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積壓許久的情緒全都被宣洩完的緣故,安娜哭完了之後,立馬就從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臉變成一個萬年冰山臉。臉色轉變之快,猶如風馳電掣!
「喂,這件事對誰也不許說!」
她邊擦著淚,邊警告著。
語氣倒是很冰冷高傲,頗有女強人的風範,不過……於飛看著她那眼紅紅的腫脹眼圈,忽覺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吧。」他指著安娜的前胸,「你還是趕緊整理整理吧。你看看你,頭髮散了,衣服也……要是帶著這幅德行回去的話……」他故意眯起眼,壞笑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剛才對你做了什麼壞事呢。」
安娜這才發現,自己前胸的白襯衫被淚水浸透,現出了胸衣輪廓!而且那粉紅兩點也呼之欲出!她急急轉身,趕緊整理起來,她想罵幾句卻又有點捨不得。語調也瞬間從女強人轉變成大小姐的嬌嗔,「你這傢伙……」
於飛聳聳肩,不置可否。
不得不說,這番調侃還是有效的,安娜心情好了許多。
趁著整理衣服的功夫,她悄悄瞥了於飛一眼。
胸衣涼颼颼的、又濕又黏,好在安娜不是普通人,驅動能量之下,衣服上的那些水汽很快就蒸乾。她扣緊扣子,才敢回身。而這時,她也調整好了情緒。
「你是怎麼知道奧姆……」
她突然止住話語。
想起自己部下慘遭折磨的經歷,安娜就是怒從心來。不過,這次他沒有情緒失控。稍微停頓了一小會,她繼續問詢,「你是怎麼知道是那傢伙幹得壞事?」
早有準備的於飛,自然是不慌不忙。
「難道你忘了?我們可是擁有皇后的基因片段啊。」
作為在秘密實驗室研究生物學的安娜,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這些?於飛稍一點,她就領會了於飛言語中所隱藏的意思。
「吸收記憶功能?」
他點了點頭。
安娜卻蹙起秀眉,「沒想到還真的實現了……沒想到……於飛,你還真強啊,我都還沒有掌握這項能力。對了,能教我嗎?」
這個不是什麼值得隱藏的秘密,於飛倒是想教。不過這個方法他真不知道,因為就像是本能一樣銘刻於心。於是,他也就只能打著哈哈,「說真的,這個也是看運氣的,哈哈,別那麼在意!你是專門研究生物的,肯定能研究出個辦法來的。」
安娜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她也是個識大體的人,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好吧,那你把所掌握到的情報和我說說吧。」
「你先發條通訊回去吧,免得你的部下們擔心。」
「於飛,你還真心細。」安娜巧笑嫣然,她鼓起勇氣突然冒出一句,「和你在一起,總不會怕。」
說出這句話是,安娜突然心跳加速了那麼幾秒鐘。不過,她的臉色還是笑意盈盈,看不出那一瞬間的紅暈閃現。
於飛沒注意到安娜弦外之意,他只是呵呵笑著。
見到於飛那傻不拉唧的模樣,安娜卻在心中憤憤暗罵了一句傻子,腳下中跟軍靴差點就將岩石踩出一道裂紋。但芳心暗動的她在這方面也不是個很主動的女人,一鼓作氣失敗之後頓時氣泄千里,沒了再出口的勇氣。
白痴!
她又憤憤暗罵一句。
雖然很氣,但她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遵照於飛的吩咐,朝無畏號和臨時營地各自發了一條簡訊報平安。
「好了,現在該和我說說這個星球上的情況了吧。」
於飛點點頭。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他就將奧姆在這個星球上所遭遇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奧姆運氣也不好,飛船墜落所有設備盡毀,只剩下他和星火9號。而且,這裡高純度的鈥元素能量礦幾乎沒有,只有游離態的一些鈥元素微粒。
奧姆在這個星球上發現了翼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適應以後,他發現翼人是生活在這裡的唯一具有智慧的生物,骨骼內有少量鈥元素化合物存在。翼人的生產能力就和原始社會的部落差不多,只會製作一些簡單的工具,甚至不懂得如何取火。除了能夠發射飛羽和自由飛翔外,別無所長。
除此之外,那些大型野獸也或多或少含有一些鈥元素化合物。
於是,奧姆憑藉著他的特種兵知識,製造了一些簡易陷阱,捕獵到了一些野獸來增強實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將視線投注到那些生活在高山和懸崖中的翼人身上。
殺戮過程自不必提。
但……
說到這裡,於飛臉色有些鐵青。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將奧姆奸-淫-擄-掠那些女性翼人的事情說出來。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吧,這個星球沒什麼值得我們去研究的。」
安娜從剛才於飛的忽然停頓的話語、以及嫌惡的表情上察覺到了奧姆的所作所為。她不禁憤憤一跺腳,「殺人就殺人,竟然……」
「算了,沒什麼好提的。」
安娜抬頭,「雖然沒什麼好研究的,不過我們還得在這裡待上一兩個月。」
「為什麼?」
「你忘記了嗎,能量反應爐需要大修。」
這麼一提醒,於飛頓時想起來了,空間躍遷技術不成熟。導致每次躍遷距離很短不說,還總會因反應爐過熱而被迫大修。
「也好吧,這裡環境不錯,就當是度假了。」於飛指著湛藍的海平面。
「你還真是樂觀。」
安娜朝飛機處快步走去,「我可不陪你了,我打算趁此機會收集一些動植物樣本。」
於飛有些好奇,「都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地方,還去收集那些做什麼?」
「我可是學生物的。」安娜笑著解釋,「和戰爭比起來,我更願意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說到這裡,她收起笑容,臉色也嚴肅許多,「我的夢想是遨遊星際,研究一切可研究之物。」
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後,她忽然俏臉一紅。
我這是怎麼了,居然隨意就說出自己的夢想……
她帶著複雜的思緒,湖藍色眼瞳右移,悄悄瞄了眼正遠眺天際的於飛。
白痴!
她忽然莫名地很生氣。
「喂,我要上飛機了!你不過來?」
於飛回頭,微微一笑,「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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