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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冥想了解更多,手裡的飲品正是從納寶閣中搜羅出來的果酒,那人沒出聲。墨子閣 m.mozige.com
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接過果酒,嗅了嗅,這才開口。
「表面上看起來藍鯨好像沒有什麼弱點,實際上他從不喝酒,按照他的說法,喝酒會麻痹舌頭味蕾,會讓他失去品鑑「美味」的心情。」
「其實不然。」
那人頓了一瞬又道,「你打聽他的弱點做什麼?你要與他對陣?」
「我勸你你還打消這個念頭,沒有達到那個層次就不要想那麼多,妄自菲薄不是什麼好習慣。」
聽這人的樣子對藍鯨真的很了解,連他喝不喝酒,為什麼不喝都知道,說他不認識藍鯨打死他也不信。
「哈哈,我就是來看熱鬧的,聽你說的涮火鍋,仿佛親眼目睹一般,一時好奇,所以問問。」
那個人不說話了,只聽見黑暗中傳來吸溜吸溜的喝水聲。
想來他也品出了果酒的美味。
祁冥嘗了一口果酒,不在繼續搭話,轉頭看著場內。
按照資料所說,那個三米高的大塊頭肌肉男就是藍鯨。
那如小山一般聳起的肩膀子,牛腿一般粗壯的二頭肌,這隨便一拳就能錘爆對面的人頭。
人群中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可見他的受歡迎度非一般人能比的。
這時對面走出來一個高一米九,面容白淨,身騎白馬的貴族少年。
少年意氣風發,英俊瀟灑,一席修展的制服襯托著他的朝氣。
距離比較遠,觀眾席上的人看不見他的神色,唯有通過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他們才能看到二人此時的神情。
身後拖著一桿長槍,槍頭冒火,像極了古神話里哪吒的火尖槍。
兩相對比,這個貴族少年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嬌小脆弱,那嘎嘣脆的小身子骨怕是承受不起藍鯨暴力的一拳啊!
這就是那個學生?
作為觀眾,確實都為他捏一把汗。
年紀輕輕不學好,非要來參加格鬥,或許再成長几年有足夠的經驗,再對陣藍鯨也許不會死的太快。
這麼年輕的少年,如果今天命喪藍鯨之手,確實可惜。
祁冥吸溜吸溜的喝著果酒,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二人。
隨著倒計時的鐘聲敲響,少年做出了功防兼備的姿勢。
藍鯨雙拳碰撞,發出嘭嘭嘭的悶響,像是帶著拳套打在沙袋上。
少年不經逗,提槍就上,鐘聲敲響的那一刻,少年連人帶馬橫衝直撞。
這是要硬碰硬?
沒人覺得他能從藍鯨手下活著出來。
事實也是如此。
少年的長槍對準了藍鯨的腦袋,一旦刺實,藍鯨的臉必然毀掉一多半。
藍鯨甚至都沒有挪動身體,在長槍襲來的時候一腳踢翻了小白馬,白馬哀鳴一聲,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少年受連,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才站穩腳跟。
少年不敢大意。
來之前他就調查了所有有關藍鯨的消息。
不是異能者,只是一個比較能打的普通人而已。
一個普通人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少年釋放騰炎之火,一個耍長槍的火人出現在台上,嗖嗖嗖,無數道火流星彈射起步在場內穿梭,逐步靠近中心點的藍鯨,場外觀眾看的眼花繚亂。
這玩意太浪費眼睛了,跑來跑去他不累嗎?
與其浪費體力耍花樣不如實實在在的打一場,這樣即使死了,大家還能記住一個曾經很努力的火焰少年。
不過看樣子他只能靠耍帥來告別他短暫的人生了。
觀眾席上的人長吁短嘆,對少年的結局已瞭然於心。
祁冥看到這裡也默默搖頭,為那少年感到惋惜。
一面倒的局勢,讓不少不忍心看的觀眾紛紛捂臉,時間爭分奪秒。
藍鯨的拳頭就要砸到少年的時候,變故突生,三米高的大塊頭突然抱腳慘叫。
「咋了?」
「沒看到啊!」
「就挺突然的,暴徒變抱腳?」
「你們看暴徒的右腳,是不是被扎了?」
「臥槽還真是,好大一個窟窿眼,你們快看那少年的長槍,是他幹的。」
「這這這,這人他玩陰的!」
「哈哈哈,難得見到暴徒吃虧,快快快記錄下來,這就是少年的高光時刻啊!」
「你他媽的太損了,趕緊了抄錄一份,給大家分享一下。」
觀眾席上
錄屏的錄屏的,保存的保存。
台上
少年距離藍鯨三米遠,趁勢當頭一棒敲下去,藍鯨雙手交叉舉過頭頂,正好接住,但是少年人不按套路出牌。
槍桿砸在藍鯨頭頂,槍頭瞬息萬變,變成一個鷹爪勾,抓進藍鯨脖子,那血像雪花一樣噗嗤噗嗤的往外飄。
少年整個掛在藍鯨身上,不如此他根本夠不到他的脖子。
祁冥看傻眼了,這血液還被打碼了?
「很奇怪嗎,血腥場面被打碼是對那些學生的保護,只要有學生上場比拼受傷流血就會被打碼,反之則不會。」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再次開口解釋,祁冥這才煥然大悟。
被祁冥稱為神秘人的人,現在就相當於是一個行走的百科全書,祁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就可以直接問他,也省了自己去找資料的麻煩。
那些死板的資料不見得就有他懂的多。
台上的藍鯨赤紅著雙眼死死盯著那個少年,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抓起少年的肩膀子,不惜被扯掉一塊皮肉也要將他拽下來。
「啊!!!給老子死!」
「砰!」
藍鯨掰扯著少年的肩膀,掄了個半圓重重的砸在地上,後背先著的就聽「跨擦」一聲,少年後背傳來劇痛。
人摔懵了,頭頂出現一圈嘰嘰喳喳的小黃鳥特效。
「哈哈哈,還有這種操作?」
「有時候還能有旁白,就很變態,比如一個刺客躲在草叢裡,突然就會有旁白,刺客就暴露了。」
「是嗎?還有什麼你給我講講!」
祁冥對這些是真的不了解。
神秘人安靜了好久,可能他在想祁冥到底是真的不懂,還耍他玩。
祁冥等了許久,不見黑暗中在傳出聲來,只好先放棄這個想法。
回頭看台上
少年身下的地板出現了蜘蛛網般裂口,槍桿早已被藍鯨反搶,變成鷹爪的槍頭,現在變成一把尖刀扎在藍鯨心口。
兩人一上一下的姿勢持續了很久,少年被藍鯨摁在地上一拳一拳的錘在臉上。
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以前的戰鬥,受傷比這慘的不是沒有,偏偏傷到他的是一個從未見過戰爭的奶娃子。
在他看來是奇恥大辱。
「那學生要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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