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遇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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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趙陽這個自然先天,還擁有一身造型獨特看著就知價值不菲的戰甲。一旁駕著懸浮警車內的兩名由仿先天擔任的巡警,則是互相望了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顧慮。卻為了這不錯的飯碗著想,只得硬著頭皮上前阻止那個看似很不好惹的人。在一些繁華的星球,警察之類一般由部分自然先天和仿先天人士摻雜擔任。但在這種偏僻的農業星球上,並沒有太多的自然先天願意留在這裡。以至於大部分擔任治安巡警的,都是普通人。
趙陽也是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他這種穿著戰甲在城市間飛行的行為算是違背了聯盟的治安法。但大多數地方,治安巡警卻只是睜一眼閉一眼。而當地的居民,也早就對這種行為習以為常了。趙陽在外待得時間長,一開始也沒覺得自己這麼做有太多的問題。但如今只是往下一瞥,就見到了許多普通人正在觀看自己。而靈覺也發現巡警懸浮車正在接近自己,上面飛下來兩名修為還算可以的普通巡警。趙陽不待他們有所反應,便將戰甲關閉,光華閃爍間各零部件飛回了胸前鈦色金屬牌中。幾個呼吸間,那個充滿猙獰兇狠感的人,便變成了一個年輕而清爽陽光的小伙子。虛浮在半空中,等待巡警上前詢問。
那兩個巡警一見他態度非常合作,緊張的心頭也是一松。要知道,越是強大的人脾氣越是古怪,往往一言不和,就會做出些可怕的事情來。雖然許多普通人在平常談到自然先天的時候都表現出不屑的模樣,也對他們占據享受更多的社會資源而頗有怨言。但從內心的深處,卻還是無可否認的藏著些卑微。尤其是那些這一生,已經定了型的仿先天,潛意識中,已經讓他們對自然先天有著仰視的感覺。尤其是對一個擁有戰甲,手腕上戴著儲物手鐲的自然先天。
以謙虛的態度,掩藏不住的羨慕眼神,例行公事的對趙陽簡單的盤問了兩句。在初步確認了趙陽本來就是本地人,剛剛從高等學校畢業沒多久時,更是態度親熱了起來,幾句話後就開始攀親帶故起來。趙陽對此有些不耐,本就著急著要回家,隨便敷衍了幾句後。就與兩個巡警告別,轉身才剛剛飛出幾十米時,耳畔就傳來一聲怯生生的女孩不算清晰的叫聲:「趙陽。」
趙陽聽得聲音有些熟悉,回頭往去。只見本來只有十來米高度的地面上人群中,踉踉蹌蹌的飛出個人來。速度緩慢,看著極為吃力,顯然是剛開始學翼翔術,真氣不夠。那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兒,衣著樸素簡單。身材不算高窕,卻勻稱而細緻。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肩頭上,經得微風一拂,飄然逸動。形貌娟秀,雖說不是慕紅蓮,或者黑寡婦那種一見之下難以忘懷的驚艷,甚至只能算是中上之選。但是在其嬌柔文靜的儀態下,卻顯得別有一番婉約滋味。
雖然一別已經將近八年,趙陽卻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那是他的街坊鄰居,外加三四年的同學韓幼雪,之所以後來再沒同學下去。蓋因趙陽同學的考試實在太精彩,校方實在捨不得這麼『優秀』的學生離開學校,所以盡力挽留!雖是同歲,韓幼雪卻是比他提前從中等學校早畢業出去三年。隨後去了某個高等學院繼續深造,至今兩人匆匆擦肩而過已經八年之久。而她,也是因為鄰居和同學,以及性情恬靜之故,和趙陽關係還算融洽,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原來是你啊!韓幼雪。」趙陽見她才飛出十來米高,就真氣不繼,難以維持的狀態。微微蹙了蹙眉頭,伸手搭了她一把手臂,輕飄飄的將她穩定懸浮在了半空之中。隨後難得的展顏輕笑:「你應該從高等學校畢業三年了吧?什麼時候回來的?」只是略一打量,趙陽就已經將她修為看了個通透。已經將近二十五歲了,修為卻只是勉強鍊氣期第九層出頭。要想在剩下的二十五年裡突破至自然先天,恐怕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已經畢業四年了,我回來也已經四年了。我回來後就聽人說了,你被m76第九高等學院錄取了。」韓幼雪手臂被他抓住,白皙的臉頰頓時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潤,低著頭輕聲諾諾道:「趙陽,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前面有座挺安靜的茶餐廳……」韓幼雪極其不習慣被許多人注視著,尤其是和一個剛剛別外惹眼的趙陽一起。若非分別太久偶爾重逢,太過激動下,她也不可能直接出來和他見面。
趙陽在外面這麼多年,漸漸地也學了些為人處世的方式。見她表情,就猜出了大概。點了點頭,扶著她胳膊緩緩落到地面之上。兩人一到人群中,往前走了一段,就不再那麼顯山露水了。再也沒有太多的人關注他們。一路上沒怎麼說話,很快就到了韓幼雪說的那個茶餐廳。
環境的確不錯,安安靜靜的。很適合朋友間聊天說話。尋了個幽靜的位置,兩人面對面的喝著茶。和趙陽那明目張胆的打量不同,韓幼雪卻是微紅著臉,垂著頭,不時用眼神餘光偷偷打量趙陽。
良久之後,趙陽才放下茶杯,淡笑道:「好多年沒見你了,在我印象中,你還是個十幾歲的稚嫩小毛丫頭呢。想不到才一眨眼,你就成熟了。」
趙陽這麼一說,韓幼雪那白皙的臉更加紅了起來,頭垂得更低了:「你,你也和以前不一樣了。黑了些,瘦了些。還有,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練到自然先天境界了。恭喜你,趙陽。」不知怎麼著,她說著恭喜,眼神中卻是略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濃濃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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