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家園尋拓記 第25章 隕石落深海 萬民感恩人

    這個行星在第四軌道上，銀彩自然明白它兩邊冷的原因。看了飛船初來到這裡時拍的行星圖，她對酋長說：「你們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各部落所居住的範圍很有限，大部分的地方都還是原始森林或荒地，你們何不把那些地方讓那些寒冷地方的人開發居住，而讓那些地方荒著？」那酋長聽銀彩說出這樣的話，不高興起來，說：「這些地方沒有人，才能夠生長動物野獸，如果都住上人，我們到哪裡打獵去？」銀彩說：「你們在圍地里不是種莊稼和飼養牲畜嗎？」「糧食的產量很低，不夠人們食用，飼養的牲畜也只是起一些補充作用，必須獵取野獸才能使我們的人不挨餓！」銀彩見酋長有些不樂意，就不再說什麼，只要他的部落能夠好好地照護這些青年人就行了。

    就在飛船載著船員們離開這個星球飛向行—4後，山坡後有一個人影急忙下山，騎著拴在樹上的「俏爾」，快「俏爾」加鞭連夜趕回到都城，喘著氣把他看到的驚天秘密告訴了自己的主人。原來，學府里一個莫諾薩的同行，見同事的聲譽高於自己，心裡很是不悅，總想找機會貶低他。這一次他見莫諾薩挑選二百青年，並且男女各半，說什麼考察小行星墜海，就產生了懷疑，於是便派出了自己的一個弟子，監視他們的行動。

    當他發現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後，就立刻把這個消息報告了國務相。那相聽了大驚，馬上派人把莫諾薩押了來，問他是在搗什麼鬼，那個大怪物是什麼東西，他吼道：「你把那二百個男女弄到哪裡去了？」莫諾薩見事情已經不能再瞞下去了，就向首相說了全部事情。那首相聽了十分惱怒，大聲說道：「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像這樣的事情還必須向陛下報告呢！」莫諾薩說：「陛下雖然無實權，但他要是知道了，非要帶著全家去呢！」接站又說：「這件事確實太大了，不但關係著我們國家人們的生死存亡，還關係著我們這個行星上所有人的生死。所以他們不讓與此有關的人知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就那麼輕易地相信他們說的話？」「這是來人為了不使引起人們的驚慌。」首相說：「為什麼不把我的小孫子也帶去！」莫諾薩說：「你的孫子還不到十歲，還太小呢！」首相雖然很生氣，但這時也無辦法。

    離隕石落地的日子越來越近，它不久就將進入大氣圈中。那時候它將受到大氣的摩擦而劇烈燃燒，很快地減速，墜落到行星上。隨著落地時間的臨近，銀阿的思想也緊張了起來。雖說是多次的計算及摸擬的撞擊路線使他確信大隕石會落到距陸地遠遠的深海中，但在預計變為事實之前他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他不怕光子計算機的誤差，而是大隕石在下落過程中意想不到的變化而出現意外。因此，在行—4上的事情安排妥當，他就和銀柏駕飛船在撞擊之前到行星—3去，在預計的隕石進入大氣層區域，監視和觀察它的運動情形和變化，隨時採取必要的措施。

    莫諾薩也提心弔膽地等待著這個日子的到來。他胡思亂想，一會兒懷疑那些飛船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一會兒又想，即是真的，他們會不會真的有他們所說的那樣的本領，能將小山似的巨大石塊搬移那麼遠。一會兒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場可怕的夢。

    而同時，這個地方的人們也都好像屏住了呼吸，注視著將要發生的一切。海邊的人們遵照命令朝內陸遷移，但有的並不那麼認真，他們相信，海浪不會那麼厲害，他們也經過多次的大風浪，這次也不會比以往的大一些，不會像說的那樣，給他們帶來那樣巨大的災害。而那些青年的家長們，正瞪大眼睛看著，如果沒有什麼災難發生，而他們的孩子又不回來，那麼他們就會找相關的人算賬。

    預計的時刻果然如期到來了。這時正是傍晚，莫諾薩這一天都心神不定，時不時地朝天上看，有什麼反常的現象發生。這時候只見高空中有一越來越亮的發紅亮點划過，消失在天邊。沒有多久就聽到了人們的喊叫聲，只見從另一天邊一個巨大的火球正向人們的頭頂落下來。人們發出了驚叫，到處是一片混亂，大人的叫喊聲，小孩的哭叫聲亂成一團。還好，到了近前，它沒有落在頭上，而是從高空飛了過去，朝天邊飛了過去，人們這才平靜下來，慶幸著災難過去。莫諾薩又驚又喜，他相信了飛船人說的話真是靈驗極了，但擔心的是，那個巨大的隕石會落到什麼地方。會造成什麼樣的災難，飛船人所做的努力會不會白費。他知道，災難沒有過去，消息在近兩日就會傳來。

    銀阿和銀柏在飛船上，從後下方看著大隕石在空中燃燒，成為一個巨大的火球，拖著一條巨大的尾巴直向著行星斜衝下去。它飛過了陸地，越過了淺海，直向離大陸很遠的大海衝去，那裡是深海，銀阿和銀柏都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過了一天，官員飛騎來報，說是巨大的火球落到了大海中。先是煙霧遮星蓋天，緊接著風雨大作，巨浪像小山一樣衝上海岸，湧上了平地，所過之處房屋片瓦無存，整個平地一片汪洋，河水倒流，內遷近的人也未能逃脫，只有在高處山坡上的人才得以倖免。海水流入到內地很深，平川白茫茫的一片水，現在大水仍未全退。他請國家速調撥糧物，賑濟災民。

