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楊易和蘇焉瑞回到了玄坤門。兩人本來不會這麼快回來的,但是司空清雨通過同心卷告訴了楊易一件事情後,他們不得不立刻趕回來。
「徐兄,徐仙子是何時失蹤的?」楊易向在玄坤門等候多時的徐項問道。
「三個月前,曉梅應一位散修好友李秋萍的邀請,離開了我們酣興宗。李秋萍居住的黃淋山脈和我們酣興宗只有三十多萬里的距離,以曉梅的速度一天就可以到達。但是一個月後,李秋萍來到我們酣興宗,詢問曉梅為何沒有來她的黃淋山脈。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曉梅失蹤了。」徐項一臉擔憂的回答道。
「你有沒有派門下弟子尋找徐仙子?」
「我派出了近千門下弟子,在黃淋山脈和我們酣興宗之間進行搜查。結果別說找到曉梅了,就連任何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這麼說擄走徐仙子的修士,修為實力都極高,徐仙子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至少是合體少壯境的修士。與我們有仇怨的合體少壯境修士,就只有同修聯盟的夏浣英一人而已。」楊易分析道。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夏浣英早已經離開了我們輝源大陸,是他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夏浣英離開了?他為何要離開?」楊易驚訝的問道。
「曉梅失蹤後,我去了一趟散修聯盟,向李道友打聽同修聯盟最近的動向。據李道友說,同修聯盟最高的戰力就是合體修士。他們盟內的合體修士數量差不多有一百來位,每一位合體修士都要坐鎮大型星辰的一個區域。除了魔域,另外九大星域的大型星辰何其多也。以同修聯盟合體修士的數量,根本就兼顧不過來。所以夏浣英等苗泛府修為鞏固以後,離開了土輝星,前往同修聯盟沒有合體修士坐鎮的大型星辰。」
「如果不是夏浣英,那麼擄走徐仙子的同修聯盟修士肯定不是一位。要讓徐仙子毫無反抗之力,同修聯盟的修士必然要藉助隱匿陣法,讓她在猝不及防下中招。也就是說,同修聯盟在徐仙子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埋伏。可是即便徐仙子一離開你們酣興宗,就被同修聯盟的修士探查到了,他們也不可能那麼快布置出隱匿陣法。除非徐仙子的動向,早已經被同修聯盟知曉。」
「楊道友,你懷疑李秋萍道友和同修聯盟暗中勾結?」徐項問道。
「或許李秋萍道友沒有和同修聯盟勾結,而是同修聯盟脅迫她。徐兄,李秋萍道友向你報信後,你有沒有再找過她?」
「這倒沒有。」
「看來我們有必要去看望看望李秋萍道友了。」
楊易帶著宗門內十多位演身修士,和徐項一起通過布置在玄坤門內的傳送陣,傳送到酣興宗。楊易選擇從酣興宗前往黃淋山脈,自然是想在路上探查徐曉梅消失的線索。他們一行來到距離黃淋山脈三萬多里的一座荒山時,睜開著豎眼的楊易發現了一處陣法痕跡。雖然這座陣法已經被拆除,但是憑楊易的陣法造詣,還是能夠看出這座陣法是隱匿陣法。
「看來徐仙子被同修聯盟修士擄走,絕對和李秋萍道友脫不了干係。」楊易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
「曉梅常說李秋萍道友是她最好的姐妹,結果她反而被最好的姐妹陷害。如果曉梅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會作何感想?」徐項嘆了口氣道。
在黃淋山脈上,李秋萍建造了一座玄女道觀。楊易等人來到玄女道觀時,發現道觀大門外沒有任何修士守護,大門也緊緊的關閉著。
「李道友可在?楊某等人有事來訪。」楊易向道觀內高聲喊道。可是過了將近盞茶時間,也沒有人回應他。楊易無奈,只好再喊了一聲,然而道觀內依舊沒有人回應。
「難道李道友和她的門人都外出了?」徐項向楊易問道。
