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瞥了蘇老闆一樣,覺得有些好笑的說道:「在這養老?你騙誰呢?我就不相信你會在這裡養老!」
「那你覺得他相信了嗎?」蘇老闆反問他。
蘇老闆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陸焱無疑。
年輕男人翹了翹嘴,說道:「我覺得沒有。」
「哦?那麼自信?」蘇老闆笑眯眯的盯著他看。
「你說這話我都不相信,他當然更不會相信的。」年輕男人眼睛亮亮的說道。
「是嗎?」蘇老闆神秘一笑。
年輕男人嘟了嘟嘴,不繼續說些什麼。
蘇老闆看了看時間,說道:「到時間開門了。」
他看蘇老闆的模樣,已經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神色,見他似乎是不打算繼續剛剛的話題了,年輕男人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
就像是年輕男人說的那樣,陸焱當然不相信蘇老闆的胡言亂語。
要是蘇老闆真打算養老的話,那他也不會那麼有規整的計劃之後的事情了。
應該說,從他離開聯盟開始的時候。
就在陸焱收到他的信息的時候。
養老?騙鬼呢!
陸焱敢堂而皇之的炸了伊甸園,他的確是勇猛。
但若是比勇猛的話,那也絕對比不上蘇老闆的勇猛。
要知道,當年的帝軍團勢力強大到能夠與聯盟五五開了。
要不是帝都要塞出了問題,也不至於
陸焱回到了閣樓,他將露出光的窗簾重新拉了回去,便重新躺回了那張床上。
整個閣樓重新步入黑暗。
陸焱的整個世界,也隨之變得黯淡無光。
人的七種感情,指的是喜、怒、哀、懼、愛、惡、欲。
無論如今是舊星曆還是新星曆也好,人的基本性質是不會變的。
如同席厄?威的欲望。
陸焱也擁有著憤怒的感情。
他不得不承認,唯一的死對於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陸焱是一個男人,他在更多了解自己的事情上,卻忽略了唯一。
唯一對他的忠誠,好像還在歷歷在目,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在他失去意識到那一瞬間,那一刻
他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要塌下來了一樣。
「將軍,我是您無所不能的劍,也是您無堅不摧的盾。身為您的劍,您的一切危險,於我而言,不是責任。而是我對您絕對臣服的劍。當然,身為您的盾,我就應該在您有需要的時候,擋住一些的狂風驟雨。」
「這是我一直以來,恪守絕對的信條。」
「將軍,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從決定跟著你開始,」
「您就是我的命。」
「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有事?若是以我一命能夠換將軍一輩子都安然無恙的話,那實在是太值得了。因為,我的命本就是將軍您的。」
她跪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來的是毫無半分隱藏的忠誠。
唯一把自己對陸焱的心刨出來,將一顆純粹、不含任何雜質的心思完全奉獻給了陸焱。
在聯盟,所有的聯盟軍都可能是席厄?威針對自己的眼線。獨獨只有唯一,對陸焱是絕對的。
陸焱忘不掉當時的唯一,單膝下跪的時候,神情和眼神流露出來的堅定和信仰。
陸焱不僅僅只是她的命。
而更是他無所不能其及的信仰和目標。
陸焱對唯一而言,已經是一個神化了的人。在她的眼裡,沒有任何的人和事能夠超越陸焱。
在自己和陸焱的性命中二選一的話,唯一一定選擇的是陸焱。
當初要不是陸焱,又如何有唯一存在呢?
