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按道理來說,會所應該保密會員信息的,但是蘇朝柳只是出示了自己單兵系學生的證明便獲得了燕鐵衣所在的地點信息。
燕鐵衣,有提前進行吩咐過,所以燕鐵衣已經預計到了她會來是嗎。
蘇朝柳站在房門前,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自動打開了,隨著門被緩緩開啟,露出了房間裡的人。
「少將,」蘇朝柳走了進去,朝燕鐵衣敬禮,「我冒昧打擾了。」
燕鐵衣並不避諱蘇朝柳,他的光腦上就顯示著整個會所的地圖,包括了樓層平面圖以及3d立體圖。
如果是普通來度假的情況下,會研究這個嗎?
「你的星網號是多少,」燕鐵衣淡淡地道,「我把整個會所的地圖發給你。」
上來就這麼直接的嗎?
「您可真是」蘇朝柳微抽著嘴角,「一點都不打算掩飾啊。」
「我提醒過你了,但是你沒有走,」燕鐵衣也依然絲毫不留情面,「聽好了,如果晚上出了事,就帶人從安全通道撤離。」
他在光腦上輕點,3d的立體圖上有一片區域高亮,提示著蘇朝柳,這是要著重記憶的路線。
「少將,」蘇朝柳忍不住指出,「我想您應該想辦法從源頭上阻止事情的發生。
比如讓會所暫停營業。
「不行,」燕鐵衣抬眸,「申請不會通過的。」
「為什麼?」蘇朝柳疑惑地問道,發自內心的不解,「能讓您都驚動的事情想來不是小事,為什麼您擔心上面會不同意您的申請。」
「因為只有猜測,沒有證據,或者說,我獲得情報的來源無法公布。」
蘇朝柳瞬間閉了嘴。
燕鐵衣是怎麼獲得情報的,這種事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立體地圖上,把一草一木甚至建築的每一個結構點都刻在腦子裡。
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燕鐵衣隨意地安撫她道:「事情未必會發生,畢竟我在這裡。」
他在這裡,就是一種震懾,任何的魑魅魍魎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看看能不能避開他的眼神。
「蛤?」蘇朝柳抬頭看燕鐵衣,滿臉都是「你把我當傻子嗎」,「少將,雖然您確實很強,但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人而已,真想作亂的人多出幾個人就能拖住你。」
「你能這麼想很好,」燕鐵衣淡淡地誇獎她,「請繼續保持。」
單兵系的學生總是以為自己很強,自信心總是無限的膨脹,但一旦對方願意使用人海戰術,單兵系的學生總是會吃虧的。
畢竟什麼調虎離山聲東擊西,都是快用爛的戰術。
燕鐵衣朝她下了逐客令:「把東西都記住了就回去吧,晚上警醒一點,一旦出事就組織人按照規劃的路線撤離。」
「是!」蘇朝柳沒有二話,以軍人的姿態向燕鐵衣敬禮,接下了任務。
蘇朝柳回去後看到包廂里就是一片的群魔亂舞。
原本還算開闊明亮的房間被改成了舞廳,這對有一鍵改裝的星際來說一點都不難。
她臉色微沉,找到坐在角落裡心不在焉的越銘:「七七呢?」
越銘一個激靈地抬頭:「你回來了?」
蘇朝柳重複:「七七呢?」
「哦,哦,」越銘如夢初醒一般,「這裡太吵了,我給朝期安排了另外的房間,跟我來。」
蘇朝柳回身看了眼在五光十色的燈光里蹦迪划拳喊人要女孩脫衣的烏煙瘴氣的房間,點了點頭。
越銘跟大難臨頭似的,打開門先探一個腦袋出去,神色緊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踏出門一步。
蘇朝柳好生無語:「你幹嘛呢?」
越銘緊張兮兮地說道:「別說話,萬一吸引到了偷偷潛入進來的人怎麼辦。」
神踏馬蘇朝柳大踏步地越銘身邊走過:「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嚇自己?哪來的人?」
就算有人,他這樣鬼鬼祟祟的模樣才是更讓人注目的。
「哎,你!」眼看蘇朝柳坦坦蕩蕩地走出房間,越銘立即跟上,一副生怕蘇朝柳把他扔下的模樣。
雖然房間就是一個拐角就到。
蘇朝柳推開門,蘇朝期肯定是聽到了,但她依然頭也不抬。
越銘小聲地告狀:「你走了多久她就工作了多久,都什麼時候她不怕的嗎?」
「你懂什麼,」蘇朝柳當然不高興他這樣說蘇朝期,橫了他一眼,「這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蘇朝柳也一直很佩服蘇朝期在這點上的專注度。
這個形容詞很不錯,可惜越銘聽不懂:「泰山是什麼山?」