「李道友和門人即使外出,也不能都出去吧?怎麼也應該有人留守道觀才正常。」楊易說著,試著用手推了一下道觀的大門。誰知看似緊緊閉著的大門,竟然被他直接推開。「咦,這門怎麼這麼……」如此容易推開大門,自然讓楊易感到了驚訝。但是當他看到道觀內的情況後,他的驚訝就變成了震驚,正在說的話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道觀地面上到處都流淌著鮮紅的血液,二十多具修為不一,肢體殘缺的修士屍體仰面躺著,露出驚懼愕然的目光。在道觀正殿內,李秋萍正端坐在主座上。她的目光渙散而又絕望,仿佛正在經歷著無比可怕的事情。楊易等人進入正殿後,發現李秋萍的氣息早已消失。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不像是被人擊殺,反倒像是自己湮滅了自己的神魂。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擊殺了我們觀主和我們觀內的兄弟姐妹。」正當楊易等人沉浸在悲痛和不解的情緒中難以自拔時,一個悽厲仇恨的聲音從道觀上空傳了下來。他們抬起頭,看到了一位身著玄女道觀道袍的出神第三變修士和上官明塵等十多位同修聯盟的演身修士。
「楊道友,徐道友,沒想到竟然是你們擊殺了李秋萍道友和她的門人。」上官明塵一臉惋惜的說道。
「上官道友,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剛到玄女道觀就看到了這副場景,李道友和她的門人根本就不是我們所殺。」楊易反駁道。
「我血口噴人?嘖嘖,現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說我血口噴人?韋小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辯駁的。」
「今天上午我外出採辦回來時,看到了十多位身穿玄坤門道袍的演身修士在我們玄女道觀內行兇殺人。我自知回去也救不了我的同門,就悄悄離開,前往散修聯盟搬救兵。在路上我有幸遇到上官前輩,就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上官前輩可憐我玄女道觀,派下修士為我道觀做主。奈何你們這幫修士太過殘忍,已經將我們道觀中的修士盡數擊殺。」韋姓修士神情悲憤的說道。
「韋小友,你確定你看到的行兇修士是我們?」
「你們當時戴著可以隔絕神識的面具,我看不清楚你們的相貌。但是你們身上的道袍,我看的一清二楚。」韋姓修士指了指楊易等人道袍袖子上繡著的「玄坤」二字。
「韋小友,你那個時候可看到了我?」徐項指了指自己衣袖上的「酣興」兩字,向韋姓修士問道。
「我當時看到的修士衣袖上都繡著『玄坤』二字,沒有繡『酣興』的。」
「我今天早上和楊道友他們一路同行,根本就未曾分開過,他們又怎麼可能擊殺你們玄女道觀的修士?」
「徐前輩,口說無憑,你敢發誓他們早上沒有和你分開過?」
「有何不可!我徐項在此立誓,如果楊道友等人和我分開過,我必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徐項毫不猶豫的對天起誓道。
「就算不是你們這些人擊殺了我們玄女道觀的修士,也是其他玄坤門的修士做的。」
「韋小友,你可敢發誓你剛才所言句句屬實?」楊易向韋姓修士說道。
「我韋德章在此立誓,如果我剛才所言有半句不實,就讓我遭受天打五雷轟之刑,不得好死。」
「楊道友,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上官明塵趁機發難道。
「上官道友,我們不能只憑藉衣袖上的『玄坤』來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們玄坤門修士所為,畢竟任何修士都能夠在自己的道袍袖子上繡下『玄坤』兩字。殺人總是要有動機的,如果李道友他們真的是我們玄坤門修士所殺,那麼我們玄坤門修士為何要殺他們?況且我覺得韋小友的話中有不少漏洞,韋小友都能發現行兇的演身修士,行兇的演身修士為何會發現不了他?行兇的演身修士既然要殺人滅口,為何獨獨留下韋小友不擊殺?」
「這些只能問你們玄坤門修士了,為何他們要擊殺李道友等人,為何又要放過韋小友。楊道友,我會將此事告知散修聯盟,讓散修聯盟為隕落的李道友等人伸冤昭雪。」
「我也正有此意。」
「那感情好,我們過些日子在麟齊山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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