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遇不測,這個還不算是十分默契的小隊就此亂了陣腳,儘管隊長在前面一力讓大家圍在一起,小心防備周圍環境,然後重新制定計劃方案,但是已經散了的人心卻是再也聚不起來了。
誰都不差這一時半會的功夫,打車回了蘭卡,把李啟明他們小隊的遭遇和眾人略說了一遍,之後眾人就散開了。
在自助餐廳隨意的吃了一口,葉欞櫳自己一人回了房間。
關於這次對戰野狼群,葉欞櫳還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以前她在東北那邊也是和山裡的餓狼幹過的,那時候他們一般都是在深山裡執行任務。
尤其是到了冬天,鵝毛一樣的大雪在城市裡看著似乎浪漫又美好,不過若是在山裡面可就是格外要命的事了。
到了冬天,一般的動物不是冬眠去了,就是挖個雪洞自己藏好,山上的狼更是早就沒了吃的,有些甚至被餓了皮包骨,可就是那樣的狼才是最凶的,它們為了一口吃的,命都可以不要。
對戰狼群,你甚至不需要有多高的智商,也不需要多麼複雜的計劃或是策略,只有一點,它凶,你就要比它更凶!它們和你拼命,你就要比它更不要命!
葉欞櫳看了看腰間的匕首,想了想,還是將那把沙鷹拿了出來,和那盒子彈一起放在桌子上。
下午的時間葉欞櫳哪都沒去,她是和狼打過交道的,狼這種動物可以很長時間不吃東西卻仍然保有極強的戰鬥力,它們擁有比人要持久的耐力,也許它們會一直埋伏在某一個地方,一天或是三天,一直等到你放下戒心露出破綻,然後一擊斃命。
打電話讓前台送了一些東西上來,葉欞櫳算了算,沒有什麼缺的了。
到了晚上,葉欞櫳很早就去了自助餐廳吃飯,從五點一直不停的在吃,一直吃到了八點,連著吃了三個小時,儘管葉欞櫳知道這遠遠已經超過自己平時的飯量了,不過她還是一點一點的將嘴裡的東西慢慢嚼碎,然後咽進肚子裡。
一直到實在是吃不下了,葉欞櫳這才慢慢站起身,準備回房間。
「哪來的土包子跟頭豬似的……」身後一個低低的女音傳來,葉欞櫳的眼睛微微一眯,步伐卻是半點沒變,直直的往電梯走去,身後的聲音見狀更大聲了些。
「哈哈,真是個蠢貨。」
葉欞櫳走進電梯,目光透過緩緩合上的電梯門與一個棕色捲髮長相嬌俏的女孩子對上。
電梯門一點點的合上,葉欞櫳從光滑而平整的電梯門上看見了自己的眼睛,平淡而冷清。
回到房間,葉欞櫳換了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開始睡覺。
雖然現在還很早,放在平時晚上九點也不過是葉欞櫳上網看電視的時候,可是這一天,葉欞櫳卻告訴自己,要睡覺。
同一時間,不同房間,同一小隊的隊長驟雨,也躺在了床上,慢慢合上眼睛。
這個夜晚無疑是一個非常漫長的,對於某些人來說,又是非常短暫的,也許,這會是他們這一生最後的一個晚上了。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有照常升起,葉欞櫳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眼中沒有平常人的迷茫和混沌,反而是一片清醒,就好像她根本就沒有睡過。
眨了眨眼睛,葉欞櫳從床上坐了起來,飛快的洗了臉刷了牙,然後將自己頭一次來的時候背過來的黑色書包拿出來。
在裡面翻了翻,葉欞櫳找出一個不大的小腰包。
將昨天吩咐前台幫著買的壓縮餅乾和輸液管拿過來,先是用針線小心的將輸液管禁錮在外套裡面的縫合線上,然後將一塊塊的壓縮餅乾裝進小腰包里。
其實他們這一次做任務可能最多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她沒有必要做這麼多的準備,但是想是這麼想,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有一個準備。
不知道為什麼,葉欞櫳總覺得這次任務特別的危險,如果還像是平常那樣什麼準備都沒有,說不準到時候就會吃個暗虧。
全都收拾好了,葉欞櫳看著桌子上僅剩下的兩小包壓縮餅乾,想了想,也不知是出於害怕浪費的心理還是什麼,竟是將這兩包壓縮餅乾放進了自己軍靴的靴口裡。
將鞋帶牢牢地綁好,葉欞櫳在飲水機上放了個水杯,然後將領子上的輸液管插在水裡面,同時用嘴在袖口上的另一處開口用力吸了一口。
水杯中的水便開始源源不斷的通過輸液管在葉欞櫳的外套中流動,一直到袖口處。
將兩個開口各自封好,葉欞櫳抖了抖領子,讓外人看不到它的存在,又重新檢查了一遍腰包里的東西,這才將沙鷹別在左邊的褲帶上,又摸了摸匕首也在原來位置。