蘇朝柳頓了頓,嗯,星際沒有泰山,越銘不懂也很正常。
「領會意思你懂不懂,領會意思。」
蘇朝期此時終於關掉了光腦,抬起頭:「回來了?」
蘇朝柳立即丟開越銘朝朝蘇朝期走過去:「回了。」
「少將怎麼說?」
「少將的意思是今晚出事的概率很大,所以第一,記住不要隨便出門,會所的房間還是有一定的防禦作用,其次記住逃生路線,如果情況不對,就從逃生路線撤離。」
蘇朝期問道:「什麼叫做情況不對?」
「這個我會做出判斷,」蘇朝柳朝蘇朝期點了點頭,「如果我不在,就由你來進行判斷。」
蘇朝期還沒什麼反應,越銘就先已經大驚失色:「你不在,那你在哪?」
「總會有意外發生,」蘇朝期淡淡地道,「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要有預計。」
越銘嘀咕:「真是越說越可怕。」
沒人理他,蘇朝柳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將近八點,正是熱鬧的時候,對方想潛入是最好的時候,但想做什麼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因為人群騷動起來,逃跑會受到很多限制。」
越銘看向了窗外。
夜跑也是賽車的一大主題,此時十幾個賽車場也依然燈火通明不說,vr娛樂場、露天游泳池等等娛樂場合都是個人聲鼎沸,引起騷動的話,光是踩踏事故都不知道會有多嚴重。
再死上幾個人,這個會所的會員大多非富即貴,真死了誰,上頭迫於壓力怕是要追究到底,來搞事的人也不會想面臨嚴查。
蘇朝期點頭,贊成蘇朝柳的看法:「那麼你要怎麼做?」
蘇朝柳點開自己的光腦,操作了幾下,瞬間投屏出上百個小屏。有的屏幕人影攢動,有的屏幕里空無一人。
屏幕里的景色有點眼熟。
越銘定睛看了一會,然後恍悟:「你這是會所的監控系統?等會我記得這個會所的監控是不對外公開的啊。」
蘇朝柳避重就輕道:「瞎說,只是對普通人不公開而已,如果有執法部門來調取監控,你覺得會所會不給?」
越銘沒有被蘇朝柳帶偏:「那你是執法部門?總不能你掏出一個單兵系的學生證他們就允許你連上他們的監控網絡吧。」
這當然不能,這種規模的會所也不會聽一個剛上大學的少年人的話,哪怕這是第一軍校的單兵系學生。
所以這是蘇朝柳入侵了會所的網絡取得的一部分控制權。
當然,還是藉助了一點燕鐵衣的幫助。
「越先生,」蘇朝期微笑地打斷他,「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懂?」
越銘懂了,或者說他看懂了蘇朝期微笑下的警告,礙於這位目前還能說得上是他的衣食父母,所以他很老實地點了點頭:「行,我不說了。」
整個會所大概有八百個監控,密密麻麻投射在半空看的人眼睛都花了。
但是蘇朝柳「唰唰唰」地關掉了大部分的監控,只留下三百多個。
蘇朝柳問道:「越先生的精神力有多少?」
越銘就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D級。」
蘇朝柳當然也沒有指望一個紈絝能有多高的精神力,她手一划拉,就把二十個監控畫面分給了越銘。
而精神力有準A級的蘇朝期則分到了一百個監控畫面。
剩下的全是蘇朝柳自己親自盯著。
「就這樣看著?」越銘不解地問,「能看得出什麼嗎?而且其他的監控不要看嗎?」
蘇朝柳言簡意賅地為他做解釋:「看到這兩個鏡頭了嗎,這兩個鏡頭分別是一個通道的頭尾,中間雖然有幾個轉彎但並沒有岔路,所以想要穿過這個通道,就必然要經過這個頭尾,除非他是通過換氣通道進來,但換氣通道的入口處的鏡頭也有,因此他如果是想要從通風管道進入會所也必然會留下身影。」
這樣的安排後伴隨著大量的計算,蘇朝柳的人腦計算能力有限,好在有光腦的輔助,倒也算順利。
為了能給越銘更好的解釋,蘇朝期還調出了通風管道的路線圖給他進行演示。
越銘十二萬分後悔自己的嘴賤。
精神力的差距就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S級精神力能一眼看穿的東西,D級精神力別說看懂了,還沒看完呢,甚至連幾層樓都還沒看清,就「唰」地過去了。
「你可別說了,」越銘痛苦地掩面,「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不問了,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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