她在黑暗中溺得太久了,久得連已經失去了自我。
唯一本來就是一個孤兒,被人兜兜轉轉賣來賣去,最後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時候被賣到了海盜窩裡都全然不知。
對於唯一而言,死亡是隨時懸在自己脖子上審判。
她什麼時候該死,好像都成為了一個期待。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唯一已經對活下來的要求非常的渺茫了。
或許,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渺茫和對生死的看淡。
而陸焱給唯一的,不僅僅只是一道引領著她踏出黑暗的光。
陸焱是她的命。
是她在黑暗中沉浮了許久,終於找到的命。
她恍惚間好像看見了所有的光都聚在了眼前。
黑暗的世界盃被瞬間照亮,得到了救贖。
陸焱還記得第一次把唯一帶回來的時候。
她還只是小小的一個,那麼弱小,好像被風輕輕一吹就倒了。
她能夠成長到如今的地步,自然也是離不開陸焱的勞心勞力的。
把唯一接回來之後,就是陸焱一直在養著唯一的了。
對於自己看中的這個小孩,陸焱倒是沒顯得嫌棄和麻煩。
但陸起覺得,陸焱不是一個那麼隨便的人。
從小到大,他和陸焱就接受陸家的教育了。
陸焱做事不會隨心隨性的。
他那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目的。
這一點,其實唯一也心知肚明。
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夠改變陸焱對於她的拯救和照料。
就算是別有用心,但唯一也心甘情願。
陸焱如此能夠與陸家斷絕來往,不牽連陸家。
陸家家大勢大,可不是席厄?威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夠撼然的。更別說,陸家還有陸起在呢!陸焱自然不擔心。
陸焱以為,他能夠誰也不欠。
可實際上,他卻欠唯一頗多。
如今,他更是欠了唯一一條性命。
唯一對他,當真是毫無保留。
可陸焱卻讓唯一死在了聯盟的摧殘之中。
陸焱會一輩子都活在唯一對他的忠誠里。
他的腦海里忽然間浮現出一幕爆炸的畫面。
陸焱幾乎是驚醒過來的。
他恢復意識後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莫名的睡著了。
陸焱緩緩坐起身來,神色有些迷離,模樣有些古怪。
陸焱抬手扶額,不由得悶哼一聲。
他沒想到就那麼一下,自己就睡著了。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卻發現自己無意識的只是睡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而已。
明明時間不長,但陸焱卻覺得已經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了。
陸焱的呼吸節奏變得倉促幾分。
陸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脹脹的。於是,他又躺下來定了定神,睡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才醒來的。
陸焱也不是嗜睡,他的身體狀況才恢復沒多久,倒是適合多睡覺養一養身體。
陸焱睡得不太踏實,也沒有睡多久。
他動了動身,就打算下去走走。
陸焱這會兒下來,正好撞上蘇老闆開店,年輕男人在那邊舉足輕重似的打掃。
他打掃起來明顯就是偷工減料。但蘇老闆也不說什麼,似乎是對他如此的習慣已經習以為常了。
蘇老闆見陸焱下來了,便招呼他過來這邊坐下。
陸焱點點頭,倒是聽話的過來坐下了。
蘇老闆給陸焱倒了一杯溫水,推到了他的面前,苦口婆心的說道:「多喝熱水,對你的身體好。」
陸焱只是抬手,有意無意的摸了摸杯子的邊緣,「你是做什麼的?」
蘇老闆微微一笑,「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開酒館的唄!」
陸焱只是看了他一眼,「走私來的吧?」
「啊?」蘇老闆裝模作樣。
在一旁打掃的年輕男人聞言,忍不住噗嗤一笑。
陸焱環視了一眼酒館裡面裝飾擺放起來的各種各樣的酒,他依次指了指架子上的酒,說道:「那些,是第八星系的。那些,是第七星系的。還有那些,是第六星系的。你別告訴我,這些那麼好的酒能在第九星系這個破地方能找到。」
蘇老闆咽了咽口水。
陸焱繼續道:「以我對你的了解,地下室還有機甲吧?而且,不止一台。這樣看來,不僅走私酒,還走私機甲啊?」
蘇老闆被他給嚇了一跳,「這你都知道?我不是開啟了屏蔽器了嗎?你應該檢測不到地下室裡面的東西才對啊!」
陸焱訕笑一聲,「可能是我太了解你了,師兄。」
蘇老闆:「」我謝謝你。
陸焱道:「但到底還是有不了解你的。我沒想到,你這個人會喜歡酒。」
蘇老闆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本來是不喜歡的。但,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不是都說,酒能一醉解千愁的嗎?」
蘇老闆的眼底洋溢出幾分情愫。
陸焱也不傻,到底是明白蘇老闆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蘇靈息的話,他也不會
到底是自己的妻子,看見蘇老闆當真是用情至深。
「不跟你說,雖然我們現在也算是一類人。但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千萬不能喝酒。」蘇老闆勸他道。
帝羲沒了蘇靈息,陸焱沒了唯一,他們兩個倒的確像是一類人。
陸焱眼神淡淡,「沒想碰你的酒。」
蘇老闆笑了笑,「看來是不喜歡啊!其實,這東西能耐,真心不錯。」
陸焱對著蘇老闆舉起面前的那一杯溫水,說道:「我覺得,這就可以了。我也勸你,保溫杯里泡枸杞,絕配。」
蘇老闆笑了笑,「在你的心裏面,我還真的是個老人家啊!」
陸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
帝羲其實不算老,他就比陸焱大六七歲而已,三十多了。
如今人類最長的壽命已經能夠持續三四百年了。
大概,一百多歲也不算是老吧!
但陸焱也只是覺得,蘇老闆活得有些老而已。
蘇老闆見陸焱沒說話,他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了。
吱呀。
就在這時,破酒館的門突然間被推開了。
蘇老闆和陸焱似乎是同時意識到了,便下意識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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