘記面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臣正是為了司雨之事而來。」
「那就別煩我了,本王的夫君賞花正在興頭上。你自己想辦法去吧。」
「臣已經無力改變凡間旱情才來找殿下,百姓疾苦,還望殿下能有一顆赤子之心,救救她們吧。」
「放肆!」龍意涵突然發怒了,「本王有沒有赤子之心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雨神能妄自評論的。龍松,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誰。」
「臣是司雨之神,理應做好本職工作。」
「你可別忘了,龍玉冉還在我手中當值。」
「殿下!她還是個孩子,為您她肝腦塗地。還望您手下留情。」龍清聽了,還是害怕了。
玉冉這個孩子心思單純,不明白世間的險惡,硬是被面前的偽君子騙了去。
「殿下。」突然間,靈笛說。
「愛郎,怎麼了?」面對海靈笛的時候,龍意涵就變得溫柔了許多。
「殿下幫幫她吧!靈笛很喜歡凡間,倘若凡間受了災,我的心裡也不會好過的。」
「好吧。」
龍清驚異地抬頭看了看面前的男子,有些迷茫了。在她的記憶中,除了龍亦馨之外,哪個男子的話殿下都不會聽的。這個海族王子居然這麼輕易就讓殿下鬆了口,看來不簡單啊!
「龍松,你想本王怎麼幫你?」
「世界之初,世界司雨之事由龍族最高之神龍皇掌控,後來也不知是什麼緣由才交由手下得力幹將來做,也以此出了司雨之神。據說龍皇手中有一件寶物,可司雨解旱災。」
龍意涵皺著眉頭想了想,龍清說的大概就是父皇手中經常摩挲著的一盞紫檀沙做成的瓮。據父皇所說,這一盞瓮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裡面蘊含著世界最純淨的水力,可解世界一切災禍。
可是,父皇卻從來都沒有告訴她一盞瓮的所藏之處。
「不是本王不幫你,實在是本王不知那東西的所藏之地。」
「據臣所知,陛下最喜歡將那物放在皇位之上的神龍像的口中。只是我等身份卑微,不敢動此物,還請殿下作主。」
「真是厲害了,居然連這個都打聽到了。」
這一盞瓮從來都是龍皇一人收藏起來的,從來都沒有人知道是在神龍口中。龍意涵也是半信半疑。
「殿下,你就幫幫她吧。」靈笛有些嫌棄龍意涵墨跡,就催促她說。
「好,愛郎不急,我這就隨她去。」
「我也去。」靈笛突然抓住龍意涵的袖子說。自從嫁到龍巢里來,就抑制了他愛玩的性格。現在的靈笛早就憋壞了,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出去。
龍意涵變作龍形飛了上去,但是這東西卻並不在裡面。
「龍松,這盞瓮並不在此處。」
「這東西對龍族來說至關重要,莫不是陛下帶上了天宮?」龍清皺著眉頭說,若是她的猜測不錯,這天下怕是要人畜不留了。
「殿下!」突然,靈笛叫了龍意涵一聲。
「怎麼了?」
「父皇龍椅背後的那條龍好像在眨眼睛。」靈笛指著龍椅背後一條盤旋在柱子上的金色小龍說。
龍意涵仔細地看著那條龍。這大殿修過無數次了,可是這根柱子卻從未動過,依舊嶄新。
「我記得這根柱子已經存在很久了。」龍意涵說。
「或許瓮就藏在這裡。」龍清已經躍躍欲試了。
「不可莽撞。」龍意涵攔住了她說,「我記得小時候父皇經常給我講一個治水的故事。」
「治水?」
「是。正如你所說的,很久以前降雨一事是由龍族最高的神來操控的,也就是龍皇。有一次龍皇龍崎奉醉酒誤事,竟然在司雨之時睡了過去。人間這一場大魚一下就是整整五個月,百姓流離失所,連牲畜也無處可去。她們逃到了最高的山峰上,再也無路可逃了。除了向上天禱告,再也沒有任何的法子了。百姓心之誠竟然真的喚醒了天帝,天帝深感百姓之苦,也覺龍崎奉罪孽深重。退了大水之後,便誅殺了她。龍皇龍崎奉雖然沒了肉體,可是其力量之大竟然能凝聚魂魄為實體。她回到了龍巢,也深感內疚,便以自身之力化作了一盞紫檀沙做成的瓮,其純淨之力變作瓮中純淨之水。傳說這水可以解除世界一切災難,不過卻從未有人驗證過。」龍意涵哀嘆一聲,嘆息世事不易。
