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道,我需要你們崔家一個解釋!」
崔家迎客閣。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張家家主張珏的一聲暴怒,直接惹得迎客閣前湖中的白鷺驚慌四散。
面對張珏直呼其名,毫不客氣的嚴聲質問,作為崔家的家主崔王道則是一臉鐵青。
雖因皇家格鬥場一事,他們崔家顏面盡失,甚至差點發生內亂,可無論如何,他們崔家依然是八大世家之一,與張家平起平坐。
他們崔家與張家目前也只是合作關係,可不是張家手下的一條狗,可以隨便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過崔王道還未還以唇擊,倒是一旁的二弟崔正道大怒一聲:「張珏,我崔家行事何須給你一個解釋?你以為你是誰?」
張珏眸凝不屑地望了望一旁病怏怏的崔正道一眼,笑道:「崔老二啊崔老二,你的病似乎沒好利索啊,這臉色怎麼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蒼白。我看你還是趕緊躺回去休息吧,別死硬撐著啊。」
崔正道冷冷笑道:「我的病就不勞張兄你關心了。總之就是一句話,你們要去對付王家就請自便,我們崔家就不陪你們繼續玩下去了。」
張珏氣勢一綻,針鋒相對道:「沒有我張家給你們抬一手,你們崔家會這麼快恢復元氣?現在倒好,計劃才開始不到一個月,你們就要過河拆橋了?我就不明白了,王家到底給你們割了幾兩肉,竟讓你們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家主崔王道搖頭微嘆:「唉,張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趁早收手吧,你是鬥不過王家的。」
張珏能坐到張家家主這個位置上,自然也不是莽撞之人。
之前他故意不留情面,大怒大暴,只是想先聲奪人,讓崔家知道自己因為他們突然收手一事感到憤怒,這才有利於接下來的談判。
而今,見崔王道神情異樣,話裡有話的樣子,他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難道說,崔家突然收手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於是,他的聲音也小了下去,疑問道:「正道兄,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無須這麼拐彎抹角,能回答的我就回答,至於不能回答的,那麼只能說聲抱歉了。」
崔王道淡淡說道。
張珏心中一緊,隱隱有了一個不太妙的預感。
他道出了自己的困惑:「難道是上面要保王家?可是不對啊,王家以商業起家,上頭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人物。他們之所以能列為八大世家之一,是因為他們的生意多為民生生意,且遍布全星區,加上風評一直不錯,為政府也是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這才讓上面的人有心關照一把,否則他們那麼大的家業恐怕早就被人取代了。」
對於王氏是如何起家建立這麼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張珏自然也是有所了解。
所以他實在想不明白,王家怎麼可能會有大後台。
崔王道點點頭,卻又搖搖頭:「我不能多說,總之,王家的靠山很大很大。」
「哦?有多大?」
張珏微微往前傾了傾身,眸光灼灼地盯著崔王道的眼睛,追問道。
崔王道想當然地認為黎陽是不想透露他的「神秘身份」,否則為何不直接殺上張家,而只找與他有過過節的崔家?
想得有點多的崔王道組織了下語言,回答道:「這麼跟你說吧,即便是星王見了那位,恐怕也要給面子。」
連星王也要給面子?
這來頭得有多恐怖?
王家何時攀上這麼一尊大佬了?
張珏立刻吃癟,啞口無言。
他心中已是大罵。
艹他姥姥的!
你王家有這背景,你早說啊!
幹嘛還要裝孫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逗人玩呢?
「果真?崔兄可不是開玩笑的?」
靜默良久,張珏拉長了臉,欲哭無淚道。
崔王道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會在這事兒上和你開玩笑?」
崔正道見張珏終於低頭,心中極其舒坦。他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張兄啊張兄,現在知道的還不晚。你回去之後,給王家準備一份厚禮,好好賠個不是,我想以那位的氣度,應該會原諒你的,畢竟不知者不罪嘛。」
好嘛,連這個病秧子崔老二也敢揶揄他了,張珏此刻心情極為複雜。
其實對於王家那足可敵國的財富,他也是懷了一絲非分之想的。
所以被南宮烈一慫恿,說南宮家願意與他們張家合作,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鑑定星珠,將王家在星珠市場上的生意份額給搶過來,他便立刻上鉤,想著從王家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誰知王家這肉看似肥美,卻也不好啃,磕牙呢!
王家背後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神秘鑑定師,直接讓南宮烈臉面掃地,灰頭灰臉的去吃土。
堂堂世家,一些錢財物質上的損失事小,但丟失臉面事大,被激起怒意地南宮世家,便又聯絡了慕容和崔家,想著在商業上打擊王家,讓王家知道,世家靠得是底蘊和傳承,可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當然,四家聯合,在商業上狙擊王家,這個計劃很順利就實施了,只要這麼下去,恐怕不出一年,焦頭爛額的王家就要元氣大傷。
而張家的胃口也不大,屆時只要能夠吃下王家10%的生意就行了。
言歸正傳,任憑張珏如何許以厚利,分明已經知道了王家背後靠山的崔家倆兄弟就是死活不開口,這讓張珏差點憋出內傷。
一臉失落的回到家後,張珏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裡。
放棄馬上就要到嘴的肉,他卻是有點捨不得。
可是若不收手,他又怕崔家說得是真的,到時候他們張家恐怕真的要萬劫不復了。
猶豫、矛盾、糾結……充斥在張珏的整個腦海之中。
在家主之位坐了數十年的他,第一次感到事情竟是如此的棘手。
思索良久之後,他決定還是先將王家背後之人的身份信息打探出來才是最為關鍵的。。
如果連這背後之人的確是他們張家得罪不起的,那麼無需多說,立馬備上厚禮,向王家道歉。否則,他一定要干到底,將王家的底都給操翻起來。
於是,他從書房暗格保險箱裡拿出了一台通訊器,撥打了通訊錄里唯一的聯繫人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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