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拿到了已經完全煉製好的飛劍,此劍極為輕盈,劍身薄如蟬翼,晶瑩如玉,卻又堅固異常。師父賜予他的那把飛劍和此劍一比,就如螢火與皓月相爭。而後楊易試著煉化此劍的禁制,竟然一直煉化到了十五層。要知道,他的那把木靈飛劍才煉化了十二層禁制。可見,此劍與自己的劍意是如此的契合。楊易又試著御劍攻擊,速度威力足足超過以前有三成。大喜之下,楊易自然是對衛羅旭千恩萬謝。
「此劍既然是衛兄所煉,不如衛兄給此劍起個名字。」
「這隻怕不好吧,畢竟是給楊兄煉製的飛劍,我怎麼敢越俎代庖。我看,還是由楊兄起名字吧。」
兩人互相客氣了幾次。最後還是衛羅旭推不過,給此劍起了個名字,他道「我看此劍乃是由風旋之爪所煉,且劍身薄如蟬翼,不如就叫它旋翼可好?」
「很好,那就叫它旋翼。」隨後楊易運轉靈力,在劍柄處刻下了「旋翼」二字。
「楊兄,我這裡還留有那風旋的皮毛,可以給楊兄再做一件寶衣。這樣,楊兄日後的安全也就有了幾分保證。」衛羅旭又道
只是楊易聽聞後,沉思了幾分,然後便召出了靈屍劉雲。「不知道衛兄可否給我這靈屍製作一件寶衣?」
「可以是可以,不過他並不會施展靈力,無法注入靈力防禦。顯得有些浪費,不如這樣吧。我用那皮毛再添加一點黑金沙,製成一件戰衣。這樣,雖然無法變成法寶。但是也可以變成防禦戰器,而且那風旋的獸魂,和它的皮毛本就相配,組合起來就更顯得相得益彰了。雖然無法激發神通,但是卻能夠讓其防禦得到強化。」
「哦,原來這樣也可以麼?」
「那是當然,戰器是所有兵器裡面,唯一不需要煉化的。因為兵器裡面有自己的自主戰魂,當然這是那些體修給自己臉上貼金,才這麼叫的。其實就是獸魂,這獸魂乃是靈獸妖丹中蘊含的一絲本能。通過將妖丹以煉器的形式與戰器融合,從而讓戰器附帶上妖獸本體的一種神通。我們又通常將那些靈獸分為一到九品,對應我們的三重天九境界。而戰器也就分為了一到九品,和靈獸的境界相對等。不過,這戰器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它所蘊含的神通,必須要同類妖族或者是同種體修才能激發。就像你那謝懷安師兄的獸魂,就必須是猿類,正好和他修煉的體訣相對應。」
「那我這靈屍的刀中,就是融入了獸魂,也無法顯現神通了麼?」
「那也未必,你可聽說過嘯月天狼。」
「略有耳聞,在我們天青皇朝西北邊界處,就有嘯月天狼的血脈妖族。只是這嘯月天狼的獸魂難道就可以麼……」
「你這靈屍乃是吸收月力進階,和妖族類似。而嘯月天狼乃是最純正的,吸收月力的真靈。它的神通只有陰陽神通中的陰神通,而不像這風旋,乃是風靈性神通。所以你這靈屍的戰刀若是想要有神通,只能用嘯月天狼的獸魂了。」
「多謝衛兄給我解惑。」
於是,這幾日裡,楊易只要在衛羅旭煉器的時候,就過去學習。而這衛羅旭倒也教的極為認真,甚至可以說是傾囊相授。這讓楊易感動不已。只是這幾天楊易時不時的從衛羅旭的眼中,看出了他漸漸的變得有些憂鬱,即便是他將紫韻真火修煉到了第二層,也是如此沉悶。按理說,他的靈火秘法在這幾天進了一層,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沒有理由會如此吧,楊易終於決定找個機會問他一問。
這天,衛羅旭將煉製好的戰衣交給了楊易。楊易接過後,自然是千恩萬謝,便又隨口說道「這幾日見衛兄為何會如此愁眉不展,難道有什麼心事麼?如若有事,兄弟我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幫兄弟辦到。」
「既然楊兄如此問起,那我便告訴楊兄。你曾經問過謝兄,為何我宗的長老要在你們天青皇朝設立傳承之事。那我今日就將他未講過的講給你聽。」而衛羅旭此時的眼神也越發憂鬱,眼睛痴痴的往著北方,似乎那裡有他最渴求的東西。