「殿下,後來為什麼會有兩個司雨之神呢?」靈笛問。
「這個我倒是知道。」龍清說,「據說天帝深怕龍族勢力之大超越天宮,便剝奪了其司雨專職。設立了天宮中的司雨之神,並由其主司司雨之職,龍族的司雨之神則為輔助。」
「你說的也不對。那時的天帝並非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通過那次災難,她深知司雨之責之重大絕非一人能夠承擔,也知只有龍巢里龍皇才會有這樣的司雨之力。便把龍崎奉的兒女都各自培養成了新一代的龍皇和司雨之神。後來司雨之神有了兩個女兒,且都有司雨之力,天帝便帶了其中比較厲害的一個回到了天宮,成為了主司司雨的天神。再後來,大家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千百萬年的時光早已讓人忘記了龍巢和天宮的這一場事。」
「如此說來,那個天帝倒是個好人。」
龍意涵點了點頭說:「後世有龍人自覺不甘心龍巢被剝奪司雨之責,便寫下了這不實的野史。」
「可是殿下,這與眼前的金龍有何關係?」
「先龍皇龍崎奉有一個很忠心的將軍,為了守護龍皇,便化作了一條金龍。只不過,這也是野史中的內容,其真假難辨。」
「要不打它一下試試。」
「我先去試試吧。」龍亦馨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本王是龍族二殿下龍意涵,再次恭請前輩出來相見。」
不料這金龍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
面對發出疑問的龍清,龍意涵也尷尬不已,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在下恭請前輩出來相見。」
可是,這金龍依舊沒有反應。
「看來這金龍是不打算吃敬酒了。」
「豈有此理。」龍意涵拂袖而過,從手中閃出了幾道閃電,直衝著金龍而去。
金龍不為所動,閃電正中它的時候卻突然放出了白色光芒,晃的人睜不開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她們三人已經來到了一個虛無之地。
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大海和沙礫上的一座墳墓之外。
「殿下!」靈笛有些害怕,他躲在龍意涵的背後,拉著她的衣袖。
「不怕,靈笛乖,本王在呢。」龍意涵溫柔地把靈笛摟在了懷裡。又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龍清看著一本正經的龍意涵,突然覺得她這個人其實也沒那麼壞。如果她不對龍亦馨那麼痴情的話,不那麼聽龍亦馨的話的話,說不定會是一個好君王。
「我們上去看看。」龍意涵帶著靈笛和龍清一起去了那座墳墓前,前面的大字竟讓龍意涵大吃一驚。
「先龍皇龍崎奉之墓。」龍清念出了口。
「她的墓地分明就在龍巢,怎麼這裡也有一個?」龍意涵也摸不清頭腦了。
突然間,天空狂風大作,一條金色的巨龍盤旋在天空中。很快天便陰沉了下來,頃刻間,狂風大作,暴風雨襲來。
「殿下,這是——誰?」靈笛指著那條龍問。
龍意涵搖了搖頭,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一條龍。幾人就在雨里淋著,龍意涵心疼靈笛,便化作龍形為他遮擋雨。
過了很久,天漸漸晴朗了起來。
那條金龍變作一縷煙竟然回到了龍崎奉的墓里。
「難不成這金龍就是曾經的龍皇龍崎奉?」龍清也是不敢相信。
龍意涵想了想,就來到了墓碑前,跪了下來。
「晚輩龍意涵乃龍族二殿下求見龍皇龍崎奉,今天下百姓因旱災而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為求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特來請您前去一助。」