    人們這才相信了莫諾薩的話，都問他是怎麼知道有這樣的災難。大師這才對人們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他說：「要不是飛船人經過這裡，發現了這個大隕石，並且把它推向遠處的海中，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人和生命全都沒命了！」他又說：「這些人為了以防萬一，把我們的一些青年人送到另一個行星上去，等到災難過去後再送回來。現在這裡一切平安，估計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人們這才如夢方醒，紛紛感謝外來神人。

    在回飛的途中，銀阿對青年人說：「災難已經過去了，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有什麼樣的天災可能降臨。雖然這次大的災難沒有發生，但是你們知道，當災難來臨的時候，寶藍神星可是你們的一個避難的好地方，所以你們要友好相處，如果他們有什麼困難，你們也要相助！」「可是，這麼遙遠的地方，只有你們才能來去自如，莫非你們留在這裡不走了！」一個青年說。「我們當然要離開這裡。不過，再過些時候你們會自已到那裡去的。」「我們自已？我們自己能到那裡去？」青年們都不相信。「對，再過些時間，當然，這個時間也許比較長，但是經過你們的努力，就會造出能飛向那裡的交通工具來的。不過，你們看到了，那裡現在還十分原始落後，若干年後，雖比現在要有發展，但還會遠要落後於你們。你們到那裡後，一定要幫助他們發展，不能忘記，他們曾幫助過你們！」「那當然，我們不會忘記的！」青年大聲說。過了兩天，飛船果然載著二百名青年人又回來了。人們湧上前去，歡呼著，高高地把船員們抬起來。

    銀彩把行—4上的情形對銀阿講了，她提議說服這裡的人們容許氣候惡劣地區的人們能到較好的地方共同生活。不過她說：「這個工作可能很不好作，不過我們只要工作到家，他們最後會接受的。」銀阿和銀柏都同意。銀柏說：「這些條件好的地方的傢伙們很不好說話，我們恐怕得給他們點兒甜頭他們才會幹！」銀阿說：「那自然，如果這裡的人多了，人們還是用原來的工具，那樣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

    銀阿見到了酋長，那酋長聽說他是頭領，就對銀阿畢恭畢敬，因為他知道船員們都是本領十分大的人，他們的首領一定更大。船員們觀看了他們的寨子，這些寨子裡面很大，很平坦，裡面有耕地，有村落，有飼養牲畜的欄圈，有燒陶器的窖，在北面靠土寨的邊上還有村人的墓地。銀阿說：「這就是你們的一個部落？一共有多少人？」「不，我們的一個部落很大，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寨子，有一千五百多人。」酋長說，「沿著這條河兩邊三十多里的十幾個寨子都是我們部落的人，每個寨子裡有一千多人，總共有兩萬人還要多。」「為什麼只在寨子裡種地，外面那麼多地也很平坦，怎麼不種？」酋長聽了笑起來說：「那些地方種上糧食，不等長熟就被野獸們糟蹋光了！」又接著說：「耕地種莊稼是十分辛苦的事，首先翻地人們就累得受不了，你看我們用的工具，」他指了指削尖了頭的小樹幹或粗樹枝，「用它們幹活又累又慢得很！種出來的糧食收著也不容易，也不夠全部落的人吃。」「那你們可以打獵。」「打獵也不是靠得住的事，人們往往空著手回來，要是光靠它我們的人就只有餓肚子。」

    這裡的人們就是一邊狩獵一邊種植，這樣才能勉強填飽肚子。銀阿從腰間拔出來一把匕首，把一根粗樹枝一下子削成兩段，對酋長說：「你把它綁在棍子的頭上，用它來翻地和打獵，看如何！」那酋長拿著這個明晃晃的東西，驚奇地翻來覆去地看，又學著銀阿的樣子用樹枝試了試，說：「不用再試，用它來翻地打獵，一定很鋒利！」銀阿說：「我們可以幫助你們做出很多這樣的器具，專門用來做各種事情。不過，做它們的材料在你們右邊的山裡。」那酋長聽了，忙說：「這可不好辦，那裡是吉維人和其它部落的地方，我們經常打仗。要不，我對我們的部落國說說，讓我們的部落國把他們趕跑！」船員得知，這裡的部落都不太大，各據地盤。那些山地部落和這裡平原部落常爭地盤，搶東西。為此，雙方都各自又結成部落聯盟國，經常相互攻擊。

    船員們和部落酋長一同到了他們的部落聯盟國都，說明了來意。銀阿對那部落國酋長說：「我們那裡的國家要比你們這裡所有部落國加起來還要大，所有這裡地方的部落聯盟國都可以聯合起來，就像你們這些小部落結合成部落聯盟國一樣，這樣很多事情辦起來也方便，力量也大。」聯盟酋長得知船員們要給這裡人們很多幫助後，說：「那些部落國同我們積怨甚深，但只要他們從此以後不再攻擊我們，我們就不再計較！」「這就好！」銀阿說，「不只是不計較，從此以後還要在一起，成為一個大的國家！」

    船員們又費了不少功夫，到山地和許多地方去，說服了這些地方的部落聯合成一個國家，傳授給了他們冶煉金屬的技能和農業種植的方法，並說，寶藍星上的人過多年後也會幫助他們，這些人們才終於答應。之後，船員們就告別了眾人，繼續踏上征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