將外套的寬大下擺垂下去,正好蓋住沙鷹的槍口。
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沒有什麼需要帶得了,便乾脆的鎖上門,將房卡統一交給老王,然後去了驟雨的房間集合。
到了之後葉欞櫳發現自己並不是最早的,這也當然,她在房間裡面弄那些輸液管就用去了不少的時間,看了看個人終端,已經七點半了,他們今天的出發時間是八點。
沒一會的功夫人就來齊了,驟雨掃了一眼眾人的裝束,既沒有品頭論足,也沒有善意的提醒,眼神在葉欞櫳的寬大外套上頓了一下,又重新收回去:「我們走吧,爭取十點之前到那。」
眾人沒有意見。
京城很大,不,不是很大,是大的離譜,蘭卡酒店的位置屬於是京城的中心區了,除中心區外,其它地方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當然,距離中心區越遠就代表越偏僻越靠後。
他們這次任務的目的地就是南區的和平村。
和平村白日裡是沒有多少人的,青壯年一般都出去打工了,平日裡也就剩下一些留守兒童或是孤獨老人在,可是這一次,葉欞櫳他們到那卻是看見了全村男女老少全都站出來迎接他們。
「各位,各位覺醒者戰士,我要感謝你們吶,謝謝你們能來!」剛一下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就小步迎了上來,對著他們幾人,熱淚盈眶的道。
那人便是和平村的村長了,葉欞櫳一邊聽著那男人給他們說他們生活的不容易,一邊打量著這個普通的小村子。
和其它依山而居的小村莊一樣,這個小村子也就是幾百口人,有小二層,但大多都是平房,沒有樓房,所以防禦能力可以說基本為零,就是這樣一個普通至極的小村子,卻遭遇了那樣可怕的事。
一路經過,葉欞櫳看見來往村民的眼中仍然帶著幾分恐懼和害怕,有些看到他們的到來更是十分激動,也有一些則面如死灰,似乎對他們不抱任何希望。
不論怎樣,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個名為和平的小村子,是再也和平不了了。
和他們大概的介紹了一些關於狼群的情況,緊接著村長就親自帶著他們去了現場。
一到那地方,葉欞櫳甚至都不用細看,只是用鼻子就能聞出來,那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便充斥在她四周。
平整的黃土地上甚至還有道道溝壑,有些地方能夠看出來,是覺醒者使用土系異能後留下的痕跡。
葉欞櫳往前走了幾步,低頭看著那個深坑,儘管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又有異能所的人來收拾殘局,可是深坑裡面仍然有著鮮紅的血跡,雖然上面也被掩埋了一層黃土,可是那血跡卻又將上面的黃土層也滲透了,暗紅色的痕跡仿佛正在訴說著當時戰爭的慘烈。
他們都看過照片中覺醒者死時的樣子,對比這個大坑,腦子裡一下子就能想起來圖片上那些覺醒者被惡狠狠地從中間撕成兩半的場景,鮮紅的血液像是梅花點一樣鋪了遍地。
「勘察環境,下午一點開始任務。」驟雨四下看了一眼道。
眾人點頭,葉欞櫳看了看四周,手中的匕首倏然變成一柄長長的唐刀,將周圍那些齊腰高的草垛全都扒散開,又登上了一個很高的柴火垛,看了看遠處,對著眾人大聲問道:「有沒有土系異能的?先把那些大坑給填上。」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小男生對著葉欞櫳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伸出雙手輕輕停留在空中,就像是在撫摸少女細嫩的肌膚一樣,遠處坑坑窪窪的地面開始慢慢鼓動,很快就又恢復成了一派平整。
葉欞櫳笑了笑,對著鴨舌帽小男生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將周圍那些適合埋伏的地方全都看了一遍,做到大致上心裡有數的樣子,這才算完。
中午熱情的村民給他們帶來了豐盛的一頓午餐,葉欞櫳並沒有因為昨天晚上吃那麼多的飯而停止進食,還是和平常一樣的食量。
等吃過飯,村民們將桌子什麼的全都搬走,葉欞櫳看了看時間,和驟雨打了個招呼,便去了自己事先看好的地方埋伏了起來,她知道,這一場大戰,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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