「六百年前的太上大長老,在北竣丟失了我宗的宗門至寶,紫韻靈葫。你可知道,那長老姓什麼?他姓衛,乃是我宗族的老祖宗。事後,宗門大亂,為了尋找那紫韻靈葫,而為此連續損失了好幾位太上長老。可惜,都不曾找到。而宗門也息了繼續去尋找的念頭。那紫韻靈葫只是一個先天法寶,按理講,我們宗門內也絕對不會缺少這麼一個先天法寶。但是,紫韻靈葫不同,它乃是傳承之寶。天韻真火秘法,乃有九層。一到六層宗門之內尚有,但是七到九層卻記載在紫韻靈葫之中,非太上大長老不可修習。而這也就直接導致了我們宗門的煉器術,從啟慧毫無爭議的第一,變成了區區的位居前三。」
「在當時的宗門內,尚有我族中的一位聚形期的長老。宗門因為是我們老祖丟失了傳承之寶,便將所有的過錯都轉嫁給了我族的那位長老。並且還規定,不允許任何人給衛姓之人,傳授天韻真火。那位長老本就羞憤難當,見此更是無法忍受。便盛怒悲痛之下,以死謝罪。看到這樣,宗門才漸漸將這件事放下,不再追問。不過,那個規定卻仍舊未改。而當時我族的那位長老已經收得了三個徒弟,他們當時對於師父的死,始終無法釋懷。隨後便離開了宗門,到了天青皇朝隱居,後來其中有兩位修成了聚形,而其中一位因為壽元耗盡而仙逝。本來,他們中的兩位起初就是想給死去的那位師弟,建個墓,立個碑。只是後來,又萌生出了建立遺府,留給我們衛家後人的念頭,讓我們後人也可以有機會修習紫韻真火。從此這個念頭便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們一邊建立遺府,一邊又和他們在宗門內的好友聯繫。期待有那麼一天,我們衛家會出現一個修士。終於,讓他們等到了這一天。而此時他們便已只有一位還留存在世,但也沒有幾年壽元了。那位修士就拜託他的那位好友,也就是我現在的師父,讓他收我為徒。並且還留下了一個玉簡,讓我師父轉交給我。而玉簡所記載的,便是關於他們第一座遺府的位置及簡單的情況。而自我在十歲那年,被檢測出了修道天賦,就被家族的人寄予了找回宗門傳承的厚望。當我進入宗門,也就順理成章的被我現在的師父收為徒弟。我直至師父仙逝後,才來到了這裡。而師父仙逝前,他也希望我,若有可能就去找回宗門遺失的傳承,讓衛姓可以擺脫這個鎖了我們將近六百年的枷鎖。那時我便發誓,終有一天,我會讓宗門的天韻真火重回九層。只是,我直至獲得了他們第一座遺府的傳承後。我才發現,為什麼宗門內那麼多高人都無法找回傳承。不是他們找不到,而是他們找到了卻拿不回來。可笑我自己還曾嘲笑過他們的無能,哈哈,現在才明白,不是他們無能。而是……」隨後衛羅旭便開始了瘋狂而苦澀的大笑,似乎這其中蘊含著太多太多的傷痛。
「還請衛兄不要過分的悲傷,我相信,事情沒有到最後一刻,便還有轉圜的餘地。如若衛兄不棄,只要衛兄在此事上有所差遣,我楊易必傾盡全力,哪怕為此粉身碎骨也絕不後退。」楊易急忙勸道。
「有兄弟你這句話,為兄我也知足了。哎,現在言之,還是太早了。等楊兄若是日後修為到了,即使你不提,我也會求你前去的。楊兄你應該聽到了,我剛才說過我們此次探的只是第一座遺府。而他們當年到底建了幾座我也不甚清楚,不過下一座在哪裡,我已有了一些頭緒。且等上七八年吧,我回去處理一些宗門內的瑣事,便會到你們宗門中尋你的。」
「衛兄這是要告辭了麼?」
「我來此地已經有月余了,是該回去了。」
「那我且送衛兄一程。」
他們二人便御劍飛了出來,楊易一直將衛羅旭送到了祁雲山脈以外,才準備迴轉。
「楊兄且住。」那衛羅旭忽然間叫住了楊易。
「不知道衛兄還有何事?」
「我觀你很喜歡煉器,我這裡有一部玉簡,記錄了不少法寶的煉製方法。若你以後有興趣,可以看看,自己嘗試著煉製幾件。」
「這太貴重了吧,我哪有資格接受這樣的重禮。」
「此次若非是楊兄挺身而出,我或許已經葬身於那湖底了。再者說,以後我還有仰仗楊兄的地方。你此次若是不收下,那讓我以後如何好意思去請楊兄,幫我找回那紫韻靈葫。」衛羅旭說到後面,已經有了調笑的味道。
楊易無奈,只能接過了玉簡,只好道了句「衛兄保重。」
「保重。」衛羅旭便頭也回的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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