然而墓里卻並沒有任何動靜。
「要不再打他一下試試看。」
「不行,剛剛是她故意饒過我們的。現在我們就站在她的地盤,若是硬來,只能淪為魚肉,任刀俎。」龍意涵說。
「殿下,您說的是。」龍清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覺得面前的人適合擔當大任。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忘記了回來的真正的目的,而把自己變成了已經死去的司雨之神龍松。
「龍皇,既然您允許我們三人來此做客,一直避而不見,豈不是未盡待客之道?」龍意涵繼續說到。
那墓里突然傳出了笑聲。
靈笛躲在龍意涵的背後,不敢出聲。
「你們這些小娃娃各個心思深沉,各自都帶著目的而來。除了那個美人,你們兩個都沒資格見我。都給我滾出去!」龍崎奉怒吼一聲,就把龍意涵和龍清一起送了出去。
「殿下,雲靈宮宮主還在裡面。」龍清看著那個柱子說。
「簡直放肆!」龍意涵不停地攻擊著那根柱子上的金龍,金龍卻沒有任何反正。
「殿下,龍松!」靈笛突然間就一個人了,心裡更害怕了。
「小娃娃,你不用怕。」龍崎奉變作龍形停在半空中,巨大的龍頭對著靈笛說。
「你不要不要過來。」靈笛癱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瑟瑟發抖。
「你不認識我也難怪。那時候你還不是個小人魚呢。」龍崎奉笑了,慢慢收了龍形,變成了龍人模樣。
靈笛看著面前有著藍色頭髮和藍色眼睛的和藹的老人家,也不覺得很害怕了。
「您,認識我嗎?」
龍崎奉點了點頭說:「那時候你還是天上的司命星君天沙洛。那時候我也年輕氣盛,見到了如此美好的男子,難免心神嚮往。可惜那時候的你可不像現在這般可愛,天沙洛可不懂得害怕是什麼東西。」
「天沙洛?」靈笛有些迷惑了,「他不是琉璃燈的創造者嗎?」
「琉璃燈?我只記得沙洛造出了一盞洛逸燈,不記得有什麼琉璃燈啊!」
「噢,這個說來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吧。」龍崎奉打斷了正準備長篇大論的靈笛。靈笛只能撇了撇嘴巴,壓著小脾氣長話短說了。
「它本來是叫做洛逸燈的,不過後來啊,影青禾把它搶走了,改名為琉璃燈了。」靈笛說完還沒覺著不對勁。直到龍崎奉一句不經意的話讓他恍惚了。
「你這麼年輕,居然如此博識。」
靈笛的腦子嗡了一聲,他很少讀書的,更不可能知道這些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那麼,他為什麼腦子裡會出現這些東西,仿佛,仿佛是某個人告訴他的。
他不記得她了,只是感覺她很溫柔,就像冬日的暖陽一般沁人心脾。
靈笛的頭突然痛得厲害,很快就昏了過去。
龍崎奉也是嚇了一跳,趕忙過去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忍不住大驚。
「這小娃娃這麼天真爛漫,是和誰有那麼大的愁怨,竟然下狠手施展了兩次的失心之術。這可不得了啊!」
龍崎奉趕忙為靈笛護住了真氣,又餵了他一顆固元氣的藥丸,這才讓靈笛的情況好了一些。
「唉,世人心狠。當初就不該留下這失心之術,更不該不留下這解除之法。不料如今竟然會害了沙洛你的轉世。冤孽啊冤孽!」
「龍皇,你怎麼了?」靈笛摸了摸還有些發痛的腦袋,看著正在悲嘆著的龍崎奉問。
「你這麼快就醒來了啊!你這小娃娃,活的可真不容易啊!」
「我一直都很快樂啊!您何出此言呢?」
「你的身體早就虧損得不成樣子了,就連最基本的元氣也無法好好凝聚。」
靈笛聽了,驚呆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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